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 四章 一計再屠兩藩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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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望著揚州大將田頵,竟被朱璃一矛擊殺,梁伯驚得差點就掉了下巴。 “不可能,田頵也是自然巔峰,怎么可能會如此不堪?”李法主同樣驚駭莫名,滿臉鐵青。 口中驚呼,心下卻暗罵田頵廢物;一遇到了朱璃,竟然就變得如此不濟了,這樣也好意思號稱揚州悍將,李法主直覺自己眼瞎。 可他也不想想,當初田頵,可是將姚州的悍將折嗣倫,打得遍體鱗傷、幾欲橫死,這是田頵不強嗎? 非也,而是比起田頵,朱璃更強罷了。 身為田頵名義上的主子,揚州節(jié)度使楊行密看到這一幕,同樣震驚莫名,脫口道:“田頵乃我揚州,首屈一指的悍將,竟然不是朱懷化的兩招之敵,朱懷化當真猛至如斯了嗎?” 驚呼紛紛、議論噪起;看到這一幕的所有大員,無不驚詫異常、拍案稱奇。 作為江右總管的王月瑤,看到了這一幕,卻悄悄地放下心來,繼而,只見她伸過頭去,附在張須陀的耳旁,肅然道:“張將軍應該知道我腹中的孩兒,是何人的吧?” 自家殿下一開口,尚未言盡,張須陀就猜到對方,想要干什么了;不過,他并未開口,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哼!”王月瑤冷哼一聲,繼續(xù)道:“將軍知道就好,這是朱璃的孩子,也是老朱家的子孫?!?/br> “可是現(xiàn)在,孩子的爺爺,被我江右之人挾持當面;而孩子的父親,為了營救老父,正在搏命沙場。” “張將軍,你說要是這個孩子將來長大了,知道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會如何做呢?” 還能如何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身為人君也不可能視而不見吧;張須陀暗嘆一聲,自然知曉王月瑤的言下之意。 若有以后,李法主設計朱璃父子,必然躲不開這個孩子的清算;可是他們這些身為王月瑤臣子的人,卻坐視不理朱璃父子,以后又豈能落得好下場? 想到這里,張須陀不禁暗罵一聲李法主下作,連這種脅人以親的事情,對方都能做得出來,害得他不想出手,也不得不出手了。 不過,罵歸罵,有些事情卻不得不面對,一念至此,只見這位故隋的老臣就開口道:“那依殿下之意,希望老臣怎么做呢?” 王月瑤聞言,臉色稍緩,等的,就是對方的這句話:“我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如今在江右,李賊勢大,我們勢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也不想和對方撕破臉。” “可是現(xiàn)在,讓我坐視自己的夫君浴血奮戰(zhàn)、漠視自己的公公遭人威脅,我也做不到;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將軍趕快想個辦法,盡快從李法主的手中,救出我家公公。” “這樣一來,我家夫君,就不必再繼續(xù)冒險了!” 王月瑤此言一出,張須陀心道果然,只見他皺著眉頭道:“殿下的囑咐,老臣自當盡力,只是現(xiàn)在,恐怕還不是時候那?!?/br> 這樣的回應,王月瑤豈能滿意,只見她立刻一臉漠然地冷聲道:“我知道不是時候,但朱淳公,絕不能出事;否則,將軍想讓我以何種顏面,去面對自己的夫君?” 張須陀聞言,臉色發(fā)苦,艱難道:“好吧,既然殿下為難,老臣定當竭盡全力,盡量不讓朱淳公,發(fā)生意外?!?/br> 有這位一言,王月瑤終于放下心來,至少,她可以保住朱璃的父親,不是嗎? 對于王月瑤的好意,正在浴血奮戰(zhàn)的朱璃,自然不知,現(xiàn)在的他,只知道一味地收割,收割掉每一位死陣府衛(wèi)的生命,力圖盡快殲滅敵人,也好早點救出父親。 只是他的這副做派,無異于火上澆油;在梁伯看來,朱璃不但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他的陣中大將,現(xiàn)在還這么猖狂地橫掃大陣之基,實在讓他無法容忍。 暴怒之下,只見這位山海盟的左使,立刻大手再揮;搖旗的近衛(wèi),隨著這位的手勢,也立刻再次揮動起手中的彩旗。 中樞旗動,一動兩色,隨著雙色旗的揮舞,立刻又有兩名大將,脫離本陣,向著朱璃奔殺而來。 來人大家絕不陌生,正是早先露過面的東川羅璋,以及鳳翔的薛知籌。 朱璃一刺一抹,就做掉了威名赫然的田頵,讓這二人,絲毫不敢大意,甫一出手,他們就火力全開。 只見東川羅璋,沖鋒的途中,就揮起了手中的鯊齒巨劍。 巨劍無鋒、卻斬碎了無盡虛空,劃過一道閃電般的驚鴻,一如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直奔朱璃的腦門而去。 鳳翔的薛知籌同樣不凡,一把五花喧天斧,一如劈開混沌的開天神斧一般,撕獵狂風、斬盡虛空,帶著無與倫比的鋒銳,直襲朱璃的脖頸。 沖鋒甫起,聲勢凜然。 光看二人帶動而起的聲勢,就知道這二人,恐怕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如此聲勢,又豈能瞞過朱璃的耳目;雙眸猩紅的朱璃,只是一個抬頭,就看到了疾掠而來的兩道身形。 一見敵將不凡,就見朱璃立刻揮矛斬浪,瞬間就激起了一陣澎湃的疾風,剎那之間,就將四周圍攏而至的死陣府衛(wèi),全都掀飛到了空中。 站在場外,放眼望去,只見朱璃廝殺的地方,無數(shù)府衛(wèi),一如魚躍龍門一般,手無足措地揮舞著四肢,不受控制般地飛向了高空。 漫天人影,立刻就將朱璃和赤兔馬,遮擋得嚴嚴實實;從外面望去,只能望見無數(shù)的府衛(wèi),張牙舞爪地掙扎在空中,卻再也看不到那位,馳騁無敵、猛若神王般的男人了。 就連嘯沖而至的羅璋和薛知籌,突然看到了這一幕,神情也出現(xiàn)了一剎那的猶疑;可是,臨陣廝殺,哪里會容許半分遲疑。 身在人影包圍中的朱璃,一直都在觀察著二人,一見他們進攻的動作,突然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遲滯,就立刻猛甩鋼矛,拍擊而出。 只見那柄重達三百六十斤的鋼矛,瞬間就化作一道玄光,飛花逐月一般地拍在了一名騰空懸浮的府衛(wèi)身上。 只聽“蓬”的一聲,一道府衛(wèi)的身影,瞬間就脫離朱璃身周的空間,一如隕星掠天般地撞向了羅璋。 武者,武藝越是高超,身體的自然反應,就越發(fā)敏銳。 一見有黑影襲來,羅璋下意識地就將直劈而下的鯊齒巨劍,扭轉了方向,順勢橫掃,砍向黑影。 就在這個剎那,一抹玄光,一如繁花似錦的花海中,突然迸濺而起的一道清泉似的,瞬間暴濺而起,直接迎上了薛知籌的五花喧天斧。 玄光倏忽、詭異而奇賊,一如偷嘴的小雞仔,那突然間的一啄;又似雷雨前的雷光一般,一閃而逝。 “轟” 矛、斧相撞,好似隕石撞山;轟隆的巨震,震得人眼昏花,身軀搖曳。 碰撞的氣流,好似狂怒的海嘯似的,席卷一切、奔襲八方。 在那湍急的狂風之中,薛知籌這位勇冠鳳翔的悍將,一如迸飛的小石子一般,猛地就被砸飛了出去。 “啊...”一聲凄厲的慘呼聲,突然傳出,卻是撞向羅璋的那名府衛(wèi),整個身軀,被他的鯊齒巨劍,給攔腰斬成了兩截。 鮮血飛濺、猩紅滿眼。 直到這一刻,羅璋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兵法有云:眾必分之。 朱璃砸飛府衛(wèi),使其撲向羅璋,正是打著孤立敵軍、逐個擊破的意圖。 羅璋身體的下意識的動作,讓他將本該劈向朱璃的一劍,猛地扭轉方向,劈向了府衛(wèi),這一舉動,正中朱璃的算計。 一矛擊飛了薛知籌,朱璃沖出了府衛(wèi)的圍攏戰(zhàn)圈,一矛再揮,看似平平,卻奇詭無比,虛無縹緲之中,隱含著無盡的殺機。 打眼乍看,這平平的一矛,似乎并不被羅璋看在眼中,可是朱璃刺到中途,玄光驟分,一而二,二而四,...... 轉眼之間,落在羅璋視野之中的玄色光影,就重重疊疊、無窮無盡了起來,一如滔滔江水、一發(fā)不可收拾。 致命的危險,瞬間涌上了羅璋的心頭,這位煊赫東川的猛將,終于知道,為什么田頵那樣勇悍的大將,也會在朱璃手中,走不過兩招了。 速度,無與倫比的速度,讓他這樣境界的高手,望之絕望的速度。 心如明鏡、一瞬恍然,也許是人在臨死前,都有的回光返照吧。 在那明鏡似的心田中,羅璋清楚地知道,那些光影絕不是幻影,而是將速度提升到了極端的程度,留下的道道殘影。 朱璃擁有這樣的速度,擁有一擊之下、就將猛冠三軍的薛知籌,轟飛拋空的力量;以這樣的能力,同境界的等閑武將,若是與之相拼,簡直就是找死啊。 明悟了又如何,這樣的急速,又豈是羅璋能擋得住的? 放眼場中,眾人無不駭然。 只見手提鯊齒巨劍的羅璋,就在朱璃出矛的一瞬間,全身上下,猶如被無數(shù)玄光,洞穿了一樣,瞬間就飆濺出無數(shù)道血線。 整個人,就好似裝滿水的水囊,突然被迎面撞來的刺猬,扎破了似的,噴濺無數(shù)、煞是壯觀。 一矛飛掠、瞬間萬刺。 朱璃輕易地就解決掉了東川羅璋;繼而,只見一抹紅影,一如一朵浮光一般,帶著一抹玄色,猛地飛掠而出,徑直追向了那拋飛當空的薛知籌。 羅璋和薛知籌,都和朱璃的境界差不多,若是正常比斗,二人雖然不敵朱璃,少說也要過上數(shù)十上百招,才能分出勝負。 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是朱璃想要的;因此,一見二人撲出,他就立刻定下分敵逐破的計策,在毫無防備之下,這條臨時之計,效果簡直超過了預期。 羅璋已死,薛知籌又豈是朱璃的對手。 就在眾人,還在驚詫于勇冠東川的羅璋,只是一個瞬間,就死在了朱璃的手中之際,赤兔帶著朱璃已經(jīng)追上了薛知籌。 身在空中,無處著力的薛知籌,還不是砧板上的肥rou、任由朱璃宰割嗎? 只見朱璃揮起雙刃矛,只是一個簡單的直劈,一道玄光,就好似霹靂似的呼嘯而下,鳳翔大將薛知籌,整個身軀,尚未來得及落在地上,就在空中,被朱璃活生生打爆了。 喝過紅酒嗎? 如果你喝過,那你玩過紅酒嗎? 將未開封的紅酒,拋飛空中,然后雷霆一擊,轟然炸開的景象,就是薛知籌臨死前的一幕。 等眾人瞥見那血rou橫飛的一幕,扭過頭來之際,薛知籌早已化作無數(shù)爛rou,紛飛四方。 兩招斬田頵、兩招殺二將,河朔懷化大將軍朱璃,光憑這份勇悍,試問,同境界之中,何人能敵? 列位觀戰(zhàn)的藩鎮(zhèn)大員,無不面色陰沉,陷入了靜默之中;就在這個短暫的沉默聲中,壽王陣營之中,又沖出了一支人馬,為首的大將,赫然正是朱琊。 他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自家的大兄,雖然朱璃不讓他沖入陣中,可他帶人為對方壓陣,總是可以的吧。 朱琊沖出,傷勢未愈的弈江南、嫵媚動人的千慕然、嬌俏勇毅的青箬娘子,盡皆跟在了他的身邊。 坐鎮(zhèn)后方的,只剩下傷勢大好的岳鵬舉和岳云等人了;至于李孤峰,放眼整個戰(zhàn)場,你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其人必是窩在某個旮旯之處,以期接應朱璃去了。 再看徐州、姚州的陣營中。 在不知不覺之中,坐鎮(zhèn)姚州的人,赫然就換成了英偉、小眼的周然了,當然,還有他的夫人魚翠微。 在魚翠微的身側,還端坐著一位十分聒噪的老人,正是她的便宜師傅譚峭。 至于徐州一方,坐鎮(zhèn)本陣的人,依舊是節(jié)度使韓雉;不過,韓雉麾下戰(zhàn)力完好的季布和鐘離昧二人,也早已不見蹤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姚州的李天府、查書塵、楊柳葉等人。 朱琊出現(xiàn)在場中,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斥責;人家大兄在拼死廝殺,擔心兄長安危,也是人之常情,這點人情味都沒有,列位大員,也不配坐鎮(zhèn)一方了。 朱璃轉瞬之間,又殺兩將,終于引起了梁伯的警惕。 身為當然境高手的他,自然沒有將自然巔峰的朱璃放在眼中,本以為派出同境界的人,前去阻截,無論如何也能阻礙對方一小段時間。 只要有了這個時間差,他就可以控制住大陣,死死地困死對方。 可是三位同境界的大將,竟然連朱璃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擋住,由不得他不慎重了。 只見這位老家伙雙眸虛瞇,毅然地打出了一個鄭重的手勢,示意旗手,再次調(diào)將。 朱璃瞬殺兩將,繼續(xù)掃蕩四周的府衛(wèi),正在這個時候,一將揮撾、縱馬而來。 來人氣勢如虹、沿途激蕩起無邊的狂風,就將所有的府衛(wèi),毫不客氣地沖擊到了一旁。 人未至,那席卷而來的氣浪,幾欲吞沒一方、沖毀一切;這樣的氣勢,顯然不是自然境的武者,可以造成的。 玄光飛掠中,朱璃驀然抬首,只見一將鐵盔鐵甲,縱馬沖來;來人手持畢燕撾、背負禹王槊,肩挎橐弓,形若馬猴,卻跨在一匹異常高大的烏龍駒背上,不正是李存孝嗎? 朱璃軍中有能人,岳鵬舉、龍且、魚俱羅等人,重創(chuàng)瀕死,也被朱洽和擊竹子二人,生生地從鬼門關上,將他們拽了回來。 可河東軍中,同樣也有能人,那人自然就是當然境的遒骷了,這位老祭祀不但跑得很溜,這治創(chuàng)、療傷的手段,也是一絕。 能活到他那個歲數(shù)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李存孝的重創(chuàng),顯然就是被這位老祭祀治愈的;乍看起來,其人恢復得似乎比岳鵬舉和龍且等人,還要快上不少,現(xiàn)在都能夠披掛上陣了,就可見遒骷的醫(yī)術,絕不一般。 李存孝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死陣之中呢? 這還要從臉厚心黑的李法主說起;來喜之死,讓死陣威力大降,這種情況,不但梁伯不允許,幕后黑手李法主,同樣不允許。 可遍觀諸人,就數(shù)河東的李存孝,能與來喜媲美,而且還十分好忽悠。 李法主這才厚著臉皮,不顧之前過河拆橋的嫌隙,去將李存孝給請了過來,讓他代替了來喜,鎮(zhèn)守之前的八陣式之一。 而李存孝這種賤兮兮的性格,竟然還真被他給請動了,不但出鎮(zhèn)了死陣的一方陣式,如今還對上了朱璃。 時隔經(jīng)年,昔日渭橋之上,若不是山海經(jīng),朱璃早就死在了對方的手中了;如今二人再遇,少不得,立刻就分外眼紅了起來。 朱璃曾經(jīng)的坐騎,一字板肋玉麒麟,那匹猶如鄰家弟弟一樣的通靈寶駒,就是死在李存孝手中的,看到其人,朱璃心中,情不自禁地就是一陣錐心之疼。 即便沒有玉麒麟這一過節(jié),朱璃闖陣,也是為了救出父親,無論哪一條,都不容許他臨陣退縮。 再見李存孝,朱璃心中暗恨,心道:昔日你欺我,屠我良駒、殺我兄弟,今日再遇,新仇舊恨,那就一起算吧。 當武力爆表、五代公認的第一人,這個恨天無環(huán)、恨地無把的李存孝,遇到了拋卻生死,一心救父的朱璃,又會碰撞出怎么樣的火花呢,實在讓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