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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到一個不好哄的寶貝女兒終于愿意接受他們的禮物那樣。 宿淼“啵”的一聲拔了蓋子,咕嘟咕嘟喝了幾口。 她其實(shí)酒量不好,只是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忍不住嘗試,這酒醇甜至極,咽下去之后舌根處卻有微微發(fā)苦的辣感,宿淼頓時就被迷住了。 她一口接一口,很快就醉倒了。 雪狼嗅到氣息,跑過來看,濃黑的眸子里寫滿了擔(dān)憂。 宿淼醉倒在地上,倒是還睜著雙眼,只是眼前的世界虛幻得不行。 她看見一只大白腦袋湊到自己面前,控制不住地咧開嘴嘿嘿笑了笑,伸手就拽住了對方的耳朵。 “粉粉的!”宿淼大喊。 雪狼:“……” 宿淼兩只手放肆地揉捏了一把,優(yōu)質(zhì)的觸感讓她長長吐出一口氣,發(fā)出極其滿意的贊嘆。 揉完了耳朵,宿淼志得意滿地試圖爬起來,手下力氣不夠,身子直打晃,雪狼忙走近前給她支撐,宿淼朝他笑了笑,手毫不客氣地摁了上來,只是雪狼皮毛光滑,她一個沒摁得住,滑了下去又倒在地上,這次連帶著把雪狼也一起撲倒在地。壓在rou墊上,她倒是不痛,雪狼砸得砰一聲響,也還是不吭聲。 宿淼搖搖頭,軟嫩白皙的手到處亂摸,摁在了雪狼的肚子上,結(jié)實(shí)有彈力的rou墊手感良好,宿淼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亂爬起來。 雪狼被壓在身.下,被折騰得一直耳朵折了起來蓋住眼睛,身子也承受著一個人的力氣被按來按去,卻始終乖乖地趴伏在地,絲毫不反抗。 宿淼爬了一會兒不爬了,她直覺到手下這觸感良好的rou墊是溫和無害的,便轉(zhuǎn)而玩起它來。 她醉得暈乎乎,也不知道怎么還能這么精準(zhǔn),伸手一拽,就又揪住了雪狼的兩只耳朵,盯著笑瞇瞇的看。 那張平時總是用風(fēng)雪冰霜武裝起來的臉,此時卻漾著呆萌的笑意,一雙水瞳被澄澈的酒意浸泡得亮晶晶的,仿佛刷了一層金蜜一般甜。 雪狼看著看著就入了神,和她如此對視著,心跳似乎都變得緩慢,時間可以延長到天荒地老。 突然,宿淼笑了一聲。 那種,孩子要使壞之前,撒歡般的笑聲。 然后她揪著雪狼的耳朵,靠近自己,額頭相抵,砰砰,和他撞了兩下。 雪狼:“……” ??? 飼主疼不疼??! 宿淼開心極了,還要和他玩撞頭的游戲,雪狼忙避開。飼主白白軟軟,真撞壞了怎么辦? 宿淼看他要跑,兩只手摟住脖子,硬要把狼抓回來,雪狼簡直手足無措,厚毛底下起了一層的細(xì)汗,四只爪子在地上打滑,想要跑開,又舍不得用一絲力氣去掙脫。 好在宿淼此時忘性大得很,玩了一會兒見狼不配合,就不玩了,艱難地翻了個身,仰躺下來,靠在狼背上,開始唱歌。 她張口就來,唱著認(rèn)不出調(diào)的曲子,亂七八糟無意義的詞。宿淼瞪著屋頂,如今房梁在她眼中如旋轉(zhuǎn)的彩綢一般,歡快極了,宿淼唱著唱著,還不滿意,拍拍狼頭,雪狼眼中閃過掙扎,還是扛不住,沒辦法地張開嘴,吼出一聲聲悠遠(yuǎn)的狼嚎,與宿淼伴奏。 這動靜險些嚇退了門外送信的人,那人躊躇半晌,想了想自己能得到的好處,終究還是狠下了心腸,頂著這一聲聲媽都不認(rèn)識的歌聲,還有凄惻陰森的狼嚎,走進(jìn)了峰主殿。 有人來了,宿淼停止了唱歌,偏頭看去,臉色瞬間恢復(fù)了肅穆和莊嚴(yán),整個人除了現(xiàn)在正渾身無力地靠在狼身上,看不出絲毫不妥。 那個下階弟子送上信,單膝跪地道:“稟告峰主,參陽真人約您于明日酉時在后山,決斗?!?/br> 雪狼耳朵一豎。 宿淼冷聲道:“允?!?/br> 那弟子沒想到如此簡單,忍不住驚訝地抬頭看了一眼,又不敢多看,生怕露餡,垂下頭匆匆離開。 雪狼眸中漸漸泛起深思的神色,冷不丁地,頸側(cè)靠過來一陣溫?zé)岬暮粑?,他轉(zhuǎn)頭看去,又見一張如花的笑靨湊得極近。 宿淼仿佛說什么秘密一般,小小聲道:“看,他走了,我們繼續(xù)玩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雪狼:我太難了。 謝謝初華灌溉營養(yǎng)液X3!抱??!(*^▽^*) 話說這章居然待高審了,嚇得我小心臟噗噗的,開始擔(dān)心后面的存稿……望天。 第28章 在修仙世界養(yǎng)成狼崽(二十七) 紅唇中吐出的熱氣遇冷凝結(jié),在空中綻開一朵朵白色的霧花。 睡得酣甜的女子長睫輕顫,在雪膚上微微拂動,終于睜開了雙眼。 旁邊的爐火燒得很旺,她身上蓋著狐裘,殿里早已將服侍的人遣退,是誰燒的爐子、誰給披的衣裳? 宿淼掙扎著爬起,一根凌亂的呆毛支棱在頭頂上。 她記得自己喝了很多的瓊花釀,然后沉睡了許久。這酒確實(shí)是好酒,醉后一點(diǎn)也不頭疼,宿淼只覺得自己睡得有些懵,理了理裙擺爬起來向外走。 門口正撞見一名路過的弟子,那弟子見了她,唬了一跳,拜下行禮道:“峰主,您這是要去赴參陽真人之約?” “赴約?”宿淼蹙眉,“何約?” 那弟子臉上瞬間閃過難堪,半晌才道:“昨天,我給峰主您送上了一封信,信中參陽真人約您酉時在后山?jīng)Q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