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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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拍賣會的暖場環(huán)節(jié)?!?/br> 鄔堯解釋道,“賀修文喜好熱鬧,每次都會取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兒,編一段花里胡哨的故事,博眾人一笑,討個彩頭。” 舒鳧剛想說“原來是開玩笑”,便只聽他接下去道: “順便,還可以騙幾個腦子不好使的冤大頭,重金買下他的破爛?!?/br> 舒鳧:“……” jian商!世上竟有如此惡毒之jian商! 凌波仙子美名在外,場中果然有幾人爭相報價,最后被一位相貌妖冶的女修收入囊中。 舒鳧正要吐槽,忽然只覺得唇上一涼,仿佛貼上了一片雪花。 她扭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江雪聲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邊,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嘴唇: “噓。那邊有一出好戲,鳧兒隨我去看。” “先生!” 到底是小別重逢,舒鳧驚喜地低聲喚道,“你又換了張路人臉,我差點沒認出來。下次你能不能整好看些,我瞧著也養(yǎng)眼???” 江雪聲被她噎了一下,也不多言,只是牽著她繞過人群,強忍著笑意指了指柳如漪的方向。 “那是……柳師兄?他怎么戴了個耳機?不對,我的意思是,他怎么長了個熊貓耳朵?” “不,好像也不對……” 舒鳧正在斟酌措辭,忽然只聽見四面一片嘩然,臺上主持的魔修高聲道: “各位,請看一看!上一屆紫微仙會頭名,現(xiàn)任九華宗掌峰!沉璧真人柳笑!關(guān)于他的真實性別,在修真界一直是個撲朔迷離的謎團!近日,我們安插在天衍門外門的密探回報——” “柳笑,她是個女人?。?!” “請看,這是她貼身的并蒂荷花肚兜,我們千辛萬苦,才趁她更衣沐浴時偷得一條。然而,我們偷衣物的兄弟被她發(fā)現(xiàn),身負重傷,將貨物帶回后,便不幸一命嗚呼了……” 舒鳧:“噗————” 柳如漪:“你他x————” 江雪聲鄔堯(傳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這還不是終點。 “沉璧君”同樣素有美人之名,這一輪又有不少修士參與競爭,男女兼而有之,戰(zhàn)況甚至比先前更為激烈。 在眾人或驚奇、或欣羨、或鄙夷的目光之下,南宮溟身邊的苦瓜臉侍從硬著頭皮舉手,以一個匪夷所思的價格拍下了這條肚兜。 ……說實話,看那粗糙的做工,自由奔放的針腳,舒鳧懷疑這是主持人自己縫的。 緊接著,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苦瓜臉侍從一溜小跑,畢恭畢敬地將肚兜送到柳如漪面前,拱手道: “姑娘,我家主人看您方才情緒激動,猜想您應該是很喜愛這條肚兜,便特意買下送給您,請您笑納。” 柳如漪:“??????” 第一百二十八章 煽風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慘, 柳如漪,慘。 舒鳧一向自問缺德,此時此刻,也只想在他腦門上寫個慘字, 在心中默念一聲“阿門”。 再看江雪聲和鄔堯, 兩人這會兒都拼命忍笑, 整個人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他們今日的打扮都是黑斗篷、黑墨鏡, 再加上身材修長挺拔, 頗有男模風范, 乍看之下, 就是兩位座山雕一樣的黑幫大佬。 然而, 如今他倆這么一哆嗦, 就完全破壞了原本的氣質(zhì),看上去不像座山雕,倒像是兩只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凍鵪鶉。 舒鳧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懶得理會這兩只鵪鶉,徑直走向柳如漪道:“柳……jiejie, 你沒事吧?” 柳如漪心如死灰,看見舒鳧也顧不上驚喜, 手中死死攥著那條做工粗劣的肚兜, 扭頭沖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慘笑: “好meimei, 你看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舒鳧:“……呃, 對不起?” 柳如漪搖頭道:“你道哪門子歉?這又不是師妹的錯。就算你向我道歉, 我也不會感覺歡喜?!?/br> 舒鳧:“那……請節(jié)哀?” 柳如漪:“……唉,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 舒鳧識趣地閉上嘴。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但拍賣會仍在繼續(xù), 南宮溟仍然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柳如漪,目光灼灼,熱辣如火,一臉志在必得。 他看得出來,一條肚兜無法打動這位熊貓美人的芳心。 ——既然如此,那就再來一條! 霸道總裁的腦回路,就是如此簡潔而粗暴,膚淺而單純。 于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足以載入史冊,編成一本《當代男美女受難實錄》。 賀修文和南宮溟,這兩位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偶爾還會分別扮演受害者和加害者的魔君,在這一刻同仇敵愾,攜手齊心,不遺余力地給柳如漪添堵。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真敢賣,一個真敢買”。 除了“沉璧真人的肚兜”之外,賀修文又接連亮出了“凌山海悟道之時,落在他頭頂?shù)乃厶摇保ㄊ骧D:這悟的是萬有引力?能在大乘修士氣場中完好無損的水蜜桃,那得是天宮的蟠桃吧?),“謝芳年用過的龍頭拐杖”(好歹給人整個鳳頭?。。?,“天妖王蕭鐵衣用過的胭脂”(還特么是死亡芭比粉!拜托,老兄,你自己p個效果圖看看,你就不覺得雷嗎?。?/br> “…………” 每一件新商品上臺,柳如漪和舒鳧都控制不住表情,眼角和嘴角一同抽搐,五官不由自主地歪斜扭曲。一眼望去,滿臉都歪歪扭扭地寫著四個字: “震·撼·我·媽” 然而這四個字,落在南宮溟眼中,經(jīng)過幾重改寫與擴寫,自動演變?yōu)榱硗庖痪湓挘?/br> “哥哥,我要這個!給我買這個!” 南宮溟財大氣粗,大手一揮,黑卡一甩:全給我包了! 柳如漪:兩眼一黑.jpg 舒鳧:“……不,不也挺好嗎?” 雖然禮物都是假貨,但他的心意是真的……個屁啊。 人家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南宮溟卻是“千里送鵝毛,塞滿你鼻孔”,刀刀烈火,招招致命,分分鐘讓人無法呼吸。 不幸中的萬幸,賀修文的“暖場環(huán)節(jié)”時間有限,很快便告一段落,開始展示真材實料的干貨。 可想而知,魔修的“干貨”,絕大多數(shù)都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毒藥,蠱蟲,詛咒道具,用活人和靈獸煉制的法器,合歡道專用的不可描述之物…… 面對這些商品,柳如漪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因為見怪不怪,也不至于震驚,從頭至尾面無表情,對臺上來來往往的人影視若無睹。 南宮溟這一次總算長了眼睛,看出美人意興索然,暫時停下了他“加入購物車”的手。 再說他兩位同伴,一個凝露魔君,一個苦瓜臉侍從,眼看著他毫不遲疑地花錢買垃圾,兩張臉綠得好像青青草地,恨不得沖上去把他手給剁了。 凝露實在忍無可忍,開口道:“南宮魔君,你買這些東西,那位姑娘未必會喜歡……” 南宮溟瞬間拉下臉來,濃眉一挑,大眼一橫,端起一副冷若冰霜、居高臨下的霸總威儀: “凝露魔君,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不是,你——” 凝露原地氣了個倒仰,只覺得夏蟲不可語冰,鄉(xiāng)村總裁不配談戀愛,“這是我的經(jīng)驗之談。我的戰(zhàn)果,南宮魔君總該知曉吧?” 南宮溟淡淡道:“我知道,你睡過很多男人?!?/br> 這說法有些粗俗,但凝露魔君不以為忤,反以為傲,躊躇滿志地挺起胸膛,拋給他一個老司機睥睨處男的眼神,曼聲道: “正是?!?/br> 南宮溟沉著道:“那么,你可曾睡過女人?” “沒有?!?/br> 凝露不解其意,反問道,“我又沒有磨鏡之好,為什么要睡女人?” “不錯,我也沒有?!?/br> 南宮溟坦然承認,“既然如此,你和我又有什么區(qū)別?論追求女人,你比我更有經(jīng)驗嗎?你說話算數(shù)嗎?” “…………” 千人斬凝露魔君,面對頑固不化的土味老處男,第一次感到無言以對,“我就是女人,我說話自然算數(shù)?!?/br> 南宮溟:“你是魔君。女人不該做魔君,做魔君就不是女人?!?/br> 凝露:“……” ——媽的,他竟然打造了一套完美的邏輯閉環(huán)?。?! 在南宮溟的邏輯里,沒有人能打敗他?。?! 話說到這份上,凝露對南宮溟恨得牙癢癢,自然不愿再管他死活,索性擲下狠話道: “我可以保證,南宮魔君,你絕對打動不了那位姑娘的芳心。說不定,眼下她正對你的示好不勝其煩,一心盤算著如何擺脫你?!?/br> “不可能?!?/br> 南宮溟信心十足,“沒有女人能逃脫我的魅力。之前那二百四十七個女人,都是些徒有其表的庸俗之輩,愛財勝過愛我,所以才被我拋棄了?!?/br> 凝露:“……” 不對,反了吧。 應該是人家看在錢的份上,勉為其難忍受你的土,最后發(fā)現(xiàn)實在忍不了,就一個接一個地卷款開溜了吧? 其他總裁的女人好歹會帶球跑,只有你的前女友是帶錢跑,你就不能稍微反思一下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