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零章 天下藩鎮(zhèn)(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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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風(fēng)姿如昔,只是清減了不少。 她那含嗔帶怨的眼瞼中,永遠(yuǎn)都是似水般的溫柔,即便是怒斥著自己,也還是一如曾經(jīng)。 面對著尉遲槿的睨視,朱璃滿眼都是溫情,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似乎都能帶給他無限的迷戀,一如既往、亙古永恒。 望著對方那委屈中帶著欣慰;嬌嗔中帶著不忿的神色,朱璃神情有些恍惚。 懵懵地應(yīng)道:“我未婚,你未嫁,為什么我就不能站到這里了呢?” “還有,懷有身孕的娘子,這又從何說起?” 尉遲槿的諷刺之語,讓朱璃疑惑的同時,又倍感莫名。 一見對方一臉無辜的神情,尉遲槿美眸虛瞇;望向眼前這位,曾經(jīng)讓她心儀滿懷的男子,她的目光愈發(fā)地冷淡了。 繼而,只聽她直接冷哼一聲,別過了頭去。 心中暗恨自己有眼無珠,這個家伙貌似老實(shí)忠厚,沒想到竟然是個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人;他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竟然還敢跑到自己的面前裝無辜,尉遲槿如是的想著。 當(dāng)初,王月瑤寫信給尉遲槿,聲言自己已經(jīng)懷了朱璃的骨rou,尉遲槿一氣之下,連大婚都顧不上了,就立刻帶上母親,回到了幽州。 可等她冷靜下來后,她就立刻派人前往洪州,那里是整個江南西道的治所,王月瑤身為江南西道總管,必然居住在那里。 她的麾下,通過對于王月瑤生活中、暴露出來的蛛絲馬跡,逐一嚴(yán)查,得出的結(jié)果,讓她不得不相信一個事實(shí),王月瑤是真的懷孕了。 種種跡象都表明,王月瑤受孕的時間,應(yīng)該就在上京的那段時期。 或許朱璃自己,還不知道王月瑤對他的心意;可是對于尉遲槿來說,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王月瑤對朱璃的覬覦之心呢?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最了解你的人,通常都是你的敵人。 尉遲槿和王月瑤,互為情敵,又豈能不將對方的生活習(xí)性、各種嗜好、長優(yōu)短缺,全都掌握在手呢。 朱璃身為河朔第一人,在普通人的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但凡市井流言、坊間娌語,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別人或許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而尉遲槿就不同了,朔州暗下里的流言流語,她莫有不知;在河朔的普通民眾、甚至是重臣悍將的眼中,她和王月瑤,早就被這些人,看成是朱璃的女人了。 朱璃那些麾下,見到她們二人,那種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綜合這些,尉遲槿立刻就推斷出,王月瑤一定是在上京的時候,和一名男子媾和了。 而且,王月瑤懷了對方的孩子,卻依然甘之如飴;這在尉遲槿想來,天下間除了朱璃,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有這個本事了。 既然你朱璃,不聲不響地就將王月瑤納入了房中,若是坦坦蕩蕩地承認(rèn)了,還可能讓尉遲槿高看他幾分。 可是,朱璃現(xiàn)在卻跑到她面前,裝起了無辜,尉遲槿又怎么可能不生氣呢? 直接就別過頭去,不愿再搭理這位“偽君子”了。 尉遲槿不知為何,不理朱璃了,讓他連詢問明白的機(jī)會都沒有;而對面的王月瑤,站在群臣中間,一如一位冰雕玉砌般的高冷女神似的,對誰都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冰冷模樣。 只有當(dāng)朱璃望過去時,這位冷若冰霜般的美人兒,才會破冰而出,一展意懶姍姍的春媚;如此這般情形,讓朱璃更加疑竇叢生,卻又不知就里。 王月瑤那溫柔、甜蜜的微笑,讓他不安;可他想和尉遲槿說話,人家又不愿搭理他,弄得他只能生硬地站在那里,尷尬莫名。 好在群臣擇主,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這還要多虧了朝官的動作利索,帶動著各方藩鎮(zhèn),也絲毫不敢怠慢;盞茶功夫,大家都選擇好了,自己要支持的目標(biāo)。 放眼朝堂,以吉王李保為首的一方,群臣、藩鎮(zhèn),尤為眾多;而以壽王為首的一方,支持者要少上一些,也只是略遜一分罷了,懸殊并不太大。 早有小太監(jiān),將大家的名號,仔細(xì)地記錄了下來;當(dāng)然,他們主要記錄的,還是各方藩鎮(zhèn)的選擇。 畢竟,在這場春搜中,雙方對抗的主力,最終還是要落到這些人身上。 確定名單,大朝散去。 如此盛大的朝會,只是為了確定支持者的名單,倒是讓很多人驚疑莫名;不過大朝會上,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也是事實(shí),由不得眾人不信。 翌日,天光明媚、萬里無云。 昆明池畔,早已矗立起無數(shù)個營寨。 每座大寨中,都有上千人馬,逡巡其中。 這些人馬,名為給兩位王爺保駕護(hù)航,其實(shí)大多都是地方藩鎮(zhèn),為了自保,而強(qiáng)行帶過來的兵馬。 春搜的風(fēng)聲早已放出,這處營地,也早已準(zhǔn)備了月余,一切都迥然有序,絲毫不見sao亂。 在這無數(shù)營寨之中,有一座龐然無匹的大寨,尤為扎眼。 顯然,這座龐大的營寨,就是春搜活動,舉辦的地點(diǎn)。 龐然大寨之中,靠近大寨內(nèi)里的地方,筑起了一座高臺;高臺之上,豎立起了一扇屏風(fēng)。 長達(dá)數(shù)十米的碩大屏風(fēng)前方,橫著一張虎頭長案;一位行將就木的老太監(jiān),端在于案后正中,其人,正是頂著劉行深名頭的楊思勖。 主持這場盛會的人,自然就是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監(jiān)了;他有皇命在身,位居高座,也無人指摘。 而兩位王爺,就是這場盛會的主角,二人端坐在楊思勖的左右兩邊,一臉肅然、神情凝重。 對于地方藩鎮(zhèn),和其他的朝臣來說,這場春搜,最后花落誰家,或許跟他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可是,對于李保和李杰來說,一旦輸了,就是死路一條,絕無幸理;雖說這是皇太弟之爭,可任誰都知道,現(xiàn)在的皇太弟,就是以后的帝王。 皇位之爭,歷來殘酷,成王敗寇、非生即死。 虎頭型長案的前方,有著兩條更加頎長的狼頭案,豎著擺放在虎頭案兩側(cè)的狼頭案,顯然就是為各方藩鎮(zhèn)準(zhǔn)備的。 狼頭案后,空無一人。 但是,位于狼頭案后面的,早已趕到這里的兩方朝臣和內(nèi)宦們,卻都在正襟危坐、靜靜地等候著。 因?yàn)樗麄兌贾溃麄冏⒍ㄖ皇强纯?,因此,也并沒有什么好抱怨的。 大爭之世,強(qiáng)者才有話語權(quán)。 有兵有糧,就有實(shí)力,有了實(shí)力,才可以去拼搏、去攫?。欢跽?,要么遁世、要么橫死,要么依附,別無他途。 現(xiàn)在就差各方藩鎮(zhèn)沒來了,這些代表著爭斗主力的人物,自然會有一些準(zhǔn)備,來得晚一些,也是必然的。 “河?xùn)|節(jié)度使李克用,拜見吉王。”卯時剛至,守候在大寨門口的司禮太監(jiān),就突然高聲大呼道。 司禮太監(jiān)聲音未落,就有一名魁梧蒼莽的中年大漢,率先進(jìn)入眾人的眼簾。 大漢吊目獨(dú)睛,腰挎長刀,不是李克用,是誰呢? 獨(dú)眼龍,在唐末的這個時代,就是李克用的標(biāo)志;李克用身后,左有李存孝、右有高行周,三人大步流星、睥睨唯我,好不英武。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一臉便秘表情的老者,亦步亦趨地跟在三人身后;老者的旁邊,還有一名異族祭祀,若是朱璃在此,必能一眼認(rèn)出二人。 這二人正是契丹老祭祀遒骷、以及他的手下木辰;在契丹衰落之后,他們竟然選擇了,投靠李克用了,倒是出乎朱璃的預(yù)料。 李克用是支持吉王李保的,他的到來,自然有李保起身相迎;對于李克用這個人,沒有人敢輕視于他,這絕對是個跺跺腳、就能讓整個大唐,都顫三顫的人物。 吉王能得李克用之助,無異于如虎添翼,這位王爺,又豈敢慢怠于他。 正當(dāng)吉王迎上李克用,把臂歡談之際,司禮太監(jiān)的聲音又起:“宣武節(jié)度使朱全忠,拜見壽王?!?/br> 歷史上,李克用和朱全忠就是一對冤家。 而在這個時空,由于朱璃這只小蝴蝶的插入,拼命地煽動著小翅膀,卻依然沒有改變這二人之間的對峙之勢,可見二人,也是宿世冤孽。 李克用支持吉王,朱全忠馬上就支持壽王,針鋒相對,可見一斑。 隨著聲音,一位五大三粗的莽漢進(jìn)入了眾人的眼簾,若不是聽到司禮太監(jiān)的通報,大家一定會認(rèn)為,這就是一位鄉(xiāng)間的流氓加惡棍。 沒錯,這位一臉流氓加惡棍形象的大漢,就是朱全忠了。 朱全忠一馬當(dāng)先,王彥章緊隨其后。 在王彥章的身后,還有四五、名魁梧異常的汴州大將,其中最顯然的就有二人。 其中一人,身長七尺開外,魁梧狂暴、束發(fā)如簇,懷抱長刀、雄霸無匹;若是文蘭、陽光等龍鵠宮的人在此,必然能夠一眼認(rèn)出此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曾被黑袍李公、也就是如今的李法主,打落山崖的蓋松濤,龍鵠宮的四師兄,沒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投到了朱全忠的懷抱了。 現(xiàn)在的蓋松濤,一點(diǎn)受到重創(chuàng)的痕跡,都沒有;整個人好得就像,吃了一條巨龍一般的狂神一樣,霸氣無匹。 而在蓋松濤的身旁,還有一位一點(diǎn)都不遜色于他的雄壯男子,其人兇悍,即便沖著你笑,你都會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兇煞之氣。 這人和蓋松濤一樣,都是受過朱全忠的恩惠,而愿意留在他身邊,為他效命的悍將,其名鯨布,竟然和楚漢時期,項(xiàng)羽麾下四大名將之一的鯨布,有著同一個名字,實(shí)在耐人尋味。 類似朱全忠這樣的老牌藩鎮(zhèn),肯替李杰助拳,即便以李杰的心性,也是驚喜異常,連忙起身,大步迎上,絲毫不敢怠慢。 “鳳翔節(jié)度使李茂貞,拜見吉王。”司禮太監(jiān)聲音又起。 尖銳冗延的呼和聲中,一名俊朗不凡的大將,披甲挎劍而來;如果只從賣相上去看,九成九的人,絕對會認(rèn)為,這是一位女扮男裝的狐媚子。 李茂貞,這個在歷史上,幾乎占據(jù)了西北全境的軍閥,竟然是位,如此俊朗、妖嬈的美男子;嬌美綿柔之處,絲毫不下于后世的泰國人妖。 跟在李茂貞身后,有幾位高手,還是朱璃的老熟人。 那位面色紅潤,一如嬰兒般的老道,可不就是巴蜀的第一仙,陰陽大仙彭曉嗎? 彭曉的身周,圍繞著四位弟子,一曰:冰女,冷若冰霜;一曰:火女,嫵媚惹火;一曰:刀姬,冷厲如刀;一曰:玉女,煙視媚行。 這四位女性高手,都是彭曉的弟子,由于修行的功法不同,她們表現(xiàn)出來的外在,也不相同;但無一例外,她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早已盛名遠(yuǎn)播,藝驚天下了。 火女、玉女,修行的是雙修之術(shù),不但風(fēng)情萬種,還同她們的師父彭曉,有著十分曖昧的關(guān)系;而冰女、刀姬,主修掌刀,以武入道,身手更加高絕。 除此之外,李茂貞也帶著大批的武將前來,其中一位異族,若是朱璃在此,一眼就能認(rèn)出,此人就是那位,在南詔冒充段酋遷的石虎。 這位可絕不是善茬,在歷史上,若是歷數(shù)殘虐不仁的君主,石虎絕對能夠名列前五;除了石虎之外,還有殺了自己主子李昌符、從而投靠于李茂貞的薛知籌。 這二人,沒有一個是良善之輩。 吉王李保,剛剛安置好李克用,又匆忙扭頭,前來迎接這位新近崛起的節(jié)度使;李茂貞雖然才新近崛起,可他擊潰了李昌符、攻破了張淮深,這些都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戰(zhàn)績,無人敢小瞧對方的能量。 “揚(yáng)州總管楊行密,拜見吉王?!?/br> 楊行密來了,這位雄踞揚(yáng)州,攻滅畢師鐸的江南軍閥,一路風(fēng)sao,傲然而來。 親身前來,楊新密自然也帶了高手護(hù)身,其中就有兩位,跺跺腳就能讓整個天下悚然的高人,隨行而來。 他們,一位是李存孝的恩師,華陽真仙施肩吾;一位是魚翠微的恩師,華亭老仙譚峭。 這兩位高人,都位居天下五仙之中,光是他們的名頭,就能讓無數(shù)欲對楊行密不軌的人,望而卻步。 除此之外,楊行密麾下悍將,也來了不少;朱瑾、田頵、安仁義全都來了,這樣的陣仗,就連朱全忠見了,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應(yīng)對。 楊行密拜見的是吉王,顯然,他也是支持吉王李保的。 看到這里,壽王一方,先一步到來的朱全忠,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李克用、李茂貞、楊行密,這三人,任何一人,他都得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去應(yīng)對;現(xiàn)在三人同盟,朱全忠臉色能好看才怪。 不過,他一想到天下第一藩鎮(zhèn)、懷化大將軍朱璃,也是支持壽王的,和他是盟友,老流氓朱全忠的臉色,又和緩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