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信息素好甜[穿書] 完結(jié)+番外、我成了你配不上的樣子、天界幼兒園、嫁嬌女、寧法花園、相府明珠、七零年代開掛生活、身份號019、鳳凰男拔毛指南 完結(jié)+番外、離婚沒門 完結(jié)+番外
再之后,這一餐飯,周恪初再也沒有提出要她去寰宇就職的請求,倒是非常爽快地安排人跟她對接賠償?shù)牧鞒獭?/br> 這是一個企業(yè)負(fù)責(zé)人該有的態(tài)度,傅家碧想了想,周恪初身上的某些地方是值得她學(xué)習(xí)的。 管一個公司,不是靠感情的,而是靠制度。 她輸就輸在,太相信感情。 傅家碧微微笑起來,擦了擦嘴角,這一餐飯終于罷了,最后她笑瞇瞇地對周唯一恭喜道:“一一,再次恭喜你拿了第一名,舅媽過兩天就把禮物補(bǔ)給你。” “哦也!”小家伙跳起來跟她告別。 全程,霍瑜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傅家碧走的時候,他突然間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站到人跟前,然后一下子好像要往前倒。 傅家碧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頗有分量的身子已經(jīng)靠在了她的身上。 霍瑜委屈巴巴在她耳邊說道:“家碧,我有點(diǎn)兒想你。” 傅家碧回頭看,在不知不覺之間,霍瑜竟然喝了足足五瓶酒。 她頭痛,男人噴著酒氣,臉龐微微發(fā)紅,這一次,好像是真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追妻追妻,再不加把勁,大魚要跳起來打我了感謝在20200711 19:54:39~20200712 22:45: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oinlife0101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普朗克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寒風(fēng)吹過來,竟然吹不醒靠在傅家碧肩上的霍瑜。陸時本來還想留下,但是霍明朗極力提出要送她一程,并且誠懇地跟她講:“給他們一些時間?!?/br> 這話一說,陸時再留下就是自討沒趣了。而她也知道,傅家碧并沒有立即推開霍瑜,就代表著感情不是說淡就淡下來的。這一點(diǎn),她無比清楚,因?yàn)橐矝]有繼續(xù)留下來。 霍明朗叫了代駕,霍瑜和傅家碧坐在后座上,車廂里靜謐無聲,霍瑜靠在她的肩上,耳邊只有輕輕的呼吸聲。 他身上都是酒氣,這么冷的天,額頭竟然在微微冒汗。他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時不時,睜開一雙丹鳳眼輕輕地掃過她。 他像是在做夢,偶爾間緊緊地抓住她,吐露一句話:“家碧,不要走。” 這里面有多少真心,傅家碧并不能知曉。 她甚至有些生氣,對著他這張好像人畜無害的臉,她恨恨地講到:“是你逼我走的,霍瑜?!?/br> 他不知道聽見沒有。靠在她肩上的動作倒是一點(diǎn)兒也沒有撤退。 想了想,傅家碧又覺得可笑,跟一個醉漢置什么氣? 車子一路駛上高架,混入滾滾車流,霓虹璀璨的布桑數(shù)十年如一日毫無變化。窗外看,放眼望去,這世界依然如同往常模樣。 可是,傅家碧,心里無比清楚,一切都不同了。 一路經(jīng)過布桑的市中心,往常這時候燈火璀璨的傅氏大廈這會兒與夜色融為一體,沒有丁點(diǎn)兒的光,就像是曾經(jīng)輝煌一世的傅氏集團(tuán)從來沒有存在過那樣。 一瞬間的物是人非此時此刻差點(diǎn)兒壓垮她。傅家碧再回頭,看到霍瑜熟睡的臉,心里面頓時生出一絲絲的難受來。 是難受啊,本來以為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說再見就是再也不見??墒?,偶然間,撞見與過去絲絲相連的所有事物,就會讓人不太理智。 車子呼嘯而過,終于向城郊的方向開去。 路越來越寬,車越來越少。 傅家碧輕輕笑了笑,然后推了推霍瑜的身子,慢慢講道:“裝夠了嗎?該醒了。” 終于,霍瑜不得不醒過來。 四目相對,傅家碧掃他一眼,再也不看他。 “那天下大雨,同樣在車?yán)?,霍瑜,我還是信你的?!备导冶痰偷椭v道:“你只不過是霍瑜罷了,那個大魚哥哥早就死了?!?/br> 霍瑜心頭一窒,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楹攘司?,他顯出幾分脆弱。眼眶霎時間就有些發(fā)紅,他欲言又止,仿佛很多話藏在了心底,卻沒有辦法說出來。 好半天,他講了一句:“那你恨我吧,家碧?!?/br> 他低低的笑道:“總比忘了我要好。” 他們不再說話,傅家碧一路盯著窗外,持久的沉默,再也無人打破。 與此同時,西山別墅。 傅家琪送走了上門來替傅琮看病的醫(yī)生之后,又安排傅琮早早入睡,這才上了書房。再到書房前,他通過朋友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上了周銳聲,并且隱隱約約好像得到了一些答案。 這個時候,傅太太還沒睡,她穿著普通的家居服,還在書房里忙事情。 時至今日,她依然還在忙。 傅家琪推開了門,他笑了笑:“mama,放棄吧?!?/br> 回家這些日子來,傅太太雖然經(jīng)受了打擊,但是還在妄圖東山再起,甚至偷偷聯(lián)系了很多很多年前她在北京的朋友。 被兒子當(dāng)場抓住,傅太太倒也并沒有顯得驚慌,她只是默默講道:“家琪,傅家還有機(jī)會的?!?/br> “什么機(jī)會?”傅家琪冷言反問:“再去培植一個大老虎嗎?” 傅太太靜默不語。 傅家琪感到無比失望,他站在書房門口,空蕩蕩的別墅里,似乎有風(fēng)吹來,他通身發(fā)寒,冷笑了一聲:“爸爸以為你已經(jīng)放下了欲望,你沒看到他這幾天更加配合治療了嗎?” “mama,給了他希望,不能再讓他失望了?!?/br> 傅家琪直直地盯著傅太太,說出來的話就如同利劍一樣,:“你玩了爸爸一輩子,還不夠嗎?” 他父親那些如流水一樣的女人和時不時冒出來的私生子不過是可笑的抗?fàn)幜T了,傅家琪看得明白,在他父母的關(guān)系中,他爸爸永遠(yuǎn)是低下的那一方。到頭來,為了他mama眼睛都不??瓜滤凶锩?。 但,有什么用呢?傅太太愛的,只有權(quán)力罷了。 “家琪,不要亂說話。”傅太太出聲打斷他。 “mama,放棄吧?!彼种v,他甚至都笑出了聲:“你知道陳青背后的人是誰嗎?”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嗎?”傅家琪涼涼地,不帶著一絲情感:“這么多年你知道霍瑜為什么這么跟周銳聲合作嗎?” “mama。你只不過,不想去深究罷了,因?yàn)槟闩?,你害怕,你怕一深究,連人都不是了。對嗎?” 傅太太放下了手中的筆,她終于站了起來,然后一字一頓地強(qiáng)調(diào):“我做事從來都是為了傅家這個大家族!我問心無愧!” “不!你問心有愧!”傅家琪譏笑:“陳青背后的人就是你一直在支持的大老虎。十二年前的那個案子根本就沒有辦結(jié),周銳聲一直在追查,而霍瑜,也是當(dāng)年的受害者,所以啊,他會堵上全部身家要干掉我們傅氏。” “你知道嗎?就是你支持的大老虎,十二年,一直在阻擾國內(nèi)周銳聲辦案,當(dāng)然,直接導(dǎo)致了,家碧,足足被綁架了半年?!?/br> “任何事情都有后果的?!备导溢髡Z氣一分一分冷下去:“環(huán)環(huán)相扣,最后卻害了自己親生女兒。” “mama,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备导溢餍α艘宦暎骸俺赏鯏】埽纲€服輸,這么多年,高處不勝寒。你難道要搭上我們?nèi)业拿鸥市膯???/br> 傅太太定在了當(dāng)場,十二年前,這一個埋藏在她心里某個角落,一直沒有揭開的謎底,這一刻,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無情地扒開了。 這個時候,傅家碧進(jìn)門來。后面跟著似醉非醉的霍瑜。 別墅這樣子安靜,傅家琪的話聲聲入耳。 霍瑜臉色大變,不由分說立刻撲向前去捂住了傅家碧的耳朵,他的手在發(fā)抖,聲音也在發(fā)抖:“不要聽,家碧,不要聽,都是假的。”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了,作者又要去出差了,無比珍惜每一次為愛發(fā)電的機(jī)會,哈哈哈感謝在20200712 22:45:48~20200713 22:4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枝丫 15瓶;5y 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1章 霍瑜的人生之中,從來沒有這樣子害怕的時刻。 即便是十二年前,他孤身一人遠(yuǎn)赴金山角,只拿著一把槍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子的害怕。 十二年來,往事就像是夢魘,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啃噬著他的內(nèi)心。午夜夢回之間,他想起來輕輕將一塊手帕蓋在他臉上的傅家碧,他每一秒都是無法再次回味的苦澀和難受。 十二年,他終于聯(lián)手周銳聲干掉了陳青背后的大老虎,終于挖掉了這一塊毒瘤。 也終于,替十八歲的霍瑜和傅家碧報了仇。 下雨的天,靜謐的車廂,傅家碧給他最后一次機(jī)會。 他垂下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不能說啊,他的家碧是這樣子脆弱,十二年來,愧疚和罪惡感壓垮了曾經(jīng)那個十六歲勇敢的少女,她沒有絲毫記憶,難道如今還要讓她知道更加丑陋和難堪的真相嗎? 霍瑜想過的,她恨他,他就受著。即便是那樣子不甘心,偷偷跑過來也要裝醉看她一眼,也無比明白,他到死也不會傷害她一分一毫。 所以,這一個時刻,他是這樣子害怕。這樣子,這樣子,生生地害怕。 他的手頭一次發(fā)抖,他即便捂住了傅家碧的耳朵,但是此時此刻,所有的話都被她聽了進(jìn)去。 她有一瞬間的難以置信,然后回過頭,輕輕地問他:“霍瑜,是真的嗎?” 霍瑜斬釘截鐵:“當(dāng)然不是真的?!?/br> 傅家碧卻笑了:“霍瑜,你看,你連撒謊都不會?!?/br> 他拼命地捂住她的耳朵,赤紅了眼,輕輕地?fù)u頭,好像在堅(jiān)定地講,一切都是假的。 傅家碧的笑越來越大,然后她發(fā)出了“咯咯咯”的笑聲,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然后笑著笑著卻流下了淚。 滿臉的淚痕,嘴型卻在笑,眼睛卻是下垂的。 然后她慢慢的,慢慢的,從他的懷里滑落下來,漸漸地,一分一分地,在這一個瞬間,霍瑜感覺到,好像有些東西,慢慢地緩緩地從他的生命里流失了。 他太害怕了,拼命地抱起傅家碧,就像是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器,嘴里不住地喃喃:“家碧,家碧,不要聽,不要聽?!?/br> 可是,沒有任何用了。 真相和掩蓋的秘密,這一刻,在這西山別墅里亮堂的光下,無處躲藏,傅家琪質(zhì)問的聲音聲聲入耳,猶如回旋在這空曠別墅里的一把利刃,撕開了這一碰就裂的假象。 傅家碧到死也不會想到,十二年前,金三角半年暗無天日的歲月,這背后居然牽涉到了自己的母親。 為什么國內(nèi)的援救遲遲不來,為什么即便是傅家的女兒也不能得到及時的營救。 答案終于揭曉,而這答案,就如這布桑寒夜里刀割的風(fēng),將傅家碧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心理徹底摧毀。 這也是霍瑜,最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以為只要自己把這件事帶進(jìn)棺材里,就不會被人知曉,但是最終傅家人還是找到了答案。 傅家碧在霍瑜的懷中,昏了過去。 霍瑜頭一次,一滴淚從他赤紅的眼眶里滾落。 他這么多年,從未流過淚,即便十二年前,被殘害成一個藥人,即便瀕死,即便回國藥物戒斷,他從未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