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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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人所不知道的是—— 在舒鳧之前,先有另一人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 那人同樣隱藏了面貌與修為,暗中混入黑市,整個人都隱藏在一身不起眼的漆黑斗篷之下。 他為柳如漪別具一格的外表所吸引,目光流轉間,三分邪魅、三分玩味、四分漫不經心(這是他的自我評價,外人其實看不出來),攤開就是一幅扇形統(tǒng)計圖。 他沉吟片刻,轉向身旁的侍從道: “留意一下,那個梳……梳……梳兩團包子頭的女人。”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如此喜愛食鐵獸,竟然將自己打扮成食鐵獸的模樣?!?/br> “……呵,有趣的女人?!?/br>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拱火 讓我為你承包這座魚塘 來講講魔君的故事吧。 霸道魔君南宮溟, 縱橫江湖數百載,事業(yè)順風順水,地位節(jié)節(jié)攀升,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土。 他的前半生, 基本上可以概括為—— 他爹是魔君, 所以他也是魔君。 他爹是鄉(xiāng)村總裁, 天天對他娘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這是我為你打下的江山”“我的命都給你”, 逗得他娘喜笑顏開、花枝亂顫, 所以他也成為了鄉(xiāng)村總裁, 而且發(fā)自真心地以為, 女人聽見這些話都會開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他也算是最早的霸總文學受害者……大概吧。 南宮溟其人, 在數十年前,就曾獲得過江雪聲的一句評語:“此魔無害,不必殺之;貳佰伍容易傳染, 不可與之往來?!?/br> 簡單來說,就是個二百五, 純的。 南宮溟手下的業(yè)務中,賭場倒是有幾個, 但他不沾黃和毒, 又有著名的“三不殺”原則——不殺女人, 不殺小孩,不殺獨生子。除了大男子主義嚴重之外, 在魔修之中, 他幾乎算得上是個道德標兵、三觀楷模, 值得發(fā)一朵小紅花。 當然,這并不代表他是個好人。 作為原著男配, 他最讓舒鳧詬病的情節(jié),就是戀愛腦導致熱血上頭,為了女主掀起世界大戰(zhàn),引發(fā)仙魔正面交鋒,反派boss趙九歌坐收漁翁之利,無數吃瓜群眾為愛陪葬。 換句話說—— 這位鄉(xiāng)村總裁,只要永遠活在他村頭的一畝三分地里,不愛上女主,就是個安全無害的鐵憨憨。 因此一直以來,搖光峰掃蕩魔修的時候,一般都會繞道而行,沒有將他視為目標。 然而,江雪聲和柳如漪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這種場合、以這種形式,與南宮溟不期而遇。 茫茫人海中,南宮溟一眼就看見了戴墨鏡、梳雙螺髻,好像沙雕熊貓一樣的柳如漪。 為了隱藏身份,江柳二人都對容貌做過調整,江雪聲依然平平無奇,柳如漪照舊容光煥發(fā),只不過將年齡拉低幾歲,氣質從“明艷動人”轉變?yōu)椤扒寮兛扇恕?,以此遮掩他過于耀眼的風姿。 不成想,就是這么一丁點微調,便讓他搖身一變,完美符合了南宮溟的審美標準。 ——這,又有誰能想到呢? 很快,江雪聲和柳如漪也注意到了南宮溟饒有興味的視線,又稱“土味魔君的凝視.jpg”。 “先生,怎么回事?” 柳如漪天生麗質難自棄,多年來迷倒萬千男子,如今卻頭一次感到后背惡寒,“那邊那個黑衣人,好像一直在盯著我看……” “……” 江雪聲沉默不語,仔細端詳了一下柳如漪的形象——大墨鏡,熊貓頭,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個尖下巴——雖然膚色白皙、五官清麗,但這會兒根本看不出來。 無論怎么看,都不太像是能吸引別人興趣的造型。 但江雪聲朝周圍環(huán)顧一圈,又不得不承認,魔修的口味的確與眾不同,難以捉摸。 而且,柳如漪發(fā)現的那名魔修…… “他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如漪,你能看破嗎?” “說實話,我也無法看清。大約與我在伯仲之間,或者略高一些吧?!?/br> “自信些,他與你差不多。” 江雪聲略一思忖,很快便得出結論,“修為在元嬰初期,品味又很差的魔修,那就只有……” 柳如漪:“先生,你剛才是不是說了‘品味差’?” 江雪聲:“原來如此,是他啊。既然是他,那就不奇怪了?!?/br> 柳如漪:“先生?打擾一下,我能把這個品味很差的造型換了嗎?” “不行?!?/br> 江雪聲露出和善的微笑,“至少,得等鳧兒找到我們?!?/br> 南宮溟只是向柳如漪報以凝視,并未出手sao擾,他們也不方便輕舉妄動,只好頂著他火熱的目光落座。 與此同時,與南宮溟同來的凝露魔君從另一邊走近,和他一樣換了副平淡眉眼,神色間頗有幾分不耐: “南宮魔君,你在看什么?拍賣會就快開始了。今日有療傷的靈藥,我一定要拿下,你得支持我?!?/br> 因為當年在魏城一戰(zhàn)中身負重傷,被孤光劍捅了個透心涼,如今的凝露既沒有后宮,也沒有元嬰修士的實力,只能抱緊南宮溟這根土味金大腿——土是真土,還帶著一股新鮮的村里蘿卜味兒——心中不可謂不憋屈。 當然,作為一位有理想、有志向的女魔頭,她不可能屈居于此,隨時都在準備背刺。 “……” 南宮溟第二百四十八次一見鐘情被她打斷,心中不悅,回頭向她拋去一個刀鋒般凌厲的眼神,眼中再次鋪開扇形圖,三分冷冽,三分威脅,還有四分居高臨下的輕蔑。 ——同樣,這只是他的自我認知。 在凝露眼中,也就是所謂的“路人視角”,南宮溟正在僵硬地擠眉弄眼,表情猙獰,看上去好像有點抽筋。 ……好好一個美男子,可惜是個神經病,真教人下不去嘴。 凝露不無遺憾地想道。 南宮溟有心向柳如漪搭訕,見凝露仍然不識趣地杵在一邊,心中越發(fā)煩悶,冷冷道: “凝露,多少錢能買你一晚?” “什么?” 凝露面色一變,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南宮魔君,你可別忘了。雖說我現在失勢,但你我之間,本該平起平坐——” “我對你沒有興趣?!?/br> 南宮溟不客氣地打斷她道,“我的意思是,我要給你多少錢,才能讓你一個人安靜地參加拍賣,不要過來打擾我?” 凝露:“……” 現在這會兒,她對南宮溟倒是下得去嘴了。 她想一口咬斷他的喉嚨。 人在鄉(xiāng)村里,不得不低頭,凝露最終還是報出了一個數字,然后遠遠避到一邊,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南宮溟也懶得理會,繼續(xù)一心一意注視柳如漪,細細品味“她”的一舉一動,越看越是合眼。 柳如漪:不敢動,不敢動.jpg 他早已習慣被男人看上,但南宮溟在修仙界土名遠揚,功力深厚,不是尋常人物。 據說,這位總裁上一次看中的是只貓妖,為了取悅她,他特意占領了(原本屬于賀修文的)一座湖泊,用來改造成魚塘。 賀修文:你媽的,為什么.jpg 柳如漪藝高膽大,自然不怕與南宮溟對線,只怕他別出心裁,使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追求手段,尬到人腳趾抓出一座凌霄城。 然而,人生在世,本就是處處事與愿違,怕什么來什么。 沒過一會兒,便有個一臉苦瓜相的侍從,被南宮溟打發(fā)過來傳話: “這位食鐵……咳咳!這位姑娘。我家主人說,今日無論您買什么,拍出多高的價格,都由他來付賬。您不必在意花銷,一定要盡興而歸。” 柳如漪:“……” 柳如漪:“不是,這倒也不必……” 江雪聲:“好啊,她說她很樂意。這位朋友,還請?zhí)嫖覀兿蚰慵抑魅说乐x。” 柳如漪:“先生?!” “……” 侍從卻并未滿意,抬手擦了擦額角,愁眉苦臉地轉向江雪聲道,“這位公子,我家主人還說,你得離開這位姑娘,永遠不再出現在他面前。在他看中的女人身邊,他不希望有其他男人?!?/br> 江雪聲:“……” 柳如漪:“好啊,我這就趕走他。朋友,替我向你家主人道謝?!?/br> 江雪聲:“如漪???” …… 就在師徒二人互相傷害的同時,舒鳧和鄔堯姍姍來遲,晚他們一步抵達了拍賣會場入口。 面對盤查,他們出示了從魔修身上搜刮來的令牌,靠墨鏡瞞過門衛(wèi)耳目,順利地混入其中。 這一路上,舒鳧幾乎將她認識的單身女性都數了一遍,逐一觀察鄔堯表情,試圖從中尋找出一點蛛絲馬跡,推測他“新女友”的身份。 但她沒想到,這二十年來鄔堯功力見長,面對盤問竟然滴水不漏,一張臉緊繃得像是剛做完拉皮手術,眼觀鼻鼻觀心,愣是沒露出半點端倪。 舒鳧無奈之下,只好暫時收斂八卦之心,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拍賣會上。 他們入場的時候,拍賣會剛好開始,打扮得好像一棵圣誕樹的主持人正在高喊: “各位請看!這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玄玉宮掌門,凌波仙子用過的紗巾!我們的兄弟斷了一條胳膊、七根肋骨,好不容易才將它奪下!這紗巾上鮮紅的痕跡,就是我們兄弟的熱血!” 舒鳧:“……” ——等一等,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一塊廣場舞阿姨拍照用的普通絲巾吧? ——說什么血跡,這塊絲巾的花紋,本來就是紫底配大紅牡丹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