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 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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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嬋只是點了點頭,而后在曼陀的攙扶下緩緩離開。 離開前,她倒是瞧了穆珩一眼,猶豫片刻還是未喚他同行。她心中自然明白,他定然是不會給自己這個面子。她可不想讓娘家人瞧見自己過得如此落魄。 一年之久,竟然還未取得夫君弟弟的歡心,說出來是在不盡人意。 當年她與穆衍燃的婚約受陸青歌阻擾,威武大統(tǒng)領(lǐng)已然心生怒意,不同意她再嫁于穆衍燃。今日這側(cè)妃之位還是她極力求來的。 她也不明白她做這些是否值得,但是瞧著現(xiàn)在穆衍燃對她還算體貼,雖然心中還有一個陸青歌,但也不曾虧待了她,便覺得一切都還算可觀,倒也不后悔。 瞧著白玉嬋的背影,站在原地的張管事心中倒是生出了幾分迷惑。他雖然不解,但是卻只是藏于心間,又躬身對穆珩說:“小王爺,還請移駕?!?/br> 對于面前這個素未謀面的老者的話語,他也是置若罔聞,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只知道躲在春歌的身后。 “小王爺認生?!贝焊栉⑽⒐恚瘡埞苁滦α诵?,而后轉(zhuǎn)身對穆珩道,“小王爺莫要害怕,您忘記王爺臨行前對您的叮囑了嗎?” 穆珩沉默片刻,而后抿嘴搖了搖頭。 “那小王爺先隨他們?nèi)ゴ蠼y(tǒng)領(lǐng)府可好?”瞧著眼前的孩子露出委屈而焦急的神情,春歌連忙補充道,“小王爺請安心,奴婢會一直陪在您的身邊的?!?/br> 穆珩這才點了點頭,而后探出眸子瞧著張管事,仍是不說話。 張管事注意到他投來目光,立馬露出和藹的微笑,道:“還請小王爺莫要害怕?!?/br> 穆珩猶豫片刻,而后抬頭看向春歌,見對方點了點頭,才挪動了步子。 白玉嬋坐在馬車內(nèi),撩起身側(cè)的小簾子,外面站著曼陀。 “夫人,您方才怎么就那般自行走了,也不招呼小王爺一聲,奴婢都瞧見了張管事那迷惑的神情了?!甭映鲇陉P(guān)心,小心翼翼地問著。 白玉嬋當即就白了她一眼,滿臉的嫌棄,道:“你又懂些什么?” 被她這樣說了一通,曼陀的表情有些委屈,卻又不敢再說些什么了。 “方才你又不是未瞧見,那穆珩對本王妃是個什么臉色。沒有旁人倒還好,若是他那副對本王妃愛答不理的模樣叫張管事瞧見又該如何?你要人人都知曉本王妃在這王府過得不好?”說話時,白玉嬋咬牙切齒,心中恨得緊。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得罪了穆珩,讓他那般不愿與自己交談與接觸。 她在真正的白玉嬋七歲那年認識了穆衍燃,那時,他還是宮中的皇子,賢妃也還受寵,穆珩還未出生。 后來,在穆衍燃十歲那年,朝廷眾臣忽然倒戈,絕大多數(shù)都用力穆展瑯為太子;先皇也與賢妃生了間隙。也是在那一年,穆珩在冷宮中出生。 再后來,在穆珩三歲那年,穆衍燃被封了廣陵王,封地晉州。他離開了上京,也帶走了穆珩。便是在這一年,她與他第一次相見。 還記得那時穆珩便不愿意同她有過多的接觸,就連她抱抱他,他都要哭上好半天。 再次瞧見穆衍燃與穆珩是三年后的穆展瑯的登基大典。 因是舉國歡慶,他們也在上京中多停留了幾日。其中恰好遇見了花燈節(jié),也是在那一夜,她再次瞧見了穆珩。 他十分乖巧的站在穆衍燃的身旁,卻瞧著眼前的自己微微蹙眉。她上前一步,他便退后一步,始終不愿讓她靠近自己。 “阿珩,你這是做什么?”穆衍燃瞧他這副模樣,也有些不解,只得朝她笑笑,而后低頭尋問。 穆珩卻是一直搖頭,連眼眶渡著急得紅潤起來。只見他指著自己,壓制著自己嗓中的淚意,道:“妖怪?!?/br> 白玉嬋至今忘不掉自己那一刻的心中的慌亂。她似乎是顯出了原形,才叫這個孩子一眼便瞧出了自己的秘密。 她甚至急忙低頭查看自己的裝束,明明就還是人形。 曼陀瞧著穆珩同春歌逐漸走入眼簾,而白玉嬋卻還在失神,便連忙低聲提醒,道:“夫人……夫人……” 白玉嬋這才回過神,而后連忙將手上的簾子放下。 穆珩站在馬車邊,死死抓住春歌的裙角,始終不跟上前。這下讓兩人都十分為難。 張管事倒是動過讓春歌與穆珩同乘一輛馬車的心思,可這實在不合規(guī)矩,而且這唯一的馬車上還坐著白玉嬋。 春歌自然也是瞧出了他的為難,便笑笑道:“要不您先將側(cè)妃娘娘接過去,奴婢帶著小王爺在客棧等候王爺,隨后就到?!?/br> 張管事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但是轉(zhuǎn)頭對身側(cè)的幾個士兵道:“你們幾個就留在客棧,保護廣陵王府的小王爺?!?/br> 此話一出,春歌懷中的小白不禁睜開了眼睛,慵懶地打量了面前的老者一眼。眼前的人雖然面相和藹,可這聲音倒是有著說不清的霸氣。 他收起方才那個和藹的微笑,倒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光是瞧著便就讓人心生寒意。這還只是威武大統(tǒng)領(lǐng)身邊的人,若是他本尊,又會是個什么模樣? “有勞張管事了。”春歌見狀,連忙行禮,禮數(shù)周到。 白玉嬋在馬車中也能聽得清楚,放在膝上的雙手頓時捏成了拳頭。這是做什么?都已經(jīng)愿意從樓上下來,卻還是不愿意同她共乘一輛馬車? 很快,窗口便傳來張管事的聲音,他道:“側(cè)妃娘娘,小王爺執(zhí)意要等王爺同行。那此番您便一人前行吧。” 白玉嬋氣急,不假思索地撩起簾子走了出來。曼陀見狀,連忙上前扶她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她走下馬車后,才忽然發(fā)覺自己此番動作確實是欠妥了,又連忙用帕子捂住口鼻,咳嗽兩聲,虛弱道:“本王妃一人前去算作什么?若是阿珩執(zhí)意等著王爺一起,本王妃這個做嫂嫂的自然是要一同的?!?/br> 張管事只是愣了片刻,而后神色如常,道:“既然側(cè)妃娘娘發(fā)話,那便就如此安排吧?!?/br> 白玉嬋只是點了點頭,而后在曼陀的攙扶下又走進了客棧。 剩下的人便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