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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你給的奢侈品,她能自己買房買車買爆款, 高學(xué)歷高情商高眼界高能力的女性,到哪都能自己立起來。rdquo;姜文昊摸口袋,窩在沙發(fā)里往嘴里塞了根煙,損起發(fā)小來毫不留情,你以為她不知道嗎?你藏著的那些齷蹉心思。rdquo; 隨手把手機解了鎖丟給他:自己看看,人家都懶得跟你當面說清,什么話都講到我這里了!rdquo;吸了口煙,目光冷淡,你不就仗著她和你同過居跟你上過床甚至為你意外懷孕墮過胎綁著人家么?覺得這樣的女人就廉價了,只有你肯要了,就算你不娶人家她也只有乖乖跟著你?rdquo;姜文昊嗤笑一聲,感情這種事,總得交點學(xué)費,只要能懂什么時候都不算晚。人家看透你了,不愿陪你玩了,還找到誠心誠意接受她并不介意這些過去的人,開開心心懷了孕打算結(jié)婚,你再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沒臉的到底是誰?rdquo; 任子哲啪地把他手機拍桌上,氣勢洶洶看著想打架,但轉(zhuǎn)頭就抱著酒瓶目光婆娑:我從沒覺得她廉價hellip;hellip;rdquo;他心如刀絞,我知道她是個很好的人。rdquo; 可是人生那么短,多過點奢侈瀟灑的日子不好嗎?陷在那樣的家庭里,柴米油鹽家長里短就是她想要的嗎?婆媳關(guān)系,夫妻關(guān)系,還有個小孩整天哭哭啼啼嘰嘰喳喳,那樣有什么好?rdquo;任子哲抽抽鼻子,現(xiàn)在是看著好,誰知道那男人心里是不是真沒芥蒂了,到時候夫妻吵架翻舊賬她要怎么辦?我又不是不承擔(dān)hellip;hellip;rdquo; 這些都是人家去考慮的了,沒你什么事。rdquo;姜文昊平靜道。 你個沒良心的!安慰一下能死的啊!rdquo;任子哲眼淚嘩地流下來,我是真喜歡她啊hellip;hellip;rdquo; 他憤怒地抬起頭想質(zhì)問一下這貨為什么說話那么恨,然后看到對方眼圈里閃爍的淚光mdash;mdash;姜文昊垂著眼睛在那抽煙,表情冷漠,生硬如一尊石像,可是眼睛里有淚。 任子哲呆呆看著,心里頭那些不甘與憤懣好像轉(zhuǎn)眼間消散了,只留下情緒真空后那種全身無力的軟弱:昊子hellip;hellip;你hellip;hellip;還在想她?rdquo; 沒人給我忘記她的機會。rdquo; 姜文昊咬著煙頭,伸手翻起只空杯又開了瓶酒,眉眼是一個譏諷的角度:我知道她走了,回不去了,沒可能了,可我過的越不如意,就越想到從前。rdquo; 年青時的感情本就熾熱如同火灼,現(xiàn)在火熄滅了只殘余滿胸膛灰燼,越是寒如冰窖越是對比起過往的熱烈奔放。那道影子本就刻骨銘心,就算再艱難地想要忘記,都在現(xiàn)實的逼迫中反作用一般地透徹入靈魂。 任子哲張了張口,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能說的早就已經(jīng)說光了,對于這么個頑固的家伙來說大概也跟耳邊風(fēng)也差不多。一對難兄難弟。 于是舉起酒瓶,跟他碰了碰杯。 最近還是不好嗎?rdquo;任子哲問。 更不好了。rdquo;姜文昊嘴角有抹恐怖的笑,呵,我爸拿我的職務(wù)威脅我跟白凝好好相處。要不是姑姑姑父正好過來,姑父說了兩句,當時估計能打起來。rdquo; 任子哲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開什么玩笑!rdquo; 姜氏名義上還是姜父所有,但是大部分的經(jīng)營權(quán)已經(jīng)在姜文昊手上了,應(yīng)得的他絕不會讓出去,更別提是為了那么可笑的理由。 姜文昊心平氣和道:隨他們怎么鬧吧,反正到手的姜氏我是絕不會丟出去的。否則當時我就離家出走了,又哪里會結(jié)這個婚。rdquo;他有自信在任何地方都能活下去,都能創(chuàng)立下自己的事業(yè)。然而為了親情所做的任何妥協(xié),結(jié)果全變成家人刺傷他的利刃hellip;hellip;爺爺腦血栓偏癱躺醫(yī)院撲騰不出什么幺蛾子了,他就是有點懷疑白凝到底給他家人吃了什么迷魂藥,能把他爸他媽這么拉攏到她身邊。他媽還說他變了,真正改變的到底是誰? 任子哲一想,相較于悲催的發(fā)小,自己著實要幸運太多了,不就是失個戀么mdash;mdash;算了還是喝酒吧。 hellip;hellip;于是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姜文昊已經(jīng)倒那了。 嚇了一跳,看一眼滿座位的各式空瓶。他知道自己酒量有限,喝一口哀怨個幾秒,思維倒還是有點清晰的,姜文昊直接一杯一杯來者不拒hellip;hellip;到最后發(fā)泄的到底是誰? 任子哲頭腦發(fā)脹地在那坐了會兒,掏出自個兒手機翻了半天,眼睛在白凝的號碼上看了一眼就劃過,現(xiàn)在還覺得這女人是好相與的他就是腦殘了,最后還是按了姜文昊司機。他一邊想著反正現(xiàn)在單身一會兒去找個漂亮妞,一邊等人來接他小伙伴。 司機很快就到了,但是一看到他背后跟著的女人,差點瞳孔都放大。 臥槽,白凝也跟著來了?!又看一眼人事不省的姜文昊,還想說讓司機把這貨搬到他私人公寓里去的任子哲都驚呆了mdash;mdash;他他他不會害了小伙伴吧! * 白凝攪著手指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的丈夫。 被酒水沾濕的衣物已經(jīng)換了,身上也已經(jīng)清理干凈hellip;hellip;偏著腦袋睡得毫無知覺的時候面容不再是往常冷硬如冰霜的模樣,眉宇也沒有褶皺,本就是極為年輕俊挺的五官安詳而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