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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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露料想的不錯。 無論是關于南宮溟的前女友,還是關于柳如漪目前的精神狀態(tài)。 “不行,我一定要明明白白地拒絕南宮溟,誰都不能阻止我。什么線索,什么大局,有我的鳥命重要嗎?” 面對死亡芭比粉的胭脂,柳如漪眼含熱淚,嗓音顫抖,感覺自己的審美遭受了一場強.暴: “你們好好看看,這都是些什么東西?我的眼睛,我的自尊心,都不允許我將它帶在身上。再這樣下去,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哼,這下曉得厲害了?】 鄔堯冷笑一聲,站在幾十米開外隔空嘲諷,【柳笑,你游戲花叢,玩弄人心,這就是你的報應?!?/br> 他倒是想走近一些笑,但如果貿(mào)然靠近,就會遭到霸道總裁的驅逐。 【我玩弄什么了?】 柳如漪幽怨道,【師妹教過我一個詞,叫做“刻板印象”。分明是你們先入為主,以為穿羅裙、戴珠釵,胸部豐滿的一定是女人,這才招致誤會……】 鄔堯:【不,一般來說這樣的都是女人吧?!】 舒鳧見他心緒浮動,立刻不失時機地插話道:【巫妖王現(xiàn)在的道侶,與柳師兄很像嗎?】 鄔堯:【像倒是有幾分像,但比他好多了。她啊,雖然脾氣潑辣張揚了些,但對我一直以誠相待,從無欺瞞,多年來也算關照有加。只不過,我從來沒想到,原來她……】 【——等一下,你在套我的話???】 舒鳧:“……” 不是我說,你這話也太好套了。 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天真,姜太公都能靠賣魚發(fā)家致富。 不過,魚上鉤了,舒鳧心中卻更加迷惑了。 巫妖王與南宮溟不相上下的直男審美,她一向心中有數(shù)。只不過,后者偏愛小白花,前者更喜歡溫柔體貼的賢妻良母。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他在二十年間換了口味? 或者說,其實他是身不得已,被和南宮溟一樣的霸道女總裁強取豪奪,忍辱負重,難以啟齒? 【什么道侶?依我看,那就是鄔堯幻想中的人物。】 柳如漪見縫插針地挖苦道,【師妹,你別信他。他上次也在我面前說漏嘴,說自己有了雙修對象,問他是誰,卻又支支吾吾,一個字都講不出來?!?/br> 【要知道,巫山云蛟之中有些特殊個體,本就是雌雄同體,可以自己和自己完成雙修……】 舒鳧:“?????” 奇怪的(修仙界生物學)知識又增加——不對,這算哪門子知識??!根本不需要好嗎! 舒鳧正想接著追問,卻只聽見會場中又是一陣sao動,不少魔修起立歡呼,爆發(fā)出一浪接一浪的興奮嘶吼: “好!這個好?。∶畎。。?!” ——妙?什么妙? 舒鳧循聲向臺上望去,只見主持人像個潑猴一樣上躥下跳,聲嘶力竭地吶喊道: “各位,安靜!請安靜一些!是的,你們沒有聽錯!我們的魔君,經(jīng)過數(shù)十載不眠不休的鉆研,終于煉制出一種法器——只要穿戴上它,就能完美掩蓋身上的魔氣,潛入各大門派核心!” 【什么?】 舒鳧聳然一驚,掛在鼻梁上的墨鏡險些滑落,【連師前輩都傾注心血、大費周章才煉成的墨……法器,魔修也開發(fā)出來了?他們有這種技術?】 【從理論上來說,的確不無可能?!?/br> 江雪聲冷靜道,【師小樓使用的礦石,名為“黑耀”,能夠制造出虛假的魔氣。另有一種礦石,名為“白華”,功效恰好與之相反,能夠吸納魔氣。不過,要將這兩種礦石打造為法器,又不讓人察覺,應當極為困難才是。】 【原來如此。魔修的實力,倒也不容小——】 舒鳧這句傳音,硬生生地卡在了大腦皮層。 ——被魔修送上高臺的“法器”,不是墨鏡,也不是武器、首飾或法衣,不是她所能想象到任何一件東西。 那是一套鎧甲。 準確來說,因為這副鎧甲足有幾丈高,白得耀眼,自帶高光,在舒鳧的認知里,它應該叫作“機動戰(zhàn)士高達”。 不是正道不給力,奈何魔修有高達……不對,為什么是高達??。?/br> 主持人遺憾地搓著雙手道:“根據(jù)我們的測算,為了完全掩蓋一名金丹期魔修身上的魔氣,需要使用大量礦石。也就是說,至少得穿上這樣一套鎧甲,才能實現(xiàn)消除魔氣的效果?!?/br> “這只是試作品,我們還會進一步改進……” 舒鳧:“……那有個屁用?。浚。 ?/br> 果然,魔修的黑科技根本不可能和師小樓同日而語! 青鸞,永遠滴神!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爬墻 你拒絕的是一個天神的愛! 魔域人民多奇志, 不過一炷香工夫,在主持人慷慨激昂、口沫橫飛的安利之下,被舒鳧評價為“有個屁用”的高達型鎧甲,就找到了自己的買家。 那是個瘦削高挑的男人, 麻桿一樣細細高高的一長條, 臉上沒有二兩rou, 面色青白, 透著一股灰蒙蒙的死氣。 “看見了嗎?那好像是狡慧魔君的親信。” 人群中有魔修竊竊私語, “據(jù)說狡慧魔君擅長御尸之法, 俗稱‘陰兵借道’, 看來是真的。他身邊的人, 有一個算一個, 都是這般面目?!?/br> “可不是嗎?” 有人低聲附和,“狡慧魔君生性多疑,除了自己控制的尸首之外, 從來不讓旁人近身。我還聽說,他不服趙九歌, 想要取而代之呢?!?/br> 那瘦高個也不掩飾,大大方方地亮出身份:“不錯, 我正是代表魔君前來, 采買些需要的物資。諸位不必介意我, 盡管繼續(xù)便是?!?/br> “狡慧魔君,就是那個萬年老二?” 舒鳧向柳如漪問道, “如此說來, 魔域剩下六位魔君, 除了趙九歌與他手下的‘饕餮’之外,狡慧、南宮、凝露, 全都在這里頭摻了一腳。我看賀修文混得不錯,生意興隆啊。” “那是自然?!?/br> 柳如漪牽了牽唇角,露出個不成形的冷笑,“賀修文是個俗人,其他魔君忙著攻城略地,這些偷雞摸狗、上不得臺面的腌臜事,只有他樂意去做。旁人若有什么想要的,只管來黑市尋他便是?!?/br> “趙九歌也一樣。他見不得龍鳳逍遙自在,卻又自命梟雄,覺得折磨俘虜不入流,這才將龍鳳后裔送到黑市,任憑賀修文這個雜碎處置?!?/br> 說到這里,柳如漪微微瞇起雙眼,平日里輕松閑適的笑容裂開一道縫隙,頭一次流露出一點幽微的恨意來: “借刀殺人,還是這么臟的刀?!?/br> 看見他的表情,舒鳧旋即意識到,柳如漪本是鴻鵠一族的遺孤。 五鳳之中,鳳族幾近全滅,鴻鵠同樣瀕危,嫡脈只差一線就要斷絕。 所幸鴻鵠并不排斥混血,旁支沒有被趙九歌放在眼中,因此得以幸存。唯一流落在外的橘貓大黃,歷經(jīng)磨難、死而復生之后,終于被江雪聲撿了回來。 若不是因為大黃,舒鳧也不會與江雪聲和柳如漪相遇。如今想來,當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但是,話又說回來…… 鴻鵠公主與貓妖生下的“天貓”,怎么會靈智殘缺,幼年時就孤身一貓流落山林? 舒鳧也曾懷疑,大黃的父母是為魔修所害,但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證據(jù)。再加上大黃頭腦不好使,全然不記得自己幼年時代的經(jīng)歷,毫無線索可循,此事便成了一樁懸案。 不過,根據(jù)九華宗醫(yī)修診斷,大黃魂魄受損,的確是因外力所致,很可能是娘胎里落下的毛病。 他的父母遭遇過什么,不難想象。 “…………” “師妹,你在想什么?” 柳如漪見舒鳧沉默不語,以為她忌憚魔君,便溫聲細氣地寬慰道,“不必擔心。此地有我們四人在,別說只是屬下,即使那四個魔頭全部親自前來,咱們一一捉對廝殺,也能全身而退?!?/br> 他一邊說一邊撩起舒鳧的頭發(fā),給她也編了個雙螺髻,將她打扮成沙雕小熊貓,借此緩解自己內(nèi)心的孤獨與苦悶。 “不,我不是擔心這個……” 舒鳧正要解釋,卻只見臺上撤走高達之后,又有兩名魔修押著一位姿容娟秀的少女上前,將她硬推到場中,讓燈光聚集在少女蒼白晶瑩的面孔上。 “……” 少女緩緩抬起臉來,膚色瑩白如玉,一雙眼眸清澄靈動,波光盈盈,竟是罕見的翡翠色。 “各位,這便是今日的重頭戲!” 主持人陡然將嗓門拉高八度,幾乎飆出了海豚音——這委實是個寶才推銷員,賀修文撿到鬼了,“玄玉宮女修,掌門凌波仙子嫡傳,純種的東海月蛟?。?!” “什么?!” 除了江雪聲神色如常之外,舒鳧、鄔堯、柳如漪,全都在一瞬間變了顏色。 玄玉宮女修,大多遠居海外,年輕弟子更是極少到五州大地走動,一向被凌波仙子保護得很好,怎么會落入魔修手中? 反過來說,當年的龍族與青鸞一樣,正是為了保護后裔不為魔修所害,才會毅然選擇退往東海,背靠天塹,守護一方安寧。 龍鳳后裔之中,除了青鸞以外,處境最為安全穩(wěn)妥的,就是退居東海的月蛟一脈了。 另一邊,南宮溟也在向他的侍從提問: “半刻鐘,我要關于東海月蛟的所有信息,讓我判斷是否值得出價?,F(xiàn)在,你可以開始了?!?/br> 侍從:“…………” 按理來說,南宮溟堂堂一代魔君,見識本該比自己的手下豐富,斷然沒有向手下求助的道理。 但他可是霸道總裁,總裁有疑問,怎么能親自調(diào)查呢? 就算是上網(wǎng)百度,也得由秘書替他cao作電腦,將網(wǎng)頁內(nèi)容一頁頁打印出來,裝幀完善,恭恭敬敬地呈送到他辦公桌上,最好再配一杯84年的紅酒,讓他細細品嘗。 如此,方顯總裁風范。 至于秘書,就是個為他開車、包場、追女人,天涼了讓王家破產(chǎn),天熱了讓趙家倒閉,無所不能的工具人。 “是,魔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