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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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蓓失控的喊:“我啊,我肯定能活著出去的!” flag插起來,隨風飄揚。 . 王寬友沒有出于紳士風度的去安撫王小蓓,他的心里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自己這次怕是…… 王寬友望著大門緊閉的祠堂,焦躁的思緒一點點平靜下來,沉入谷底。 陳仰也在看祠堂,他對王寬友的筆記本不感興趣。 沒用的,就算是進了筆記里記錄的某個任務地,要完成的任務也會不一樣。 規(guī)則會變。 它不會讓任務者這么明目張膽的走捷徑。 要說那筆記本能帶來什么好處,大概就是通過文字去感受那種緊迫,恐慌,無助掙扎,這能鍛煉心智。 看多了,心理素質會變得強大起來。 “筆記本先放到你那?!?/br> 王寬友的聲音突如其來,陳仰垂眼看他遞給自己的筆記本,臉部肌rou一繃。 “給他吧?!标愌龀h離隊伍的錢秦努嘴。 王寬友保持著給他遞筆記本的動作。 陳仰說:“我進來的時候沒背包,沒地方放?!?/br> 王寬友看他的衣服褲子,就四個兜,確實放不下這么厚的筆記本。 陳仰見王寬友把筆記本放回背包里,他以為這事算是了了,沒想到對方會把背包林給他。 這是筆記本帶包一起交到了他手上。 陳仰對王寬友如此堅持的行為感到不妙,他謹慎道:“你這是……” 王寬友苦笑:“我在某些時候的直覺很靈驗?!?/br> 陳仰不說話了。 王小蓓瞪著陳仰手里的背包,一道冷光投來,裹著極致的陰冷,她慌忙閉上眼睛,心里還在打著筆記本的主意。 .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蔓延到什么地步,筆記本似乎只在王小蓓的心里攪起了黑浪,其他人也有想要的,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想帶走那筆記本,前提是活到最后。 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凌晨的這一輪,看見明天早上的太陽。 祠堂外的七人沉默不語。 沉重跟無力在他們之間穿梭不止。 陳西雙揣著袖筒想,還是前一晚好,不知道拜祖是什么樣,就不會這么煎熬。 . “咚!” 祠堂里面突然傳出聲響,陳仰立即把抵著墻的腿放下來:“結束了?” “才過去一半時間?!?/br> 王寬友剛說完,里面又有響動,什么倒地的聲音。 “噠噠噠噠噠” 一串混亂的腳步聲沖到院門口。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院門從里面打開了,跑出來一個人影。 是給姜苗們送過飯的李叔! 那中年人大力撞開傻了眼的陳西雙,又去撞王小蓓跟小襄,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神智不清的念著什么。 “快攔住他!”陳仰大喊。 大家都聽見了,卻沒人行動,姜人就在這里,誰知道攔下姜大是不是違規(guī)。 命就一條,他們不敢賭。 陳仰焦急的想要撇下朝簡追上去的時候,一根拐杖從他身旁揮過,準確砸中那個快要跑到墻角的中年人。 “嘭” 李叔重重摔到地上,手腳并用的想爬起來,那一下砸得太狠,他疼得冷汗直流,神智也恢復了一點。 陳仰背上朝簡過去,撿起地上得拐杖給他,這才去問李叔。 “姜大,拜祖結束了嗎,你怎么跑出來了?” 李叔趴在地上,磕了一嘴的血,他慢鏡頭似的把臉抬起來,轉向陳仰。 “姜大?”陳仰又喊。 李叔動了動嘴唇,嘴里的血水流到下巴上了:“空的……空的……” 陳仰沒聽清,他把腦袋湊上去:“你說什么?” “空的……空的……空的……” 李叔一遍一遍的重復著那兩個字,徒然一把抓住陳仰的手臂:“是空簽!” “是空簽!是空的!”他眼眶爆凸的大喊大叫:“空的!” 陳仰臉上被噴了帶血的唾沫,他愕然的想,還有空簽? . 過來的幾人都聽見了李叔的話,拜祖的姜大抽到了空簽,那就是說,沒有抽出族產,今晚不會有人死了…… 劫后余生的喜悅來得過于突然,不太真實。 “一共60個竹簽,昨天抽掉了一個,還剩59個,抽中空簽的幾率那么低,我們的運氣真的太好了?!蓖跣≥硇挠杏嗉?。 陳西雙想提醒她別再插flag了,結果只是看過去就被瞪了。 王寬友感覺自己脖子上的繩子還在,他的呼吸并沒有變順暢:“其他人怎么都沒出來?” 這話一下子把輕松的氣氛打得粉碎。 地上的李叔也僵了。 難道抽中了空簽不作數(shù),還要來第二次? 陳仰屏息留意祠堂的動靜,額角不知什么時候滲出一滴虛汗,晃悠著往他鬢角那淌,有點癢,他抬手蹭了一下,身邊的少年用拐杖敲敲地。 “走了。” 陳仰疑惑的拉住拐杖:“去哪?” “回去洗臉?!?/br> 王寬友聽到少年的聲音,呼吸轉瞬間就順了起來,對方的“走了”跟“回去洗臉”比李叔的“空簽”還要讓他安心。 先前王寬友已經見識過了少年的聽力有多敏感,這會他喊陳仰走,說明他聽到了祠堂里的聲音。 知道他們安全了。 王寬友轉身跟在那兩人后面,后心全是汗,腳步虛浮。 直覺也有不靈驗的時候啊。 感謝不靈驗。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走了,人還沒……” 陳西雙忍不住跟上去,一步三回頭的嘀咕,小襄打斷道:“出來了?!?/br> “沒有啊?!蓖跣≥砬耙幻雱傉f完,下一秒就睜大眼睛呼叫:“出來了出來了!” 劉順跟張廣榮是一道出來的,兩人的臉上都是逃過一劫的虛脫。 今晚不用死了。 . 陳仰把背包還給了王寬友。 “還是放你那吧,”王寬友說,“明天是最后一天,我們的攤位不在一起,我要是在擺攤賣東西的時候死了,背包會被別人拿走?!?/br> 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回來了。 就像死神來了一樣,逃過一次也不行。 陳仰哭笑不得:“我死了呢?” 王寬友的余光掠過那個坐在炕上擦拐杖的少年,對陳仰笑了笑沒說什么。 陳仰見王寬友還是那副贈送遺物的架勢,他只好拎著背包回炕上。 “臉洗了嗎?”朝簡皺眉看他。 “洗了。” 陳仰擦擦臉,把手放鼻子前面聞聞,還有點腥。 那大叔的血味道怎么這么重? 朝簡用拐杖把陳仰撥下炕:“再去洗一遍?!?/br> 陳仰:“……” “我們現(xiàn)在是在任務世界做任務,有厲鬼,有人心渙散的隊伍,顧慮這個顧慮那個的,一點血就算了吧。” 朝簡把拐杖收起來放炕邊:“前大半段都是偏題?!?/br> 陳仰:“那后小段……” “血腥味離我太近,我會睡不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