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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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好笑地點點她的腦袋,心里思忖著如何同皇后提一提,這兩人這個磨磨蹭蹭的速度,她只怕說親得說到下輩子去。 江夫人想了想,又道:“長公主的宴會太子殿下定也要去,你回你院子去,好好挑一挑衣服罷?!?/br> 江苒:“……也不至于吧,我們都那么熟了。” 江夫人無情地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女兒的腦袋,這才見她嘀嘀咕咕地走了,江夫人不由失笑。 苒苒這樣一團(tuán)孩子氣,也難怪,裴云起不放心她。 太子殿下只是看著冷清,對著自家女兒,可真是一片苦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年后 江錦回憶起自己聽到的故事,還是覺得牙酸:那種話到底是怎么被你編出來的?“拿著我們之間的信物唏噓感嘆,時而流淚”,你就不心虛嗎? 藍(lán)依白:不心虛啊,我已經(jīng)把這個故事編到第八冊 了,賣得挺好,你要不要看看? 江錦表示敬謝不敏。 第90章 長公主設(shè)宴, 雖說是要給蔣刺史接風(fēng),但實際上,京中有頭有臉些的人家的郎君娘子們俱都來了。 江苒才下馬車, 便見到了一位……熟人。 上頭同她撞衫的那位,蘇琯蘇娘子。 蘇琯見了江苒, 便是面色僵冷,顯然之前的事情叫她覺得十分不快,她冷哼了一聲, 便要轉(zhuǎn)身走。 江苒卻主動叫住了她, 笑瞇瞇地道:“蘇娘子,真巧。” 蘇琯:“……”這有什么好巧的, 咱們都是一起來赴宴的, 搞得好像我故意要到你跟前一樣。 她正是不高興的時候, 江苒便歪了歪頭, 又同她打聽道:“我聽說, 蔣刺史有意叫蔣蘺嫁給太子, 當(dāng)太子側(cè)妃, 不知道蘇娘子你怎么看呀?” 蘇琯冷笑道:“江四娘子這樣子問,是什么意思, 那是蔣家和太子殿下之間的事情, 與我何干?” 江苒:“畢竟她未來可能是你的同僚,你對她就不感興趣嗎?” 蘇琯愣了一下, 才聽明白江苒口中的“同僚”的意思。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古怪。 蘇家同蔣家不太一樣的是, 蔣家雖然是勛貴, 卻也是實打?qū)嵉哪嗤茸? 而蘇家身為一地望族,即便有意博取富貴功名, 卻最知道見好就收。 她的父親早早就告訴她,寧國長公主的算盤,只怕沒那么容易實現(xiàn),蘇琯雖然不甘心,但是見識過太子殿下對江苒乃至整個江家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之后,也回轉(zhuǎn)過來,所以這些時日,寧國長公主還想再帶她進(jìn)宮,到帝后跟前刷存在感,蘇琯都尋了借口拒絕了。 蘇琯沒好氣地道:“四娘子這話真是折煞我了,我可沒這樣的福氣。” 江苒盯著她的面色,發(fā)覺她的興致缺缺并不是裝出來的。 她這才微微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我以為蘇娘子來京城,是胸有大志的?!?/br> 蘇琯一怔,不太明白為什么江苒今日處處針對自己。 說實話,江四娘雖然脾氣不大好,但是往日瞧去都是懶洋洋的,她在宴席上見過江苒許多回,發(fā)覺只要不是有人找死地往她跟前湊,江苒瞧著就是軟乎乎笑瞇瞇的,至于要是有人犯渾——江四娘大約就能叫對方明白什么叫真·囂張跋扈,仗勢欺人。 蘇琯皺著眉,想了想,終于明白,惹了江苒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位相府出去的養(yǎng)女,蔣蘺。 她頓時道:“我們蘇家,不會將身家都壓在這等事情上,江四娘你覺得呢?” 江苒瞧著她,若有所思。 她先前雖然懷疑蘇琯,但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位蘇娘子,同她背后的整個家族,都是十分聰明的,先頭的藕園宴上碰壁之后,他們就不太有動靜,后來在帝后跟前試探過一回后,也不太樂衷于非要爭太子妃的位置。 這樣的人,瞧著應(yīng)當(dāng)同先頭之事無關(guān)。 江苒微笑道:“那看來是我想錯了?!?/br> 此時兩人已到了一道月門前,這園子精巧得很,連著一道月門也只能一次過一人,江苒便落后半步,抬手,彬彬有禮地道:“蘇娘子先請。” 蘇琯莫名其妙,然而卻不肯走,倔強(qiáng)地道:“還是江四娘先請吧?!?/br> 江苒道:“先頭我沖突娘子,還是您先請?!?/br> 蘇琯心說,你家那么護(hù)短,我哪里敢走你前面,我家人一聽說太子殿下興許喜歡的是你,就嚴(yán)令我再與姨母一道進(jìn)宮,到太子殿下跟前露臉,我哪里敢走到你跟前。于是她也道:“不算沖突,還是江四娘先請吧?!?/br> 兩人在月門跟前糾纏了一會兒,徐循便從后頭走來了。 她莫名其妙地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江苒不太明白為什么蘇琯死活不肯走,見了徐循來,便嘆了口氣,十分一本正經(jīng)地道:“在互相謙讓。” 徐循:“……” 她看了一眼可憐的蘇娘子,發(fā)覺她臉上都開始冒冷汗了,顯然是被忽然開始有禮貌的江苒嚇得不輕。 她無奈地拽著江苒,一前一后地走了。 江苒不太高興,“我給她讓,她怎么不敢走?!?/br> 徐循幽幽道:“畢竟是未來太子妃,除了我這等不要命的,誰敢走你前頭呢?” 江苒:“……” 她被揶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悄悄地拽了拽徐循的袖子,道:“我還在偷偷摸摸地談戀愛呢,怎么你們反倒一個個都知道了一樣呀?!?/br> “那倒也未必。”徐循莞爾,同她相攜落座。 她身上有清苦的一點兒藥香,整個人在一身素色的衣裳里,顯出幾分倦怠的溫柔,只是道:“你瞧長公主,同蔣家,不就沒有這個退讓的自覺嗎?” 她意有所指,言語中頗有深意,江苒不由十分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贊許地道:“小循,我總覺得你像是成精了一樣聰明?!?/br> 這倒是真的。 即便江苒見過不少后宅里頭的宅斗一把手,那些人在徐循跟前,估計還不夠她一手指頭碰的。 徐循此人,聰明就聰明在她知道藏拙,即便眼明心亮,卻也還能裝糊涂,乃是扮豬吃老虎的一把好手。 徐循輕輕笑了一聲,只是抬眼,瞧了瞧江苒,道:“你也聰明,只是見過的下作人到底還是太少啦?!?/br> …… 蔣刺史同長公主正在說話。 蔣刺史此人,生得大腹便便,十分油膩,可卻有一雙精明的眼睛,顯示出他腹中除了油水之外,還藏著滿腹的算計。 他道:“殿下當(dāng)日應(yīng)我之事,如今可還作數(shù)?” 寧國長公主臉色有點冷,她并不喜歡昔日的下屬如今這般趾高氣昂地對自己說話,她道:“不過一個側(cè)妃之位,本宮的話還是管用的。” 蔣刺史輕輕笑道:“這您就錯了,若是太子妃換了旁人,您的話自然是敢用的,可那位江四娘儼然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又哪里會有我等置喙的余地?” 寧國長公主一時也沒有反駁。 她不耐煩地道:“照你的意思,你想要如何?” 蔣刺史輕嘆道:“倒不是我想要怎么樣,只是江四娘子,到底是個隱患,好在年輕人嘛,見異思遷也不是沒有的,太子殿下呢,再是喜歡她,無非圖她年輕貌美,太子也是個俗人吶?!?/br> 寧國長公主眉頭皺得愈發(fā)深了。 她注視著蔣刺史,冷聲道:“蔣政,你是在挑撥本宮么?” 蔣刺史不閃不避,只是不卑不亢地道:“這就要看您是怎么想的了?!?/br> 長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整個相府將江四娘看得跟眼珠子一般,今日是我的場子,她若出點事兒,我也難辭其咎,這是天子腳下,只能徐徐圖之了?!?/br> 蔣政笑道:“這是自然的。至于聞郎君那頭,還盼您好生說一說,這梁子雖已結(jié)下,但只要他好生道歉,未必沒有挽回的余地。” 在蔣政看來,聞景一面巴望著能夠娶來江苒,一面在外頭肆無忌憚地說人家的壞話,簡直是蠢透了。但是他不好這么說,只能委婉地勸一勸,希望聞景能夠再挽回一下江四娘。 好在寧國長公主雖然寵愛獨子,倒也知道輕重緩急,沉吟了一會兒,便使人傳來了聞景,好生哄勸。 聞景先頭被江熠打傷,臥病在床許久,乍聞母親要自己賠禮道歉,簡直氣得要炸。 可是有蔣政同裴朝霞二人一道勸解,他卻也冷靜下來。 蔣政道:“江相勢大,可自古權(quán)臣,難有好下場,咱們只要好生謀劃,屹立不倒,你總有熬出頭的一天,到時候江四娘又算什么呢?郎君還要想清楚才是。” 聞景忍了忍,才不太情愿地道:“我知道了,我一會兒便去尋江苒道歉?!?/br> 長公主便又安慰了他幾句,只道:“她出身頗高,本來就同你院中那些姬妾不一樣,你萬不可再唐突了,咱們既然有所圖謀,就該好生計劃才是。” 等聞景出去了,蔣政才忍不住道:“殿下也該勸著郎君一些,我聽說他院子里頭動輒抬人出去,這種事兒傳出去,到底不雅,要被人作為把柄有所攻訐,想來也是您不愿意看到的?!?/br> 長公主淡然地道:“不過是些玩意兒,圣人頗寵阿景,不會聽那些人的挑撥的?!?/br> 蔣政想想也是,便不再說。 卻說聞景這頭,他一出長公主所在的院落,臉就冷了下來。 他在外人跟前雖裝得溫文爾雅,本身卻是個極為乖戾殘暴之人,不然后院的那些姬妾們,也不會動輒橫尸了。 這樣的人,被江熠打了一頓,怎么可能不懷恨在心? 也只有他母親,才以為他是個能說得通的性子了。 聞景臉色微微扭曲,好久才忽然笑了,回頭吩咐自己的小廝幾句。小廝聽得臉色慘白,腿腳發(fā)軟,顫顫巍巍地道:“郎君,這……使不得啊?!?/br> 聞景抬腳便踹了過去,咒罵道:“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竟敢置喙我?” 小廝滾落在地,他像是習(xí)以為常,面上也并不敢露出痛苦的神情,只是為難地道:“可……可那畢竟是江相的女兒?!?/br> “那我還是圣人的親外甥呢,”聞景嗤笑說,“這口氣,我要是真咽下去了,以后叫旁人怎么看我?我娘婦人之見,那個蔣政,也是泥腿子出身,半點兒沒眼力見,她江苒算什么東西,也配我道歉?” 他說完,就再踹了小廝一腳,不耐煩地道:“趕緊給我滾去辦事情!” 小廝不敢再勸,只能從地上起身,跑著去了。 …… 蔣蘺過來的時候,江苒正在含笑同徐循說話。 江四娘不說話的時候,便是個清麗的美人兒,可當(dāng)她含笑著同人說話的時候,就像是畫像里的美人兒忽然活了過來,生機(jī)勃勃,叫人注目,好像不管她走到哪里,眾人的目光便會跟到哪里。 蔣蘺端著酒杯過來的時候,江苒見了她,倒是有些驚訝,便微笑著沖她頷首,道:“表姐也來了?!?/br> 自打蔣蘺搬出相府后,兩人就不太有交集,平日在宴席之中,座位亦是天差地別,著實不太能有機(jī)會碰面。 蔣蘺這些時日,瞧著陰沉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