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西幻]當(dāng)我變回男人后、靠臉吃飯[快穿]、黑領(lǐng)結(jié)和紅胸花 完結(jié)+番外、南國、廢墟之夜(1v1,H,縣城文學(xué))、一問仙機(jī)[修真]、小豆蔻、渣男們突然變成戀愛腦、你不是炮灰、病嬌貴妃,躺寵了(重生)
結(jié)緣花她用不著,季韶光也已到手,不如轉(zhuǎn)送給葉書生和蕭鐵衣吧。 不過,江雪聲的“東西”又是什么? 倒是柳如漪看得很開,一針見血地指出:“師妹不必?fù)?dān)心,說不定是出師禮呢?先生早就說過,我既已進(jìn)階元嬰,當(dāng)可自立門戶,回到故鄉(xiāng)統(tǒng)領(lǐng)鴻鵠遺族?!?/br> “至于師妹你嘛……” 柳如漪瞇起眼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忽然曖昧地勾唇一笑,“說不定,是先生他等不及了?!?/br> 舒鳧:“……” 可不是嗎。 就因?yàn)橄率痔?,他還被謝芳年當(dāng)成了煉銅變態(tài)。 …… 頒獎典禮定于次日一早舉行,在此之前,舒鳧意外地見到了幾張熟面孔。 其中帶頭那一位,正是與懷古真人意氣相投的叉燒戰(zhàn)友,靖海真人。 靖海真人來遲億步,直接錯過了整場大戰(zhàn),一顆除魔衛(wèi)道的心無處安放,又惱恨妖修出盡風(fēng)頭,便在戰(zhàn)后匆匆趕來分一杯羹。 他的“愛徒”齊玉軒并未隨行,舒鳧略一打聽,差點(diǎn)被來龍去脈笑倒在地。 據(jù)說,懷古真人一夜禿頭之后,便向秋掌門請辭掌峰一職,回山閉門思過,順手將一直賴在天權(quán)峰的方晚晴逐出山門。 方晚晴無處可去,從名門小姐淪落為一介赤貧散修,自然又要跑去糾纏齊玉軒。 然而今非昔比,龍傲天成了狗刨地,白月光也成了飯米粒,齊玉軒哪里還會買賬?兩人幾番爭執(zhí),最終不歡而散。 方晚晴一怒之下,活用前世知識,將一件自己意外得來、原本用來栽贓姜若水的魔修法器藏在齊玉軒房中,轉(zhuǎn)頭一走了之,心中含著一絲扭曲的快意: 我不好過,你也別想! ……萬萬沒想到,齊玉軒反手一個舉報(bào),她還沒走出五里地就被追回,兩人一起送去嚴(yán)加審問,這會兒應(yīng)該還在大牢。 舒鳧也沒想到,懷古真人的一段悲劇情緣,竟然會引發(fā)如此深遠(yuǎn)的蝴蝶效應(yīng)。 回歸正題—— 靖海真人此次前來,顯然不是與他們友好交流的。 事實(shí)上,他剛一抵達(dá)魏城,就劈頭蓋臉地質(zhì)問柳如漪:“魔修襲擊魏城一事,你們妖修可有參與?” 柳如漪白眼翻進(jìn)天靈蓋,恨不得反手一個問號呼在他臉上:“靖海真人,你白長了這對招子,若是用不著,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br> 靖海真人充耳不聞,又冷冷接下去道:“我聽說,此次曇華真人化身白蛇,莫非他與你們一樣,本體也是妖物?” “師父說得對。我就奇怪,正道修士怎么會收妖物為徒?” 有個尖嘴猴腮的男弟子接口道,“果然,搖光峰就是個妖怪窩,一丘之貉!師父,掌門一定是被他們給蒙騙了?!?/br> “是啊?!?/br> 另一個嬌滴滴的女弟子一唱一和,“我還聽說,曇華真人對姜師妹照顧得很,事必躬親,無微不至,還為了她與凌霄城作對。師徒間如此行事,唉,實(shí)在有傷風(fēng)化,有悖人倫……” “……” 舒鳧聽在耳中,差點(diǎn)沒把大腿拍爛——媽呀,有內(nèi)味兒了! 要不是他們出場,她還真想不起來,這原本是篇虐文??! 虐文背景,如今又新增了師徒禁斷元素(天可憐見,她一點(diǎn)都沒感覺到禁斷的快感,簡直錯過了一個億),若是沒幾個炮灰唧唧歪歪,那真是一點(diǎn)都不夠味兒啊! 感謝炮灰,炮灰為她的生活增添了樂趣! 天璣峰不愧是校園霸凌大本營,從老師到學(xué)生上下一心,將傲慢與偏見演繹得淋漓盡致。 只可惜,舒鳧袖子剛擼到一半,魏天嬌便遣人來通知“頒獎典禮即將開始”,她只好意猶未盡地將袖子放下來,換上一副燦爛笑容: “靖海真人,魏城正要昭告天下,感謝我們妖怪窩俠肝義膽、懲惡除jian,不如您也一起來看看?說不定能創(chuàng)造另一個醫(yī)學(xué)奇跡,讓失明患者重見光明呢?!?/br> 靖海真人:“……” …… 話說這一日清晨,天公不知發(fā)了什么瘋,先是下了一場濛濛細(xì)雨,雨后一彎明媚的彩虹橫貫天際,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道道分明,清晰度起碼1080p,像是有人用水彩畫上去的。 接著,便是云霞漫天,五光十色,層次分明,一刻不停地流轉(zhuǎn)變幻,仿佛一條七彩的河從天空中流過。 天降祥瑞,莫過于此。 舒鳧和柳如漪,就在這一片霞光映照中登上高臺,沐浴著天璣峰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接過魏天嬌鄭重遞給他們的贈禮。 除了結(jié)緣花之外,柳如漪還收到一個來自江雪聲的禮包,打開后險(xiǎn)些晃花了眼——其中兩樣物事,分別是一頂金光璀璨的鳳冠,以及一襲繁復(fù)華美的青藍(lán)色曳地長袍。 舒鳧:“?????” 難道是她搞錯了,江雪聲其實(shí)要向柳如漪求婚? 不不不不不,這也太雷了。 只聽魏天嬌解說道:“柳道友……不,沉璧真人,曇華真人托我轉(zhuǎn)告你,你本是鴻鵠當(dāng)代族長,不該一直屈居于他門下。今日他略備薄禮,從此你便可出師,與他道友相稱了。” 【你看,我就說嘛?!?/br> 柳如漪沖舒鳧一擠眼睛,笑瞇瞇地傳音道,【果然是出師禮。先生也真是的,還偷偷摸摸搞什么驚喜,讓人怪不好意思的?!?/br> 魏天嬌又道:“這長袍每一寸,都是以青鸞之羽編織而成;鳳冠上的裝飾,是用青鸞涅槃時換下的鳥骨磨制。曇華真人說,‘這便是青鸞口無遮攔的代價(jià),如漪見了一定歡喜’?!?/br> “……” 舒鳧扭頭向臺下望去,果然看見師小樓與一干天衍門弟子站在人群里,師小樓以袖掩面,浮夸的嚶嚶聲不絕于耳: “天啊,曇華他不是人??!他竟然拔青鸞的毛給鴻鵠做衣服,徒孫們,你們評評理,這是人干的事情嗎?我說鴻鵠沒有,說龍族有兩根狼牙棒,那都是祖宗遺訓(xùn),不關(guān)我的事啊……” 舒鳧:“……” 這一段關(guān)于“有沒有”的恩仇,到底要延續(xù)到什么時候啊。 另一邊,柳如漪則是喜出望外,立刻抬手將鳳冠戴在頭上,美滋滋地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如漪多謝師尊。” 舒鳧好氣又好笑,在內(nèi)心暗暗為師小樓點(diǎn)了根蠟,轉(zhuǎn)頭去接自己的禮包。 禮包一開,只見其中光華萬千,異香彌漫,幾乎將她原地沖個倒仰。單論這特效,竟是遠(yuǎn)勝于柳如漪的青鸞兩件套。 “……???” 舒鳧一連眨了好幾次眼,好不容易適應(yīng)那一片明亮灼眼的光華,才發(fā)現(xiàn)這“禮物”是一枝潔白如雪、晶瑩如玉的曇花,足有一人多高,花瓣足以將她整個人裹入其中。 魏天嬌微笑道:“白雪幽曇,五年一開,一夜即敗,芬芳怡人,乃是不可多得的靈物。這株曇花更是罕見的‘花王’,出自東海玄玉宮,百年未必得見一次,可遇而不可求。光是隨身攜帶,便有匯聚靈氣、洗經(jīng)伐髓之能?!?/br> “哦,哦?!?/br> 舒鳧下意識地應(yīng)聲,心中某個角落忽然微微一動。 江雪聲說過,是玄玉宮——也就是東海月蛟一族,為他“尋得一具軀體”,讓他的元神得以托體重生。 那么,這朵花該不會是…… “曇華真人有言,他愿以此花為聘,與舒鳧道友結(jié)一生一世之緣。至于出不出師,那倒還在其次?!?/br> 魏天嬌道出這句驚世駭俗的話語之時,舒鳧的指尖也觸碰到了如冰雪、如月光一般皎潔的花瓣。 【鳧兒?!?/br> 江雪聲的嗓音浸著沉沉笑意,在她腦海中響起。 【我說過,只要你想,這世上沒有你摘不到的花。我不死,花便不敗,今生都將伴你左右,為你而開?!?/br> “……” 聽見這聲呼喚,舒鳧忽然詫異地意識到,分明才暌違不到一日,她竟然已經(jīng)開始想他了。 她深受感動,忍不住摩挲著花瓣輕聲道: “先生……” “……你的人本來就是我的,這不相當(dāng)于什么都沒送嗎?” 江雪聲(曇花):“……” “開玩笑的,我懂你意思?!?/br> 舒鳧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笑出聲來,在眾人“震撼我媽一整年”的目光環(huán)繞下,伸手握住了一片狹長的花瓣。 白雪幽曇,顧名思義,自帶一縷冰涼沁骨的寒意。但是,那花瓣與她掌心肌膚相貼,觸感卻是溫暖而柔軟的。 就好像花中有個人,輕輕回握住了她的手一樣。 “我接受這聘禮。有道是‘曇花一現(xiàn)’,先生與我之緣,大概就叫做‘曇花一直現(xiàn)’吧?!?/br> 第一百零八章 同心 說最浪的情話,做最狗的俠侶 舒鳧觸碰曇花那一刻, 只見光芒大盛,有如旭日初升,而后漸漸收束為一點(diǎn),花朵優(yōu)美的輪廓在光幕之中變換姿態(tài), 凝聚為仙姿玉質(zhì)的人形。 “鳧兒, 久等?!?/br> 消失一日的江雪聲站在她面前, 聲色溫煦清和, 掌心向上, 珍而重之?dāng)y起她的手, 如同掬起一捧明珠。 “……” 舒鳧反手在他掌心拍了一記, 沒舍得使力, 口中象征性地頂了一句:“就你會玩, 皮得很?!?/br> 她抿了抿唇平復(fù)心情,余光迅速向周圍一掃,繃著臉壓低嗓音:“真是, 大家都看著呢。我現(xiàn)在倒數(shù)三二一,靖海真人必定大喊‘大逆不道, 罔顧人倫’。” “你——你們簡直,大逆不道、罔顧人倫!” 話音剛落, 她連“三”都沒數(shù), 便只聽靖海真人勃然怒道: “你們可知, 如此行徑,只會讓九華宗淪為天下笑柄?此事干系重大, 須請掌門定奪……” 江雪聲眉眼含笑, 斯文和善地回了一個字: “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