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鳳凰男拔毛指南 完結(jié)+番外、離婚沒門 完結(jié)+番外、與你愛濃、閑觀兒媳們爭奇斗艷、穿成大佬真千金[穿書]、和離后前夫來了、不配 完結(jié)+番外、豪門千金成了海洋團(tuán)寵、打死我都不談姐弟戀、鳳棲青雀臺[重生]
陳仰回到角落后沒有說話。 “他是常超的爸爸?!卑滋暮龅爻雎?,親自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文青嗯嗯:“白教授為什么這么肯定?” “我聽到了他念叨常超的名字,超超?!卑滋囊Я讼掳l(fā)白的唇。 文青問:“他的死狀怎么樣?形容一下?!?/br> 曾進(jìn)和幾個女生拼命捂著耳朵對白棠搖頭,別說!求求你了! 白棠沒說,他也怕,細(xì)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腳都在顫。 “軀體變形可以推測是出車禍死的。”陳仰梳理著頭緒,“他沒等到兒子回來,死后產(chǎn)生了執(zhí)念,時不時來找班主任,問有沒有他兒子的消息?!?/br> 陳仰把校服拉鏈拉上去,他又說:“從黃雨聞到的油煙味和飯菜味道可以確定,窗外的那個也是常超父親?!?/br> “他透過報紙縫隙往教室看,想看看兒子回來了沒有?!?/br> . 角落里靜了一會,白棠開了口。 “我有一點不明白?!彼麊÷暤溃俺3氖w在哪?會不會沒死?” “沒死的可能性小到只有……”文青的拇指掐著食指,“哎呀比劃不出來,總之就是沒有?!?/br> 眾人:“……” 陳仰的視線往教學(xué)樓方向瞥去,有學(xué)生從樓道里下來,歡快地拿著飯盒去食堂打飯,姜未也在其中,他邊走邊看書,那副專注而沉靜的樣子顯得格格不入。 姜未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陳仰看不到他的世界,不清楚那里面都有些什么,要好好探查一番才行。 “死在學(xué)校里卻找不到尸體,有這樣的藏尸地嗎?”陳仰收回的視線無意間從文青那經(jīng)過,他的腦中突然蹦出一個對方提過的地點。 ——水塘! “你們還記得常慶更衣柜里的那張畫嗎,常超喜歡水?!标愌鲆豢跉庹f道。 “不可能吧,如果死在了水塘里面,尸體會飄上來的?!卞X漢扭頭看他哥,“是吧哥?!?/br> 錢秦摸他頭發(fā)。 “與其站在這里干想,不如去水塘下面看看?!标愌雎朴频溃拔那?,你帶路?!?/br> 文青做出夸張的無辜姿態(tài):“仰哥,你這樣子讓我有點慌,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陳仰瞥他:“待會再說?!?/br> 第150章 你好青春 水塘在cao場西邊, 挨著宿舍樓,水上面飄著一層青苔,很渾濁。 現(xiàn)在有個問題, 誰下去, 就眼前這個情況, 會游泳的都不敢說自己會。 水底可能有尸體,下去的人除了要有很好的水性,還要有強(qiáng)大的心理素質(zhì)和膽量。 陳仰的水性一般般,他半蹲下來, 手撐著腿部看水塘,猶豫不定。 “我下去游一把?!迸赃叺奈那嗾f。 陳仰看皮孩子一樣看他:“游個屁, 你還發(fā)著燒呢, 體力差得很,下去一趟就上不來了?!?/br> 文青撇嘴:“那怎么辦?” 在場的六個女生全部垂頭站著,麻花辮宿舍四人都很會游泳, 楊雪和吳玲玲的水性也不差,可她們的體能不行,膽子也小,哪敢下沉到水底找尸體,嚇都嚇?biāo)懒恕?/br> 男生這邊的白棠不會水, 旱鴨子一只, 而曾進(jìn)在裝死,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能游泳的。 一個充滿堅定的聲音響起: “我去吧!” 說話的是錢漢,他對著看過來的隊友們撓頭笑:“我水性好,不過這樣的水塘我沒下去過,我有點怕,我盡力?!?/br> 校服領(lǐng)子被拎住, 錢漢呆呆轉(zhuǎn)頭:“哥?” 錢秦將他拎到了自己身后。 陳仰的視線從錢家兄弟那兒掠過,又折回去,在當(dāng)哥哥的身上多停了兩秒。 “哦豁。”文青在陳仰耳邊說,“老靳要出場了?!彼苜u力地拍手鼓掌,“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陳仰看到靳驍長在摘腕表,洋娃娃外形,眉目倦懶,卻給人一種古劍出鞘的凌冽氣場。 文青用大家都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阿仰,你先別急著松口氣,根據(jù)我對老靳的了解,他只會下去確定水底有沒有尸體,不會做其他的事?!?/br> 陳仰和不按常理出牌的朝簡相處過很長時間,碰到類似的,他不會有多大的反應(yīng),那就是說,如果確定塘底有尸體,還要有人下去。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們的臉色很不好,怎么想的都有。 “嗵” 水塘里漂浮的青苔一陣激烈晃蕩,又一點點平靜。 靳驍長已經(jīng)沉到了水里。 文青對著水面發(fā)出嫌棄的聲音:“好臟,水肯定臭臭的,還好教學(xué)樓底下有水管,可以讓老靳沖沖,就是冷了點,不過他除了容易困其他都是無敵的?!?/br> 陳仰直勾勾地看著文青。 文青調(diào)笑:“干嘛呢,我怪不好意思的。” 陳仰還看著他。 文青笑得更歡,眼里全是陳仰熟悉的神采。 這也是表演型人格在舞臺上的高潮時刻——炫耀自己。 “說說吧。”陳仰知道文青很喜歡他能配合演出,他無奈道,“學(xué)校這么多地方,你偏偏跟我提水塘。” “誤會啊。”文青眨眼,“我就是剛好逛到了這兒,隨口那么一提?!?/br> 陳仰笑了:“冬天又剛好來這看雪景?” “嗯哼?!蔽那嘁婈愌龆⑦^來,他露出猶豫的表情,下定決心一樣咬咬牙,“好吧我告訴你,其實是水塘的磁場有問題?!蓖炅司蛧?yán)肅撇清自己,“這是老靳對我說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陳仰呵呵,我信你才有鬼。 “別生氣啊?!蔽那喟咽秩M(jìn)袖筒里面,吸著鼻涕說,“我不是老靳那邊的,我是你這邊的,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證明自己!” 陳仰挑眉,這家伙的高潮時間還挺長,到現(xiàn)在都沒消停,他順勢道:“那你要怎么證明?” 文青悄悄說:“我猜老靳知道你要進(jìn)這個任務(wù),也知道我會是其中一個成員,所以他跟我一起進(jìn)來了……” “等等!”陳仰打斷文青,“你是說……”他的眼底閃了閃,“你繼續(xù)?!?/br> 文青興味地湊近陳仰,瞇眼道:“你絕對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小秘密。” 陳仰沒發(fā)現(xiàn),他只是起了疑心,丁會春說黑戶想進(jìn)任務(wù)世界必須和任務(wù)者共用身份號,一個黑戶只能綁定一個任務(wù)者。 莫名其妙的,陳仰聽完文青的猜測,他的心里就不受控地冒出一種靳驍長是第三個黑戶的想法。 “你和靳驍長合作過幾個任務(wù)?”陳仰不動聲色地問文青。 “我不計任務(wù)數(shù)量?!蔽那嗦柤?。 “……”陳仰想起文青說自己做過無數(shù)個任務(wù),他抽了抽嘴,果然人跟人不同,像他不止記錄了任務(wù),連開局隊友和最后的存活人數(shù)都記下來了。 陳仰換了個問法:“那你們是搭檔嗎?像我和朝簡一樣?!?/br> “no?!蔽那鄵u頭晃腦,“nonono?!?/br> 陳仰做好情緒管理道:“回到正題上面,你接著說。” 文青踮起腳貼在陳仰耳旁,聲音夾在狂風(fēng)里面:“老靳進(jìn)任務(wù)的目的是你,他在評估你的能力,必要時會出手護(hù)住你?!?/br> 陳仰剛想當(dāng)笑話聽,眼前就浮現(xiàn)出徐路路找他解題那次,靳驍長幫他解圍的畫面,他有點恍惚:“靳先生看我各種不順眼,好像我全身都是毛病?!?/br> “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事?!蔽那嘁馕渡铋L,“但我要說的是有眼睛的人看不出來的,他對你有偏見,卻又不能讓你出事,因為……” 陳仰試探著往下接:“我是朝簡的命?“ 文青一臉震驚:“陳同學(xué),你說那話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害羞!” 陳仰當(dāng)沒聽見,他古怪道:“你覺不覺得有些怪異,這年頭心理醫(yī)生會這么掏心掏肺嗎,連病人的家屬都要照顧?” 文青沖他微笑:“這部分我不感興趣,你自己問他吧?!?/br> “行,任務(wù)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會問一問。”陳仰的的唇角抿了抿,朝簡的“可能”“也許”等不確定的詞語在他這里就是“一定”。而文青的聰明程度同樣不容陳仰輕視,他的猜想極大可能就是真相。 要是這么推的話,那靳驍長進(jìn)任務(wù)世界就是代替朝簡照看他家屬……也就是我,陳仰抿著的唇上揚。 至于評估能力那一環(huán)……陳仰想起了朝簡和丁會春透露的閾值,前者說他沒準(zhǔn)備好不適合聽閾值相關(guān),后者當(dāng)時說他的能力還不夠。 靳驍長會不會是為了考察他的能力來的,回去再告訴朝簡? 陳仰更怪異了,醫(yī)生做不到這個程度,除非靳驍長和丁會春一樣,也被朝簡救過命,要還人情。 就在這一刻,有個聲音在陳仰耳邊回響——陳早早,你只要記住一件事,你想知道的都會知道,等我回來! 陳仰的心頭震顫,他在兩三秒的時間里做了決定,如果靳驍長在這個任務(wù)末尾主動透露,那就是朝簡的意思。 如果靳驍長不透露,那他就不費心查問了,朝簡會告訴他的,那是朝簡的承諾。 陳仰的脖子動脈部位突然一涼,他垂眸一瞥。 “回神了啊?!蔽那鄬①N在陳仰脖頸上面的硬幣收回來,“來,跟著我念,這是任務(wù)世界,我在做任務(wù),這里只有隊友沒有男朋友?!?/br> 陳仰:“……”他倏然看向水塘,“靳先生要上來了?!?/br> 文青在幾秒后才有感知,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硬幣,無聲笑笑,就說啊,不是他退步了,是這位進(jìn)步了嘛,進(jìn)步飛快,嘖嘖,栗毛要高興死了吧。 有一塊青苔被一陣嘩啦聲響頂開,靳驍長從水底游上來,渾身滴水。 陳仰看過去,男人的黑色卷發(fā)全部捋了上去,整個深邃漂亮到令人驚嘆的輪廓全部暴露了出來,眉眼間的感覺讓他怔住。 好像朝簡啊…… 陳仰定了定神,走過去問道:“靳先生,水底有尸體嗎?” “有?!苯旈L坐在塘邊,濕衣服貼著他修長的身體,水珠從他凌亂的腦后發(fā)梢上面滴落,他有些煩,眉間的紋路加深,“學(xué)生,男性,身上綁著石頭?!?/br> 陳仰吸口氣:“水深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