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四章 生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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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們來這里做什么?”荊銘話音未落,陽光就一臉虎虎地接過話頭。 “一個和尚,不去念經(jīng)、不去禮佛,到處撒歡送秋波,你想干啥,找抽嗎?” 對于妖若這個花和尚,陽光的印象十分深刻;當(dāng)初,在南詔的皇城下,就是這個花和尚,差點(diǎn)殺了她。 那是她有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她又怎么對妖若,印象不深刻呢? 再次見到對方,她的心里,就憋不住地有種沖動,有種暴揍對方一頓的沖動;還好,她還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對手,沒有貿(mào)然沖上去,只是朝著對方吼上了一嗓子。 “就是、就是,僧不僧、禿不禿,到處招搖撞騙,禍害人家南詔國的國君還不夠,現(xiàn)在又跑到了上京,你又想禍害誰啊,契丹可汗嗎?” 文蘭和陽光,這對小姐妹,可以說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一見陽光極其怒視妖若,文蘭想都不想地就沖了上去,為自家?guī)熋弥?/br> 可是這兩丫頭不知道,她們不說話,妖若還不會注意到她們,可她們這一說話,立刻就讓對方,向她們望了過來。 這一看,花和尚妖若,立刻覺得,這兩位小娘,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而在這個時(shí)候,陽光依舊憤然地盯著他,手中的金絲軟登,一顫一顫的,那蠢蠢欲動的樣子,十分嬌憨。 站在妖若的高度,文蘭和陽光這樣的小武者,他原本不會過多的在意的,貿(mào)然相見,根本就沒有認(rèn)出對方,是曾經(jīng)的熟人;可二人一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就認(rèn)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件武器,即便放眼整個大唐天下,也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東西就是被陽光握在手中、那一顫一顫的金絲軟凳,這種奇門兵器,不但新奇,而且十分少見。 昔日南詔皇城下,陽光大發(fā)雌威,手持一面金絲軟凳,打得楊干貞兄弟,幾無還手之力。 煊赫無比,給妖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們不是尉遲槿的麾下嗎,怎么會跑到北疆來?”認(rèn)出了金絲板凳,妖若自然就認(rèn)出了文蘭和陽光的身份。 一聽到尉遲槿三個字,原本一副漠視一切的李狂霸,也倏然地睜開了眼睛,立刻向著文蘭和陽光望來,那眼中綻放的神光,戰(zhàn)意沖天、睥睨唯我。 前世今生,搦戰(zhàn)之?dāng)?,唯在南詔;而那次叛軍的主帥,就是尉遲槿,一聽說文蘭和陽光,是尉遲槿的麾下,李狂霸頓時(shí)就來了興趣。 迎著李狂霸那戰(zhàn)意澎湃的目光,陽光卻依舊兀自不覺,仍然虎著小臉,沖著對方道:“看什么看,長那么高、那么大,干什么,你家是財(cái)主嗎,把你喂得這么高?!?/br> “嘁,師妹,大個子有用嗎?”文蘭同樣不敢寂寞,立刻就接過話頭,“在南詔的時(shí)候,還不是灰溜溜地跑路咯?!?/br> “哎,可惜了啊,那么高、那么大,要吃多少東西才行啊!” ...... 小姐妹埋汰起別人來,可一點(diǎn)都不知道留口,嘰嘰喳喳地什么都敢說,對著李狂霸和妖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是一通指責(zé)。 二人的議論,讓李、妖二人,神色不斷地變幻著,由青到紫、由紫到黑,最后更是讓妖若忍無可忍了起來,只見他雙眸瞇起,一道陰冷的寒光,倏然閃過。 繼而,這位曾經(jīng)禍亂南詔皇宮的妖僧,一言不發(fā),驟然一掌拍出,疾如流矢、嘯若鵬展,瞬間就向文蘭和陽光,拍了過去。 “放肆!” “大膽!” 站在二女身旁的荊銘和王沖,一見花和尚如此不要臉,立刻怒了。 喝聲未歇,就聽“倉啷”、“倉啷”兩道利器出鞘的聲音,即刻響起;伴隨著聲音,還有兩道匹練一般的劍光,瞬間飆射而出。 放眼望去,那兩道貫穿天空的匹練,徑直就向妖若攻襲而去;而文蘭和陽光這兩位小娘,驟逢襲擊,竟然完全傻了。 再怎么說,二女的武藝,也只是無雙猛將的程度,比起妖若這個自然境高手,差了整整兩個大境界。 而此時(shí)的妖若,由于怒從心起,殺機(jī)已顯,突然出手,更有偷襲的嫌疑;以高出兩個大境界的修為,去偷襲兩個小女娃,文蘭、陽光又怎么能夠反應(yīng)得過來呢。 好就好在,荊銘和王沖久經(jīng)沙場,一直都未曾放下戒備,這才在妖若突然出手之際,挺劍迎上。 妖若一出手,荊、王二人就看出了這個和尚,絕非易與之輩;雙劍不出則已,一出就是全力以赴。 七殺劍,原本就是殺人的劍。 全力一劍,自然也是搏命之劍,一劍刺出,不是我死,就是敵亡。 自然境的高手,給予荊、王二人的壓力,讓他們不得不慎重;在這樣的高手面前,二人自忖,即便出手,只怕也只有一擊之力。 畢竟二人也只是絕世巔峰的高手,比起對方,整整相差一個大境界。 就在妖若驟然揮掌,擊向文蘭和陽光,荊、王二人拼死一搏之際,千慕然也立刻沖了出去,徑直沖向著文蘭和陽光的身邊。 千慕然的武道修為,和荊、王二人差不多,荊、王二人能夠看出妖若的厲害,她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二人舍命一擊,攻向妖若,打的就是圍魏救趙的目的;這個時(shí)候,千慕然自然知道該怎么做了,她趁著荊、王二人,攻擊妖若之際,必須要將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給帶回來。 妖若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是荊銘、王沖全力出手,速度同樣不慢。 眼看妖若的一掌,就要拍到了陽光的身上了;兩抹疾如匹練般的利劍,也帶著無比狠辣、森然的寒光,瞬間就貫穿了彼此之間的空間,來到了他的眼前。 一見到如此陰毒、狠辣的劍招,妖若立刻停下了拍向陽光的手掌;同一時(shí)間,只見他雙臂展開,形若一只凌空展翅的鵬鳥一般,迅如流星一般地?fù)粝蚯G、王二人的利劍。 “轟” 氣暴轟鳴,疾風(fēng)狂卷。 在那湍急的狂風(fēng)之中,荊銘、王沖二人,瞬間就被妖若一掌,給轟得倒翻而回。 也就在這個瞬間,千慕然形若一只裂空穿云般的雨燕似的,及時(shí)趕到了文蘭和陽光二人的身邊,只見她素手急探,分別抓住二人的束腰,立刻就欲倒縱而回。 可是不得不說,絕世巔峰境界和自然境之間,雖然只是一線之隔,相差又何止萬里。 荊銘、王沖兩人,已經(jīng)站在絕世巔峰的最高點(diǎn)了,再往前一步就是天玄;可即便如此,在妖若的攻擊之下,兩人還是不堪一擊。 擊飛了荊、王二人,妖若瞥眼就看到了、倒提著文蘭和陽光的千慕然;對方此刻,正準(zhǔn)備,縱躍而去。 對于千慕然的做法,妖若感到一陣不屑;對方的武道造詣,并不比荊、王二人要高,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面前,救走兩個被嚇傻了的小丫頭呢。 “哼”妖若不屑地冷哼一聲。 繼而,就見他踏步不停,疾如迅風(fēng),轉(zhuǎn)眼就來到了千慕然三人的身后,揮手如擊云、掌落似涌浪,轟然就像千慕然當(dāng)頭拍下。 這個時(shí)候,千慕然一方的青箬、光貓、小妖等人,早就都嚇傻了,根本就搭不上手,更遑論前去支援呢。 而千慕然聽到風(fēng)聲,神情也是一陣慘然,情知躲不過這一擊的她,一臉慘然。 大仇未報(bào)身先死,她又豈能甘心呢? 可是若要讓她見死不救,她又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guān);畢竟,本質(zhì)上,她還是個善良的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更何況,和文蘭、陽光相處的這段時(shí)間,每天看著這兩貨,沒心沒肺地騙吃騙喝,也給她帶來了一抹久違的溫馨,私下里,她早就將二人當(dāng)成了自己的meimei了。 一面是大仇未報(bào)的不甘,一面是情同手足般的溫情;千慕然,沒有猶豫,立刻就做出了選擇。 她自己為了報(bào)仇,自從踏入江湖開始,就處處算計(jì),早已身心俱疲;自己都十分不幸了,又何必讓更多的人,同樣不幸呢? 一念倏定,千慕然驟然將手中的文蘭和陽光,拋了出去。 那個方向,不是妖若揮掌打來的方向,而是原本眾人站立的后方;而她自己,望著遠(yuǎn)遠(yuǎn)飛跌出去的兩個丫頭,卻一臉欣慰地閉上了眼睛。 能在生命最后的關(guān)頭,守護(hù)世間那一縷微弱的溫情,千慕然死而無憾。 正在她閉目待死之際,憑空里又是“倉啷”一聲,利器出鞘的聲音爆起,緊接著就是一道刺破蒼穹的銀光,飆射而出。 銀光輝耀,攜裹著一抹淡淡的殘影,瞬間就來到了她的身邊,不等千慕然看清來人的模樣,就感覺一掌溫和的大手,輕柔地拍送在了她的背上。 繼而,她就好像騰云駕霧一般地飆飛而出,身在空中,輕如鴻毛,沒有疼痛,有的只是撫慰和舒適;整個人就像是被一股和風(fēng),烘托著一般,飄然落向遠(yuǎn)方。 而就在這個時(shí)候,身后的那抹銀光,猶如斬裂無邊空間的盤古巨斧一般,悍然地劈向妖若的腦袋。 這一系列的變化,說起來時(shí)間很長,其實(shí)也不過是普通人,眨一下眼睛的剎那。 千慕然在這一瞬間,就被來人救了出去;而原本想要揮掌擊殺千慕然的妖若,卻突然大吃一驚。 來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一晃眼的時(shí)間,自己轟殺的目標(biāo)就消失了;而且,伴隨著目標(biāo)的消失,一抹鋒銳、陰冷的殺意,徹底地將他籠罩其中。 殺機(jī)凜然、鐵血無情,那人轟殺他的決心,可見一斑;置身于那抹殺機(jī)之中,他全身的十萬八千根毛孔,都即刻綻放了開來,一股涼氣,從頭澆灌到他的腳后跟,冷汗不知不覺間,就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