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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人呢?這些年我沒有找到你,你吃了不少苦,我,我作為長輩,沒有及時出手幫助你們家,這一點我也覺得很愧疚,只想著,如果,如果有人能替我好好照顧好你的話,那我也會替你很開心,祝福你的。洛兒,你是怎么想的?有沒有什么想要告訴我的話呢?”分明就是有的。分明就是有很多,很多,很多多到想不到的話想要告訴你。但是坐在最近的地方,手和手這樣握著,不知道為什么卻無法說出來。也不知道如何開始述說。簡評見他低頭,和小時候難過,傷心,悲傷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他雙手抓住簡洛的手,安慰他,“沒事,你可以慢慢來,我不急,我只想知道,這些年,你都還好嗎?母親怎么樣?我家沒有搬,還在原來哪里,你回到D城去,我仍然歡迎你來我家。你到了A城這么遠來,伯母放心嗎?我也許是問題太多了,你一下子回答不上來,沒事,我可以慢慢聽你說的。我有足夠的耐心和世間,我很早就應(yīng)該來找你了,但是因為別的事情絆住,才沒有這個勇氣。今天,我想和你談?wù)?,你跟我說說你的情況好嗎?“洛兒,你現(xiàn)在長大了,可是模樣還是跟以前小時候一樣啊!”簡評感嘆著時光的飛逝,但是簡洛卻心里憋著無處可出的一口氣,都是委屈,不甘心,受到折磨,還有很多很多思戀和暗戀組成的。簡評握著手,目光仿佛帶著暖意一般看著他,簡洛卻心跳如雷,牙齒顫抖起來幾乎要不會說話了。簡評對他說,“是遇到了傷心的事嗎?來,喝口茶,慢慢說,好不好,如果你遇到不好的額事情,告訴我,我都可以幫你解決的。我待你,還是會如以前一般,你是我的親人?!?/br>簡洛不知道能聽進簡評的安慰多少,但是他與昏昏沉沉之中,反手握住了簡評的手。控制不住自己全身的顫抖,結(jié)結(jié)巴巴對簡評告白道,“簡評,我,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來,一直喜歡你,你知不知道,這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但是沒關(guān)系,我,我今天告訴你,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聽我說完,不然,我就完了。我從小一直愛慕你,到現(xiàn)在,都對你有特殊的感情,你呢?你呢?簡評,你是不是也喜歡過我,就算是小時候那種對我的喜歡,我也知足了....”冥冥之中仿佛簡洛是知道簡評不會喜歡上自己。他暗自明白自己的癡心妄想和水中撈月,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能怎么辦?飛蛾撲火一般地把話說明白了,是不是就能夠重新得到一個開始,反而不會那么沉重了?簡洛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和歐東樊的未來在哪里。和簡評呢?可能有嗎.......如果一個好的人來到身邊,僅僅靠著這個人的力量,就是不是能重新來一次,重新活一次,讓以前不開心不快樂不幸福的記憶都抹掉了呢?當然是不可以。簡洛和簡評都深深地知道這一點。神愛世人,但是需要世人先自愛。簡洛瘦的干枯如同枯草的手一點力量也沒有,也沒有任何美感可言。但是他抓住簡評的力量,卻像是那最后的一根稻草的力量。他連他自己顫抖著哭了出來也不知道。簡評看著他,面色雖然是難看的,但是心里卻掙扎著。簡洛眼里的光,帶著一種不真切的恍惚。仿佛是嗑//藥的人藥力之后出現(xiàn)的不正常眼神。他的痛,仿佛通過手就可以傳給別人一樣。簡評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忍受和遭受了什么。但是漸漸他的眼眶也被簡洛手里傳過來的疼痛給染濕了。事到如今,饒是他是長輩的身份,也不知道能給這個晚輩帶來什么。是安慰的話語,還是庇護的地方?神愛世人,但是世人需要自愛才會得到神的庇護。簡評不是不想,也不是不能幫助簡洛,但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到底需要怎樣的幫助,到底什么才是對他最好的。他簡評知道嗎?歐東樊知道嗎?醫(yī)生知道嗎?簡洛他自己,又明白嗎?神愛世人,但是世人需要自愛才會得到神的庇護。簡評忽然覺得世界上有些事情殘酷極了。比如今天早上才有人跑來給他說他愛極了簡洛,但是下午的時候,他卻就聽到簡洛痛苦,深陷泥潭的求救聲。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凡胎rou體,仿佛也終究不過是凡人,小簡傷心如此,他又能幫他什么?簡評努力控制住自己眼眶中的淚,伸手去給簡洛揩干了。然后又有成串的眼淚珠子落下來。總有止不住的淚水流淌。這樣的沉默,不是事,簡評終究需要說些話,說些話,讓兩個人都不必沉迷在這樣悲痛的額氣氛中。他說,“洛兒,你別這樣,歐東樊他對你不好,我可以出面幫你,但是洛兒,你向來知道的,我?guī)闳缤H弟弟,你對我的那些感情,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你不要怪我自私,只是,我知道你同志的身份,也知道這條路不好走,但是我會陪著你的,無論你和誰在一起,我始終可以照顧你。“但是洛洛,你知道嗎,我在很早的時候就覺察到自己的身份了,我在東大念書,也結(jié)交過男,朋友,所以,洛洛,我們是一樣的,你知道嗎?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恐懼,你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吧病給治好。mama還不知道吧,她只有你一個孩子,你不要讓她心傷...”斷斷續(xù)續(xù)兩個人談話持續(xù)了好久好久。簡評在坦露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也顯現(xiàn)出了難得的艱難,艱澀。誰能想到他這種身份和地位的人了,還要對這一個小輩,坦露自己的性//238//向,想必也不是容易的事。但是他又何苦需要告訴簡洛這些。恐怕也不是由此來拒絕他。硬要說的話,大概是身為同志的他們,特有的一種焦慮感。歐東樊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同志,但是他確定自己對別的男人沒有感覺,只是對于簡洛有。所以現(xiàn)在,就算是給他世界上最美的美女,他也是不想上的。但是為什么就是這個人吸引到了自己,這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問題。歐東樊在早上找了簡評談話之后,并沒有找出什么可以和簡洛走下去的方法,于是準備下午回去別墅找簡洛好好談?wù)劇?/br>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趕到家里的時候,家里空無一人,除了一只打破在地水晶杯。問了隨身跟蹤的保鏢,才知道簡洛已經(jīng)和簡評坐在一起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