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五章 千鈞一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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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霹靂、天馬行空。 站在妖若身后的李狂霸,抬眼就瞥見了那抹驚魂般的刀光,瞳孔立刻就猛地一陣收縮。 這是一個高手,起碼不下于自己,這是他看到那抹刀光之后,心頭涌現(xiàn)出的第一個念頭。 不怪他這么想,因為來人的速度,極快無比,即便他全力施為,也不過如此。 要知道,李狂霸可是名副其實的、釋然境巔峰高手,來人速度,絲毫不遜于他全力施為的速度,難道也是一名釋然境的強(qiáng)者嗎? 可惜,他顯然猜錯了。 凌天一刀、奔襲妖若之人,并非釋然境的強(qiáng)者,而是傷勢剛剛恢復(fù)大半的朱璃。 自然境的朱璃,感應(yīng)是何等的敏銳,即便比起釋然境的高手,也不遑多讓;李狂霸和妖若,剛剛抵達(dá)大帳門前時,他就感應(yīng)到了二人。 他原本以為,以千慕然的機(jī)智,應(yīng)該能夠順利打發(fā)掉二人的;可不曾想,千慕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忽悠,驟然見到妖若的陽光,倒是率先冒出頭來。 妖若曾經(jīng)要殺她,只是被她的大師兄紅塵酒客所救,才幸免于難;這抹陰影,落在小丫頭的心中,她豈能輕易忘記。 一見仇人妖若,這位年紀(jì)不大的小娘子,自然就發(fā)起了口誅筆伐;或許,在她想來,打不過你,罵你一頓也是好的。 在加上她的好姐妹文蘭,仗義出口,兩個小丫頭,沒一會兒功夫,就徹底地激怒了妖若。 眼下,荊銘、王沖被擊飛而出;兩個小丫頭也被千慕然瞬間丟出,可就是她的這個舉動,導(dǎo)致自己陷入了危局。 這樣的形勢下,朱璃又豈能坐視? 全力爆發(fā)的朱璃,仗著天賦異稟的速度和力量,都可以和釋然境的高昂和木辰斗得不分上下;一個小小的自然境妖若,豈在話下? 飆飛如煙、勢若滾雷,再加上以有心算無備,妖若怎么可能躲過這一擊呢? 一見同伴瀕危,那位一直睥睨唯我,大有老天最大、我老二之狀李狂霸,站不住了。 來人的速度、以及帶起的聲勢,絲毫都不下于他,他有豈能坐視妖若送死呢? 一念倏動,李狂霸立刻漫卷無邊風(fēng)浪、勢若蒼龍出海一般地,揮起了手中的鎏金轟天炎凰錘,一錘縱橫、直接撞向朱璃的胸口,意欲圍魏救趙、救下妖若。 隨著動作,李狂霸同時大喝一聲:“賊子豈敢,還不罷手?” 一聲厲喝,轟若雷鳴、睥睨決然,那急怒之意中,似乎好夾雜著幾分憤懣和焦灼; 顯然對于朱璃的出現(xiàn),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在這個時候,還來得及嗎? 妖若以自然境的修為,偷襲文蘭和陽光,不要臉在先;對方能做初一,就不要怪朱璃做十五了。 朱璃好不容易偷襲一次,豈能聽他嘰歪;既為死敵,生死自負(fù),何來豈敢之說。 一刀如裂天、迅若雷霆,絲毫不顧李狂霸來襲,朱璃一如既往、奔?xì)⒉煌!?/br> 感受到了那抹死亡氣息,妖若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只見他雙目駭然、兩股顫顫,一如待宰的小獸一般,急聲嘶鳴:“啊,不......” 雖然驚恐,可他畢竟是一方強(qiáng)者,生死危機(jī)之際,就見他全身的皮膚,突然煥發(fā)出了無盡的璀璨金光,那是大鵬金身訣,功發(fā)極致的表象。 可是,無論任何一門橫練功夫,都有一個極致;與敵對峙,如果找不到對方的罩門,打破了這個極致,同樣也可以破掉對方的金身。 攻擊力絲毫不弱于釋然境的朱璃,顯然就具備了以力破法、擊潰對方橫練金身的實力。 “噗” 一道利器入rou的響聲,驀然傳出。 劃破長空的極光,瞬間就劈開金黃色的橫練神光。 放眼望去,只見殷血飆濺、紅白拋灑。 在那漫天血雨、腦漿迸飛之中,一道身影、瞬間兩分,顯然是被那道極光,活活生劈了。 即便是釋然境的李狂霸,也沒來得及阻止朱璃這的爆發(fā)一刀;花和尚妖若,瞬間就被朱璃當(dāng)頭劈開,徹底地結(jié)束了他萬惡yin邪的一生。 萬惡“yin”為首,妖若不僅偷了人家的老婆,還禍亂了南詔國一時,如今慘死,也是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吧。 擊斃妖若,一枚碩大的垂頭,也來到了朱璃的胸前,其勢無匹、其悍狂猛,一旦被其命中,朱璃只怕不死也殘;而就在這個時候,朱璃腦海中的山海經(jīng),突然閃現(xiàn)而出。 古色古香的書面,一如初見的那般陳舊;宏然的老聲,清越而爽朗:“長股之東,有國無啟,其民,不孕不育、不生不死,蓋因有木無啟,給生無窮?!?/br> “古國湮滅、歲月無痕,有木留存,是為無啟之木;木有精華,一分為三,有僧沙成米得其一;有邪徒妖若得其一;有山海經(jīng)持有者朱璃,得其一?!?/br> “如今,僧死邪滅,精華歸一,山海經(jīng)持有者朱璃,咸聚精華,自具無始之能;發(fā)之由心、無始無形、無質(zhì)無色,以為秘技。” 聲音宏然,久久不息,可朱璃卻突然一陣懵然,什么是秘技?。?/br> 可現(xiàn)在這個時刻,絕非愣神之際,正是因為這個突然間的愣神,讓他錯過了最佳避開炎黃錘的襲擊。 等朱璃醒悟過來時,再去閃避,顯然已經(jīng)慢了一拍。 只聽“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朱璃避開了胸口,卻沒有避開的臂膀,從而被炎凰錘一擊轟斷發(fā)出的聲音。 以李狂暴的兇悍,加上手持八百斤巨錘的攻勢,等閑之輩,沾著即死、碰著就亡;朱璃雖然不凡,可在對方的一擊之下,右臂還是不堪一擊地被砸斷了。 “咣當(dāng)” 吃痛之下,再也抓不住手中的長刀了,徑直讓它掉落在地。 “混賬東西,不管你是誰,都要為妖若償命!”一擊轟斷朱璃的手臂,李狂霸一臉兇狠,陰惻惻地開口道。 聲音未落,他就得理不讓人;只見他那八百斤重的轟天炎凰錘,被他燈草一般地舞得風(fēng)卷殘云、縱橫睥睨,劈頭蓋腦地就像朱璃不斷轟擊而出。 而右臂被砸斷的朱璃,根本就毫無反手之力,只能仗著絲毫不下于對方的速度,極力躲避。 常人習(xí)練無疑,九成九的人,修煉的都是右手,右手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武者來說,都不亞于生命之手。 朱璃驟斷右臂,一身的武力,瞬間連兩成的威力,都發(fā)揮不出來了;身在李狂霸的攻擊之下,只能一味躲避,岌岌可危。 李狂霸,可是李元霸的轉(zhuǎn)世之身,原本就是狂霸無匹的人物,一旦動起手來,飛沙走石、大氣磅礴。 場外觀戰(zhàn)的荊銘、王沖、千慕然等人,根本就看不清二人的動作;至于青箬、文蘭、陽光等人,就更加看不清了。 幾個小丫頭,雖然瞪大雙眼,甚至連沒有擦干凈的眼屎,都暴露了出來,仍舊看得云里霧里,不甚明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月瑤、朱凝兒、以及傷勢未好的弈江南等人,也疾步走了出來,當(dāng)他們抵達(dá)戰(zhàn)場的邊緣之際,望向場中時。 弈江南等三位自然境,立刻臉色一變,驚呼出聲:“不好!” 他們畢竟都是自然境的高手;再加上他們都具備,古之神將的資質(zhì),目力不凡,自然能將場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王月瑤的武道境界,同樣不高,她也只能看到轟轟烈烈的場面,卻看不清場上的具體情形。 一聽到弈江南等人的驚呼,立刻就讓她心下一緊,連忙問道。 弈江南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身為王月瑤追隨者的孟太極,稍一猶豫,就一臉凝重地開口道:“娘子,那人太過厲害,將軍現(xiàn)在情況不妙,已然折了一臂;現(xiàn)在只有避讓之力,毫無還手之力了。” “什么?”王月瑤驟聞此言,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了起來。 “你吹牛,大兄是最厲害的,怎么可能沒有還手之力?”一側(cè)的朱凝兒,驟聞此言,一臉不信地反駁道。 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一如平靜無波的大明湖面一般;只是此刻,一聽朱璃勢危,這平靜的大明湖上,突然就涌起了一抹濃重的霧氣。 眼看這抹濃重的迷霧,就要凝成霧水之際,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繼而就見一道身影飆血飛出。 不用想,那人必是朱璃無疑了。 “不......”聽了孟太極之言,又見一道身影,被敵人轟飛而出,以王月瑤的智慧,怎么可能猜不出那道身影是誰呢? 一見倒飛而回的那人,血灑長空、身如敗絮,王月瑤美眸凄然,瞬間就發(fā)出了一道刺破蒼穹、聲傳數(shù)里的尖叫。 “不,大兄......”有了孟太極的提醒,朱凝兒嘴上雖然強(qiáng)硬,可還是禁不住地彷徨了起來。 再見有人飆血橫飛而出,她也似王月瑤一般,洶涌的珠淚,奪眶而出,口中更是驚呼出聲。 重創(chuàng)未愈的弈江南三人,也立刻變得睚眥欲裂、雙眸血紅。 不同于其他人,他們?nèi)齻€,可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李狂霸那碩大無比的轟天炎凰錘,一錘就轟擊在了朱璃的小腹上,直接將對方轟飛了出去。 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三人剛欲上前,立刻就牽動了體內(nèi)的重創(chuàng),竟然不約而同地噴出一口逆血來。 遭受遒骷一擊,三人除了眼力,其他方面連普通人都不如,在這個時刻,又怎么能夠幫得上忙呢? 荊銘、王沖,也曾遭受到妖若的一擊,這個時候,二人勉強(qiáng)壓制住了體內(nèi)的傷勢,立刻就要仗劍而出,將朱璃接在手中。 同時行動的還有千慕然、文蘭、陽光、以及青箬等人,都想將那、被轟飛在空中的朱璃,順利地接在手中。 可那李狂霸,一錘轟飛朱璃,就能這樣算了嗎? 當(dāng)然不能,趁你病、要你命,這是所有沙場將士信奉的準(zhǔn)則;不然,縱虎歸山,下一次遭難的,就保不會是自己。 就在眾人意欲接住朱璃,才剛剛有了動作,就見一柄碩大的鎏金大錘,一如烏龍出洞、地泉涌柱一般,劃過一道金色長虹、貫通長空,瞬間就追到了朱璃的身前,朝著那倒飛而回的朱璃,兇狠無情地砸了過去。 “不,......”望著這駭然的一幕,王月瑤心神俱顫,又是一聲凄厲般的嘶吼,尖叫而出。 伴隨著聲言,只見她那雙絕美得、猶如瑰麗瑪瑙一般的雙眸,瞬間就蒙上了一層濃郁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