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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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總是盯著我?”唐彧笑道,一開口就戳破了顏瑜半天的小動作。 “沒有。”顏瑜不承認,忽地站了起來,“你一個人好好在這劈柴吧,我去屋里看看。” 唐彧自然沒攔著她,只是看著她的身影飛快地進了屋里,面上暗暗露出了笑容,又開始了劈他手中的木柴了。 這邊顏瑜一口氣跑到了她歇息的屋子里,從茶壺里倒了一杯水,顏瑜漸漸冷靜下來。 望著窗外寂靜的房頂,她在心中細細算著時日。她和唐彧在這里逗留了五天了,相信不久暗衛(wèi)就可以過來了。 與此同時,過來的不一定是南夏的,也可能是北燕的人。這也是她為什么沒有主動到鎮(zhèn)上聯(lián)系人的緣故,唐彧現(xiàn)在失憶了,若是碰不到北燕的人,她還是有把握把他給帶回去的。 可是,回去之后呢?這個問題顏瑜沒有細想過。她想到的是現(xiàn)在皇宮里不知怎么樣了? 第七日傍晚,顏瑜像往日一樣早早地歇了下來,暗衛(wèi)暫時還是沒有一絲消息,本來顏瑜在床上是翻來覆去睡不著的,不知怎的,也不知道何時就這樣入了睡。 第二日,顏瑜推門沒看到唐彧,還以為他又去幫忙了。除了第一日,這幾天都是唐彧去井邊提水,便沒有在意。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推移,顏瑜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記得,張家大姐今早要去教繡品,進了屋子里,果然看到了兩個孩子在桌子前坐著。 顏瑜問道,“你們看見哥哥了嗎?”這個哥哥,自然指的是唐彧。 小男孩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小女孩卻用稚嫩的聲音道,“哥哥一早就和娘親一起出去了,哥哥還特意跟我和弟弟說不要吵到j(luò)iejie?!?/br> ☆、明白 閆成等一群人過來的時候,顏瑜已經(jīng)在一個地方坐了半天了。 “公主。”閆成望著出神的顏瑜喊了一聲,他沒問唐彧的情況,也沒問顏瑜這些天的情況。 顏瑜起身,抖了抖衣服,忽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你身上有錢嗎?” 閆成一怔,立刻從懷中掏出了幾兩碎銀子,“公主,我身上就帶這些,若是” 他說著就準備讓其他人找銀子,顏瑜搖搖頭道,“夠了,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br> 她進了屋子,把屋子收拾了一番,就像她剛來的時候一樣,關(guān)門前,她再次看了一眼唐彧待過的地方,深呼了一口氣,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出門就碰到了張家大姐,她執(zhí)意不肯再收那些銀子,顏瑜道,“叨擾了大姐這么久,大姐不覺得有什么,可對于我和哥哥來說,若是沒您的收留就沒地方可去,我也知道您不在意,這一點點就當(dāng)給兩個孩子添點伙食費罷了,只是我的一點心意?!?/br> 顏瑜第一時間去了御書房,皇帝聽聞她回來了,放下了手中的事務(wù)。顏瑜一個人進來的,身后無人,他已經(jīng)知道唐彧的消息了,但還是問了一句,“唐彧呢?” 顏瑜跪在地面上,道,“兒臣無能?!?/br> “不是你無能,而是他太有能?!被实蹖嵲拰嵳f,“朕都有點佩服他了,能這樣堂而皇之的從朕眼皮子底下逃走了?!?/br> “兒臣這就派暗衛(wèi)去找?!鳖佽さ馈?/br> “來不及了。”皇帝無奈地擺擺手,他何嘗不想找回來,“朕一開始壓下這個消息,下面沒有大肆搜查,現(xiàn)在更不是時候。” “那北燕的事”“北燕的事情自然不會這么結(jié)束的。”皇帝一口斷定,又對著顏瑜道,“你先回去吧?!?/br> “此事都是兒臣的錯,兒臣看護不周,自愿領(lǐng)罰。”顏瑜沒有起身,固執(zhí)道。 “你確實有罪。”皇帝一語中的,“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就好好回府反省一番,燕世子的事情就不要插手了?!?/br> 皇上說的一切,顏瑜認了下來,自然也默認了唐彧的事情,半晌,她道,“父皇,兒臣自覺無法擔(dān)當(dāng)皇室守衛(wèi)重任,兒臣想要還回?!?/br> 皇上沒想到她忽然提到了這件事,皺了皺眉頭,對于此事他暫時還沒想,“此事先放一放,你回去閉門思過吧。” “是?!鳖佽み殿^謝恩?;厝サ穆飞?,顏瑜沒說一句話。 馬車里搖搖晃晃,顏瑜閉上了眼睛,一切都很明朗了。唐彧根本沒失憶,甚至于他也知道那個懸崖有多高。 是的,那個懸崖顏瑜去過,說來可笑,眾人所說的崖底深不可測,事實是根本沒有人下去過。對于一般普通人來說,也許掉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但顏瑜和唐彧都是會武功的,借助山崖上的樹木,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當(dāng)然,這其中也存在賭的成分在里面。什么事情都沒有十分的把握,唐彧在賭,顏瑜也在,幸運的是他們兩個賭贏了活了下來,不幸是對于顏瑜而言的,唐彧是從她手上溜走的。 “jiejie?!鳖佽ひ贿M府,顏暖就撲了過來,顏瑜看著她眼角還掛著淚水,想著暖兒這些日子只怕是沒少為她擔(dān)心。 她伸出手把顏暖眼角的淚水擦干,輕輕地笑道,“都是個快及笄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沒個穩(wěn)重的樣子?!?/br> 顏暖死死地抱著她,哭的更兇了,“我才不要及笄,我才不要什么穩(wěn)重,我只要jiejie。” “好,好?!鳖佽ひ膊还芩f什么,都答好,輕輕地拍了她的背,顏瑜柔聲道,“jiejie我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嗎?你看看,一根頭發(fā)都沒掉?!?/br> “是嗎?”顏暖聽著抬起了頭,想要一探究竟,顏瑜老老實實站著,不躲不動,由著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 “看來jiejie在外沒遭罪?!鳖伵催^了,自然放下心來,這下才有心情給顏瑜哭訴她的遭遇,“jiejie,你都不知道,我一聽父皇說你要外出一段時間有多擔(dān)心,竟然連哪地方都不允許我知道!” 她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拉著顏瑜的手,讓她再三保證,“jiejie,你下次不能在這樣一聲不吭地消失不見了?!?/br> 看來父皇只是說她外出有事不在京城,沒有說其他的事情,既然父皇沒說,顏瑜也不會主動提起,只順著她的話道,“就是突然有了個事,沒來得及給你說,下次不會了。怎么樣,你在府中沒露餡吧?” “當(dāng)然沒有?!鳖伵f著頗有分洋洋得意的感覺。 顏瑜就這樣在府中待到了除夕,這期間除了顏暖,只有顏紓常常跑到公主府來看她。 她已經(jīng)及笄了,皇帝和皇后唯一的嫡公主,本該有一場盛大的及笄禮的,因為戰(zhàn)爭給取消了。 顏紓自己渾然不覺得有什么,顏瑜問她時,她眨眨眼睛,調(diào)皮道,“十歲的時候我像佛祖許了一個愿望,只要這個愿望能在及笄前答道,信女便在無所求了。如今,我都已經(jīng)達到了自己想要的,這及笄禮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嗎?” “那jiejie許的什么愿望?”顏暖不由的多問了一句。 “自然是得意一少年郎嘍!”她神采飛揚地說著,眼睛里都藏著笑容,讓人一見就能感受到她的滿心歡喜。 兩人沒在說話,顏暖不說是因為她也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不過有些失落,因為政務(wù)的原因她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看到葉子攸了。而顏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個下雪天,顏紓獨自一人從宮中捧了一大束紅梅過來,她隨手就插到了顏瑜屋里空閑的花瓶中。 欣兒幾乎日日都與顏紓相見,也算是熟悉了幾分,便道,“紓公主現(xiàn)在進我家公主的屋子就如自己屋子一般了。” “這就說明我和jiejie的關(guān)系更好了。”顏紓笑道,低頭侍弄著梅花,欣兒去取了水,讓她的芳香持久些。 顏瑜進屋時一眼就看到了開得極艷麗的紅梅,又見顏紓坐在椅子上,顯然是在等著她,“今日又想做什么,費盡心思來討好我?” “哪有jiejie說的這么嚴重,”顏紓笑嘻嘻的,“我就是看梅園中的梅花開的好看,想著jiejie待在公主府里孤獨寂寞,特意摘了兩朵給jiejie把玩罷了,絕對沒有別的意思?!?/br> 通常情況下,她這么一說,就是憋著大的心思,顏瑜讓隨從們都撤了出去,屋子里就只有她們兩個人,顏瑜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我已經(jīng)想的不能再清楚了?!鳖伡偸掌鹆送嫖兜男Γ嵵氐?,“我自愿的?!?/br> 在這之前,顏瑜從未考慮過顏紓,南夏皇室歷來有個不為人知的暗衛(wèi),這暗衛(wèi)只為皇室調(diào)動,是第一代皇帝創(chuàng)立延續(xù)至今的。之所以很少的人知道,而且?guī)捉闪藗髀劸褪且驗檫@暗衛(wèi)既不掌握在皇帝手中,也不在太子手中,讓所有的人都猜不到的是,這暗衛(wèi)歷來都是握在公主手中的。 暗衛(wèi)的作用很明確,就是為了保護歷代皇帝的安危以及皇室繼承人有重大變化,還有一個便是收集各處消息。 顏瑜上次在御書房辭的就是這個,她已經(jīng)不合格了。 “那你找錯人了。”顏瑜既知道了她的目的,便淡淡道,“這并不是我能左右的。” 是的,歷代出來的公主都是經(jīng)過皇帝首肯以及前代公主同意的,可顏瑜她還沒有完全掌管這支暗衛(wèi),她更不能告訴顏紓現(xiàn)下在哪位皇姑母手中。 “其實以前我并不知道有個的?!鳖伡偟溃按蟾攀菑娜ツ觊_始留意的吧。” 這暗衛(wèi)真正的存在只有皇帝和掌權(quán)者的公主知曉,有過懷疑的北燕皇室中人以及南夏知情人,大抵都是知個一二,卻不能道明罷了。 顏紓能知道,有一種可能是從太子那里得到的消息,還有一種,顏瑜道,“你不怕父皇知道嗎?” “這怎么可能瞞得住父皇?!鳖伡偟?,“恐怕我剛一直到她的存在,父皇就已經(jīng)知曉我知道了。” “你既知道,便該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鳖佽な菑男【徒邮苓@些訓(xùn)練的,她能堅持下來,只是不知道除了這些做什么更好罷了,而顏紓和她不同,即使不過這些,她的身份,她的母后都會替她打點好一切的。 “jiejie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鳖伡偛]有退讓的意思,“jiejie沒有的心思,我有!” 顏瑜不為所動,顏紓知道她在等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說服她的理由,而顏紓有信心她有這個理由。 ☆、除夕 除夕,皇上于歡意殿設(shè)夜宴,邀請了皇室宗親和朝中大臣。顏瑜也就有了可以出去的借口,她今日披了淺藍色的斗篷,上了淡淡的妝容,這些天她一直對外宣稱有病免了進宮拜見。 皇后見了不免道了一句,“皇兒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 “病了總歸是弱了些,兒臣已經(jīng)無礙了,母后自己多多注意身體才是?!鳖佽た蜌饣氐?。 皇后比她忙碌多了,前朝不安穩(wěn),后宮也跟著,后宮中諸多事宜都要她拿主意,cao勞是免不了的。 “公主?!崩顙惹臒o聲息過來時,顏瑜見著她心中震了一下,她只是對外宣稱養(yǎng)病罷了,李嬋卻是真的病了,她日夜憂思晉王的事情,明顯瘦削了不少,面容上倒是看不出來什么,可顏瑜卻明白這都是妝容的原因。 顏瑜一直閉門不出,知道的消息絕對不會比她多,顏暖也注意到了李嬋,落座時對著顏瑜道,“晉王哥哥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還有大皇姐日日都在抄經(jīng)祈福?!?/br> “參見皇上。”皇上從大門這邊走了進來,再說話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趕緊起身行禮道。 “都起來吧,今日除夕夜宴,大家盡可放松些,不用顧著朕在面前,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了解皇上的,一眼就看出了皇上今日好像很高興,至于為什么,自然是沒人敢問個一二的。 人都到齊了,顏瑜悄悄地往宴會上掃了一眼,宮宴上大多數(shù)的男子都是文官,武將家出席的都是女眷,這并不難理解。 太子不在京城,再一次去了與南夏交戰(zhàn)的地方,太子妃獨自坐在席間,身邊的侍女比別處多了幾個。算算日子,已有六個多月了,想來不出席也是可以的,大概是因為年關(guān)沾點喜氣吧,顏瑜想著。 顏瑜稍微看了一下,易鴻也不在場,想來也去了戰(zhàn)場。她現(xiàn)下已經(jīng)明白顏紓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主動攬了下來了,她想和易鴻一起同甘共苦,不想在做一個局外人。 接下它,吃苦是少不了的,同時也有了一個間接參與政事的權(quán)利,這樣她就可以和易鴻真正的在一起了,不再是皇上和皇后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而是一個盟友。 若是成功了,顏瑜想著,也算是了卻了她一樁心事,或許她可以和父皇說起這個事情了。 她不用覺得辜負與愧疚,因為有一個人已經(jīng)比她更合適了,就從顏紓盯著易鴻的那一刻到她說服了所有的人讓她光明正大地賜婚給易鴻的時候,這個小姑娘早就長大了。 酒過三巡,宴會上只有絲竹管弦的聲音,剛剛皇帝雖放了話,天子面前又有幾個人敢放肆呢? 一曲畢了,樂人們撤了下去,皇帝突然開懷大笑起來,丞相在下面問道,“皇上,不知今日遇到了什么喜事,可否讓老臣聽聽。”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真是太糟糕了,北燕步步緊逼,燕世子逃回去的消息遍布了全國,世子唐彧很快就上了戰(zhàn)場,北燕連失了兩座城池。邊疆未定,晉王陷在這場戰(zhàn)事里有一段時間了。毫不夸張京城里的紈绔子弟在這段時間都收斂了不少。 “對愛卿,朕有什么好隱瞞的。”皇帝臉上帶著笑容,“今日除夕正好大家都在,權(quán)當(dāng)一件喜事聽聽,邊疆的戰(zhàn)事已平,晉王不日就可以回京了?!?/br>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彼腥寺牭竭@個消息都起身道賀,聲音響亮,一洗這些日子的頹廢之勢。 “都坐下吧。”皇帝欣慰道,“眾位愛卿辛苦了,”他又對著武將這邊的女眷說著,“還有諸位的父親兄弟,都是我南夏的棟梁之才?!?/br> “皇上嚴重了,這是臣的分內(nèi)事,哪里擔(dān)得起皇上如此說。” “都坐,快坐下。除夕之夜哪里有這么多的規(guī)矩。” “這下好了。”顏暖也開心地舉起面前的酒小酌了一口,“哥哥就要回來了,這下大jiejie和嫂子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 她說著又有些惆悵,“只是北燕和南夏的戰(zhàn)事還沒完,要是太子哥哥也回來就好了,太子妃嫂嫂可是快要生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