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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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均找到了她情緒低落的緣由,“都過去了?!?/br> 游星搖頭,“不,沒有。她趨炎附勢,心機(jī)深沉,為了富貴竟喪失良心,我媽是被她害死的,是被她一則則短信,一張張照片挑釁死的。就算她過得不好,我還是覺得不痛快?!庇涡呛?,恨為什么不是她跳下去? 為什么壞人像沒事人一樣安逸活著,而無辜的人卻痛苦著,她不理解。 她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如今落得在城中村賣早餐糊口,旁人不知,只有游星知道是游厲的手筆。 告白無疾而終,和這件事有何聯(lián)系? 他沒有急著問,任由她繼續(xù)。 “從棲民路回家后,我睡了很久好久。做了好多夢,夢到了以前好多事。夢到小三一次次挑釁我,我和她大打出手。游國勇將她帶去舞會,我就去舞會鬧。他帶公司,我就去公司鬧,但還是沒能阻止游國勇想給她名分這件事。不過還好,我哥回國了?!?/br> 周硯均隱約聽到過,但他向來不愛聽這些,也沒往心里去。 “你知道為什么她費(fèi)盡心思,最終卻仍未進(jìn)到游家門的嗎?”游星的眼睛閃爍光,他不知道是淚花還是路燈的反射。 周硯均怕她冷,她的手很冰,他再次撈回她的手想焐熱,輕搖頭回應(yīng)。 “因?yàn)?,她兒子死了?!彼穆曇衾涞孟駢嬋氡?,“她兒子死了,她瘋了,后來怎么好的,我也不知道。?/br> 周硯均頓了頓,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浮現(xiàn)。 “她兒子死前,我去見過,我至今不知道我是不是劊子手。我已經(jīng)不記得是受什么刺激才突然找到他的學(xué)校去,我以為他和他媽一樣,無恥,張狂,厚臉皮。當(dāng)我將各種惡毒詞匯像刀子朝著他紅一下白一下時,他竟然毫無反抗。我說他是私生子,是來臟了我們生活的垃圾,他沉默。我說他和他媽一樣,心機(jī)深沉卻裝得無辜脆弱,他沉默。我說他媽是殺死我mama的兇手,他問我他來贖罪行不行?” 游星記得他的每一句話,眼神,語氣和動作。 “他死了,因?yàn)橐钟舭Y。那個時候我才明白他為何說贖罪,因?yàn)樗H眼看到我媽跳下去,心理醫(yī)生跟我說,那應(yīng)該是他抑郁癥的源頭。像不像冤冤相報(bào)。”她苦笑。 周硯均看到她的眼角有淚珠滲出,他伸手溫柔為她擦拭。游星繼續(xù)道:“忘記跟你說小三叫什么了,叫......黃錦霞。” 周硯均的手頓住,定神與她對視。 他記得高三填資料時,黃云錫帶來戶口簿復(fù)印件,周硯均看過一眼,戶主叫——黃錦霞。 —— 此后長時間的沉默,讓一向沉穩(wěn)的周硯均竟然像走進(jìn)了迷宮,越走越找不到出路。 十年前的黃云錫說過的話,以往她零散無由頭的話,還有剛才她的一字一句,成了拼湊完的巨大拼圖。游星這才哽咽道:“我多么期待這場告白,我也知道為了給我一個浪漫儀式,你費(fèi)心費(fèi)神。可我不能昧良心,瞞著你,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周硯均沉默不語,眺望市井燈火閃爍,鱗次櫛比的鋼鐵森林,它們冰冷蕭瑟,它們默不作聲包容一切。他從口袋里順出煙盒和火機(jī),肌rou記憶般叼上,一手按住火機(jī),一手?jǐn)n火,垂頭點(diǎn)煙。 他第一次沒有問她意見就自顧自點(diǎn)上。 游星繼續(xù)坦白:“你也知道我膽小,他死后,我將此事歸咎于自己,整宿整宿不敢睡,總覺得黃云錫會來夢里索我命。但是我不敢告訴我哥,后來我出國了,失眠的問題略好些,但還是不停自我折磨。 有次,醫(yī)生告訴我,解決夢魘最好的方式就是直面它。正巧我哥讓我去原谷,一看原谷的老板是你,我就想,也許你知道他自殺的內(nèi)幕,也許你能證明黃云錫自殺另有他因,和我無關(guān)。那么這樣,我就不用再自我折磨??勺詈?,證實(shí)確實(shí)是我,我就是劊子手的事實(shí)?!?/br> “動機(jī)不純的接近你,但后來朝夕相處,我喜歡上你,這份喜歡是純粹的??墒俏抑?,黃云錫對你很重要,而我,是導(dǎo)致你的好友去世的推手。”她的喉嚨干澀,像被風(fēng)灌進(jìn)去了,眼角沒有淚。她比預(yù)想的狀態(tài)好,起碼忍住了淚水。 游星起身,“對不起,我覺得我們都該想想,該怎么處理這段關(guān)系。司機(jī)來接我了,我先走了。”她緊握手機(jī),手機(jī)一直震動,是阿敏打來的。 游星無法和他一直坐著,勇氣只能支撐到此,她承受不住他的半點(diǎn)重話。 第64章 她的手機(jī)里有十幾個鬧鐘,最后一個鬧鐘響起后她迷糊起來洗漱,洗把臉看著洗手間的不同,清醒過來,她不是在流原,也不用早八。 空洞又迷茫地躺回床上,意識清醒了百般睡不著,索性起床去了振亞。 游厲開完會雷厲風(fēng)行回辦公室,背對他斜倚桌子邊沿,眺望落地窗的人回頭瞥了他一眼,又轉(zhuǎn)回去。游厲反應(yīng)一瞬,“不去上班,你來這里做什么?!?/br> 游星是來和游厲談判的,原谷她不會再去了,即便要賠款,又或者其他更為苛刻的條件,她都不會再去。 游厲沒有劈頭蓋臉的罵,他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原因?!?/br> “沒有原因。” 游厲盯著她看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他估摸和周硯均有關(guān),那日飯桌上當(dāng)易振海的面一陣夸贊,舞會又挽著周硯均的手高調(diào)出現(xiàn),這就又甩臉不去了,還義正言辭再也不去?!坝涡?,工作不是兒戲,不是你意氣用事的地方。你是個成年人,不要總這么任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