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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纏綿悱惻,巫婉柔聞之欣喜,看著他漸漸朝自己走近,男人高大的身影將月光擋住,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正要伸手去扯他寬袖,謝長寧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支漂亮的簪子。 這是今早你讓我?guī)湍阗I來的。謝長寧坐在榻沿上,語氣極為溫柔,與往常無異。 巫婉柔的掌控欲極強,一些明明可以讓下人去買的東西,她都喜歡讓謝長寧親自去,謝長寧被子蠱所控,也一直樂此不疲。 極為精致的玉簪被男人小心托在掌心,巫婉柔就要伸手去接,卻只見碧光一閃,咽喉頓時一陣劇痛,滾熱的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繡榻,借著月光,她清楚地看到男人臉上的兇戾與痛惡! 你巫婉柔睜大漂亮的眸子,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謝長寧學過武,玉簪很輕易地穿透女人纖弱的脖頸,他拔出來再戳進去,反反復復,鮮血噴濺他滿臉,他卻絲毫無感,直到巫婉柔身體變得冰涼。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謝長寧握著玉簪的手都僵硬,他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形容可怖的尸體,他心里極為平靜,并且一點掩藏的意思都沒有。 枯坐一夜之后,他全身是血地走出臥房,行尸走rou般去書房取了劍,又去馬廄拽出一匹馬,在府中眾仆驚恐的注視下,沖出謝府大門,直奔城外墳地。 巫婉柔的死自然被官府知曉,衙差去城外緝捕謝長寧的時候,卻發(fā)現謝長寧已經自刎在發(fā)妻墓前。 他的確是個懦夫,他不敢面對巫婉柔所出之子,更不敢面對謝厭,也無法跨過內心那道坎,便只能以死謝罪。 皇帝知道蠱蟲危害之后,對苗疆生出幾分戒備的心思,而且苗疆族長之女用蠱蟲控制朝廷要員,致其后悔自責而亡,皇帝痛惜不已,對苗疆更沒什么好印象。 太后身體日漸煥發(fā)生機,皇帝瞧在眼中,對謝厭的醫(yī)術更加贊賞,謝厭神醫(yī)之名也因此廣傳天下,縛天樓再也無人敢欺。 皇帝甚至覺得謝厭的一身醫(yī)術不能浪費,竟將縛天樓當成培養(yǎng)名醫(yī)之所,謝厭成為朝廷冊封的掌院。當然,皇帝不會插手縛天樓之事,對縛天樓,謝厭擁有絕對的權威。 十年間,縛天樓聲勢逐漸浩大,江湖名門基本都與其結交,其在江湖上的地位儼然已經變得超然。 很多人都以進入縛天樓為榮。 當然,縛天樓招收學生,天賦、品性二者不可或缺,從縛天樓出師之人一般都會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 與縛天樓受人景仰不同,江湖上有一股勢力異軍突起,名曰九荒殿,卻并不受人歡迎,因為這股勢力行的是暗殺之事,只要出得起價錢,就可以雇傭殺手。 但殺手接單之前會將雇主與目標之事查清楚,倘若不符合正常的報仇標準,殺手便會退單。一開始,江湖人對這個所謂的九荒殿并不在意,可隨著時間流逝,眾人發(fā)現,九荒殿的殺手出手,從來沒有過失誤。不僅如此,九荒殿殺手行蹤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甚至連九荒殿駐扎在哪里都不清楚,只聽說過這個名頭。 不過九荒殿的業(yè)務不僅僅包括□□,還有出賣情報。也不知九荒殿哪來的神通,不論是什么情報,都能弄到手。當然,這些業(yè)務只針對江湖人、江湖事。 也因此,朝廷對這個殺手情報組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縛天樓內,香爐裊裊,錦繡如煙。秦九霄橫躺在軟榻上,腦袋枕在謝厭腿上,含笑的目光落在謝厭殷紅微腫的唇瓣上,低聲道:師尊,你真好。 他這具身體是真的不爭氣,讓他足足過了十年才將師尊吞下去。 謝厭撫著他鋪陳開來的墨發(fā),聲音低柔,你如今年紀依舊尚輕,這種事情還需少做,待二十歲之后方 少年模樣的秦九霄翻了個身,陡然摟住謝厭的腰肢,將臉貼在他的腹部,軟聲哀求:師尊,您又不是不知,我與普通人不同,我雖然年紀小,但不比成年人差,師尊,我實在太想你了。 謝厭在心里嘆口氣,也罷,人生不過百年,他與秦九霄已經錯過許多年,便依他這一次。 十年,足以讓一個風流跳脫的少年成長為穩(wěn)重的青年。鳴劍山莊的少莊主如今二十來歲,品貌端方,聲名遠播,接管鳴劍山莊之后,鳴劍山莊勢力更加龐大。 業(yè)已立,家未成,柯老莊主簡直愁白了頭,可柯少揚一直都不愿意成婚,直到他對一位姑娘一見鐘情。 相處之后,兩人情愫漸生,加上家世相當,雙方長輩也極為滿意,婚事就這么定下。 收到鳴劍山莊的請柬,謝厭還愣了片刻。這些年,他很少出現在人前,就連柯少揚和陸謹都沒見過他幾面,他竟不知柯少揚要舉行婚禮了。 至成親之日,鳴劍山莊高朋滿座,柯少揚穿著朱紅喜服,湊到一臉冷肅的陸謹面前,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阿厭會不會來,我有好久都沒見過他了。 陸謹眉間微動,依舊未說一言,目光卻一直落在山莊大門處。 與他相識這么多年,柯少揚也算猜出他的心思,他拍拍陸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陸謹,陸伯伯就你一個兒子,陸家堡總得有人繼承吧 他話說得比較委婉,陸謹聽明白了,卻還是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