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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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強打精神,認真挑選衣裳,精心打扮。無論今天是什么結(jié)局,她都希望是體面的,好看的。 李宥雨在她下車的地方早早等候,一見她就夸她好看,跟她介紹這家餐廳。正是飯點,餐廳卻十分清冷。 餐廳前有個庭院,中間一條鵝卵石鋪的小路將其一分為二,兩側(cè)籬笆上紅粉氣球輕輕搖晃。 李宥雨激動得很,不停催促她進去。游星問:“周硯均呢?” 李宥雨以為她是迫不及待見到心上人,“在餐廳后面的草坪上等你呢!” 第63章 游星整個人都是懵的,情緒提不起來,籬笆上拴著氣球和鮮花,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提醒她會發(fā)生什么,她曾設(shè)想過面對這種浪漫的該給哪般反應,越是給予厚望的期待,最后會發(fā)現(xiàn)越稀碎。 冬天的草坪沒有治愈的綠,只有裸露的泥巴。她遠遠看到周硯均站得筆挺,手里捧著一束花。身側(cè)是一個落地幕布,播放他們的合照。 曲悠悠和黃七月拿著氣球夾道歡呼她的到來,其他幾個男生砰地一聲放響禮花,繽紛的彩帶從她的頭頂上方散落。 游星將視線重新落在他的身上,周硯均何等聰明的人,她的神情,她的反應,她的眼神說明了情緒,他的笑淡了兩分。 不說話只對視,情緒卻比語言能更快速準確傳達給對方。 她默默走到周硯均身旁,沉默的對視,李宥雨等幾人也感受到氛圍的不對勁,逐漸安靜下來。 游星喊他的名字:“周硯均” 聲音很輕很柔。 周硯均將手里的花給她,欲開口卻被她搶先,“我們談談吧,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害怕,怕周硯均的話說出來了她卻泄氣了,她不能再一次縱容自己淪陷。 “昨天.........” 她打斷他:“不是昨天的事?!?/br>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敢吱聲,也沒有其他話。 游星偏頭看向他們:“很謝謝你們幫周硯均策劃這次告白,真的真的很感動。但我有些事要跟他說,我想先和他單獨聊聊?!?/br> 她尾音的顫,只有自己知道。 —— 車開到了明湖公園的山頂,年輕人喜歡夜爬俯瞰市區(qū)。他們上去時并沒太多人,游星尋了個長椅坐,周硯均問她冷不冷。 她搖頭,將拉鏈拉嚴實。 周硯均沒有追問她,默默坐在她的身旁。 山頂風大,她的發(fā)在風中凌亂,周硯均伸手將她的連帽扯上,怕她感冒。游星想起昨日,“昨天侯亮說話沒分寸,不好意思?!?/br> 他撈起她的手,緊緊握著。寒風中她的指尖凍得發(fā)麻,從他干燥而溫暖的大掌傳來的溫度怎么也捂不熱她的手,她狠心抽了出來。 周硯均的眼色沉了沉,“你是在替他道歉嗎?” 昨夜他在前庭遇到侯亮,侯亮的原話他記不大清了,大概記得是諷刺他的草根出身,說他登不上大雅之堂,說他修了幾百年的福分才落到游星眼底。他還說了諸多和游星認識的細節(jié)。 上層人的輕蔑和鄙視,傷不了他分毫。 侯亮看他沒反應,又說:“晚宴上的人認識嗎?都是各行業(yè)頂尖大佬,難得來一次,一定要抓住機會了。多少人重金求不來的邀請函,怎么偏偏你被邀請了?我聽易伯說,游星為你說盡好話,易伯為了賣游總一個面子,特意給你寄了張?!?/br> 周硯均的神情終于有了變化,侯亮得逞,先走一步。 游星搖頭:“沒有,我跟他只是留學期的朋友,沒有深交。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他是因我才對你說難聽話,所以我理應道歉?!?/br> 昨日周硯均的友人出車禍,與人追尾。他著急趕過去,將人撂在原地,他也知道不對,“昨天提前走不打招呼,抱歉。當時在開車,電話靜音沒接到?!彼麤]有故意不接電話,也并非沒風度將人丟下。 “可是你的不高興是真,對不對?!彼耆梢曰負?,也可以面對面解釋先走,更可以在半夜三點看到消息后回復。 “邀請函因為你才寄給我的,是嗎?!敝艹幘芙邮芾涑盁嶂S。接受她的友人鄙夷或無視的目光,他們無非覺得他一個草根,想攀高枝走捷徑,但莫須有的事。 可她的行為卻直戳他命門一般,硬生生折斷他的脊。他的傲,能力,瞬間沒了底氣。 游星垂眸,盯著地面卻失焦,“對不起,是我太心切想幫你。” 周硯均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也正是因此,他才會有氣,氣自己,而非她。 不知過去了多久,兩人沒再說話,沉默間,兩人之間只有風聲灌過,枯葉被風吹動落在她的腳邊,她用鞋尖踢了踢,“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媽是怎么死的?” “嗯,說過?!?/br> 風大,她瞇著眼看他:“我今天早晨去了趟棲民路,那個小三就住那里,開了一家早餐店?!?/br> 棲民路,周硯均知道,是出名的城中村。早十年前就計劃拆掉重建,但項目計劃水太深,到現(xiàn)在都沒動工。 “小三老了好多,發(fā)根全白,完全是中年老女人的模樣。我記得有次在游國勇的辦公室見過一次,那時候她燙著卷發(fā),香水味熏得我頭暈,大紅唇像妖怪一般。游國勇說要娶她,我在辦公室大鬧,她哭哭啼啼的柔弱樣。但游國勇去開會后,她不裝了,齜著紅唇站到我面前,說我再鬧騰都沒有,她即將成為游夫人的既定事實無法改變,而她的兒子也終歸改姓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