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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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呼吸逐漸開始變得沉重,眼前繚亂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難以應(yīng)對,十八羅漢以一種邪乎的佛門陣法圍著她轉(zhuǎn),甩起的袈裟仿佛某種障眼法,穩(wěn)如銅鐘的變幻著腳步,向他逼近。 他們拿著銅杵,相互配合著,如鐵索般把她困在中央。出家人不能使用利刃,可銅杵并未有分毫遲鈍,羅漢的力氣奇大無比,銅杵尖銳的邊緣刮過處,便是一道鋒利的血口子。朗寅釋討教了兩回,便不得不小心提防。 她知道,自己絕不能被這陣法困死,持續(xù)的消耗,無疑是自尋死路。她必須得保存精力。羅漢們似乎知道她的意圖,輪流進(jìn)攻不給她絲毫喘息時間。朗寅釋曾讓他們吃過大虧,他們有所忌憚,想憑借最少的力氣,將她困住。 若是這些羅漢一對一跟她打,三個都不是她一人的對手,可如今這些羅漢六人一組,分成三組輪流進(jìn)攻,三面夾擊,只讓她顧頭不顧尾,處處受敵,光防守就用盡了所有注意力,不禁心煩意亂起來。越是心煩,越是不得脫身,如此消耗下去,便是絕境。 朗寅釋覺察到自己因些許煩躁而氣息不穩(wěn),她深深吸一口氣,周身頓時揚(yáng)起白色的真氣壁壘,氣流如利劍射出,將羅漢們擊退三米開遠(yuǎn)。 避開羅漢并非求得擺脫,而是為了換來了思索的時間,朗寅釋沉心定氣,略一思考,雙目緊閉,憑著靈敏的五感感受著羅漢們靠近的步伐。 有了!朗寅釋睜開眼睛,注視著羅漢們的步伐,找準(zhǔn)了其中的規(guī)律。 每六個人當(dāng)中分別有著不同的站位,必定有人力量強(qiáng),有人力量弱。若是拿自己的力量與最強(qiáng)的人相抗衡,難免會受到其他人的夾擊。同理,若是針對那力量弱的人下手,才有可能率先突破陣法,化轉(zhuǎn)劣勢。 朗寅釋調(diào)動起十足的力氣,做好了背水一戰(zhàn)的準(zhǔn)備。她邁開步子,雙目精光四射,如閃電般風(fēng)馳電掣的高速移動起來,暗念“詭影迷蹤步”的口訣,貼著羅漢們的身前飛速移動,行蹤捉摸不定。 在這狹小的范圍內(nèi),她揮起長劍,密密麻麻的鋪開,每次循環(huán)十二步,便向那相同的幾人搏殺而去。她心意已決,劍招狠厲,不留余地。 如此三圈下來,羅漢大陣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松動。 朗寅釋立在中間,受了一些傷,手臂與肩膀在不經(jīng)意間就開了花,銅杵刮過她的肩頭,尖銳的刺破她的皮rou,溫?zé)岬难獨(dú)獍殡S著痛感傳來。可是由于太過專注,她幾乎沒有察覺到那隱隱的鈍痛。 “是時候了!”朗寅釋心中默數(shù)三下,手頭真氣匯聚成銀藍(lán)色的光暈,她揮劍灑出一道氣芒,大喝道:“破!” 瞬時,三個羅漢被逼出了陣法,踉蹌向后倒去,胸前鮮血噴涌,只覺渾身力氣頓消,未待說上一句便軟軟倒下。朗寅釋的速度太快,等羅漢們察覺出異樣,已然太晚。 陣法一破,其他人便再也不足為懼,朗寅釋冷喝道,“散兵游勇,膽敢妄為!” 她奮力躍出,劈手奪過一柄銅杵,神龍擺首,掃開兩人,右手持劍貫穿一名羅漢胸膛,反手則把銅杵揮舞起來,如長矛般投射而去,帶著氣芒的銅杵如同長了眼睛似的,追著兩名羅漢而去,將其一并擊退。下一秒朗寅釋松開手中武器,一個就地翻身,避開人群。雙手如勾,如虎嘯龍騰,緊緊鎖上一人的脖頸,雙臂中積蓄已久的內(nèi)力宛如千斤墜下,“啊——”,那羅漢慘叫一聲,歪倒下去。朗寅釋一掌將他推出去,迎面撞上其余的羅漢。 眨眼間,羅漢們便七倒八歪,見朗寅釋已然旋身上前,手中再次拎起了劍,羅漢們一個個面露驚色,向后退去。 “受死吧!”朗寅釋怒道,想起鳳棲閣慘遭不測,蘭溢澤尸骨未寒,眼前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了鮮血!這些人正是天朗混沌不安的原因之一,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她再無任何同情,銀藍(lán)色的氣芒從四周流散過來,縈繞在她的周身,云層仿佛受了她的號召般,從四面涌來,林間的溫度一時驟降至冰點(diǎn),冷冽的風(fēng)從樹木間吹起。 朗寅釋的瞳孔中浮現(xiàn)銀光閃爍,浩蕩猛烈的真氣瘋狂侵蝕著眼前的一切,令她的衣衫在狂風(fēng)中飄蕩,沙塵大得令人睜不開眼,“——雪暗凋旗!” 劈山裂谷般的力量席卷而來,雷霆陣陣,從云層里呼嘯而下,炸開一道又一道的深坑,數(shù)道雷電劈倒了林子里搖擺的樹叢,朗寅釋拿著一把宛如被賦予了神力一般的銀劍,沖了過去。高高舉起的劍刃令人膽寒,她迎風(fēng)一指,大殺四方。只見彎月般的氣芒掠過,羅漢們宛如攔腰被狂風(fēng)吹散的蘆葦,在風(fēng)中暴裂了身形,跌落在四面八方。 正此時,一道聲音如銅鐘傳來,穿透了朗寅釋周身的屏障,震得朗寅釋太陽xue突突直跳。 慧能從人群后出現(xiàn),魁梧的身形直逼朗寅釋面前,森然冷冽的氣息,直入骨髓,見他來勢洶洶,朗寅釋連連退后,避開他的鋒芒,詭影迷蹤步打了好幾個盤旋,這才險險避開了慧能的法杖。 “朗寅釋,你還想殺光我的羅漢不成?”慧能怒火中燒,臉色慘白,嚇人得緊。 “好一個詭影迷蹤步,可惜你還沒有用到位!”慧能冷笑,抬手變掌為拳,只見那拳頭竟然氣流騰騰,溢出金色的氣浪,朗寅釋只覺被什么東西一勾,差點(diǎn)站不穩(wěn)腳步。強(qiáng)烈的氣壓朝著她襲來,如碾壓萬物一般,要將她釘在原地,撕碎殆盡?;勰芤詷O慢的速度,將這一拳慢慢打出,每推進(jìn)一分,朗寅釋便更覺呼吸困難。 她掙扎不得,被巨大的力量,一步步壓彎了腰,膝蓋一軟,跪倒在地,動彈不得。她用了大半力氣,內(nèi)力正是不濟(jì)。只覺背上仿佛背著那傳說中的五行山,稍有不慎,就要落入萬劫不復(fù)。那力量持續(xù)襲來,壓迫著她胸口氣血翻涌,朗寅釋“噗”得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被壓碎了。 骨頭因顫抖而發(fā)出“咔咔”的聲響,停止流血的傷口又溢出鮮血來,腳下的黃土都逐漸下陷。 “啊——”朗寅釋痛苦的吼了一聲,強(qiáng)行催動最后的一點(diǎn)內(nèi)力,抵抗這外在強(qiáng)勢的力量,維持著身體內(nèi)外的平衡。一時間,她調(diào)動起銀藍(lán)色氣流,與慧能的金色真氣相互抗衡,金色氣流如鳳凰火勾,渴望吞噬一切,銀色氣流如振翅雄鷹,激昂前行,朗寅釋向上一點(diǎn)點(diǎn)站起來,撬開慧能的強(qiáng)壓,扛到一個時候,她振臂一推,一個側(cè)身躲了出去,只聽身后“咔嚓”一聲,那粗壯有兩人寬的大樹,竟然從上到下劈裂開來,緩緩向后倒去,“轟”!升騰的塵土,令人忍不住連連咳嗽。 “不錯,年紀(jì)輕輕便能有如此武功,實在難得一見?!被勰芤娝踩粺o恙,不禁有些意外,這招“千重山”用了他五成的功力,世上能承受得人,不會超過十個,想不到朗寅釋愣是生生抗住了。 慧能不禁有了兩分惜才之心。“你若肯繼承我的衣缽,老衲倒也可以考慮饒你不死。”想起自己年事已高,羅漢們又被朗寅釋盡數(shù)毀滅,慧能不由說道。 “嘁”,朗寅釋從塵土里爬起來,渾身骨頭像要裂開般生疼,她無法站穩(wěn),只能半靠在倒了的樹干上,俊臉上沾了灰塵,倒也有幾分落魄的瀟灑意味。 “繼承殺人越貨之人的衣缽,本王還不如死了算了。”朗寅釋咧嘴,擦了擦嘴角的血,她輕蔑的一笑。雖然肺腑受損,氣力頓失,可人反倒是越發(fā)淡然。 慧能聞言變色,眼中溫度瞬間化為烏有,“想死還不容易?老衲這就送你上西天!”他轉(zhuǎn)眼就到了朗寅釋面前,抬手向朗寅釋頭頂劈去,朗寅釋瞅準(zhǔn)時機(jī)就地一滾,險險避開一擊,憑著最后一點(diǎn)力氣,向林子里躲去。只是還沒跑開幾步,只覺一陣冰冷的氣息,鎖住了她的喉嚨。 “想跑?”慧能陰森如閻王的臉出現(xiàn)在她身后,伴隨著這句話便是一陣劇痛傳來,肩胛骨已然被狠狠捏碎,朗寅釋疼得冷汗直下,咬住了自己顫抖的牙關(guān),沒有發(fā)出聲音?!暗故菈K硬骨頭,老衲打斷你的腿,看你往哪兒逃!”慧能發(fā)了狠,抬手一甩,將朗寅釋筆直砸向?qū)γ娴拇髽?,朗寅釋來不及反?yīng),硬生生撞上樹干落下,只覺五臟具碎,鮮血從喉頭直涌,趴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來。 慧能緩步走了過去,“可惜你這身骨架,先天太弱了些,不然,練個二十年,倒也可能讓老衲刮目相看?!被勰芰嗥鹄室專拖裉崞鹨恢蝗跣〉膭游??!翱上?,你沒這個機(jī)會了?!?/br> 他一腳踩上朗寅釋的膝蓋,看似輕巧,卻正卡在了關(guān)節(jié)上,讓朗寅釋臉色漲得通紅,疼得面目扭曲。 “你不是挺能跑嗎?怎么不跑了?”慧能森然的面皮上,帶著鄙夷的冷笑,又加重了些力氣,試圖硬生生踩斷朗寅釋的膝蓋?!澳愕故亲屛页粤瞬簧倏囝^,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老衲難咽這口氣!”朗寅釋疼得笑出聲來,忍著痛苦擠出一句,“哈哈!可惜不管在哪兒,你都只是條……供人使喚的喪家犬……憑你……也配教訓(xùn)本王?”她現(xiàn)在只是慶幸,當(dāng)初墨子幽沒有落在慧能手中,若是這些苦頭,讓墨子幽也盡嘗一遍,那樣她又如何能舍得? “死到臨頭,還嘴硬!”慧能起了殺心,他捏緊她的脖子,將朗寅釋高高吊起,朗寅釋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成了紫紅色,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嬌俏的身影穿過,撞開了慧能。 “王爺小心!”那人抬手一把藥粉撒了過去,慧能猝不及防受了襲擊,袈裟一裹退開了三丈遠(yuǎn)。湛凝上前扶起了朗寅釋,冷艷的臉龐凝重非常,“快走,王爺!快走!” 朗寅釋撐起幾近麻木的腿,跟著她踉踉蹌蹌的向著林子里跑去。 “我用了三倍劑量的‘蝕骨散’,但只能拖住他一小會兒?!闭磕颐Φ南蚶室尳忉尩溃瑥闹l密布的雜亂樹叢穿過,她攙著朗寅釋跌跌撞撞的前進(jìn)?!巴鯛敚芯湓?,湛凝不得不跟您說?!崩室寜阂种鴼庋v的胸口,努力抬起了頭。 湛凝面容冷清,正看著她的眼中飽含濃烈的情愫,一雙美目淚水漣漣?!罢磕龔奈聪脒^要背叛王爺,我無法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辯解,但是王爺,您救了我一命,湛凝發(fā)過誓,無論如何都要還了您這個恩情!” “湛凝只請求,王爺不要忘了湛凝,就好!”她說著,來不及擦拭淚水,抬手將朗寅釋向前一推,自己掉頭迎向了來時的方向。 “王爺快走,洛大人和陳管家就在前邊,公主還在等著您,天朗也離不開您,您一定不能有事?。】熳撸。 ?/br> 朗寅釋想攔住她,經(jīng)不住急氣交加,說不上話來,倒是一張嘴,便噴出一口血來。頭腦發(fā)沉,眼前發(fā)暗,她原地晃了晃,倒了下去。 ※※※※※※※※※※※※※※※※※※※※ 從上個月起,作者君就開始忙畢業(yè)論文,可能要持續(xù)到十二月份。剛好更文處于倦怠期,容易帶入負(fù)面情緒,所以特意延更了一陣。最近稍微空閑,狀態(tài)還行,會繼續(xù)更新的。 這章還有些小毛病,回頭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