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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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這像不像是那話本里偷溜進姑娘閨房的山妖,就為了撿那生得漂亮的小娘子綁回去成親·······” 一場紅浪翻被的纏綿情事,你只懶洋洋的窩在石燕懷里,明明已經(jīng)被他折騰得腿腳發(fā)軟沒了力氣,偏還不服氣他方才故意調(diào)笑你身子嬌弱的情話,硬要攬抱住那溫熱寬闊的肩膀,不怕死的湊到耳邊輕飄飄的撩撥,還以牙還牙的刻意把呼吸都貼近,直看著他耳垂都因你的呼氣而染上層薄紅,這才心滿意足的挑了挑眉,自覺已經(jīng)討回了些面子,好不得意的遞了個嬌俏的斜睨,松開手準備下床去整理下自己這不成體統(tǒng)的儀容,卻忽的被一只冰冷的手攬抱著腰扯回,他本就寬肩長臂生得極高大,這一下將你溫柔的重新壓覆在綿軟的被褥上便幾乎將你整個人遮了個嚴嚴實實,他并未卸力只虛虛的壓在你身上,你便能瞧見他緊繃起的肌rou線條緊實而有力,一雙墨黑的瞳孔使得眼神有種莫名的專注,大概是眉眼間的線條輪廓太過干凈利落,便使得你這樣近距離的看向這張臉時,居然并不為他毀容的破敗而奪去全部目光,反而在他這樣溫柔的斂眸中,生出一種毫無來由的侘寂美感。 你這樣怔愣的眼神明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含在嘴邊的親昵情話都一時忘詞,只在你這樣的目光中下意識的微微撇過臉去,將他毀容更為嚴重的那小半張臉往陰影里藏去,耳尖已經(jīng)guntang得通紅,你這才回過神來,只按下心底涌起的一瞬難言心緒,看著他因側(cè)頭而更為明顯的纖直長睫,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情竇初開的少女只在情郎的懷里撒嬌,溫溫軟軟吐出的話卻是包裹著刀子的蜜: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我總是想著,當初都怪自己貪嘴,好吃什么糖葫蘆,這才引來你這么個覬覦的登徒子,哼······便該讓那整天抱著話本做夢的冬藏來瞧瞧,這每日往窗臺送花的,可不止有形容俊俏的神仙公子,還有可能是生得······” 話一出口才突覺有幾分不妥,這才急急剎住,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方才還得意洋洋的少女便瞧著心上人眉宇間一閃而過的受傷神情,只急忙找補,但大抵是因為這關(guān)心則亂,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反而愈發(fā)有些不自然: “還····還····還有可能是武功高強的瀟灑劍客!自然也都是極好的!” 少女仿佛也覺出了自己這番收尾有些潦草,本來是情意綿綿的嬌嗔打趣卻因這無意的話頭而變成了戳痛對方傷口的利劍,便只有些小心翼翼的解釋: “我向來是覺著男人便該頂天立地才是可令女子依托終身的好兒郎,又不是那瀟湘館里以色侍人的兔兒爺,皮相終不過是虛妄,我如今既已是你的人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也不會嫌棄你相貌如何的了,你切莫多心才是?!?/br> 竟是逼急了連那些風月場上的不雅事也拿來舉例了,可見是情真意切,正欲抬眼仔細瞧瞧他可還在為方才的無心之失而心生不渝,卻只感覺有輕輕的吻落在眼角,卻是石燕已牢牢的將你壓抱在懷里,埋首在你頸邊,你一時有些拿捏不準,正欲開口詢問,便只聽耳邊有低低的情緒莫名的問話響起: “你這話說得可是言不由衷?怕只是在唬我?!?/br> 你不由的只無奈一笑,手溫柔的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的肩背,語帶安撫: “我何須撒這些個謊?莫非在你心底我便是這樣只看皮囊的膚淺女子?縱然我只愛俊俏的少年郎,你也并不差啊!只是因著意外才面容有損罷了,又不是徹徹底底的沒法看,依我看啊你臉上這疤啊卻是不多不少將將好,若是再多一分便丑了,若是你原本的模樣,我反倒要擔心以后你會不會被其他漂亮的小姑娘勾走呢~~你說是不是?” 石燕只緊緊的擁住懷中的嬌嬌,明明句句都是動人的情話,那種因著這殘破傷疤而生出的自卑惶恐卻在心底愈演愈烈。石燕也知她方才的話只是無心說起,但到底是自己偷來的一切,便這才如驚弓之鳥般總是因著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而心生不安。 自己在當初只是因著那道荒唐的圣旨才鬼迷心竅的生出了可染指的狂妄,借著對方的柔弱可欺便起了獨占的心思,可貧瘠的土壤如何配得上這世間最珍奇的羽衣青囊?她其實從未刻意炫耀展示過什么,但到底是不同的,她是珍珠美玉堆里長成的嬌嬌,千金的美酒因為覺著寡淡便不肯再碰第二口;價值昂貴的白玉海珠卻只碾磨成細細的粉末摻進脂膏中,連用來涂腳都還嫌有些粗糙;世間難得的名家字畫塞滿箱柜,便是隨便抽出一副來也能說得頭頭是道入木叁分········ 她是這樣的單純好騙,也從未問自己要過什么,即便是一些民間易得的便宜小物件,也能令她開心許久,她明明連山珍海味都吃厭,卻依然會因著一盒粗糙的桂花藕糕而紅著臉對自己討好撒嬌。 她從不覺著自己有何珍貴,但恰是這樣嬌養(yǎng)出來的從容底氣,不經(jīng)意間的才情展露,卻反而使得石燕日復(fù)一日的愈加心生不安患得患失,連聽一句無心的玩笑,都自慚形穢的疑心是否是意有所指····· 而你自然是故意的, 便像是溫水煮青蛙,他在他的江湖中自是如魚得水的高手劍客,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但如今他卻因著對你的愛而被困在這溫香軟玉的閨閣中,看的是往來皆權(quán)貴的名門交際,聽的是彎彎繞繞的仕途經(jīng)濟學(xué)問,便只如那被拔了牙的老虎,捆了翅膀的雄鷹,只消你言行舉止中稍加些刻意的引導(dǎo)暗示,便自會產(chǎn)生對自我價值的懷疑,而這種無孔不入的自卑感將使得他對你愈加的患得患失,而一旦他在這段感情中失去了自我的獨立人格,勿論他武功多么高強,性情多么陰晴不定難以揣測,他便已成了你手中的提線木偶,難以掙脫。 你心中只信心滿滿的得意一笑,臉上卻絲毫不顯,只繼續(xù)加重著砝碼: “你何須這般揣測我,我對著你向來是坦誠無二的,自不會騙你。倒是你,待日后我隨你去那天涯海角也罷,吃糠咽菜也罷,你都須得發(fā)誓絕不可負我,也自不得有絲毫欺騙與我,否則我這般自毀前程的與你私奔,還落得如此下場,那倒還不如你現(xiàn)在便一劍殺了我罷!” 幾乎是話音剛落,你便只感覺懷抱的身體一僵,良久才恢復(fù)過來,只感覺有溫熱的呼吸打在耳后,使你忍不住戰(zhàn)栗了一瞬: “嗯?!?/br> 你揚起抹溫柔的笑意,將手緩緩環(huán)抱在他的腰間,語氣不疾不徐的拋出這致命的誘餌: “就是你臉上的傷其實也算不得什么,我曾聽長公主說過,她收藏有一本珍稀的古醫(yī)藏本,便有提到這皮膚灼毀的再生之法,莫說你只是臉上這一丁點傷疤,便是渾身都被那火燒焦,也能恢復(fù)成正常人的模樣,只是這方子風險頗大,我便也一直未有提起,可知我從不是那在意皮相之人,哼!你若以后再敢冤枉我,我便·····” 話還未說完,便已有熾熱的吻壓了下來,你的后半句已被吞沒在了這激烈的交吻中,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襟被一把扯開,冰涼的手已輕車熟路的探入,松挽著頭發(fā),大紅襖子半掩半開,露著蔥綠抹胸,一痕雪脯,你今晚本為防他而嚴陣以待的衣衫早已在方才那場纏綿情事中褶皺凌亂,便連合歡襟的系帶都未束好,卻整好為他此刻行了方便。 圓桌上的燭火跳動, 投射出的影子卻似纏綿交頸的鴛鴦,屋內(nèi)的熏香已經(jīng)燃盡,本該來添置的丫鬟卻在外間睡得正香。隱隱約約有打更的悠長吁嘆自外街傳來,樹間已響起嘰嘰喳喳清脆的鳥鳴,正是將亮未亮的晨時。便連床簾都未放下,少女已在層層情潮中化作汪嬌滴滴的春水,便連求饒的嗚咽聲都沙啞了,情欲與疲憊折磨的人兒,只恨不得就此昏睡過去才好,卻又被掐著嫩生生的雙腿分開,那埋在花心中作惡的唇舌是世間最邪惡的兵器,直舔得嬌嬌渾身僵直的戰(zhàn)栗,顆顆珠玉般的腳趾都緊抓起來,雪白的乳團輕顫,隨著聲似泣似嘆的嬌啼,再吐出波濕淋淋的蜜意, “求求了·····石燕····夫君·····不要了····” 被蒙著眼的少女已承受不住這場激烈而持久的情事,早已松綁的手卻也只能無力的癱軟在枕邊,鋪在身下的褻衣早已被濕的徹底,通身的雪白已泛起層誘人的粉,凝脂的酥乳滿是掐弄啃咬的紅痕,乳尖和唇都紅腫成靡艷的一點,腿間還沾著些白濁,餮足的rou物還不甘心,只將還掛著白濁的鈴口貼在濕漉漉的花瓣間,一下又一下的輕輕磨蹭著,沾著蜜液在腿心挺臀抽插。石燕只看著身下啞聲求饒的嬌嬌,心中那股惶然的不安這才被平息了下來,看乳尖都有些輕微破皮了,不由自責自己今晚實在是過于沖動不克制了些,便只得強行壓下已逐漸有抬頭趨勢的性器,極力平復(fù)著這被心上人輕易便撩撥起的情欲,看著那蒙眼的黑布已被淚水染得濕噠噠,心底涌起股纏綿的柔情,只珍重的在額間落下一吻,湊到耳邊啞聲的哄道: “睡吧,睡吧····乖,不哭了不哭了·····我不鬧你了·····” 聽到這溫柔嘶沙的保證,累極的少女幾乎連應(yīng)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便已沉沉睡去,只聽得聲嘹亮的雞鳴,黑衣劍客俯身熄滅了還燃燒著的紅燭,立在窗前回身再度望了心上人的睡顏一眼,一手按了按胸前,衣兜被妥帖放著本薄薄的書冊,那是自己在纏綿時連哄帶騙誆出的那本“換皮”的古醫(yī)藏本。 不知為何,石燕突的涌起股想立刻帶她走的沖動,但最終只按捺了下來: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石燕這樣想著, 只等大婚之日便可帶著心上人離開,到時自天高海闊的去做一對神仙眷侶,她已愿為自己而拋卻這人間富貴的去過普通人的生活,自己卻是萬不可讓她吃一丁點苦的,也切不可重蹈自己老友的覆轍,石燕便計劃著去尋一片不易被人察覺的世外桃源,他這些年雖積攢下了些銀錢,但對她卻到底是不夠的,到時便少不得得去關(guān)外的大漠跑一趟,石燕曾在那里發(fā)現(xiàn)過一個沙墓寶藏,當時也沒太過在意,如今有了嬌妻自今時不同往日,得去把那些財寶挖了來變賣,得了足夠的銀錢才好給自己的嬌嬌安頓個好的去處才是,也好辦個不寒酸的喜事,切不可委屈了她····· 這些未來的事宜自是成竹在胸,但石燕卻還有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未得解決,那便是自己欺瞞了她的這滿身難以入目的瘡疤。 事實上在遇到宋清許后,石燕也曾和閣主打聽過這換皮祛疤的法子,只說那五毒教的祭司有能使人脫皮換骨的邪術(shù),但因著與那五毒教的一些淵源而只能作罷。五毒教向來蟄居苗疆深處,苗疆之地遠離中原,毒蟲蛇蟻遍布,且林深而瘴多,石燕曾有一次為追殺任務(wù)目標而誤入過苗寨,苗人團結(jié)而排外,石燕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完成任務(wù),雖那些普通教眾不足為懼,但其中一個枯瘦蒼老的祭司卻很有些本事,那古怪的蠱蟲潮有蝕骨化rou之毒,偏還如跗骨之蛆般緊隨其后擺脫不掉,石燕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潛入了毒沼,才落得個渾身的丑陋瘡疤。如今自己想解鈴還須系鈴人去掉這滿身瘡痍,也便只能有苦難言。 婚期還有這么些時日,而這本難得的醫(yī)術(shù)卻恰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躊躇不舍了半天還是折返到了床前,石燕只溫柔的掖了掖被角,俯身吻了吻心上人的嘴角,極輕的保證: “等我回來?!?/br> ········· 室內(nèi)重新恢復(fù)了一片寂靜,半敞的軒窗吹送來新鮮的晨霧,早起的丫鬟仆從正有條不紊的做著各自的活計,左相府逐漸恢復(fù)了白日的熱鬧人氣,而左相嫡女宋清許的窗臺,卻一如既往的放著朵沾濕晨露的山茶花, 此時,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