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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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州聽到管事的官兵叫他, 有些詫異,他一直老老實實, 從未惹事, 連話都幾乎不說。 “王管事,我過來了?!?/br> 王管事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了, 是負責(zé)看守他們這群人里相對最和善的一個了。 他小心的看了看周邊,確定無人才把一封信塞進了他的懷里,“快收起來, 有人給你來信了。” 唐牧州詫異的望向他, “你!” “什么都別問,這封信能到你手里不容易?!闭f完這些王管事嗷的喊了一嗓子,“還說你剛才沒偷懶?趕快去給干活!別以為你五大三粗的我就不敢管你!”喊完就走開了,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給他的信?有能力把信傳到這里的也只有他大舅子孟璟了, 然而他一直都小心的很, 除了幾年前岳母過世他傳來過消息, 就再也沒有別的聯(lián)絡(luò)了。 這回會是何事?他的心砰砰跳了起來, 老人都已經(jīng)不再了, 值得讓他冒如此風(fēng)險,除了關(guān)于他們平反的事就是尋找悅悅的事了。 依他對當(dāng)今圣上的了解, 平反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是悅悅!難道是他找到了悅悅? 此處人多眼雜,他繼續(xù)回到石碓上一板一眼的鑿著石頭, 思緒卻早已經(jīng)飄過了千萬里, 回到了當(dāng)年一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女兒坐在他的肩頭騎大馬,他帶著她去高臺上看士兵cao練,雖然她還不懂什么,但只要聽到她的歡笑聲,就足以慰藉一顆愛女之心。 終于熬到了下工的時刻,他丟下錘子,片刻不停的往家里趕。所謂的家是一處十分簡陋的土坯房,他在采石廠做工,娘子在繡房做衣服,兒子在鹽廠,年復(fù)一年,只有傍晚回到了草房,才有活著的感覺。 孟知秀比他回來的早,正在燒飯,兒子唐謙正拿著一根棍子在院里練功。 “娘子!謙兒!快進屋我有話說!” 二人都嚇了一跳,多少年都沒見過他這般雀躍的樣子了,孟知秀擦了擦手,“可是得了什么好東西?居然這么高興。” “對!就是得了好東西!謙兒快進來!”唐牧州幾步跨進了屋內(nèi),見人都進來了,便伸手把門栓一拉,把帶著體溫的信掏了出來。 “你們看這是什么?” “信!是我哥來的?”與雪茶面容有些相似,看上去十分娟秀的孟知秀一下子激動起來。 “應(yīng)該是,我還沒拆開看呢,下了工就跑回來了,咱們一起看。”唐牧州邊說邊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 三人興奮的湊在一起,像是在拆一個老天爺給的禮物。 拆開了唐牧州卻把信推給了孟知秀,“娘子你看吧,看完了你告訴我?!?/br> 孟知秀見他發(fā)著抖,知道他心里緊張,然而她也緊張??!萬一是空歡喜一場,萬一有什么壞消息…… “謙兒,你來看吧?!?/br> “爹娘!你們怕什么?沒有比現(xiàn)在更壞的了,我看就我看!”唐謙接過信,只看了一眼,就嚷了出來,“悅悅找到了!舅舅第一句就說了!” “什么?悅悅真的找到了?!”夫妻二人異口同聲,上前搶過了信,擠在一起一字一句的看,初時是笑,但笑著笑著淚水就滴在了信紙上,分不清是誰的。 唐牧州摟住了娘子的肩膀,“不哭了娘子,悅悅是個有福的,吃的那么苦,如今終于苦盡甘來了,當(dāng)初才那么大的一個小人兒,現(xiàn)在都快當(dāng)娘了,比謙兒還早呢。” 孟知秀仍是控制不住悲喜交加的情緒,眼淚流個不停。他們九死一生剛到邊關(guān)的那段時間,她每天都想女兒,想到精神恍惚,整整一年都沒緩過勁兒來,后來相公看她這樣不行,就提議再生一個,不必長途跋涉,他們小心呵護應(yīng)該能讓孩子平安長大,已解她思念之苦。 然而她堅決不同意,悅悅明明就在這個世上,她為什么要再生一個來沖淡對她的思念?他們做父母的本來就沒盡到責(zé)任,難道還要為了讓自己安心把她忘了嗎?她堅決不允許! 不過從那以后她倒是振作起來了,因為唐牧州從軍多年,身上自帶一股正氣和殺氣,雖然沒什么優(yōu)待,一般人也輕易不敢惹他們,日子過的還算可以。 唐謙笑道:“呵呵,那小丫頭居然成親了,不知嫁了個什么樣的人,對她好不好?” 唐牧州翻到了下一頁,“你舅舅說了,吳弦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和孟琋同在白露書院讀書呢,對悅悅很好?!?/br> 說到這里他歉疚的看向了兒子,“可惜了你,若是還在京城……” “爹,您就別說這些了,我本來也不喜歡讀書,和讀書比起來我更想去戰(zhàn)場建功立業(yè)?!痹挼酱颂?,他便不再說了,他們這樣的罪人,恐怕這輩子也沒有出頭那天了。 孟知秀收住了眼淚,認真的看下去,一直看到了最后的落款和日期,落寞又期待的說道:“悅悅恐怕再過一段日子就要生了,我得給她燒香祈福。” “好,我和你一起。娘子,這信得趕快燒了?!?/br> 孟知秀舍不得,這封信的到來是她這些年和女兒最靠近的一次。 唐牧州深知她所想,“娘子,我們現(xiàn)在找回了活生生的女兒,知道她過的很好,就已經(jīng)很好了。我相信有朝一日咱們一定會團聚的,不用靠這兩張紙來支撐?!?/br> 他看著她的眼睛滿是堅定,她信了他半輩子,無論如何,在她面前,他都要充滿希望的活著。 他把信紙和信封交給了唐謙,“拿去灶坑里燒了吧。” 唐謙去了灶房,孟知秀靠在唐牧州的肩上,仍是無法平復(fù)心中的激蕩,單單一封信怎么夠呢!她連她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她多高?身體好不好?愛吃些什么?這些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一概不知……她沒法不痛心啊。 唐牧州輕撫著她的背,夫妻二人無聲的安慰著對方。 突然!唐謙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手里舉著一張不大的紙片,“爹娘!快看看這是什么?這是悅悅的畫像!” 沒錯,這是孟璟寫完信之后猶覺得不夠,又添了一副雪茶的畫像放了進去,剛才粘在信封里面,差一點就被燒掉了。 幸好唐謙眼急手快,救了回來。 孟知秀瞬間忘了難過,一把推開了相公,奔向了兒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女兒的畫像,細細的摸著畫里的眼睛鼻子……眼里閃著淚光。 “沒怎么變樣,還是小時候的樣子,長的像我,眼睛和我的一模一樣,像我們孟家人?!?/br> 唐牧州本來是笑著看雪茶的畫像,聽了這話立馬反駁,“就眼睛像你,別的都像我,更像我們老唐家人。” “你這老家伙!你好好看看,這小鼻子小嘴,哪里像你?” “是我親生女兒,不像我像誰?謙兒就像我,多俊的小伙子!” “兒子是兒子,女兒是女兒……” 唐謙見老兩口居然為這個吵了起來,默默記下了meimei的樣子,就到灶房填火去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飯還沒做好呢。 京城這邊,如意閣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的改造終于徹底弄好了,這期間雪茶和吳弦都沒閑著,監(jiān)工自有人負責(zé)。 從認親的第二天起,吳弦就被孟琋徹底看牢了,本來他就是個認真負責(zé)的師兄,這下更加變本加厲了。連休假都不放過他,早早的就派人把人請到家里,完成好布置的任務(wù)才能回家。連孫先生都嘖嘖稱奇,沒想到孟琋居然是這樣的熱心腸呢。 這樣一來,吳弦的進步突飛猛進,孫佑禮在考校他的時候甚至用了刮目相看幾個字,他的勤奮進步倒是讓孫佑禮對這個便宜徒弟用了幾分真心,不再事事依靠孟琋,每天會特意抽出些時間專門點撥吳弦了。 雪茶的肚子越來越大,她這段時間就帶著小敏專門培訓(xùn)新添的四個丫鬟和護院,特別是幾個丫鬟,她對她們的要求很高,不只要求她們完善待人接物的禮儀,更要求她們用心學(xué)習(xí)制作胭脂香膏的知識。每朵花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效果,什么不能和什么放在一起,都要牢牢的記住。 她自己也做過人家的丫鬟,因此她不想只是把她們當(dāng)下人用,而是想把她們培養(yǎng)成得力的助手,若是長遠看,信的過的話,她也不在乎還她們賣身契,為她們尋個好歸宿。 不過是教幾個丫鬟而已,她本來覺得沒什么,但真正做起來才覺得勞累,加上如意閣裝修的事說是不用她管,但那是她自己的鋪子,她怎能全然放心半點兒不過問? 這么一來就更覺得疲累了,她最近時常向吳弦抱怨,孩子胎動越來越厲害了,什么時候才能生??? 吳弦對此能說什么?不過就是貢獻雙耳聽她嘮叨,貢獻雙手替她按摩浮腫的雙腿。 這天,雪茶剛剛教導(dǎo)丫鬟們幾種花瓣的特性,讓她們記熟,這時,前面?zhèn)鱽砹艘魂囆[聲,她沒在意,以為是施工那些人弄出來的動靜。 肚子里的小家伙冷不丁的又踹了她一腳,她剛想坐在搖椅上休息一會兒,忽然,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女人歡天喜地的跑了進來。 “雪茶!我回來了!” 雪茶頓時來了精神,過去迎她“慧慧!你可來了!我好想你,宋羽呢?” “他往下卸東西呢,你肚子都這么大了???”董慧慧除了挽起了婦人發(fā)髻,別的一點變化都沒有。 雪茶調(diào)笑她:“成親啦?” “嗯!栽到他身上了。我也好想你??!我爹娘那邊好不容易才說通,要不是宋羽急著進書院,他們還不放我呢!我給你們帶了好多東西,還有呂先生的娘子給你們帶的蘿卜干,以后咱們就能在一處了!” “真是太好了,有你在,每天少吃一頓飯都有勁兒?!?/br> “哈哈,我真那么厲害???” 宋羽和董慧慧小兩口這回就在京城定居了,他們在如意閣不遠處,買了一個不臨街的小院子,方便董慧慧每天去如意閣。 二人堅持讓雪茶按正?;镉嫷臉?biāo)準(zhǔn)給董慧慧工錢,但雪茶和吳弦都不同意,兩個男人都是一心要考功名的書生,鋪子里的事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到時候偌大的鋪子雪茶沒有一個得力的幫手是不行的。 而董慧慧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人品和性格都沒的說,和雪茶感情深厚又互補。后來,終于在雙方吵的臉紅脖子粗險些為好事打起來的時候定了下來。 如意閣的分子給董慧慧兩成,董慧慧推拒不下,終于收了下來。她知道他們是在用這種方式報恩,即便她根本就覺得自己那根本不算什么恩。 她心里默默的下了決心,一定幫雪茶好好干! 經(jīng)過一番徹底的修繕,如意閣重新開張!把能請到的鄰居和朋友都請來了,孟家只有孟琋過來了,帶來了孟璟夫婦的禮物,孟靜茹有婆家,以防萬一,也不便和雪茶這邊走的太近,認親的事她甚至連自己的相公都沒說,也悄悄派人送來了賀禮。 吳弦買了一大堆鞭炮,宋羽幫他舉著長長的竹竿,他則親自拿著火折子點燃了鞭炮,外面頓時一片歡騰! 女人們都站在門里,小敏湊到了雪茶身邊,笑著說:“嫂子我怕!” 董慧慧說:“不怕不怕!鞭炮一響,黃金萬兩!” 雪茶的笑容也一直沒停過,她把手包在小敏捂著耳朵的小手上。 只是鞭炮還沒放完她就笑不出來了。 董慧慧正傻呵呵的看熱鬧呢,忽然感到手臂被人緊緊的抓住了,轉(zhuǎn)頭就看見雪茶皺著眉,一臉的驚慌。 “你怎么了?” “慧慧,快把吳弦叫過來,我可能是要生了……” ※※※※※※※※※※※※※※※※※※※※ 激動,雪茶終于要卸貨了!然后就弄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