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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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仰扶著石壁出去,在少年身邊坐下來,沒頭沒尾地說了三個字:“面包塊?!?/br> 沒等少年回應(yīng),陳仰往下說:“我在進來前試吃過,就在三連橋后面的西扶街拐角。” “那面包的味道很難吃,你想象不到的難吃,我吃完很難受,你晚上在路口碰見我的時候,我就是因為了吃了那個胃疼,準(zhǔn)備去醫(yī)藥掛水?!?/br> “張延在船上問我們那會,我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記不起那個推銷員的臉,才覺得是任務(wù)有關(guān)?!?/br> 陳仰一個人說著,他頓了頓:“我不跟張延他們說,是怕他們把我當(dāng)保命符,吃我的rou,就像林月那樣?!?/br> “我確實在張延跟我說我中了詛咒的時候就懷疑他弄反了,我也知道自己沒中招是因為面包塊,但我不是主觀意識避開的,我不告訴你,不是怕你也吃我,是覺得沒任何提示,沒有用處,你信我說的嗎?”陳仰的聲音很輕。 朝簡低頭把玩著一朵不知道哪摘來的小黃花:“為什么不信?” 陳仰看了他一會,平靜道:“你喝我的血吧?!?/br> 朝簡手里的小黃花掉了下來。 陳仰不是隨便說說,他很嚴(yán)肅:“你也中了詛咒,現(xiàn)在沒事只是暫時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變異了,我一個人完成不了任務(wù),我需要你的幫助。” 朝簡看他片刻:“這種任務(wù)世界不會沒有規(guī)則,面包塊的特效應(yīng)該只對你個人有用,其他人就是獨吞了你,照樣也會中詛咒?!?/br> 陳仰一怔:“是嗎?” “嗯。”朝簡把小黃花撿起來,丟到了他手上。 陳仰不解道:“你給我花干什么?” 朝簡:“吃掉?!?/br> 陳仰看看小黃花,吃了。還是信任的。 至于其他的,陳仰就不打探了,那是個人隱私。對方看樣子也是打算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不會告訴他。 花很苦,陳仰臉都皺了,他瞥瞥咳嗽的少年:“附近沒有治療感冒發(fā)燒的草藥嗎?” 朝簡吐息灼燒:“有,懶得弄。” 陳仰:“……”吃了藥也還是瘋的。 . 天色昏暗下來,山下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一群怪物集合在一起,其中有個服飾格格不入的大男孩。 正是趙元。 上午他躲在水缸里被發(fā)現(xiàn),心跳都停了,他不想死,急中生智的裝成怪物們的同類,又是扒土刨坑,又是硬吃化肥,還要一副很享受很貪婪的樣子。 演了一天,趙元才被放出來。 趙元還是不敢放松,他吃了很多化肥,吃著吃著,身體不知不覺主動接納,自己不是傻子,知道這是中了詛咒。 只是還沒有喪失人類的思維。 趙元樂觀的想,有神智就還是人,天快要黑了,他過了晚飯這一關(guān),一定要想辦法逃進山里,去找陳仰他們。 完成任務(wù)回去就好了?;厝ニ粋€禮拜,再吃一個禮拜的火鍋。 一股臭味飄來,接著是一陣毛骨悚然的咕嚕咕嚕吞口水聲。趙元偷偷看了眼晚飯,差點沒暈過去。 這次不是吃化肥,是吃農(nóng)家肥?。?! 因為沒有了人類,連農(nóng)家肥都成了稀有,要省著吃,兌了很多水,稀稀拉拉的。 幾大捅裝著。 成哥頂著張泛青的臉,木木的手拿一個大糞瓢,舀起一瓢糞水再倒回去,攪拌攪拌。 吞口水的聲音更響了。 所有怪物們都在自己的坑里站好,等著施肥。 . 這一幕落入了戚婆婆老屋窗后的張延眼中,他藏了一天,收獲是看見戚婆婆啃了幾根血淋淋的大骨頭。至于什么骨頭可想而知。 反正現(xiàn)在他看那些東西進食,內(nèi)心沒什么波動,被惡心的麻木了。 他就是好奇趙元那個假同類真異類要怎么做,不喝就暴露了,死路一條,喝能喝的下去? 那可是糞水。 換做他,能喝嗎? 肯定能。 為了活著,可以做到。 糞水而已。 張延這邊隔岸觀火,趙元那邊心如死灰,糞瓢伸到他面前,他拼盡全力忍著不吐出來。 我要死了,我不行的,我真不行,咬舌自盡吧…… 趙元垂頭往糞瓢里面湊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瞥向一間老屋,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眼睛不易察覺地睜了睜,接著就伸出雙手捧上糞瓢,“激動”地抱緊。 糞瓢隨著他的動作大幅度地晃動了一下,灑出來一些糞水。 其他怪物的眼珠整齊劃一地挪過去。 那糞水灑的方向剛好對著戚婆婆老屋,幾滴飛濺到了墻上,于是就有怪物發(fā)現(xiàn)了窗后的張延! 張延原本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還有點開小差的在想晚上要怎么查,這會他措手不及,沒及時藏起來,登時就被盯上了。 媽的! 張延立刻沖出老屋,抄起一塊石頭砸向院里吃撐了的戚老婆子,利索的翻墻逃跑。 為了活著裝變異喝糞水?做到個屁,根本做不到! 張延被怪物們追殺的時候,趙元趁機逃走,慌不擇路。生死就是一瞬間的事。 . 陳仰不知道張延跟趙元是什么情況,手背上少了一塊rou,處理的也很有限,他清醒的時候,哪怕不動彈,那只手都很疼,沒辦法只能逼自己睡覺。 晚上十點三十五,陳仰被朝簡叫醒,兩人進了石洞。 重疊的空間再次出現(xiàn)。這次朝簡帶陳仰穿過了兩個空間重疊的點,眼前景象變得陌生。 很大的祭壇,周圍立著三根石柱。 其他的沒了。 空曠的讓陳仰感覺有些陰冷,他把匣子抱在身前,一步步踏上祭壇。 匣子沒變化,也沒什么感應(yīng)。 陳仰打開匣子,等了會又關(guān)上,牽動到手背的傷,疼的他嘶嘶抽氣:“這祭壇是消失的文明那一族的……” 朝簡猝然開口:“有腳步聲?!?/br> 陳仰一懵:“沒有啊?!?/br> 剛說完,脖頸后的汗毛豎了起來,他也聽見了! 很多人在走動! 腳步聲越來越快,越來越近,停在祭壇下。 消失了。 . 陳仰僵硬著身子站在祭壇上面,臉煞白,腳邁不動。 朝簡拄拐上去幾層臺階,抬起一根拐杖,陳仰慌慌張張抓住,被他拉下了祭壇。 “那些腳步聲是鬼嗎?”陳仰瑟瑟發(fā)抖,“我們出去吧,這里除了石柱跟祭壇,也沒別的……”下一刻他猛地睜大眼睛,嘴唇一哆嗦,“那里怎么會有塊石板?” 就在臺階左面躺著,進來的時候沒有。 “不是。”朝簡說,“是泥做的,泥板?!?/br> 陳仰抓緊少年的拐杖,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近,發(fā)現(xiàn)那泥板上面的文字跟匣子,石碑上的一樣,都看不懂。 不過泥板上除了文字,還有畫。 一共三幅。 第一幅是一個穿著長袍,類似首領(lǐng)的人站在祭壇上面,四周跪趴著一圈人。 畫的背景是很多藤蔓,手指粗,長滿刺,像是某種植物。 第二幅還是那樣,只不過那個首領(lǐng)的頭頂多了一道光環(huán)類的東西。 第三幅畫上的祭壇周圍擺著四根柱子。 首領(lǐng)竟然是跪著的,而那些前兩幅跪著的人都站了起來。 還有, 首領(lǐng)頭頂?shù)墓猸h(huán)也不見了。 第15章 多曬太陽會長高 三幅畫,不同的地方跟相同的地方,都畫的很明顯,一眼看得出來。 那畫里的背景,三幅都是一模一樣的藤蔓,給人一種隨時都會長出來的怪異感覺。 每幅畫都在舉行一個儀式。 三幅畫三種儀式,畫的順序,光環(huán)的出現(xiàn)又消失,代表著什么? 陳仰是個很庸俗的人,不會畫畫,也不懂畫,他思考了半天,指著旁邊的祭壇說:“畫里的祭壇就是這個?!?/br> “這兒的石柱也跟畫里的一樣,只不過前兩幅上面沒有,只有第三幅才有?!?/br> “畫里是四根石柱,現(xiàn)在的祭壇只有三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