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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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雪茶給呂大成買的禮品, 就不像上回只買一條豬rou那么簡單了, 按照正經(jīng)拜師的章法,該買的東西一樣不少。 吳弦拎著所有東西,乖巧的跟在雪茶身后,到了呂家門外, 還以為她帶錯了地方, “就這?堂堂青山書院的先生就住這???” 雪茶趕緊擰了他胳膊一下,“等下進(jìn)去別胡說?!?/br> 吳弦有些不以為然,“那得看他胡說不胡說,反正我盡量吧?!彼A(yù)計今天有的吵。 結(jié)果沒想到呂大成見他拎著東西親自來了,意外的和善, 并未出現(xiàn)他以為的吹胡子瞪眼畫面。呂娘子和女兒小蘭見了他們也十分熱情, 凡是能待客的東西通通往外拿。 呂大成瞧都沒瞧吳弦究竟帶了什么東西,而是笑著問他, “這回文章可是沒有漏洞了?” 吳弦把東西塞給雪茶, 從懷里掏出了文章, 抬著下巴把文章遞給了呂大成, “你這回再看, 看我到底通了幾分?” 小蘭沒忍住笑出了聲, 又趕緊憋了回去,父親罵人的時候別的臟話沒有,只有狗屁二字不離口, 看來雪茶jiejie的夫君沒少被罵。 呂大成接過文章, “我這就看, 你先坐下吧?!?/br> “不敢坐,怕您一會兒再給我罵出去?!?/br> “你呀!”呂娘子輕嗔一聲,上前把吳弦按到了凳子上,“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師徒倆都是怪脾氣?!?/br> 呂大成認(rèn)真看了起來,吳弦屏住呼吸不錯眼珠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每一個喘氣、眉頭的每一次抽動都撥動著他的心弦。他認(rèn)真的時候側(cè)臉剛毅,氣質(zhì)沉穩(wěn),一看就是肚子里有真貨之人,就算此時他正穿著發(fā)白的舊衣,身上依舊布滿了淡淡光華。 吳弦覺得自己八成是熬夜太甚,眼睛出問題了,竟然會覺得眼前的呂大成高深莫測,高不可攀? 他豎著耳朵,忐忑又不安的期待著那兩個字,他緊緊的盯著呂大成的嘴唇,說呀!快說!把那兩個字罵出來!小爺連怎么反擊都想好了,直接罵出來吧!別讓小爺失望! 在他的緊密注視下,呂大成終于放下了文章,輕啟薄唇,吐出了兩個字。 “很好?!?/br> 吳弦險些栽倒,“呂……呂先生,你說我做的很好?” “的確不錯。若之后你每篇文章都能達(dá)到這個水準(zhǔn),考個秀才不成問題?!眳未蟪梢娙孀涌山蹋睦锩雷套痰?,不去看他臉上的復(fù)雜之色,端著了茶水小口小口的滋溜起來。 乍聽到如此和心理預(yù)期相差極大的評價,吳弦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但其實他心底里已經(jīng)開始沸騰冒泡了,彩色的熱氣徐徐升起,上面仿佛還托著個小人,看面目分明是個極小號的吳弦,在熱氣上面不住的翻騰打滾,喜的尖叫連連。 他不知怎么臉一下子有點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難得謙虛起來,“呂先生,您看還有什么不足的?請您指點。” 呂大成欣慰的點點頭,“的確還有幾分不足,不過這不是我現(xiàn)在指點幾句就能改的過來的,需要豐富的閱歷和見識。只要有這份心,這些東西慢慢可以補足,以你目前的程度,能做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br> “呵呵呵。”吳弦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傻兮兮的撓撓頭。 雪茶替他高興,但見他這樣恨不得踹他一腳,真是太丟人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傻笑什么?既受了呂先生的教導(dǎo),還不趕緊拜先生?” 呂大成老神在在的等著。 吳弦一愣,繼而趕緊跪在呂大成面前,咚咚咚對他磕了三個響頭,“先生在上,請受學(xué)生吳弦一拜?!?/br> 呂大成親自把他扶了起來,“好了,這下叫了先生,就徹底是我門下之人了,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以后有的受,我脾氣可差的很?!?/br> 吳弦心里一緊,“學(xué)生的脾氣,會收斂的?!?/br> “在學(xué)問上你的脾氣大可不必收斂,我巴不得有人能勝過我,!你只要心里頭尊師就行,別的虛頭巴腦的東西我看不上?!?/br> “學(xué)生知道了。”吳弦終于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進(jìn)了師門就要變成呆頭鵝。 小蘭笑道:“吳大哥,你可真厲害!我爹已經(jīng)好多年沒收過徒弟了!” 吳弦和雪茶本想問問原由,但見呂大成和呂娘子的臉色有些微妙,便識趣的沒多問。 拜師的事就這么定下來了,以后吳弦每天上午去青山書院上課,下午的時候則由呂大成單獨教導(dǎo),別的學(xué)生也是如此,只不過呂大成門下只有這一個弟子罷了。 至于晚上,照?;丶倚菹ⅲ@樣甚好,若是整天不回家,吳弦還真放心不下,就這他還婆婆mama的呢。 明天是他第一次去書院報道的日子,雪茶在燈下給他縫書包,吳弦則圍著她轉(zhuǎn)了好幾圈了。 “娘子,你和小敏在家能行嗎?” 雪茶再一次嘆氣,不得不停了手中的針線,“行!行!行!我都說了一百遍了。榮家二房現(xiàn)在百事纏身,二少爺治病還來不及呢,哪有功夫理咱們?你就放心去吧,你放心,要是有事的話,我就扯開嗓子喊人?!?/br> “那頂什么用???不行,我還是雇兩個打手回來吧!” 雪茶終于忍不了他了,晃的她頭疼,“你趕緊給我坐下!錢多了燒的慌是吧?你給找兩個大男人回來反倒不安全了?你給我好好去書院讀書,就好像有壞人的話,你在家能抵擋的了似的。” 她的話不無道理,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先生明天去書院,不好反悔。吳弦只好戀戀不舍的說道:“你真行???” “少跟我啰嗦!又不是一去不回了,明天傍晚不就回來了嗎?” 吳弦這才消停下來。 第二天一早,雪茶目送吳弦離開后,心里才開始真正忐忑起來,吳弦在的話,雖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至少是她的靠山,她的定心丸。 他這么一走,她心里還真是空落落的。 剛送走了一個客人,雪茶還未回屋,就見董慧慧帶著一個小弟向這邊走來,那小弟胳膊上還挎著一個大大的竹筐。 她高興的迎了上去,“慧慧,吳弦去書院了,要晚上才能回來。” 董慧慧瞥了她一眼,“我知道。我不是來找他的,是來找你的?!?/br> “找我?上次的香膏用完了嗎?” “用完……不是這事!”董慧慧差點炸毛,領(lǐng)著小弟進(jìn)了鋪子里,讓他把筐放在地下。親手揭去了蓋在竹筐上面的布,“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雪茶疑惑的往竹筐里一瞧,只見里面正趴著兩條尖耳朵的小奶狗,兩條都是黑色的,毛色順滑,十分可愛。 “我聽李光說,吳弦去正經(jīng)讀書了。你在家里肯定害怕,看在我和吳弦哥們兒一場的份上,我會時常過來看看,讓我的小弟們也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你。這兩只小狗是我家大黑生的,已經(jīng)長結(jié)實了,你好好喂它們,這狗通人性,能幫你看家護(hù)院。” 雪茶沒想到是這樣,心里感動不已,她沒想到董慧慧會這樣對她,可是…… “可是,會不會嚇到客人?”她小心的問道。 “嚇什么客人?你傻啊?養(yǎng)在后院,有壞人你嚷嚷一聲,它們就竄出來了!算了,我經(jīng)常過來幫你訓(xùn)狗吧??茨阋桓避浥颗康臉幼?,肯定訓(xùn)不好。” 雪茶半點不敢回嘴,心里暖呼呼的,上前挎住了她的手臂,“慧慧你真是太好了,有你這樣的好姐妹真好。” 董慧慧臉蛋不自然的一紅,“誰是你好姐妹?我都是看在吳弦的份上?!?/br> “好好,都是看在他的份上,中午留下吧,我做好吃的給你吃,你教我怎么喂狗?!?/br> “哼!算你識相,我想吃……”董慧慧讓雪茶做她上次因為教訓(xùn)宋羽沒吃到的那兩道拿手菜,然后就把小弟打發(fā)回家去了。 吳弦這是第一次來到青山書院門口,他站在臺階下仰望著高高的牌匾,忽然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他明明還和李光牛三混跡在賭坊酒肆,逍遙快活的似神仙,怎么轉(zhuǎn)眼間就打扮的人五人六來書院讀書了? 轉(zhuǎn)念他就回過神來了,皆因他娶了一個娘子,不對!是皆因娘子硬要嫁給他。 身邊陸續(xù)有學(xué)生進(jìn)門,路過他時無不好奇的看幾眼,這是來新同窗了? 他走到門口,看門的大叔不讓他進(jìn)去,“你是新來的學(xué)生?哪位先生門下的?” “回大叔,我是呂先生門下的?!?/br> 看門大叔掏了掏耳朵,“哪個呂先生?”忽然眼前一亮,書院只有一位姓呂的先生!頓時耳朵也不掏了,目光灼灼的盯著吳弦,像是看什么稀罕物,“可是呂大成先生?” “正是?!?/br> “我滴天吶天吶!你沒說錯?你是呂大成先生的學(xué)生?個子瘦高,不茍言笑的那位?” 這看門的什么毛病?吳弦有些不悅,“沒錯,就是他。有問題嗎?” 這時,旁邊幾個學(xué)生被說話聲吸引住了腳步,紛紛驚訝的停下腳步竊竊私語起來,“他說他是呂先生的學(xué)生?” “我可不信,呂先生哪收過學(xué)生???你說灶房的朱大叔收兩個學(xué)生我還相信?!?/br> “就是說啊,呂先生脾氣那么怪,怎么可能收學(xué)生?再說以他的水平,就算他肯帶,誰敢讓他教啊?” “噓!小點聲兒。誰說不是呢?上回呂先生給我們班上課的時候居然睡著了,你說這!雖然不是什么緊要的科目,他也太不上心了些。” 吳弦聽的咬牙,壓下心里小小的疑惑,轉(zhuǎn)頭不悅的瞪著他們,“男子漢干什么說話畏畏縮縮?背后非議師長不怕傳到師長耳朵里嗎?” 幾人頓時閉嘴,書院的規(guī)矩極嚴(yán),被罰一次了不得,這也是青山書院的立身之本。 又有一人經(jīng)過吳弦身邊,原本他已經(jīng)走過去了,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又退回了幾步,看向吳弦的臉。 “吳弦?真是你??!你來我們書院了?”宋羽沒法不吃驚,他一直以為吳弦頂多識字罷了,實則沒什么水平,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有本事進(jìn)青山書院來。 剛才那幾人里,有一個嘴快的,“宋羽,這有什么稀奇的?他是呂先生的弟子,你說稀奇不稀奇?” “啊?呂先生?你被呂先生收入門下了?” 吳弦覺得很煩,這些人簡直莫名其妙,“是!你沒聽錯,怎么了?不行嗎?” 宋羽見他不快了,趕緊笑笑,拉著他往書院里走,“沒說不行,就是有些驚訝罷了。走,我?guī)闳ソ淌?,你是哪個班的?” “甲班?!?/br> 宋羽更吃驚了,“和我一個班?吳兄看不出來啊,你水平果真不低,我越來越相信嫂子的話了。” 那些人也追了上來,“宋羽,這位新同窗是不是你說的立志學(xué)習(xí)幾個月就考上秀才那個?” 宋羽有些尷尬,吳弦挺身而出,挺著胸脯,“對!就是我!” 頓時又是一陣喧嘩聲。 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吳弦扭頭看去,只見榮慶林正領(lǐng)著上次見過的那兩人進(jìn)來了。 幾人見吳弦在這里均是一愣。 “喲嗬!這不是如意閣胭脂鋪的吳老板嗎?你也來這里讀書了?” 吳弦沒理他,淡淡的對榮慶林打了聲招呼,“榮大少爺。”他可不敢再叫表哥,人家身份太尊貴,他叫不起。 榮慶林倒沒有像宋羽那般驚訝,他知道吳弦是從小讀書的,只是這幾年沒碰過罷了。不過他居然能進(jìn)青山書院,還是讓他有些意外?!?/br> “吳兄,一起進(jìn)去吧。” 二人心照不宣,吳弦走在他旁邊,其他人適度的跟在二人身后。 “你師從何人?” “呂先生?!?/br> 榮慶林挑了下眉,對此沒有說什么。 有好先生教就是不一樣,吳弦經(jīng)過了一上午的學(xué)習(xí),覺得十分受益。這里的先生們很有水平,思路開闊,學(xué)識淵博,講的也能聽懂,確實比自己在家閉門造車好上許多。 宋羽因為之前的事感到羞愧,但又張不開口對吳弦好好道歉,所以在書院里處處帶著他,有什么不解的地方還沒等吳弦發(fā)問,他就主動解釋了,中午吃飯都是他請客的。 短暫的午休過后,這些學(xué)子們就都各自找自己的先生去了。書院的先生每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授課室,于是吳弦就眼看著宋羽和幾個同先生的伙伴走了,其他人也都結(jié)隊而行,榮慶林則直接去了老院長那里。 還真的沒人和他一道。 他上前問一個正在打掃落葉的老者,“請問呂先生的授課室怎么走?” 老者聽了三遍才聽清,順著一個方向指給他看,“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見到大榕樹往左轉(zhuǎn),見到假山往右轉(zhuǎn),繼續(xù)往前走,你就能看到了。”說完,老者就揮著掃帚繼續(xù)干活,不理吳弦了。 吳弦邊走邊納悶兒,怎么走了半天還沒找到?終于看到假山,他樂不可支,趕緊加快腳步。只是心中仍有一個疑問,老者并沒有說呂先生的房間怎么樣,他到了地方該怎么找??? 很快,現(xiàn)實就替他解開了這個疑問,只見茂盛的樹木中,一個破舊的木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周圍再沒有別的鄰居…… 吳弦愣了許久才走進(jìn)去,呂大成果然早就等在那里了,屋里的布置同樣簡陋,好在有數(shù)盆精心養(yǎng)護(hù)的鮮花讓這屋子稱的上別有一番趣味。 “先生,書院苛待您,故意不給您好房子嗎?” 呂大成大笑,“當(dāng)然不是,為師做學(xué)問喜歡清苦一些,這樣才能始終保持清明?!?/br> 吳弦深沉的點點頭,心中想的卻是,難怪沒人樂意當(dāng)你的徒弟。 地上一張大席子,中間一個矮桌,師徒二人對坐,授課這便開始了。 “吳弦,你為何要考取功名?” 為何?吳弦略一思索就答出來了,“為了娘子,我要配的上她,要保她一世平安。” “就這些?” “嗯,就這些。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連娘子都護(hù)不好,我可不敢談什么為國為民?!眳窍矣X得這個先生很合他的胃口,在他面前他不想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假話,哪怕會遭他訓(xùn)斥。 誰知,先生聽了這話,不僅沒訓(xùn)斥他,反倒夸贊了他幾句,說什么他這樣的將來才能當(dāng)個好官,還從桌子底下掏出來一個蘋果給他,說是飯后水果。這都哪跟哪兒啊? 院長房里,榮慶林的一篇新作剛剛得了好評,他思忖了一番,還是問出了口,“院長,聽說呂先生收了弟子,您知道此事嗎?” 老院長笑笑,“當(dāng)然知道。你是想問我呂先生為何能收徒吧?想來你對他好奇已久,今日我就給你解惑一二吧?!?/br> “弟子愿聞其詳?!?/br> “呂大成的學(xué)問絕不低于老夫,在永平城里排第一也是有可能的?!?/br> 老院長首先拋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然后繼續(xù)說道:“他年輕時候做過官,因才華卓著在當(dāng)時有過不小的名聲。后來因為其脾性特異不融于官場,加之一心想做學(xué)問,就辭官歸鄉(xiāng)了,在咱們青山書院做起了教書先生,落得個清閑?!?/br> 這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榮慶林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吳弦還真是撿了個大便宜呢。 他的心里忽然酸澀起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襲上心頭,但他很快就把這種不快的感覺壓制下去了,他一個落魄小子,就算得了大師指點又能如何?要超過自己談何容易? 至于雪茶,終究是選了個遠(yuǎn)不如自己的人。 ※※※※※※※※※※※※※※※※※※※※ 大家好,我是許久不見的粗長君~鞠躬~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