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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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傅家已經(jīng)是布桑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世家,這樣子家庭的女兒怎么可能半年都找不回來?除非,兇手有背景。 知道兒子的想法,傅琮也搖了搖頭:“兇手后來被法辦,是國際毒梟,叫陳青。當初,確實國內(nèi)我們動員了很大的力量,但是一直沒救回來。直到后來周銳聲領(lǐng)銜的團隊破了這個案子,才把人順利從國外帶了回來?!?/br> 陳青?傅家琪仔細思索著這個名字,沒有什么頭緒。 傅家碧在打了鎮(zhèn)靜劑之后,終于安穩(wěn)了下來,而霍瑜因為喝了酒,從西山別墅里出來,站在路燈下吸煙,一個人,煙霧繚繞之間,接到了周銳聲的電話。 快要凌晨了,這個時候周銳聲來的電話,向來沒什么廢話。 四下無人,只有布桑冬夜的風,霍瑜站在路邊,并沒有覺得冷。反而覺得,埋藏在心底多年的那些恨和那口氣今時今日,終于有了出口。 “霍瑜,大老虎被判了,無期,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夜風從領(lǐng)口里灌進來,耳邊只有電流的聲音,周銳聲的話語在夜色里清晰而明確。 那些午夜夢回的往事,吃人的回憶以及無邊的恨意,此時此刻,終于得到了回應(yīng)。 他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周銳聲聽出他的沉默之意,這么多年了,周銳聲大概是這個世界上除了霍瑜之外唯一知道背后這一點兒故事的人,他知道此時此刻,霍瑜要的,應(yīng)該是他的一點兒自我和解的時間。 周銳聲很快掛了電話。 霍瑜站在別墅區(qū)里,路燈下,他的背影被漸漸拉長,他指尖的煙絲一點一點兒燃盡,最后他扔掉了煙頭,熄滅了煙火。 他臉上的神情依然沒有變化,只是在這濕冷的冬夜,他好像一點兒都不冷,脫下了外套。 他腳步飛快,然后走回了家。 傭人們已經(jīng)睡下了,客廳的時鐘,敲響了凌晨一點的鐘聲。 霍瑜上樓,他遙遙望去,傅家別墅的二樓也終于熄滅了。 她應(yīng)該睡著了。 霍瑜的嘴角輕輕露出一個微笑,這是霍瑜十二年來,第一個睡得安穩(wěn)的覺。 第二日,布桑這些日子里出了名的傅家實驗室的顧青玄的案子開庭審理。傅家碧因為身體原因,委托了律師到場。顧青玄因為違反保密協(xié)議再處以罰款的同時被判處兩年有期徒刑,而顧青玄的兒子同時因為縱火罪及蓄意謀殺罪被提起公訴。 顧青玄的妻子再也打不通傅家碧的電話了,因為傅家碧已經(jīng)將她拉黑。在被人用刀子抵在后背之后,傅家碧對他們家的最后一點兒感情也耗盡了。 這場審判,實驗室的很多老人都在場,大家神色不一,而實驗室被炸了之后,他們也紛紛找工作,可是沒想到的是,曾經(jīng)對他們伸出橄欖枝的寰宇制藥卻銷聲匿跡,連他們的簡歷都沒有收。 而當天,寰宇制藥的掌門人周恪初竟然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會上直接開除了寰宇制藥的首席醫(yī)學(xué)官,并且公開了實驗室重磅藥物m1的信息,鄭重向傅家碧道歉,并且轉(zhuǎn)讓m1的專利于傅家碧,他親口承認,m1抄襲傅家碧的n12。 這一消息一出,布桑的醫(yī)療界,再次動蕩,第一大制藥企業(yè)寰宇制藥居然犯這樣的錯誤,讓人恥笑的同時,股價應(yīng)聲而跌。而事件的另外一人,傅家碧,在無數(shù)媒體的尋找之下,卻再未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這一天,傅家碧的好友陸時從美國專程飛回來看她。傅家琪親自接機,將陸時帶到了西山別墅。 這一幢別墅,雖然外表依然如同往日一樣,名貴家私裝點之下透露著絲絲世家氣派,但是內(nèi)里卻已經(jīng)開始悄悄腐爛。傅琮身體不好,傅太太親自替她接風,飯桌上什么話都沒有,只有沉默以及尷尬的寒暄。 陸時終于知道,為什么傅家碧并不喜歡自己家里。早些年,在美國讀書的時候,原來傅家碧那些笑意的背后,也掩蓋了不少的情緒。 吃過飯,陸時上樓看傅家碧。外面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她在接受心理疏導(dǎo)之后以及吃了藥之后,慢慢睡下了。 安靜的臉龐,輕微的呼吸聲,陸時跟傅家碧的醫(yī)生簡單聊了聊。 心理醫(yī)生非常興奮,他說,傅家碧幾乎走出來了,只要繼續(xù)保持,他相信應(yīng)該與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當然他也說,這多虧了霍瑜,終于解開了傅家碧心中的那一個結(jié)。 當然,陸時有些好奇,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秘密,霍瑜和傅家碧都牽連在里。 心理醫(yī)生搖搖頭,他說,如果傅家碧想說,她會自己說。 陸時一直等到傅家碧醒過來,那時是下午的四五點鐘,太陽漸漸落下去了,陸時“啪嗒”一聲開了燈,房間內(nèi)終于亮了起來。 “好些了嗎?”陸時問她。 傅家碧對著陸時輕輕笑了笑,然后她低低的講:“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br> 她的笑意連眼底都沒有達到,臉色還是白的,陸時走過去,不由自主給了她一個擁抱:“家碧,你要好好的?!?/br> 傅家碧竟然反過來安慰她:“陸時,你放心,我很好?!?/br> 陸時有些心疼她:“實驗室的事情我知道了,你的心血,不過我這還有點兒錢,你要是想重新開始,我起碼可以投資你?!?/br> 傅家碧笑了:“你個窮醫(yī)生跟我談錢嗎?” 陸時知道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傅氏轟然倒塌,傅家琪已經(jīng)在計劃破產(chǎn),恐怕到最后,只能留一兩處房產(chǎn)。新藥研發(fā)這樣燒錢的游戲,陸時不知道傅家碧會如何再次開始。 “暫時不談這些事情了。你呢,這次難道專程回國來看我嗎?” “當然,傅家碧,我這樣的朋友我警告你要好好珍惜?!?/br> 兩個人插科打諢了一會兒,傅家碧主動提出來晚餐要和陸時出去吃。陸時有點兒擔心她的身體,傅家碧卻滿不在乎:“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憋死了?!?/br> 她表現(xiàn)地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陸時被她說服了。 夜,剛剛降臨,陸時開著車帶了傅家碧出去。 自然,這一幕霍瑜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眉頭微微皺起來,腦海里還不停地閃現(xiàn)傅家碧被人用刀劫持的畫面,他立刻出了門,開了車,悄悄跟在了后頭。 陸時在后視鏡里發(fā)現(xiàn)了,她看了看傅家碧,顯然傅家碧也看到了,只不過傅家碧冷淡地講:“別管他?!?/br> “嗯。” 陸時跟傅家碧一路開出去,從城郊開到市中心,傅家碧挑了家私密性很好的西餐廳。 不過沒想到的是,一進門,就看到了熟人。 霍瑜的meimei,霍明朗和丈夫周恪初在這里吃飯,還有那個鬼靈精一樣的孩子,周唯一。 周唯一一看見傅家碧,笑瞇瞇地撲上來,立刻響亮地叫人:“舅媽!” 作者有話要說:老作者終于出差回來了! 回來繼續(xù)為愛發(fā)電!愛你們! 第49章 小孩子脆生生的一聲“舅媽”,太陽花一樣的笑臉沖著她,傅家碧自然不可能推開人。 她抱住周唯一,小孩子牽著她的手問她:“舅媽,這是你的朋友嗎?” 滴溜溜的眼睛盯著陸時,傅家碧拍拍他的頭:“是我的好朋友,陸時阿姨?!?/br> 周唯一被教養(yǎng)地非常好,字正腔圓叫阿姨好。不過小家伙,也特別熱情洋溢地邀請她:“舅媽,真的好巧啊,今天考試我拿了第一名,爸爸mama幫我一起慶祝呢。你一起嗎?” 周唯一的父母傅家碧并不熟悉,只不過她知道他爸爸就是寰宇制藥的周恪初,她心底里,這頓飯,是不太喜歡跟他們一起吃的。 不過,周唯一忽閃忽閃的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傅家碧不忍心就這么拒絕他。 這時候,周恪初也非常誠意地說道:“嫂子,初次見面,我是恪初?!?/br> 他伸出手來,身子微微向前傾,臉上是妥帖的笑意,然后又說:“還未向你當面道歉,今天終于見到你了。一一這么喜歡你,方便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周恪初這樣的態(tài)度,加之周唯一滿臉期待地看著她,傅家碧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也咽了下去。 見她同意了,周唯一高興地跳起來,小手牽著她就往包廂里走。一路上小紳士的模樣十足,七八歲的孩子非得親自給她挪椅子,又要給她點菜,看得身邊的陸時差點以為這是傅家碧的遺落在外多年的親生兒子。 別說,就連傅家碧自己搞不明白,周唯一為什么這么喜歡她。 小孩子就是眼尖,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自己又藏不住話,脆生生地就說:“舅媽你不知道,舅舅從來都沒談過戀愛,我都為他cao碎了心,你跟他結(jié)婚,我總算是放心了。” 這小大人的模樣,她mama霍明朗聽了扶額,趕緊叫他回來:“別瞎說,你舅舅聽了要生氣的?!?/br> 霍瑜,可是要面子的。 正講著話呢,說曹cao曹cao就到,周唯一盯著門口又是一聲:“舅舅!” 真是霍瑜,穿著一身黑大衣,臉上依然架著一副人畜無害的金絲邊眼鏡。接住了周唯一撲過來的小身子,眼睛第一眼看的卻是傅家碧。 只不過,傅家碧涼涼掃了他一眼之后,也沒跟他搭話。 這氣氛,周恪初和霍明朗夫婦頓時就拿捏到了,夫婦倆相視一笑?;裘骼实降资怯H生meimei,為了緩解霍瑜的尷尬,連忙說道:“哥,正好還有個位置。” 就在傅家碧的左手側(cè),霍瑜自然很快就坐了下來。 西餐廳,很快前菜行云流水地就上來了。今晚是給周唯一慶祝的,小朋友喝果汁,大人們周恪初就準備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侍應(yīng)生在給傅家碧倒酒的時候,霍瑜終于涼涼地說了一句:“她不能喝。” 說罷,就把傅家碧的酒杯給挪到了一邊。 傅家碧轉(zhuǎn)過頭,瞪他一眼,把杯子立刻挪了過來,然后對著侍應(yīng)生就說:“給我倒酒?!?/br> 侍應(yīng)生頓時不知道,這酒該倒還是不該倒了。畢竟,霍瑜雖然嘴上不再說什么,但是一雙利眼直直地盯著他,好像他只要敢倒一滴酒,他就會立馬被這眼光殺死。 還是陸時出來解的圍,她站在專業(yè)的角度上,數(shù)落傅家碧:“吃藥的人喝什么酒!” 傅家碧摸了摸鼻子,醫(yī)生的話不能不聽。 霍瑜這才滿意了,轉(zhuǎn)頭卻被周唯一當場數(shù)落:“舅舅,女孩子都是不開心才會去喝酒,你惹舅媽不開心了嗎?” 霍瑜連話都沒機會講,周唯一又說他:“你是不是欺負舅媽了?!你好不容易才找到舅媽,怎么可以欺負她!” 小家伙一字一頓,兇起人來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中氣十足,義憤填膺。 霍瑜默默開口:“一一,舅舅從來不欺負女孩子。” 周唯一聽他這樣的解釋好像對他還是不怎么滿意,不過他老爹看再這樣說下去,小孩子是感覺不到,但是大人都快要尷尬死了,連忙端起了酒杯,誠心誠意地說:“嫂子,我從國外回來一直想要見你,但是聽明朗說,你身體不好,但是今天,擇日不同撞日,我向你當面道歉,寰宇的首席醫(yī)學(xué)官我已經(jīng)開除,同時專利已經(jīng)對你進行了轉(zhuǎn)讓,這杯酒我干了,聊表我的歉意?!?/br> 傅家碧看著周恪初一口酒干了杯中所有的紅酒,其實新聞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看到了,她知道,周恪初掌管著周家所有的醫(yī)療產(chǎn)業(yè),真正賺錢的是他家的私立醫(yī)院,寰宇制藥并不算核心產(chǎn)業(yè),底下人的所作所為他不一定知道。但是今天,他顯然是帶著歉意的。 傅家碧定著眼,直直地看向他,周恪初非常誠懇。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終于端起了桌上的茶水,遙遙回了一手。 周恪初落座之后,侍應(yīng)生魚貫而入,主菜一一上來了。 大家都是教養(yǎng)極好的人,都開始食不言,就連咋呼的周唯一也安安靜靜地切著牛排。 但是,只有,霍瑜,前菜一點兒也沒動,主菜更加沒嘗一口,只是一個勁地喝酒,很快周恪初帶來的一瓶紅酒被他一個人喝完了。 霍瑜的酒量誰也不知道,他越喝酒眼睛越亮,笑笑就兆侍應(yīng)生過來要再開酒。 傅家碧絲毫沒有管他,倒是霍明朗皺了皺眉頭,出聲制止他:“哥,別喝了。” 不過,霍瑜怎么可能聽她的,很快在他的壓力之下,又開了店里的一瓶紅酒。他吵倒是不吵,一個人坐在那兒,就默默地一口一口喝著。 周恪初想了想,還是說了些正事,他站起來,對著傅家碧講:“嫂子,如果你有興趣,寰宇制藥的首席醫(yī)學(xué)官你隨時可以來。以你的能力和資質(zhì),制藥公司有了你,都是天大的福氣。我是個商人,自然也非常希望你的加入。” 實驗室被燒,員工流失殆盡,傅氏坍臺再也無錢出資,周恪初的這一個提議,對于她來講,也是一個機會。 但是,加入別人的公司,未免太小看傅家碧了。 周恪初是個人精,立刻看出了傅家碧心中所想,搖頭笑了:“我就知道,剛才的建議不過是我的心中的愿望罷了。集團內(nèi)部已經(jīng)準備賠償流程,按照規(guī)定,我們將賠付你500萬,作為你實驗室n12被抄襲的損失?!?/br> 現(xiàn)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傅家碧自然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