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婆媳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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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鐵生那個(gè)大男人正在熱炕頭上躺著發(fā)呆,自從洗手不再賭博,冬天他都是悶在熱被窩里邊不出門的。此時(shí),他閑著也是無聊的,他不愛做活,卻并不證明他不會(huì)對新鮮事物好奇。 聽著他家老娘和他的倒霉媳婦兒的對話,以及媳婦在院子里敲打棒子米的聲音,他的心就野了起來。 他趕忙披了衣服走出院子,正好看到林彩妮從袋子上爬起來。 但是這剛剛爬起來,林彩妮卻又坐倒在旁邊地上去了。 “瞧你這副子窩囊樣兒,盡礙著老子的眼……”張鐵生已經(jīng)邁著羅圈腿走了過來,嘴上嫌棄的抖出這么一句來。 林彩妮厭惡至極的沖著張鐵生翻了個(gè)白眼,然后堅(jiān)持著爬起來站在一邊。 張鐵生糙漢子一條,蠻力還是有的,他拾起林彩妮丟在地上的連枷,沖著布袋子里的棒子噼里啪啦的一頓敲,如此,棒米粒便脫離了棒子,原本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便垮了下去。 把布袋子翻來覆去的打,覺得差不多了,張鐵生才丟掉了手里的連枷,附身解開袋子上的綁繩。 把腦袋探進(jìn)袋子里,張鐵生一顆棒子一顆棒子的扔了出來,有脫得干凈的,有脫的參差不齊像是掉了牙的,大多數(shù)都沒有完全脫干凈。 棒子都撿了出來,只剩下半袋子純粹的玉米粒。 張老娘也被吸引了過來,她扯了扯布袋子,心里尋思,果然將棒子都裝起來拍打,不必?fù)?dān)心稍稍一用力,棒子米就飛的到處都是。這樣便可以用得上力氣可勁拍打,實(shí)打?qū)嵖s短了打粒的時(shí)間。甚至,也不用再彎著老腰到處揀顆粒去了,每次揀棒米粒,都因彎腰彎到反胃。 當(dāng)然張老娘心里贊成著,表面上卻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她不聲不響的倒一些玉米粒到簸箕里,然后端起簸箕走到門口掂簸箕去了,是要把一些毛茸茸扇出去。 “臭婆娘,死在那里作甚?過來把地上的棒子都掰一掰!”張鐵生覺得把棒子米都裝在布袋子里拍打的程序既新鮮又能使得上那股子力氣,所以又去裝了棒子米準(zhǔn)備繼續(xù)拍打。但是看著院子里那些參差的棒子,他想當(dāng)然的呼喝了林彩妮一聲,讓林彩妮掰干凈。 那些棒子,米粒沒有了行與行之間密密的依附,很容易就可以掰下來。 可林彩妮為什么要做!為什么要聽這個(gè)人渣呼來喝去?! 林彩妮氣的咬牙切齒,她毅然一個(gè)轉(zhuǎn)身,但,她的眼前卻仿若黑壓壓的飄過了一團(tuán)團(tuán)黑云。林彩妮打了個(gè)趔趄,偏偏此時(shí),一陣風(fēng)冷颼颼的吹過,風(fēng)刃如刀,劃在林彩妮咽喉,又痛又是沁涼,林彩妮捂住心口可勁的咳嗽了起來。 旁邊有一顆葡萄樹,林彩妮用力抓住枝干。 咳的眼淚都出來了,真懷疑本尊的肺部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不然怎么這么愛咳嗽。 張鐵生站在旁邊不再呵斥,他冷眼看著林彩妮咳的上氣不接下氣。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林彩妮覺得,她還是去打些水來燒一燒,暖暖身體好了。 正在房間做活的張?zhí)一ò淹膺叺穆曇袈牭们迩宓模粨?dān)心便扯了一件衣裳跑了出來。 張?zhí)一ㄓX著自家嫂子心里的氣許是消了,因?yàn)樯┳佣荚敢鈳椭鷱堣F生干活了,那么也就是說,等到嫂子心情平復(fù)下來,也就不會(huì)再鬧什么和離了。本來也是,這么多年天天挨打,怕是木頭也要爆裂了,嫂子鬧鬧情緒都是人之常情。 再加上有陳莫和趙飛晨出言激了嫂子那么幾句,也許嫂子就開竅了,決定奮起反抗一下下,讓張鐵生不再敢欺負(fù)她。 張?zhí)一▌偛乓恢睕]有出來照顧林彩妮那是因?yàn)榕聫埨夏锪R人。張老娘是個(gè)太苛刻的老太太,只要張?zhí)一ㄆ綍r(shí)稍微歇一歇或在外邊站一站腳,張老娘便會(huì)劈頭蓋臉的來罵,嫌棄張?zhí)一ǖ⒄`了賺錢。 所以張?zhí)一ㄐ⒌臅r(shí)候,也是伏在梭機(jī)上偷偷懶,斷不敢讓張老娘看出什么來。 當(dāng)然也不能時(shí)常偷懶,每天織多少布賣多少錢都有定數(shù),倘若什么時(shí)候梭機(jī)出了點(diǎn)問題,或者自己趕上小日子做的慢了些,張老娘也照樣會(huì)暴跳著罵人的。 而現(xiàn)在,張?zhí)一ㄒ宦牭搅植誓蒎F心的咳嗽聲,她立刻著急了,便頂著被罵的風(fēng)險(xiǎn)竄了出來。 “嫂子,你要不要緊?”張?zhí)一ㄉ锨胺鲎×植誓?,將衣服披在她身上,“我的衣裳你盡管拿來穿,不要受涼才好?!?/br> “死丫頭,你出來嘚瑟啥?整天做點(diǎn)事就偷懶,倒是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最是勤快……”果然,張老娘一看到張?zhí)一ū闫瓶诖罅R起來。 張老娘還站在門口,手中的簸箕放到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點(diǎn)著張?zhí)一ǖ奈恢谩?/br> “夠了!整天罵罵咧咧都不嫌煩!”林彩妮驀地打斷張老娘的罵聲。這日子也就張?zhí)一ㄟ@孩子能熬的下去…… “我在罵桃花,你個(gè)掃把星插什么嘴?”張老娘何曾受過這種氣,何況還是受得自己兒媳的氣,她差點(diǎn)被氣給憋死,“要死就趕緊死,甭不死不活的磕磣人!” 林彩妮狠狠皺了皺眉頭,像這樣沒人xing的老太太,就該一腳踹出門去,讓她到大街上以天地為家日月為爐去,想罵就直接對著空氣罵就好了。 可林彩妮還真不能一腳把她踹出去,這個(gè)古代就是這樣的變態(tài),縱容的婆婆們大多暴囂跋扈不講理,加之農(nóng)家老太太們都沒讀過圣賢書,污言穢語就是她們的家常便飯。甚至,本來和睦的夫妻,在婆婆的挑唆下,也時(shí)常害得媳婦挨丈夫的打,更何況,本尊林二妮攤了個(gè)跟某老娘一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男人。 “嫌我不死不活的磕磣你,就該讓我跟張鐵生和離,一別兩散各自安閑。究竟是誰死皮賴臉的不讓和離!”林彩妮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冷斥著,之所以沒有大聲嚎叫,只是怕驚動(dòng)了左鄰右舍,“還有,你說吧,罵罹天地、兩舌無信,哪一樣不是你的專利?你就等著命終時(shí)下拔舌地獄好了?!?/br> 古人最是敬信神佛,林彩妮算是入鄉(xiāng)隨俗。 “啊呀不得了啦,媳婦兒竟然容不下我這個(gè)老不死的了……老天爺,你如此不長眼睛,讓我一天到晚的過這種窩囊日子,怎不一個(gè)雷劈死我啊!”張老娘踹一腳地上的簸箕,竟然在那里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