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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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所顧忌地踏上一步,擺出個“請”的手勢,“還是說,你在其中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讓我進去?” “我?我什么也沒做,不過是入鄉(xiāng)隨俗,奉上些供品而已。” 凌鳳卿神態(tài)自若,步履輕移,依舊好死不死地擋在她面前,“不過,姜姑娘這般殺氣騰騰,我可不敢讓你入內。我是姚城主的客人,萬一讓你做出點什么,豈不是難以向他交代?” 他身后的姚簡連忙點頭:“大公子說的是,我替我爹謝過大公子厚愛?!?/br> ——我交你爹個大西瓜! 救人要緊,舒鳧無心與他糾纏,眼皮一掀,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我這人怕麻煩,咬人的狗,只能先騸了了事?!?/br> “喲,還挺兇?!?/br> 凌鳳卿是個法修,五行法術上皆有造詣,手中折扇一轉,平地招出一面土墻擋在身前。 見對方是個遠程法師,舒鳧一手持劍,另一手喚出魄月琴,熟練地撥動幾根琴弦,奏出一曲令人神魂激蕩的—— 《小星星》。 ——老實說,舒鳧的音樂天賦其實很差。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在現(xiàn)代活了這么久,樂器班報過好幾個,最后還是只學會一門豎笛。 就連唱歌的時候,她都沒有一個音在調上。 但有魄月琴在手,舒鳧這首《小星星》的威力,決不會遜色于《高山流水》或者《梅花三弄》。 用她的話來說,雖然我只會一首小星星,但我彈出的每一顆星,都能變成嵌在你頭蓋骨上的釘。 不信就試試,試試就逝世。 “什……你?!” 凌鳳卿本人雖不如幾個捧他臭腳的長老,但好歹已是半步元嬰,足足比舒鳧高出一個段位,又聽說她一心一意專修劍道,自以為輕易便能將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半點沒提防她的琴。 他大意輕敵,存心戲耍這丫頭片子為樂,招出土墻時只用了三分力,當即被她一串《小星星》砸了個分崩離析,四散的土石險些糊他一臉。 “去!” 一旁司非早已蓄勢待發(fā),雙手一分,數道水流凝結為鋒利冰錐,直奔凌鳳卿周身要xue而去。 凌鳳卿微微變色,折扇上揚掀起一陣狂風,將襲向自己的冰錐盡數打碎,又轉頭向暗處喝道: “還愣著做什么?這兩人擅闖姚城,圖謀不軌,立刻將他們拿下!” 他自認為更勝于舒鳧和司非聯(lián)手,用不著他人助拳。但若是一個不留神,讓這兩人闖入花童廟,砸碎花童金身,之后的事情就麻煩了。 畢竟,花童廟中“那一位”雖然瘋得不輕、恨得深沉,本身卻不是什么神仙,只是個千年厲鬼,力量大半依賴于神像。 倘若神像被毀,厲鬼的能力便會大打折扣,再也無法離開姚城。 若有可能,凌鳳卿希望不戰(zhàn)而屈姚、魏之兵,免得招來龍氣反噬,平添損失,削弱凌霄城苦心積累的實力。 姚城已經降了,現(xiàn)在只剩下魏城。 拿下這兩座要塞,占領中州便如同探囊取物。 只要占據中州,下一步就能直逼天衍、九華、玄玉三大宗門,進而雄霸天下,一統(tǒng)八荒。 所以,他需要“花童”繼續(xù)作祟—— 就在此時。 凌鳳卿背后的花童廟中,驟然爆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緊接著便有火光沖天而起! “怎么回事??!” 這變故來得猝不及防,凌鳳卿猛然轉過頭去,向來高傲自負的神色有一瞬間扭曲,“什么人……” 與此同時,司非控制的水流纏上他手腳,舒鳧一劍如游龍閃電般刺出,恰好穿透他頭頂玉冠,然后—— 她手腕斜挑,運足全身力氣,將那玉冠連帶著一束黑發(fā)從凌鳳卿頭頂生生拔起,在半空中擊了個粉碎。 “…………???!” 青絲紛紛揚揚,飛散一地,那是凌鳳卿支離破碎的自尊心。 這一次,他不僅在大庭廣眾之下披頭散發(fā),而且頭頂幾乎留下一塊瓦亮斑禿,看上去距離地中海只有一步之遙。 較之于當年在童瑤手中“受辱”,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你,好啊。姜若水,你很好?!?/br> 凌鳳卿內心恨不得將舒鳧挫骨揚灰,面色愈發(fā)如冰凍一般冷峻,一對下垂眼里閃爍著怨毒的光。 此時他已猜到,舒鳧與他交手只為拖延時間,她的同伙必然已經將人救出。 花童金身既毀,原本不費一兵一卒的計劃便只能宣告報廢。 雖然凌霄城這一方人多勢眾,但人人皆知,孤光劍鋒芒熾盛,劍尖上懸過數不盡的惡人頭。若舒鳧一心想走,誰也攔不住她。 姚城到底不是凌家的大本營,凌鳳卿再怎樣飛揚跋扈,到底也只是個“大狗(公)子”,而不是“大狗”。倘若他早有防備,將陷阱布置萬全,要留下舒鳧倒也不難——但誰他媽能想到,這丫頭竟然會沒頭沒腦地沖進來?! 網還沒來得及下,一發(fā)魚.雷就把塔給推了! 凌鳳卿自知今日只能認栽,卻不肯當眾失了顏面,伸手將披散的長發(fā)一攏,一雙眼直勾勾瞪著舒鳧,冷笑道: “姜若水,你若真有膽量,就在花朝節(jié)擂臺那一日,堂堂正正與凌霄城分個高下。這般胡攪蠻纏,可不像是名門所為?!?/br> “嗨,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搖光峰在乎名聲似的?!?/br> 舒鳧滿不在乎地咧嘴一笑,活動了一下肩關節(jié),又抬起眼冷冷盯住凌鳳卿,“不過,既然你說到花朝節(jié),我也有一句忠告送給你。” “……什么?” “記得提前給令尊報個噩耗?;ǔ?jié)擂臺那天,就是他喪子之日?!?/br> 第六十六章 玉面狐 他竟穿著品如的衣服 救出最后一個受困的孩童——小寶以后, 舒鳧沒再耽擱,一邊用靈力護住他心脈,一邊帶著他馬不停蹄地趕回魏城,交給醫(yī)修治療。 幸好, 這孩子雖然已經奄奄一息, 但到底撿回了一條性命。若再遲上片刻, 只怕便是藥石罔效。 小寶的母親千恩萬謝, 自不待言。 舒鳧欣慰地想, 至少, 這個女人不會再變成祥林嫂了。 塵埃落定后, 舒鳧和司非、鄔堯、江雪聲一道, 再次來到魏城城主府, 向魏天嬌說明他們這一行的收獲與見聞。 …… “在姚城花童廟中,神像內外兩側均設有結界,確保內中聲息斷絕。此前, 魏城修士幾番探查,都沒有察覺異樣, 一來是因為當時去得不巧,神像中并無孩童;二來便是因為, 結界隔絕神識, 讓他們對孩童遺留的意念都無從感知?!?/br> “還有。姚、魏兩城的花童神像之間, 存在某種共鳴。” 作為在場眾人中知識最淵博的大佬,江雪聲責無旁貸, 主動承擔起解說一職, 向魏天嬌解釋來龍去脈。 “所以, 魏城神像之靈才能進入鳧兒夢中,讓她體驗姚城景象。也正因如此, 我們才得知花童廟中機關何在。” 說到此處,他略帶責備地瞥了舒鳧一眼:“此舉甚是莽撞,以后不可亂來?!?/br> “沒事,不就是在夢里死一次?” 舒鳧不以為意,小口啜著魏大小姐親手端上的茶,只覺得茶香美人更香,既養(yǎng)鼻子又養(yǎng)眼,“與那些遇害的孩子相比,我這點苦頭算得了什么。要不是親身體驗一番,我也沒法輕易識破?!?/br> 江雪聲正色道:“在夢中體驗死亡,那也一樣是死。徒兒在我眼皮底下‘死’了一次,我卻救不了你,豈不是讓我為難?” 舒鳧:“……” 怎么說呢,這可能就是江老師的奇妙自尊心吧。 “這一次,多謝兩位了?!?/br> 魏城城主魏天嬌、大小姐魏芷端坐在另一邊,母女倆一個明艷張揚,一個端莊嫻雅,都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美人。 此次重逢,魏天嬌一改先前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態(tài),再三向舒鳧和江雪聲鄭重道謝。魏芷剛從玄玉宮歸來,也特意出面奉茶,感謝他們及時識破機關,救下了魏城子民。 “兩位客氣了。天下人救天下人,什么宗什么派,何必分得這般清楚?!?/br> 舒鳧拱手還禮,一邊偷眼窺視魏天嬌的神色,“魏城主,您以為呢?” 魏天嬌坦然道:“不錯。先前是我著相了,還不如你一個后輩看得分明。舒鳧小友,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br> 舒鳧剛要答謝,卻只聽她幽幽嘆息道:“唉,若你是個男子多好,正好配我這女兒。如今上門求親的世家子弟,就算有幾分本事,也個個自視甚高,光是德行這一關就讓我看不過眼?!?/br> “咳咳!” 舒鳧險些將一口茶噴出來,連忙起身施禮,“魏城主言重了,晚輩不敢當……” 她話音未落,便聽見一直含笑不語的魏芷開口道:“娘親,你又著相了。舒鳧是女子又如何?單就她這份聰明靈秀,俠義心腸,便可羨煞多少須眉。若她來提親,女兒也愿意嫁啊。” 她扭頭沖舒鳧微微一笑,神態(tài)溫柔親昵,七分玩笑之外倒有三分認真。 魏天嬌娥眉微蹙:“那不行,我們魏城是要招贅的。江真人你看,要不這孩子就……” 江雪聲:“魏城主,你想都別想?!?/br> 鄔堯:“本座呢?怎么沒有人感謝本座?” 司非:“我記得,師父和師妹發(fā)現(xiàn)線索的時候,你剛剛被師父扔到殿外,正在掙扎著往里爬。” 鄔堯:“……那是我的錯嗎???!” “你……” 江雪聲還沒來得及挖苦,魏芷便搶先一步道:“鄔前輩仗義相助,我們自然感激不盡。我剛從玄玉宮回來,師尊也吩咐我,在外面要多聽您的話,尊重您、孝敬您,不能與您頂嘴。她說您表面刁鉆,其實心地還是很善良的?!?/br> 鄔堯:“???哦,哦……不愧是凌波的徒弟,還挺識相。凌波也真是的,跟小孩子瞎講什么,顯得我很難伺候似的?!?/br> 然后,他就把自己盤成一個球,再也不說話了。 …… 寒暄過后,江雪聲收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現(xiàn)場開設江老師小課堂,為眾人剖析局勢,解說他的推理。 他單刀直入,一開口便從結論說起:“魏城主,凌鳳卿在養(yǎng)鬼。” “養(yǎng)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