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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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雙嚇一跳,他扁扁嘴:“我有點(diǎn)怕?!?/br> 王小蓓借著從烏云里露出來的月光看他,腦子里想到的是另一張臉,姜人的臉。 “你去其他人那里不行嗎?”王小蓓忍不住說。 陳西雙怔了怔,難為情的撓撓頭發(fā):“好吧,我去找其他人?!?/br>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不走不行了,陳西雙摸摸自己的臉,垂頭喪氣的就要離開,小襄叫住了他。 “就在這吧?!毙∠逭f,“拜祖快開始了?!?/br> 陳西雙小心去看王小蓓。 王小蓓對上他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越去想那張臉,就越覺得像。 “村里的兩個姜大還沒出現(xiàn),也許是走的其他路。”王小蓓避開陳西雙的視線,“希望拜祖結(jié)束后我們都好好的?!?/br> 陳西雙降低存在感的不出聲,呼吸都放得很輕,生怕自己被孤立了。 王小蓓突然神經(jīng)質(zhì)的尖叫:“別看我!” 陳西雙無辜的說:“我沒有啊,我眼睛是閉著的?!?/br> 王小蓓一抖:“你撒謊,你看了,你剛才就是在看我!” “我真沒有?!标愇麟p很委屈。 王小蓓一口咬定陳西雙在看他,瞪大的眼睛里充滿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 “你看我干什么?你想說什么就說,能別一直看我嗎?你不知道你那樣有多嚇人啊?” “我真沒啊……” 陳西雙求救的去看小襄,希望她能相信他。 “他沒看你。”小襄說。 王小蓓歇斯底里的表情滯了下,繼而變成驚恐。 那就是她想象的? 王小蓓哆嗦著抓了抓丸子頭,發(fā)絲被她抓得凌亂,黑框大眼鏡也被她碰得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去撿,期間止不住的驚叫。 自己嚇自己,神經(jīng)衰弱了。 小襄擰了擰眉。 陳西雙貼墻蠕動嘴唇,快點(diǎn)結(jié)束吧,有人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 王寬友跟錢秦在一處。 鬼打墻之后他們就自動形成了一個小隊(duì)。 王寬友一邊等情況,一邊打量救命恩人,22歲,青城人,自由職業(yè),就這兩個信息,別的沒了。 想到他砍尸體的畫面,像屠夫,王寬友的嘴有點(diǎn)干:“你真是第一次進(jìn)任務(wù)世界?” 錢秦抱臂看遠(yuǎn)處那片昏暗:“這是你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王先生?!?/br> 事不過三的道理王寬友懂,他訕笑著解釋自己的行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冷靜的新人?!?/br> “我只是喜歡把問題簡練化?!卞X秦說,“如果解決一件事的辦法有多種,我會選擇效率最高的一種?!?/br> 王寬友贊同這個做法,不過,說是一回事,付諸行動是另一回事。 很少有人能百分百的執(zhí)行。 王寬友好奇的問道:“拜祖是個死局,你怎么看?” 錢秦把大背包往上背背,木訥的說出八個字:“盡人事,聽天命?!?/br> 之后他就示意王寬友看一個方向。 是村里的兩個姜大。 一個斷手賣饅頭的,一個李叔,他們二人跟劉順張廣榮一樣,仿佛脖子上掛著一條鏈子,另一頭在黑白無常手里。 隨時都會被拽走。 王寬友跟上去的腳步猛地一停,后面還有個人…… 會是誰? 跟村長并排的那兩把椅子的主人? 王寬友躲回暗處放慢呼吸,漸漸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范圍里面。 看清來人,他臉上的表情變換個不停。 是那個修鞋的…… 陳仰左邊的修鞋匠! . 當(dāng)陳仰眼睜睜看著那鞋匠進(jìn)了祠堂,他的震驚程度不亞于王寬友。 那鞋匠不是外地過來的嗎,怎么跟姜家扯上的關(guān)系? “我記得我昨天早上問他有沒有睡覺,他說在老友家睡了?!标愌鲎匝宰哉Z,“老友是指村長?” “外地的能進(jìn)姜家祠堂嗎?不可能吧,只能是姜家族人,早年出去住了,回來趕集……” 陳仰不小心被拐杖絆了一下,差點(diǎn)栽個跟頭。 他看一眼缸子上面的大佛,搓了搓臉湊近:“你不驚訝?” “驚訝?!背喌谋砬楦卮鸩慌涮?,他淡淡的說,“零點(diǎn)了?!?/br> 陳仰呆愣幾秒,倏然直起身:“全都進(jìn)去了?” “不對!” 陳仰眼皮直跳:“人沒到齊,差了一個?!?/br> 不多時,在不同路徑躲藏把守的三波人前往祠堂外匯合,他們快速交換了一下信息。 確實(shí)差一個。 祠堂里面只有村長,四個姜大,一個姜姓老修鞋匠。 按理說,上方擺著三把椅子,一把村長的,兩把是姜家族人的。 現(xiàn)在只有修鞋匠,還差一個姜家長輩。 拜祖開始了人卻沒來,那就是死了。 當(dāng)然也有可能上方的三把椅子原本就只有兩個人坐,另一把是空著的。 . 祠堂里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祠堂外靜得每個人的呼吸聲都一清二楚。 姜人找到了姜苗,不可能讓她逃出來的,她那條線斷了,剛才現(xiàn)身的姜家修鞋匠那會有線索。 “我們這輪沒死的,要找修鞋匠查問1500的盈利相關(guān)?!?/br> 陳仰的眼色很深,他跟劉順的攤位離得近,對方每次跟他眼神交流的時候,都沒往他旁邊修鞋的那看。 沒有一絲不自然,毫無破綻。 第三次做任務(wù)的人,確實(shí)有兩把刷子。 “拜祖不會很快結(jié)束?!?/br> 王寬友回想昨晚劉順跟張廣榮李平三人被叫去拜祖到回來,他推斷道:“大概要二三十分鐘?!?/br> 二三十分鐘。 這個時間用來等一個結(jié)果,太長了,長得煎熬痛苦。 可要是最后留在世上的時間,那又太短了,短得極其殘忍。 “我青城s大的,18歲,讀大一,化學(xué)專業(yè)的學(xué)渣,談過兩個男朋友,都是學(xué)神,也都很渣?!标愇麟p吸吸鼻子。 對著這么個小gay,沒人說什么。 “人各有命,只能隨緣,”陳西雙兩手合十,彎腰垂頭,做出了一個祈求的姿勢,“如果我死了,我想求哥哥jiejie們幫我去看看我的爺爺奶奶?!?/br> 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陳仰說:“在任務(wù)世界死了的人,現(xiàn)實(shí)世界的生活軌跡會全部消失,就像是沒存在過?!?/br> 陳西雙不敢置信的抬頭:“這么狠啊?!?/br> 除了陳西雙,在場的還有兩個新人,王小蓓跟錢秦,他們也是才知道這個規(guī)則,反應(yīng)各異。 錢秦還是一成不變的木然。 王小蓓咬住手指關(guān)節(jié),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她不想被世界抹掉,不想身邊的所有人都忘記自己。 不能死……她不能死……她要活著,一定要活著回去! 可這個任務(wù)完成了,下一個呢? 陳西雙沒有王小蓓的絕望,他釋然的喃喃:“不存在了……也好?!?/br> “不存在了好,這樣爺爺奶奶就忘了我這個孫子,不會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br> 王寬友從背包里拿出一物:“要是我死在這一輪,我希望最后活著的人能帶走它,往后面繼續(xù)寫?!?/br> 那是個筆記本,黑色的,非常厚。 陳仰問道:“日記嗎?” 王寬友用形容天氣的語調(diào)說:“這是我上一個任務(wù)里的隊(duì)友給我的,當(dāng)時里面有五份筆記,我把我的經(jīng)驗(yàn)也寫了進(jìn)去,現(xiàn)在是六份?!?/br> 重磅炸彈一拋出來,周遭氣流瞬間凝滯,氛圍也變得有點(diǎn)微妙。 普通的筆記本竟然經(jīng)歷了多次任務(wù),里面都是經(jīng)驗(yàn)。 王小蓓情緒激動的伸手:“給我吧,給我?!?/br> “我說了,這個要給最后活著出去的人?!蓖鯇捰巡]有因?yàn)槭抢贤跫业娜司吞厥鈱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