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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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的作息:早上八點起床,九點出門,晚上九點回來,夜晚十二點睡覺。 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jpg 準(zhǔn)備起床去干飯。 第79章 前幾日才cao持過一次葬禮,西宮月昳熟門熟路地聯(lián)系了相關(guān)的工作人員,熟門熟路地走進(jìn)了追悼會。 在他所有的馬甲中,西宮鶴影和涼羽澤的人際關(guān)系是最廣的,但又有微妙的不同。 西宮鶴影的交際圈大多是萍水相逢,利益為上,除了那群真情實感熱血上頭的粉絲群體、少部分工作團(tuán)隊的成員和幾個熟悉的人,竟是很少有人能稱作是他的朋友。除了工作的時候,這個人幾乎與社會完全脫節(jié),該失蹤的時候誰也找不到他。 涼羽澤就不一樣了。雖然熱愛擺爛,但他確實身處在極其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里,死去的仇人與活著的朋友數(shù)量差不多,休假之外的時間都在和人打交道。 因此,涼羽澤的離去反而在小圈子內(nèi)造成了更大的影響。 霞光文學(xué)出版社停工了。 人總是一種奇妙的生物,在知曉他人的苦難時,也許會抱有同情,但永遠(yuǎn)無法真正的感受,只有大家同時體驗到失去一個重要之人時,才會深深地理解那種悲傷。 這回來安慰西宮月昳的人少了許多。他們自顧不暇。 小林編輯幾乎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一天一夜沒有休息。西宮月昳和他再見面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奔向四十歲的小林編輯鬢角生了白發(fā)。他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了細(xì)小的紋路,眼窩深陷,所有的痛苦和不解在這一天里無限膨脹,塞滿心房,又順著血管流向全身,最后艱難地從眼眶里擠出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失態(tài)了,自從他跟著涼羽澤從無盡的黑色漩渦里掙脫出來,走向更好、更光明的道路,就再也沒有如此迷茫過。 竹原編輯更年輕些,情緒也更收不住,他差一點就撲上去,掐著早已經(jīng)不能回復(fù)的人大喊:“怎么忽然就拋下我們了!” 往常怕催更怕得不行的作者們,也都忘了自己那些慘痛的經(jīng)歷,一個個比死去的烏龜還要沉默,站在那里說不出話。 好像生活中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切割出去,徒留下一塊可怕的凹陷。 即使未來會自我修復(fù),也終究要留下一塊丑陋的傷疤了。 大喜大悲很傷身體,這幾天憂郁沉悶的氣氛就沒消減過,一次又一次。連織田作也沉悶下去,他沒有表情,但太宰治看得出來他難過極了。 沒有人能接受那種可笑的意外。 活躍氣氛的重任落在太宰治頭上,他看得透人心,但對如何做一個正常的人類仍舊是有些弄不明白。尤其是在這種他人悲傷至極的時刻,他總不能說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感到難過,最多有點對真相的好奇。 他一開始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扮演一下同情、悲傷的狀態(tài),但很快就放棄了那種想法——如果他也把自己送進(jìn)悲傷的漩渦,那么這個家就沒救了。 “你們還要休息到什么時候?”他對文學(xué)社的人說,“涼羽澤經(jīng)營文學(xué)社那么久,就是拿來給你們墮落的?” 他說著極度刺激的話。 生活總是要繼續(xù)的,太宰治在殘忍方面確實有些天賦,他冷靜,冷淡,壓根不介意別人心里的扭曲。 “月刊特輯還沒定稿,周刊也已經(jīng)延期一天,合作方雖然發(fā)來了體諒的郵件,但你們確定要一直拖著嗎?難過,難過沒有任何的用處?!彼谖膶W(xué)社里轉(zhuǎn)了一圈,順便處理了些許事務(wù),“好好對待他留下來的東西吧?!?/br> 太宰治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幫涼羽澤處理事務(wù)。其他人的狀態(tài)都不好,他雖然嘴上說得狠了一點,但心里很明白這群人暫時沒法恢復(fù)到以前的工作狀態(tài),只能自己頂上,快速將工作過了一遍。 他沒打算太負(fù)責(zé),簡單處理了最緊急的事情,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回家。 在門口,他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使那份工作上帶來的暴躁不要被帶回來。然后才開門進(jìn)入。 “月月?!笨匆娛煜さ娜诉€在,太宰治略帶驚喜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見?!?/br> “才過去一個白天而已。” “總覺得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他黏過去,和在外面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月月,你別太緊繃了。沒人會責(zé)怪你感到難過?!?/br> 他勸其他人不要沉溺于悲傷,也勸西宮月昳能把悲傷釋放出來一點,有點雙標(biāo),但他真是怕極了西宮月昳因為將感情悶在心底,從而忽然倒下的畫面。 西宮月昳眨了一下眼睛,感到抱歉。 “太宰君,你辛苦了?!?/br> 大概是怕他承受不住,這一次西宮月昳被安排好好地在一邊養(yǎng)病,兩天下來感冒差不多也要結(jié)束了,早就沒有原來那么嚴(yán)重。太宰治卻仍舊一副應(yīng)激過度的樣子,把他當(dāng)做脆弱的人偶,什么事情都不讓他做。 他是有點悲傷,畢竟終于確認(rèn)了是世界意識在進(jìn)行排斥,而且不知道這種排斥什么時候會落在自己頭上。 西宮月昳只能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 更多的難過,則是源于他看見了其他人的悲傷——比起他假模假樣的參加一下自己的葬禮,總有更多的人在真切地難過著,西宮月昳頭一回意識到所有人的情緒付出是如此龐大,而他不能一一回報回去是如此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