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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病弱白月光(快穿)在線閱讀 - 第172頁

第172頁

    才學(xué)天賦這種東西,因人而異,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有多少年紀(jì)輕輕的才子,一蹶不振,沉寂一世。又有多少人,努力奮上,大器晚成。

    全憑個人緣法。

    這便是選出的前五甲。兩日后,殿上帝王手持名次表,微微一嘆。

    河中吳光中,徐州薛采,楚州杜文瀚,柳州蕭靈隱,齊洲趙天朗。

    依舊是南地士人較少,北地士人較多。

    諸生試卷可呈上來。永平帝輕輕道。

    左右近侍彎腰低頭呈上眷錄試卷。

    帝王細(xì)細(xì)看了首張的,微微點頭,文采上佳,御詩確實寫的很是不錯。

    翻了幾頁,細(xì)細(xì)看來,便覺頭微微一刺痛,身形恍惚了幾分,便放下試卷,撫著頭道:算了,便念吧。

    近侍手持試卷,聲音悅耳,頗帶情致。

    待念到一論開頭,氣若如虹,肆意汪洋,御座上的帝王穩(wěn)了穩(wěn)身子,細(xì)細(xì)聽了起來。

    念畢后,帝王問道:此乃何人之論

    乃柳州蕭靈隱之作。

    帝王起身,踱步,轉(zhuǎn)身又道:且將試卷呈上。

    坐下,觀卷,久之,復(fù)又問道:此乃二甲第一嗎

    陛下,名次皆是林制浩和天章閣錢待制所詳定。

    此卷應(yīng)為前三帝王頓首,又問道:你可知此士子的來歷

    據(jù)說是川蜀之地徐道遠(yuǎn)之徒,年十九,父母皆亡。

    徐道遠(yuǎn),我記得當(dāng)初是范純唯一監(jiān)考的那年,被錄為二甲第一。呵,他的弟子,還真是年輕。對了,他父母為何而逝

    內(nèi)侍聲音壓得更低了幾分,身子也顫了顫。

    據(jù)說靈州暴亂時,其母隨同父上任,遂失父母。

    靈州之亂帝王低了低身子,有些萎縮起來,身影也模糊了幾分。

    可真是年輕,不過,才學(xué)確實驚人。片刻后,嘆氣道。

    宴兒,也過了加冠之年了。這宮中,該是時候好好辦一場了。

    帝王回眸,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呀。

    一轉(zhuǎn)眼,便又是三年過去了。范相,徐道遠(yuǎn),于真,溫如成,當(dāng)年的舊人又還剩下幾分

    恐怕再過幾年,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靈州,靈州,哪里還有什么靈州,早已是他人之國土。

    柳州蕭靈隱!御案前的于真微微皺眉,望著卷子,念道。

    柳州蕭靈隱!卜人立于案臺西面,復(fù)出聲道。

    柳州蕭靈隱!階下衛(wèi)士,凡六七人皆齊其聲,傳名而呼之。

    廷下的眾士子中,尚無一人出列,蕭靈隱一愣,又聽著衛(wèi)士們喊了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出列。

    回答了籍貫和父名后,隨從衛(wèi)士,進(jìn)入廷下,按照甲第入列站立。

    傳臚,又稱繞殿雷。

    聽著唱名賜第之聲,看著自己身邊本無一人,慢慢站滿,心突然就靜了下來。

    殿試第一,可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這便是那老鬼的實力嗎

    銘章,我可真是可悲。

    我必須依賴他,因為我不會的還是太多太多了。

    手拿綠羅公服,淡黃絹衫,外加一條淡黃絹帶,蕭靈隱笑了笑,并未像其他人那般立刻將身上的白底瀾衫脫去,換上綠袍。

    對面一人,和他一樣,也是拿著公服,面容肅然,絲毫不帶笑意。

    蕭靈隱卻隱隱記起這人是誰,殿試二甲第一。

    杜文瀚,可真是個好名字。

    眼前一花,腳步虛虛,無數(shù)畫面從眼前穿過。

    當(dāng)年書店相識,一見生緣,互為交好。

    出京為官時,折柳相送,外放時寄信勸慰,回朝后不喜其舉動,相見生厭,怒而辭官歸隱,臨死前更是遺詩痛罵。

    這便是他曾經(jīng)的好友杜青郎!

    靜立片刻后,蕭靈隱嘴角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凈,只殘存了幾分苦澀。

    為何,又為何給這樣的記憶去讓我看。

    老鬼,你便是見不得我歡喜片刻,是嗎

    不是憑借自己得來的名次,本就讓人可悲可嘆了。

    蕭子瑜在一旁默默鄙視,傻小子,你還有的學(xué)呢哼!瞎想些什么,我寫的可就是你寫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依舊不愿意承認(rèn)嗎

    至于這份記憶,我給你,是想讓你明白你走的這條路,不可能所有人都會支持你,你愛的人,也許并不能在一起,你依舊不懂嗎

    那人所思所想,蕭子瑜忖度后,依舊有幾分黯淡。

    蕭靈隱,我告訴你。

    蕭靈隱停步,腦中那人言論斬釘截鐵,毫無顧忌,帶著一種執(zhí)著,肯定,讓他心上一驚。

    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也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我只知道,我想要得到的,我一定會拿到手

    殿外,周圍人多是雇好馬車,而正門處,幾人牽著三匹白馬仍在等待。

    狀元郎,可以上馬了。一侯著的衛(wèi)士牽著馬道。

    蕭兄,上吧!沈飛笑道,推了一把蕭靈隱。

    瓊林宴,還在等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