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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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睡褲和布洛芬送到了房間里,彭非善看著那個像是成人紙尿布一般的東西,回憶著剛剛從手機上看到的女性經(jīng)期流血的量,然后把安睡褲送到浴室里剛剛洗干凈的任唯手里。 任唯用浴巾吸走了身上的水分,卻看到了上面的血痕,她瞟了眼還在緊緊盯著她的的彭非善,他的臉上似乎有種焦躁的感覺。任唯覺得被逗樂的同時,也覺得自己心里有些軟,她問了句:“你還要看著我穿嗎?” “還會痛?”彭非善用紋絲不動的姿勢表達了自己盯人的想法,問出了知道還要吃布洛芬之后一直想要了解的問題。 “會的?!比挝ㄖ坏迷谒哪抗庀麓采习菜?,然后在他的協(xié)助下床上一身新的睡衣,她看著彭非善皺著眉,抬手撫平他的眉心,笑著說道,“青春期的時候留下的問題,還會有些手腳冰涼,不過我還有暖氣和藥,以及……你?!?/br> 身高的差距讓她不得不踮起腳尖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在他的配合下才能親親他的有著冷硬嚴(yán)酷的線條的唇,她整個人都要攀住了他,眼睛里都是溫柔明亮的光,“你會陪著我,不是嗎?” 應(yīng)該難受的人明明是她,她卻還反過來想要安慰他。彭非善意識到這點后,心里多了幾分憐愛,她的過去總是被她叁言兩語地掩飾著,她的痛苦在她看來似乎不值一提,沒有他的蹙眉重要,她習(xí)慣了努力地回報別人對她的善意,卻不知道對他而言,她的一切也更加重要。 任唯被他抱著走向兩人被重新鋪好的床,重新洗過被吹干的發(fā)絲柔軟絲滑得像是最好的絲綢一般拂過他的肩頭,她還在寬慰他,“醫(yī)生說慢慢調(diào)理,過兩年就會好的。其實吃了藥就不會很疼了,游泳都沒有問題哦。” 彭非善靜靜地聽著她的話,卻突兀地開口問了一句,“你想報復(fù)嗎?” 他這樣直白地問話讓任唯沒辦法再隨意敷衍,她靠在彭非善的胸口,被他用松軟的被子蓋住,才在枕著他的手臂,側(cè)臉看著他說道:“并不想了?!?/br> 彭非善理著她凌亂的頭發(fā),也看著她,這是一個令他覺得意外卻又隱隱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此的回答,他沒有開口,但是眼神已經(jīng)示意了他的專注。 “有一段時間很想。”任唯仰躺著,看著頭頂著珠光色彩的貝殼內(nèi)側(cè),“他們從來沒把我當(dāng)成一個人看待,但是后來……” 任唯回憶著這段時間以來的點點滴滴,山林間的光斑,房間里的熱度,沸騰的火鍋,夜空中的大火星,盛大瑰麗的煙花,奇幻的玫瑰花房,陽臺上的海景,還有那些不完美的畫。那些痛苦的,黑暗的,陰沉的陰霾似乎也在不知不覺散開,它們再也沒辦法阻攔她的腳步,她終于有了掙脫牢籠的機會,可以跟著白兔先生走向另一個世界。 彭非善的心跳如同他的人一般沉穩(wěn),岳峙淵渟的男人在悍匪一般的外表下卻是一顆愿意為她妥協(xié)的心。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報這份深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達到他們想要的童話結(jié)局,但是,他們的存在卻給了她莫大的勇氣,讓她終于學(xué)會試探著,去觸碰這個世界。 任唯的臉上帶著幾分釋然,她的語氣平和,不惱也不怒,“我討厭他們,我也不會原諒他們,所以我不會讓自己也成為他們。我并不想重復(fù)這樣的仇恨行為,和寬容和慈悲這樣的美好品質(zhì)并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覺得,不值得。 “我的人生不應(yīng)該圍繞他們打轉(zhuǎn),我應(yīng)該去看春花和秋葉,我應(yīng)該去聽蟬鳴和雪落,我的世界,再也不需要他們的存在。他們一直想讓我化為塵埃,但是我會一直過得很好,擁有比他們更多的東西,或許這才是最好的報復(fù)?!?/br> 彭非善聽完她的話,垂眸斂去眼中的流光,親吻著她的額頭,不可否認,有一瞬間他的確產(chǎn)生了殺意,但是她如果不想,那么就不重要了。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語氣面對她是并不罕見的溫柔,“困了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午夜時分了,彭非善已經(jīng)讓人關(guān)上了外窗的燈,拉上了臥室的遮光簾,給她構(gòu)建了一個足夠舒適的睡眠環(huán)境,任唯小小地打了個呵欠,在他暖融融的懷抱中,終于抵不過睡神的召喚,沉沉睡去。 黑暗中,彭非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她的睡顏,以前培養(yǎng)出來的夜視能力在此刻讓他看得很清楚——也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注視著她的時間太長,她的笑靨,她纖長的眼睫,她的指尖,每一處細節(jié)都被他記在了心里,能夠在大腦里清晰地描繪出。他沒說出口的是,他還是很想帶她走,令夷的狀態(tài)對于她而言始終是種危險,他到現(xiàn)在為止甚至不敢在她身邊待著超過六個小時,每隔一段時間必須要讓自己遠離她才能夠冷靜。但是……她并不愿意,令夷對于她而言,是讓她離開那個家庭的恩人,而且令夷的狀態(tài)也是因為她,所以心軟如她,即使是最簡單的知恩圖報,她也不可能離開令夷。 他不得不妥協(xié),而令夷,也必須妥協(xié)。 彭非善抱緊了在懷中沉睡的任唯,打算在離開前再與令夷好好談一次。他不可能留任何危險在任唯身邊,就算是令夷也一樣。 任唯睡得不算特別安穩(wěn),大概每個經(jīng)期的女孩子都會這樣,總覺得下體潮熱,時不時有液體流出,條件反射地擔(dān)心后漏側(cè)漏,就算穿了安睡褲也擋不住這樣的條件反射。她半夜醒了好幾次,又被彭非善撫摸著脊背慢慢睡去。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清晨醒來了才意識到彭非善也被她折騰得醒來了好幾次。 “怎么了?”彭非善早晨起來先去洗了澡,這會兒下身裹著一條浴巾,手里還拿著毛巾在擦著頭上的水珠,古銅色的肌膚上有水珠緩緩流下,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清爽的俊朗。 任唯坐在床上看著他,被清晨的男色迷住了心神,好一會兒才問他,“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不是?!迸矸巧坪啙嵉鼗卮?,“我對血腥味和動靜比較敏感?!?/br> 隨著他的走近,任唯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些疤痕,她伸手觸碰他腰間的傷疤,低聲問道:“……一直都會這么危險嗎?” 她的手指尖像是羽毛一般拂過,讓他的心都跟著顫動。原本想要掩飾的話語在出口時卻還是變成了實話,“沒遇到你之前,我可能隨時見不到明天?,F(xiàn)在好多了?!?/br> 任唯心頭一疼,她跪在床上直起身子,伸手摟住彭非善的脖子,看著他的臉龐,親了親他眼下的疤痕,“我給你做提拉米蘇吧。”她知道有些事并不是能放棄就放棄的,他走在這條路上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好?!迸矸巧粕焓帜笾暮箢i,薄唇尋找她的紅唇,在透過海水和玻璃映射進入房間的散落光線中,看著籠罩在光暈里的女孩,加深了這個在離別倒計時里的吻。 吃完早餐,任唯履行自己的承諾,找人帶她去了廚房做定制的提拉米蘇,而彭非善徑直去找了令夷。 令夷的面容矜持冷淡,他正在開視頻會議,不急不緩地標(biāo)準(zhǔn)英倫腔調(diào)從他口中吐出,一個個單詞卻讓視頻那邊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子如遭重擊??吹脚矸巧撇徽堊匀?,他也沒改變?nèi)魏伪砬?,而是按照自己的安排繼續(xù)完成這場會議,讓彭非善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后才結(jié)束會議,關(guān)閉了視頻。 “你不用來跟我告別?!绷钜膶ε矸巧频膽B(tài)度算不上友善。 彭非善卻并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yīng),在此之前他唯一一次看到令夷勉強能稱得上軟弱的樣子還是他不得不來求他的時候,結(jié)果如他一開始懷疑的一樣,令夷更擅長出爾反爾而不是履行自己的諾言。 “你并不適合她?!迸矸巧浦苯娱_口,“你很清楚自己的情況?!?/br> 令夷翹了翹嘴角,露出算得上是冷笑的表情,“你兩年前應(yīng)該帶她走,但是你猶豫了,所以現(xiàn)在不可能如你所愿。每個人只會有一次機會。” 彭非善看到了他按在書桌上的手指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并不打算這時候揍令夷一頓讓他的大腦冷靜下來,他理智地選擇了另一個方式,“也不可能如你所愿。令,你太貪婪和傲慢。而且,你從來沒問過她的想法?!?/br> 他的話音剛落,直接推開門向外走去,懶得再跟某個上頭的家伙多說話,能說那幾句,就是看在之前良好的關(guān)系上。如果令夷再不悔改,那么他一定會讓他學(xué)會如何才是正確的做法。 彭非善的背影讓令夷冷靜了下來,對于他而言,不得不讓他們觸碰任唯就已經(jīng)讓他非常難受了,他都已經(jīng)退讓到只要求任唯只愛他一個人,但是彭非善的行為無疑告訴他,這也是不可能的。 他的二十八年,順風(fēng)順?biāo)?。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金錢和資本都能讓他肆無忌憚。他可以漠視人命,以資本為王,讓所有人都因為他的利齒而顫抖。 可是,那是任唯。 那是一看到就讓他心如雷鳴的女孩,那是讓他不得不束縛自己的女孩,那是讓他痛苦也讓他喜悅,讓他品嘗苦澀也讓他飲下醴泉的女孩。當(dāng)她來到他身邊,當(dāng)她的呼吸與他的交融,當(dāng)她的體溫溫暖著他的冰冷,他怎么可能舍得放開她? 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母親離開時,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說過這么一句話。而到了現(xiàn)在,他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這是一句嘆息,卻更像是是一句令他無法掙脫的詛咒。 免*費*首*發(fā):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