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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眾位夫人一看有火.藥味, 不由精神起來,脊背坐直一些,暗搓搓豎起耳朵。 “時辰不早, 宴席快開始了, 沒得讓皇上等各位, 走吧?!比顚幤鹕矸鲋⒛镫x開。 眾人無端從這話里聽出一絲嘲諷,視線若有似無落在明鈴身上,只見她笑得越發(fā)明媚:“夫人說的是。” 哇哦, 是個狠角色。 太妃不出席,女眷中確屬阮寧地位最高。 眾人忙跟在她身后。 阮寧能聽見她人竊竊私語,甚至就連明鈴氣得喘氣聲重了些都傳進(jìn)了她的耳朵。 她有些無聊, 想回家去研究秘籍。 都不用仔細(xì)想,她都可以預(yù)料到這個明鈴一會要干什么。 她對這種水平的武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已經(jīng)有幾位夫人被明鈴籠絡(luò), 這會圍著她夸夸夸,什么武功極高,臉蛋絕美。 阮寧搖搖頭, 這位不會是被人夸多了, 夸得自己都信了吧? 有可能。 她掃了一眼, 明鈴臉上顯然對自己的武功是極自信的。 阮夫人翻了個白眼,暗搓搓搓手:“待會她定要挑釁, 找你比試, 給老娘狠狠揍她一頓?!?/br> 阮寧眼睛眨了眨:“好啊?!?/br> 說實話, 她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不虞。 尤其覬覦的還是謝九玄。 覬覦什么都可以, 唯獨謝九玄不行。 女眷們跟著阮寧依次落座, 沒多久, 皇帝并謝九玄幾位大臣便到了。 謝九玄今日難得穿了白衣以外顏色, 更襯得豐神俊秀,恍如仙人,眾人不由偷偷多看幾眼。 行禮過后,東平國大皇子帶著明鈴上前獻(xiàn)禮。 眾人又露出驚艷神色,明鈴公主美貌果真不同凡響。 謝九玄落座,阮寧深深看了他一眼。 謝九玄斟了茶放到她手邊,又剝了一個桔子給她:“皇帝說有人惹麻煩?” 阮寧習(xí)慣了,端起茶喝了一口。 不知什么時候,他們相處起來便是如此自然,像是早已一起生活許久的老夫老妻。 她不知道謝九玄溫水煮青蛙,一點一滴滲透到她每日習(xí)慣之中,這種滲透太細(xì)微,她絲毫沒有發(fā)覺。 就像桑蠶吐絲,待到發(fā)覺時已經(jīng)困在繭中了。 謝九玄以每一處細(xì)微的愛和體貼,要牢牢將她困在自己織造的蠶繭之中。 如果沒有得到過,他可能會痛苦一些時候;但是已經(jīng)體會過那種溫暖和滿足,他就要抓著緊緊不放。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任何企圖傷害阮寧的,他都不會放過。 那個膽敢放肆的吳玲玲,注定涼涼了。 阮寧跟謝九玄一起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機(jī)會不多,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他們私下里怎樣相處。 想象中,也無非同許多其他夫妻一般,相敬如賓便是最好的了。 而且,寧國公身份那樣高貴,他那樣的人,實在讓人難以想象怎么可能愿意為一個女人彎下腰。 然而,現(xiàn)實驚得他們嘴巴差點合不上。 寧國公替阮寧斟茶,替她剝桔子,替她布菜,他什么都替她做了,那么自然,像是早已做過千百次。 阮寧不時抬頭看她,仍是那股淡淡的表情,話卻多了許多,她絲毫沒察覺謝九玄這樣有何不對,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 習(xí)慣了謝九玄將她捧在手心,事事以她為先。 那可是謝九玄??! 哪怕?lián)Q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女人們也不會這樣難受。 怎么說呢,謝九玄眼睛里的縱容和寵愛如此直白,就差說出來他眼中只有阮寧這句話。 不少夫人看了看自家夫君,鼻子里突然有些酸酸的。 都是女人,誰沒有幻想過這樣一幕。 可現(xiàn)實都是殘忍的。 阮寧怎么就那么好命。 她幸福到,她們除了羨慕和心酸,竟然連嫉妒都心有余力不足。 一時間,大殿里除了東平皇子和明鈴公主獻(xiàn)禮的聲音,氣氛莫名沉了許多。 夫人們視線舍不得從阮寧那里收回來。 那樣的氛圍,真是讓人向往。 也有那夫妻恩愛的,不由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明鈴在東平時,便聽聞大梁寧國公之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寧國公夫人亦是美貌傾城,明鈴不由心生慚愧?!?/br> 小皇帝警惕地望著她。 明鈴莞爾一笑:“聽聞寧國公夫人出身將軍府,想必夫人武功非同凡響,不知明鈴可否請教一二?” 小皇帝心里大罵,偏偏臉上絲毫不能露出來。 他真是討厭極了這個滿眼算計的女人。 明鈴又笑了一聲,聲音如同鈴鐺碰撞,她看向謝九玄和阮寧那一桌:“夫人可否賞臉,教教明鈴?” 她將自己放到極低,將阮寧捧得極高。 阮寧若是丟臉,將是幾倍的丟人。 正所謂站得高,摔得慘。 心機(jī)可夠深的。 阮寧面無表情吃完最后一口桔子,沒有看明鈴,定定看著謝九玄。 目光堪稱可怕。 謝九玄扶額,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若是不高興,打殘了打廢了都有我收拾?!?/br> 阮寧想了想,覺得不劃算。 謝九玄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淡淡道:“就是個讓你活動活動筋骨的小玩意兒,東平未必將她放在心上。不然,怎么會送來大梁?” 阮寧:“我不喜歡?!?/br> 謝九玄察覺她眉間不虞,眼睛里愉悅閃過:“唔,不喜歡那便揍她一頓出氣。我就是看你整日悶在府中,這不,送上門給你當(dāng)沙包的,夫人勉為其難練練手?不會再有下次了?!?/br> 阮寧哼了一聲,不相信。 謝九玄想什么,她大概知道。雖然明白,但是她有時候發(fā)愁。以前她怎么沒看出來這人如此小孩心性,占有欲又強(qiáng)。 “下不為例。”她警告。 “唔,下不為例?!敝x九玄真誠道。 阮寧心里將信將疑。 眾人都在等她,想知道她會如何應(yīng)對。 那些了解她武功的,諸如梁司南和梁茹兒,這會暗搓搓期待阮寧揍人,別提多興奮了。 不了解她的,總體還是擔(dān)憂的多。畢竟阮寧若是輸了,輸?shù)目墒谴罅旱哪槨?/br> 可看見謝九玄臉上那絲愉悅,大家心里咯噔一下,寧國公怎么回事?媳婦都要挨揍了,他還笑得出來?莫非早已移情別戀? 可看他眼睛看著阮寧的樣子,不像啊。 搞不懂。 所有人心里都有疑問。 東平這位公主的武功,從她微服逼退一伙打劫強(qiáng)盜之后便迅速流傳開來。 傳成什么樣的都有。 總之一句話,高手,非常厲害。 阮寧會武他們是知道的,可她的武功真的可以贏么? “公主客氣了,武者切磋乃常事,不切磋武功何以精進(jìn)?公主請?!比顚庯w身落在明鈴面前,身影干凈利落,相當(dāng)漂亮。 謝九玄目光在阮寧身上,看出她眼睛里淡淡不高興,嘴角不由揚(yáng)了揚(yáng)。 她討厭東平公主,她吃醋了。 高興之余他只想跟阮寧回家。 不由淡淡地想,不如將這礙眼的公主拉下去算了。 可看阮寧明顯準(zhǔn)備收拾人,他便有些遺憾地熄了心思。 罷了,晚一些才能回去抱媳婦。 明鈴心里稍稍訝異,從方才輕功看出阮寧武功不弱。 不過么,碰上她算她倒霉。 今日,她定要將阮寧打得爬不起來,讓她再也當(dāng)不了寧國公夫人。 她心里一狠:比武之時出現(xiàn)意外,不是常有之事么? 阮寧察覺她身上殺意,眼睛不由冷了冷。 明鈴心里按捺不住的興奮,仿佛看見將阮寧踩在腳下,寧國公夫人的位子在向她招手。 她明媚的臉因激動而泛紅,越發(fā)嬌艷。 眾人屏息凝神,來了! 只見那明鈴一陣風(fēng)般沖了上去,殺氣騰騰,墨發(fā)如刀,鈴鐺發(fā)出鐺啷啷的聲音,聽得人頭腦發(fā)暈,使勁睜了睜眼睛才定下神來,眾人心里不由一驚,這鈴鐺可惑神! 糟糕! 阮寧淡淡站在那里,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 大家為她提了口氣,她的武器呢! 袖子好歹甩一甩啊,別站著不動啊,要挨打的! 好些人不知為何心里瘋狂替她捏汗,只差站上去替她了! 你倒是動一動?。?/br> 明鈴已經(jīng)到她身前,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阮寧這才不緊不慢抬起手。 大家心里不忍,完犢子,阮寧要挨揍,要不要閉眼睛,不忍心看。 沒想到她這樣弱,一定是太弱了,來不及出手。唉! 明鈴也相當(dāng)自得,覺得自己速度過快,一定嚇到阮寧,她連動都忘了動了。 她不禁更加看不起這個女人,空有一副美貌又怎樣,論武功,還差得遠(yuǎn)。 她心中快慰,眼睛里暗含殺氣,手閃電般向阮寧伸去! 謝九玄眼睛瞇了瞇,身上霎時冷了下去,周圍眾人瑟瑟發(fā)抖。 阮寧么,她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明鈴已經(jīng)送上門來。 她嘆了口氣,伸手輕輕點了點她手腕。 大殿中央,明鈴頓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驚天地泣鬼神,嚇得眾人打了個哆嗦。 他們滿臉懵逼,面面相覷。 他們方才眨眼了? 還是集體失憶? 為什么覺得記憶缺失了一段? 這尼瑪不對吧? 他們的記憶停留在明鈴揍人前夕啊,沒看見阮寧動啊,明鈴怎么自己先嚎上了? 還有沒有明白人了,說說什么情況??? “承讓?!比顚幍瓛吡搜勖麾?,下去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很神秘了。 大家咽了口口水。 臥槽,這是,高手?? 明鈴動靜搞得大,聲勢嚇人,原來是紙糊的老虎,阮寧才是真狠人啊。 蒼天。 “來人,將明鈴公主扶下去治傷。”小皇帝壓著嘴角道。 東平國大皇子剛想開口,又被謝九玄堵了回來:“比武之時受點傷在所難免,只能怪夫人武功太高,大梁一定派最好的太醫(yī)替公主療傷,皇子想必?fù)?dān)心公主,今日宴會便到此為止。” 司馬徽眼角抽了抽。 若說寧國公沒有炫耀夫人武功高的意思,他名字倒過來寫。 阮寧:“公主沖得太急,撞在我手上了。” 她有些惋惜,連歉意都沒有,就是在訴說事實。 東平皇子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險些氣死。 眾人臉上抽筋,差點控制不住表情。夫人你也太囂張了,好歹要注意表情,帶一點抱歉。 你特么竟然有些惋惜! 惋惜什么?沒有上手打嗎? 謝九玄早早散了宴會,與阮寧上了馬車,眉眼溫和愉悅,嘴角揚(yáng)起來:“夫人可是吃醋了?” 阮寧盤膝打坐,老僧入定:“無?!?/br> 謝九玄將她抱過來,挪到自己膝間,蹭了蹭她的頭發(fā):“我很高興?!?/br> 阮寧眉頭跳動:“謝九玄?!?/br> 謝九玄還沉浸在喜悅中,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唇。胸膛里滿脹的喜歡,越來越喜歡,哪怕她在懷里,他都覺得不夠近。 阮寧淡淡道:“三日之內(nèi),不許靠近我三步?!?/br> “!” 謝九玄臉色一沉:“不行?!?/br> 阮寧冷哼一聲:“不行也得行。不然五日?” 謝九玄盯著她眼睛,阮寧絲毫不為所動。 他眉頭擰得快打結(jié)了,不甘心地低頭狠狠吻上她的嘴唇,直到阮寧喘不過氣來才松開。 “三日?!彼磺椴辉傅?。 阮寧理了理衣襟,走下馬車,領(lǐng)著嬤嬤回湔雪堂了。 管家躊躇:“主子?”往常不是跟得很緊,怎么站著不動啦?又出了什么事? 謝九玄渾身氣息冷得恨,甚是凍人。 他一甩袖子:“將兵部官員召來,商討東平之事?!?/br> 管家望了望圓圓的月亮,作孽喲。 謝九玄走出兩步又停下,黑著臉道:“上一道折子,將京兆府尹的罪證遞上去?!?/br> 管家:又是幾家涼涼幾家愁啊。 到底誰又挑撥他們主子和夫人的感情啦?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么? 這大半夜的,汴梁的官可真是太不好當(dāng)了。 簡直不是人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