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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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煜星抹嘴笑:“啊,我們菡菡長大了,也到了學(xué)壞的年紀(jì)呢?!?/br> 鄭煜堂險些用眼神戳死他。 舒宜邱走在一旁,臉色好不到哪去,心里卻在想:難道女子都有學(xué)壞的年紀(jì)?清桐是不是學(xué)壞了?誰教的? 安陰與太子等人跟在后頭,見懷章王不急不緩的走在一旁,笑道:“皇叔為何不追上去?今日舒姑娘驚艷四座,就不怕被旁人瞧在眼里,多個競爭對手嗎?” 太子蹙眉,覺得安陰這話不好,皇叔這樣的性子,在情路上需要慢慢引導(dǎo),故意刺激很可能適得其反。 下一刻,衛(wèi)元洲冷冷看她一眼:“管好你自己。” 安陰臉色一沉,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太子嘆息,看吧,沒用。 縱貫沙場的男人最是有定力,若輕易就被敵軍刺激引誘了,還做什么主帥。 前方忽起sao動,太子眼尖:“怎么了?” 有奴來報,是舒、鄭二位姑娘在射箭臺,兩人要較量射箭。 太子大喜:“皇叔騎射出眾,何不陪玩一局?” 衛(wèi)元洲扯扯嘴角,聲線沉到谷底:“姑娘家的游戲,男人摻和什么?!?/br> 太子訕訕一笑,帶著她們過去看熱鬧。 園中未婚的青年才俊,幾乎都堵到了射箭臺邊,一個個或是張頭眺望, 或是低聲議論,總離不開此刻站在臺上的一粉一紅。 鄭煜堂動身就要上去抓人,鄭煜澄攔住他:“大哥稍安勿躁,這里人多,你與她在臺上拉扯豈不是更不好看。” 鄭煜星抱著刀,興致勃勃看熱鬧,然掃視周圍一圈,瞧見旁人的眼神,有點得意。 看吧看吧,望眼欲穿也不是你們家的。 臺上兩人熟練地拉弓搭箭,繁瑣長裙半點不受影響,動作利落射出羽箭,離弦之箭破風(fēng)而出,纖細(xì)人影衣袂紛飛,伴著發(fā)間流蘇鈴鈴作響,仿佛搖響攝魂的鈴鐺。 篤、篤。 羽箭不偏不倚,正中紅心,惹來一片爆吼叫好聲。 女子射箭本就難如男子那般盈滿力量,說是花架子也不為過,然臺上兩人用實力詮釋著剛?cè)岵溃却譂h子射箭好看多了! 舒宜邱沒說什么,畢竟舒氏一門武將,清桐騎射學(xué)得好,不至于遮掩,更無須驕傲。 另一邊的鄭煜星就不同了,他正眉飛色舞的同周遭炫耀:“對對對,那團粉的,我meimei!身手很漂亮吧,我手把手教的!” 衛(wèi)元洲死死地盯著臺上的人,只覺得她今日格外放飛自我;聽著鄭煜星的自賣自夸,冷笑著想:哪里好了,搭弓不夠利落,弓也拉的不滿。又想,換做他來教,不知勝出多少倍。 臺上,鄭蕓菡射了三箭,叫好聲一波蓋過一波,她忽然有點害羞。 畢竟她很少這樣故意作出張揚姿態(tài)吸引誰的目光。 轉(zhuǎn)頭撞上舒清桐促狹的笑眼,更尷尬了。 “別著急。”舒清桐給兩人換了一把弓,趁著走近的機會,借高臺遠(yuǎn)離看客之便,保持著笑容低聲道:“快了。” 果不其然,兩人剛換完弓,安陰笑著登臺。 她也是一身紅衣,卻因珠翠妝點,與同穿紅裙又媚又颯的舒清桐想比,稍顯老氣。 “兩位姑娘興致真好,不介意本公主同玩一局吧?!?/br> 鄭蕓菡暗暗咋舌,舒jiejie真是過于了解安陰。 今日是她的選婿局,她不會允許有人蓋過她的風(fēng)頭,定會主動過來。 安陰笑著,徑自寬下厚重的外袍,上身只著兩層薄紗對襟衫,渾圓肩頭與豐腴手臂若隱若現(xiàn),亦是一番媚態(tài)。 鄭蕓菡倒抽一口冷氣,在斗艷一事上,安陰果然很執(zhí)著。 舒清桐淺淺一笑:“公主可敢與我單獨玩一局?” 安陰迎上她的目光,容不得半點挑釁:“當(dāng)然?!?/br> 鄭蕓菡爽快放下手中弓箭,沖二人頷首一笑,安靜退場,順勢帶走一半癡纏的眼神。 她剛下來,面前已經(jīng)投下一片陰影。 鄭煜堂黑沉著臉,出語如冰:“玩夠了?” 鄭蕓菡抖了一下,又暗暗告訴自己:不要怕! 鄭煜堂神色復(fù)雜的往臺上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走:“給我過來!” 鄭蕓菡咬咬唇,看了舒清 桐一眼,默默為她鼓勁,跟著大哥離開。 衛(wèi)元洲瞥見那抹粉色離開,往后退了兩步,一并離開。 臺上,安陰與舒清桐并肩選弓。 安陰再不作虛偽的客氣,冷笑直言:“你似乎很喜歡跟本公主過不去。” 隔著高臺的距離,外場之人聽不到她們在說什么。 舒清桐選弓的動作一頓,抬起一雙平靜的眼:“阿檀在說什么?” 安陰臉色一沉:“你喚我什么?” 舒清桐笑:“阿檀啊?!?/br> “你放肆!”安陰大怒:“簡直尊卑不分!” 舒清桐眼底融了狡黠的笑意:“尊卑不分的,是阿檀吧?!?/br> 她選了一把弓,拉開又松下,語氣陡然直降:“你覺得自己多年來無法無天還能安然無恙,靠的是你的腦子?” 安陰愣住。 “你靠的不是腦子,是陛下的偏袒。所以,便是握有你的罪證,只要陛下有心庇護(hù),也難對你趕盡殺絕??赡阆脒^沒有,你這圣寵,又能維持多久?” 安陰心頭一寒,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五年前你就逃過一次,所以你將僥幸當(dāng)做了理所當(dāng)然,你那死去的母親,用得可還順手?衛(wèi)檀,這天下遲早會變,當(dāng)你的母親不再有作用,你猜猜誰還會護(hù)你?” 舒清桐自邊上拿起箭囊,尾音輕揚,囂張至極:“可我就不同了,太子對懷章王深信不疑,敬重愛戴,不亞于陛下對安華長公主。而我,未來的懷章王妃,會是你再不服也要低聲下氣喚一聲‘皇嬸’的長輩?!?/br> 她壓低聲音,艷妝透出狠厲:“我會一直看著你,等到你再無庇佑的那一天,我隨便拿出一份罪證,就能將你打入無間地獄。你有兩個選擇,要么,是從現(xiàn)在起夾著尾巴做人,乖乖在我眼皮子下洗心革面,要么,你繼續(xù)無法無天,我將地獄打掃干凈等你。” 嘣—— 安陰不知何時拉開弓弦,舒清桐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弓弦崩斷,照著她的臉狠狠一彈。 安陰痛呼一聲,臺下頓時涌來一片驚慌的奴仆,場面失控。 舒清桐拿起三支羽箭同時搭弓,動作利落對靶射箭,篤篤篤,三支全中。 她輕笑一聲,揚手扔了手里的弓,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離開射箭臺。 …… 遠(yuǎn)離熱鬧的湖畔,鄭煜堂眼神陰森:“說說,你今日在做什么?” 鄭蕓菡磕磕巴巴:“做、做游戲呀。” “鄭蕓菡!” 她頂著怒吼抬起頭,水靈清眸認(rèn)真又嚴(yán)肅:“我不管兄長的私事。那兄長也不要管我呀?!?/br> 鄭煜堂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她居然敢頂嘴! “好,好的很。就因我之前惱了你,你就跟我逆著來是不是?你、你還穿成這樣,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我、我穿成哪樣了!”她挺起小胸脯:“我從前沒有這樣 穿,并不代表永遠(yuǎn)不會這樣穿,舒jiejie說我這樣穿很好看?!?/br> “別跟我提她!”頭疼。 鄭蕓菡目露詫異,又很快穩(wěn)住,背起手一本正經(jīng)道:“我已答應(yīng)不摻和大哥的事情;無論大哥是為了什么接近什么人,我都尊重。反過來,我、我長大了,也漸漸虛榮愛美起來,這個很難控制的,大哥你最好也尊重我一下,否則我會很困擾?!?/br> 她露出愁苦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哥哥。 鄭煜堂氣笑了。 鄭蕓菡重重嘆氣,墊著腳拍他的肩,老氣橫秋道:“實話說了吧,大哥今日應(yīng)是沖著公主來的。從前meimei不懂事,屢次破壞,所以這回想要彌補。其實我是想幫你勾引其他競爭對手,你瞧今日那些人,都被我吸去了目光,大哥此刻表現(xiàn)出對安陰公主堅定不移的模樣,定能脫穎而出!” 她捏了個小拳頭:“加把勁!” 鄭煜堂氣的手抖。 鄭蕓菡沖他揮揮,作勢要走:“我去啦?!?/br> “站住!”鄭煜堂呵斥。 他因生氣,氣息濃重:“這話,誰教你的。” 鄭蕓菡默不作聲。 果然,這不是她能說出的話,鄭煜堂低笑兩聲:“好,你不說,我親自去問她。” 鄭蕓菡按著狂跳的心,聽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心情復(fù)雜。 她答應(yīng)不摻和的,也只能做到這里了。 舒jiejie能應(yīng)對此刻的大哥吧? 但愿大哥與她說清楚,便不會再以身犯險。 剛想到這里,腳步聲竟然又近了,還越來越近。 她一慌,匆忙轉(zhuǎn)身,迎面撞上男人的胸膛,嚇得連連后退。 有力的手臂猛地?fù)七^少女纖瘦的腰身,不由分說將她帶進(jìn)一旁的假山里。 鄭蕓菡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回過神來時,身后的手臂將她與嶙峋山壁隔開,載著陌生氣息的胸膛已經(jīng)貼近。 她飛快抽出雙手抵在他胸口,嚇到口吃:“懷、懷……” “別緊張,本王看的清楚,你兄長確然是去找舒清桐了,并未折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