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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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跟大家一起離開李二板家,跨過門檻的時候,他咂摸著停了下來:“后半夜可能要下雨,二板這的屋門關(guān)不嚴(yán)實,我們把棺材往里面抬抬吧?!?/br> 有個小木匠忍不住發(fā)牢sao:“這么多事啊,哎,抬抬抬,死者為大?!?/br> 木匠們回頭抬起了棺材。 剛走一步,木匠們就覺得不對,之前把李二板的尸體放進(jìn)棺材里面以后,他們試過重量。 現(xiàn)在的棺材明顯變重了。 而且似乎剛好重了一個人的分量! 老鄭想到自己那個夢,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手腕使不上力的滑下來。 其他幾個木匠也抬不穩(wěn)棺材,紛紛縮回手。 “嘭!” 棺材重重跌到了地上,濺起一片土灰。 屋里的蠟燭燃得只剩下一個屁股,院里的風(fēng)呼呼的刮進(jìn)來,火光搖曳不止,忽明忽暗。 小木匠結(jié)巴了起來:“這,這,這,這棺材里……” 他扭頭看其他人:“是不是有兩個……” 還沒說完就鬼叫著跑了。 老鄭幾人也慌忙逃離了李二板的家。 大家停在亮點的地方,驚魂未定的癱坐在地上。 膽小的褲子上有幾滴水跡,嚇漏尿了。 “你到底做的什么夢?”年老的木匠拽住老鄭。 “趙老頭……”老鄭往地上癱,哆哆嗦嗦的說,“是趙老頭,是他在里面!” “我做夢夢到他翻進(jìn)了棺材里,自己蓋的蓋板?!崩相嵶匝宰哉Z,語無倫次,“釘子是好好的啊,我們都確定過是吧?!?/br> 說著就問幾個木匠:“他是怎么進(jìn)去的?” 沒人答得上來,他們也不敢回去揭開棺材板,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不是趙老頭。 大家呆呆的坐了會,老鄭提議去趙老頭家一趟,其他人跟他去了,發(fā)現(xiàn)沒人。 這下子大家更慌了。 對他們來說,不論是背部有鎮(zhèn)上人名字的魚,還是自己砸死自己,吃魚等于吃人,這些都沒有鬼魂來得可怕。 老木匠朝墻邊吐了口痰,用鞋底一蹭:“都聽我說,家里沒人,不一定是出事了,那老家伙身上的酒氣那么大,一看就是喝多了,興許這會在哪個角落里躺著呢?!?/br> “那棺材里是……”小木匠瑟瑟發(fā)抖。 幾人對視一眼,棺材的重量擺在那,即便里面躺的不是趙老頭,那也有別人。 不可能只有李二板。 拋開里面那人的身份不說,棺材的釘子是好的,人進(jìn)不去。 是鬼干的。 有鬼。 他們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這個答案。 “誰都不要往外說,家里也別提一個字,就當(dāng)作什么不知道!”老木匠瞪眼。 大家一致同意。 這種事說出去,只會讓鎮(zhèn)子里更加惶惶不安。 “我不想抓魚了。”老鄭恍恍惚惚的走著,“高德貴說的,搶壽命會天打雷劈?!?/br> “我也不想,我jiejie給我的書上有寫,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還有因果輪回,我很怕遭報應(yīng)。”小木匠嗚咽。 有木匠附和:“是啊,吃了別人的魚,后半輩子會一直擔(dān)驚受怕,安生不了?!?/br> 氣氛很壓抑。 老木匠問:“你們有人抓到自己的魚了嗎?” 全都搖頭。 “我也沒抓到?!痹鹿庀拢夏窘诚∈璧念^發(fā)白了一大半,他說,“后天下午魚潮就來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合作,一起想辦法找到自己的魚,不抓別人的?!?/br> 幾人看了眼老木匠松弛的眼袋。 他們都在想,有別人名字的魚游到了自己跟前,它代表著幾十年的壽命,真的可以做到不抓嗎? . 李二板家 木料中上等的棺材板被撬開了,陳仰站在旁邊往里面看。 棺材里是兩具尸體。 一具是李二板,另一具是趙老頭。 疊著的。 趙老頭在上面,他平躺著,雙眼緊閉,沾著臟污的褲腿卷到膝蓋上面,腳上沒穿鞋,腳趾甲跟腳底板都有泥巴。 褂子上也有幾處濕噠噠的泥水印。 這是一副抓魚的打扮。 趙老頭的臉上是帶著笑的,他看起來很開心,很滿足。 陳仰看著看著,有種尸體會突然睜開眼睛的錯覺,他喊朝簡幫忙把棺材板挪回去。 “就目前來看,趙老頭在河邊吃掉李二板名字魚的時候,他自己的魚也被人吃了,所以他會兒就死了。”陳仰說出自己的推斷,“之后在鎮(zhèn)子里活動的都是死了的趙老頭?!?/br> “那趙老頭為什么要來找李二板呢?”陳仰想不通,“他搶走了李二板的壽命,把人害死了,還跑到對方的棺材里面,這會是什么信息提示?” 朝簡拄著拐立在旁邊:“不知道?!?/br> 陳仰被他直白的回答也弄得噎了噎:“好吧,線索確實太少了,感覺沒怎么展開,我們再查查?!?/br> “現(xiàn)在不到八點,后門是十點關(guān),我們不急著回去?!标愌霭咽謾C(jī)放回口袋里,拉著朝簡往外面走。 不久前,他們從一個鎮(zhèn)民那打聽到了李二板的家,過來的時候碰見了慌慌張張從里面跑出來的木匠們。 當(dāng)時陳仰心想,李二板家一定有大發(fā)現(xiàn)。 然而現(xiàn)實是,李二板家的確有大發(fā)現(xiàn),他們卻沒能從中提煉出任務(wù)規(guī)則。 陳仰想去死了人的其他家走走,或許能從死者的身上找到什么相同點。 不止是死者自身,對方家里的情況也要留意。 陳仰的脖子好癢,蚊子包快被他抓破了,這才開始,他就已經(jīng)體會到了這個任務(wù)的麻煩,鎮(zhèn)子不像村子,地廣人多,除了本地的,還有外地走商,看似都是線索,實際大多都是誤導(dǎo)。 “蚊子怎么不咬你?”陳仰抓著脖子看朝簡,納悶的說。 想到什么,他“噢”了聲:“我知道了,你體毛重,蚊子怕迷路?!?/br> “……”朝簡呵了聲,“就你聰明?!?/br> 陳仰抽了抽嘴角:“我脖子上這兩個包是進(jìn)任務(wù)的時候在鎮(zhèn)口咬的,胳膊上的幾個是后來咬的,包不大,也不是很癢。” “鎮(zhèn)口的蚊子跟鎮(zhèn)子里的不像是同一批,鎮(zhèn)子里的要溫和點?!?/br> 朝簡借著月色看了眼陳仰的脖子,那兩個包比出門前還要大還要紅,滲出了血絲,他皺了皺眉頭:“回去?!?/br> 陳仰愣了一下:“現(xiàn)在就回去???” “蚊子多。”朝簡說。 陳仰怔了怔:“一直走,不停下來就還好,驅(qū)蚊草多少也管點用。” 他剛說完就聽見左邊的小路上傳來了抱怨聲。 “好多蚊子,我真后悔,我不該嫌棄去年買的防曬衫不好看,非得等新的到了再穿,更不該穿七分褲,腳踝露出來就是災(zāi)難,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 “你不是有手環(huán)嗎?” “垃圾,我被騙了,買家秀都是假的,說什么超級好用,超級驅(qū)蚊,還說能用四十八小時到七十二小時,我這才用多久就不行了,驅(qū)個屁的蚊子,我回去就給差評!” 大眼妹從小路走出來,嘴里的吐槽聲一停,她對陳仰跟朝簡大力揮手,頗有一種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的架勢。 陳仰等她跟珠珠走近了,便問道:“你們?nèi)ツ牧耍俊?/br> 珠珠說:“隨便逛了逛?!?/br> 大眼妹跟她同時說話:“我們?nèi)チ丝蜅γ娴男¢w樓。” 陳仰看向珠珠。 “對,去了閣樓,待了一會就在鎮(zhèn)上亂逛了?!敝橹檎f,“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一逛就逛到了現(xiàn)在?!?/br> 大眼妹問陳仰:“客棧的晚飯是什么?” “魚?!标愌稣f,“各種。” 大眼妹:“……” “那完了,我很討厭吃魚,看來我包里的干糧要節(jié)省點吃了?!?/br> 大眼妹說著,眼睛往朝簡那瞟,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跟臉上好像都有傷,她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 誰打的? 她們錯過了什么? 大眼妹偷偷給珠珠使眼色。 珠珠的反應(yīng)沒有她大,瞥了眼就沒再關(guān)注,也不好奇。 陳仰的視線往下移,落在珠珠指間的手機(jī)上面:“晚上還拍?” 珠珠是雙手拿的手機(jī),她似乎很喜歡這樣:“沒怎么拍,就拿著?!?/br> “你這么拿,手機(jī)上都是汗?!贝笱勖绵洁炝寺?,一邊抓臉,一邊對陳仰說,“陳先生,我跟珠珠到現(xiàn)在只碰到了你們,沒見著其他人。” “任務(wù)地不是封閉的,好危險啊,分開行動的時候不容易碰頭,要是誰出了事,我們都不能第一時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