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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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為傷員處理過傷勢之后,舒鳧找了一處隱蔽的洞窟安置他們,讓天衍門弟子布置好陣法,再留下幾人看護(hù),希望他們盡可能茍到最后。 當(dāng)然,這里的“傷員”是指九華宗弟子。至于輸家天衍門的傷員,舒鳧友好地建議他們直接退賽。 人都有親疏遠(yuǎn)近,她參加這次仙會,也不是為了扶貧。 天衍門弟子被她救過兩次,自然毫無怨言,老老實(shí)實(shí)地放出棄權(quán)信號,從秘境中抽身而出。 而秘境之外,師小樓和往常一樣,在西州朔月城租了個偏僻小院,通過重重疊疊的陣法擴(kuò)展成十里豪宅。白日里醉臥花間,入夜后觀星攬?jiān)?,不知今夕何夕,好不逍遙快活。 聽見一批小弟子鎩羽而歸的消息,他在半夢半醒間輕呼了一口氣,懶洋洋地將眉峰挑高一毫米,以此表示自己知悉。 “敗了?平日里那般憊懶,就知道耍些小聰明,敗了也是自然,讓他們回去反省吧?!?/br> “什么,你說我也憊懶?我有血統(tǒng),有天賦,有混吃等死的本錢,他們有嗎?” “好了,這點(diǎn)雞毛蒜皮的小事,犯不著特意過來告訴我。我是太上長老,又不是他們的爹,這輩子也不想給任何人做爹。良宵苦短,我還要睡……” 【——師小樓,你還想睡覺???】 話音未落,便只聽見一道雷霆般洪亮的男聲炸響在耳邊,如同一把重錘猛擊太陽xue,瞬間就震得師小樓從榻上滾了下來,差點(diǎn)沒壓斷自己diy的鳥。 “應(yīng)……曇華真人,你有病吧???!” 喊話之人正是江雪聲,只不過他本人并未現(xiàn)身,而是通過師小樓隨身攜帶的水鏡,將使用靈力擴(kuò)大百倍的聲音直接傳送過來。 師小樓的雞頭險些被他震掉,起床氣直沖云霄,對應(yīng)龍君本就微薄的敬意一秒歸零,語氣越發(fā)拒龍于千里之外: “我早已答應(yīng)過你,全力相助你們凈化魔氣的計(jì)劃,法器和材料一律免費(fèi)提供,甚至包括我的羽毛?!?/br> “事到如今,你還來找我做什么?你還想從我身上奪走什么???” 如果舒鳧目睹,想必會拍掌贊嘆“妙啊,好一出渣男怨女的經(jīng)典對白”。 然而,“渣男”江雪聲神情嚴(yán)肅,目光冷冽如堅(jiān)冰,讓人很難肆無忌憚地吐槽。 “師小樓?!?/br> 他沉聲吐字,一字一句敲擊在青鸞耳鼓,一寸寸擊碎他的盛世好夢,“我需要你隨我去幾個地方,檢查那里是否被人布下陣法。如果有,又是何種陣法?!?/br> “……” 師小樓到底不是全然怠惰,不由自主為他的情緒所感染,正色道:“什么地方?” 江雪聲:“一言難盡——說直白點(diǎn),一句話里講不完,講完了你也記不住。總之,你就當(dāng)陪我環(huán)游一趟修仙界吧,做好心理準(zhǔn)備,說不定還要前往魔域?!?/br> 師小樓:“滾?!?/br> …… 與此同時,秘境中的舒鳧一行人,終于等到了姍姍來遲的白貓謝芳年。 “謝前輩!” 舒鳧疾步迎上前去,一把將白貓從地上撈起,“情況如何?你找到彈琴之人了嗎?” “一言難盡?!?/br> 或許是出于某種默契,謝芳年道出了和江雪聲一模一樣的臺詞,“找是找到了,但情況有些復(fù)雜,既是個壞消息,也是個好消息??傊?,你們且隨我來吧?!?/br> “好,我們這便動身。但是謝前輩,在此之前,我們要先找到清柳、清荷兩人……” “不必找了?!?/br> 謝芳年冷冷道,“我已經(jīng)見到他們了。” “怎么回事?” 蕭鐵衣開口詢問,同時不動聲色地伸出一只手,在舒鳧懷里的貓貓頭上擼了一把。 ——夭壽啊,狐貍擼貓了!??! 舒鳧還來不及感嘆,便只聽見謝芳年沉聲開口: “那彈琴之人,似乎是凌霄城手下的幕僚?!?/br> “如今,他們正在四處暗算、強(qiáng)擄其他門派的弟子,將其聚集在一處。據(jù)我猜測,也許是要引人前往救援,然后一網(wǎng)打盡;也許,是想以這些人質(zhì)作為籌碼,強(qiáng)迫其他門派退出。” “怎會如此?!” 天衍門弟子大驚失色,紛紛焦急地呼喚出聲,“清柳、清荷也落在他們手上了?這簡直糟透了,怎么可能是‘好消息’!” “……” 在場眾人間,唯有舒鳧和蕭鐵衣心領(lǐng)神會,于目光交匯處相視一笑。 “自然是好消息?!?/br> 舒鳧平靜道,“既然凌霄城勢力龐大,人數(shù)眾多,又將各門各派的弟子聚集在一處……” “只要我們一口氣將其解決,這場比試不就立馬結(jié)束了嗎?” 第一百五十三章 勇闖天涯 掛我仇人的頭,賣我對家的rou 凌霄城選擇的據(jù)點(diǎn), 位于秘境最東面的瀚海之中,乃是一座離岸索居的孤島。 一路行來,舒鳧漸漸發(fā)現(xiàn),這座“試煉秘境”中的布景有些眼熟, 與當(dāng)年鳳儀門的“秋獵秘境”十分相似。 同樣廣袤無垠, 同樣包羅萬象, 同樣是一方容納山川河流、四時百景的微縮天地。 九華宗的試煉秘境只是一片群山, 其中除了森林還是森林, 最多附加一些內(nèi)裝設(shè)計(jì)(比如懷古真人的宅?。? 而這兩座“秘境”, 卻是由各種不同的地形、景觀拼湊而成, 從丘陵到平原, 從湖泊到溪谷,從東海之濱,到雪山之巔…… ——就宛如, 五州大地的縮影一般。 紫微仙君壽數(shù)綿長,境界高深, 想必曾經(jīng)踏遍五湖四海,見證過人間百態(tài)。他的秘境格局廣闊, 內(nèi)容豐富多彩, 這一點(diǎn)并不令人意外。 但是, 鳳儀門的“秋獵秘境”卻是由魔修提供,和仙君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為何會與紫微秘境如出一轍? 舒鳧百思不得其解, 只好暫時擱置疑惑, 與眾人一同朝向海邊前進(jìn)。 與此同時,江雪聲悄然離席, 拖著一只半死不活的青雞,開始了他們的修仙界巡回之旅。 …… 大約半個時辰后,舒鳧一行人浩浩蕩蕩,抵達(dá)了此行的目的地。 紫微秘境這片海域,說一聲“絕海”也不為過。 沒有碧波萬頃,沒有潔白的浪花和翠綠的椰子樹,更沒有平緩的、閃爍著金光的沙灘。 放眼望去,沿海只見一片高崖絕壁,山勢陡峭,怪石嶙峋,比起千燈寺的巖壁更要險峻三分。 海天一色,卻不是明亮的蔚藍(lán),而是昏暗蒼茫的黑,漸次堆疊的彤云間透不進(jìn)一絲光亮。 惡浪翻卷,潮濕的海風(fēng)和灰白的泡沫間泛著一股咸腥氣味,仿佛惡獸張開巨口,意欲擇人而噬。 光是站在懸崖邊,面對這片波濤洶涌的大海,就有一種即將被黑暗吞沒的錯覺。 但對舒鳧而言,這點(diǎn)小場面,也只能算是氛圍尚可,約等于一部入門級的驚悚片。 “此處距離海島,尚有數(shù)十里之遙。一旦暴露形跡,就會遭到來自島上的攻擊?!?/br> 白貓謝芳年趴在她肩頭,兩只短小的貓爪扒住斗篷毛領(lǐng),目光嚴(yán)肅地眺望海面。 “你們不能御劍,得先考慮一下如何前往,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傷亡。” 嚴(yán)肅歸嚴(yán)肅,他語氣中并無擔(dān)憂,反倒帶著一種長輩對優(yōu)等生子女特有的信任: “舒鳧,你心中有主意吧?” 對此,舒鳧的回答只有一個字:“等?!?/br> “等?” 白恬疑惑道,“等什么?” 他一語方落,便只聽見身后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幾名風(fēng)塵仆仆、神色焦灼,身著玄玉宮服飾的女修匆匆趕到。 她們有些躊躇地四下環(huán)顧一番,一見眾人聚在海邊,立刻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急切地詢問道: “幾位,可曾見過我?guī)熋茫克c我們一般裝束,圓臉,嘴角有一粒小痣……” 舒鳧曾去過玄玉宮幾趟,在這些女修之中,也有與她相識的熟面孔。觀其容貌與靈力,的確是玄玉宮弟子無疑。 她大大方方地迎上前去,抱拳行禮道:“幾位道友好。我是舒鳧,你們可還認(rèn)得我?” “啊,你是曇華真人的……” “正是?!?/br> 舒鳧顧不上與她們寒暄,開門見山道,“道友,我冒昧一問,你們是從何處得到消息,知曉你們的師妹身在此處?” 玄玉宮弟子心中焦急,但還是按著性子解釋道:“我們接到一封傳信,似乎是以勁弓灌注靈力,從數(shù)里之外放出,因此無從追查源頭。信上寫道,師妹在極東海域身陷險境,亟待救援,其中還附有師妹的一支發(fā)簪,我們便立刻動身趕來了?!?/br> “原來如此?!?/br> 舒鳧環(huán)抱雙臂,豎起一根食指,若有所悟地點(diǎn)著頜尖,“也就是說,凌霄城四處綁架各派弟子,再設(shè)法傳訊給他們的同門,引誘對方上門施救。這一手‘守株待兔’,雖老套但有用啊?!?/br> 而且,這種老套的手法也有幾分熟悉。 當(dāng)初魔域一戰(zhàn),狡慧魔君和鬼面魔君在斗技場設(shè)伏,不也是以搖光峰想要解救的神獸為誘餌嗎?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然而慘敗過后,狡慧魔君的手腕卻仍在原地踏步,唯一的改進(jìn)就是—— 他學(xué)會了在動手之前,先引開難以應(yīng)付的舒鳧。 不得不說,這實(shí)在是個明智的選擇。 尸傀少女邁出的一小步,就是魔修邁出的一大步。 “‘綁架’?” 玄玉宮弟子聞聽此言,面上憂色越發(fā)濃重,“怎會如此?紫微仙會只是各派后輩弟子比試,就算涉及傳承,也不必做到這一步。凌霄城如此行事,莫非瘋了不成?” “未必。我看那帶頭的凌川是個草包,指不定被人怎么擺布。凌霄城的所作所為,恐怕都是為他人做嫁衣。” 想到鹓鶵一族祖先的遺愿,舒鳧恨鐵不成鋼地揉了揉鬢角,覺得有些禿然,“道友,我懷疑此事有魔修插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