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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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爭執(zhí) 來了廣牧數(shù)日, 知知亦漸漸習慣了太守府,只陸錚依舊忙,他如今既肩了太守一職, 又管著軍隊,忙得腳不沾地。 知知心疼他,特意同陸錚說了,叫他中午別回府,自己送午膳過去。 從膳房回來, 知知便去洗漱了下, 換了身清爽衣裳出來,就見青娘已將食盒裝好了,提在手里, 站在門外候著。 “青娘,走吧。” 知知道,同青娘一起出了門,沒坐馬車。衙署離太守府不遠,走過去也就是一刻鐘的樣子。 行至一家酒肆時,卻聽得前頭罵罵咧咧聲響, 侍衛(wèi)立馬警醒起來,怕這短短路上出什么差池。 知知停下步子, 對侍衛(wèi)道,“你去看看,倘若起了爭執(zhí),便攔一攔?!?/br> 侍衛(wèi)領命, 立即前去撥開人群,過了會兒,回來了, 道,“回夫人,有個老人家喝了酒,沒給酒錢,非要賒賬,酒肆要扭他去見官,其他人在勸?!?/br> 知知從青娘那取了荷包來,道,“替那老人家付了酒錢吧?!?/br> 侍衛(wèi)帶著荷包走了,青娘滿臉無奈,道,“娘子就是心善,焉知這種人,您幫了也是無用的?!?/br> 一大把年紀的酒鬼,定然是游手好閑之輩,賒賬賒慣了,哪曉得今日碰上個較真的酒肆掌柜,這才鬧了起來。就是替他付了錢,下回還是照舊,這樣的人,幫了又有何用? 知知抿唇,沖青娘笑了下,道,“我見著了,便幫一幫麼。既然讓我撞上了,便是老天爺?shù)囊馑肌!?/br> 她看見了,便幫上一把,不過是順手的事,又不費力,何必糾結那么多有用無用的,知知懶得想那些,倒不如就幫了。 片刻,那侍衛(wèi)從人群中出來,身后卻跟了一醉醺醺的老頭兒,衣衫襤褸,酒氣沖天,隔著老遠,青娘便抬手捂住了鼻子。 侍衛(wèi)無奈,“這老人家非要給夫人磕個頭。” 老頭兒并不干瘦,肚子渾圓,且矮,加上滿身酒意,莫名的,讓人一眼看過去,聯(lián)想到酒缸。他被領過來,倒十分有規(guī)矩,也不亂瞥,倒叫知知生出幾分好感。 “老人家,磕頭就不必了。只是酒乃傷身物,下回別這般喝了。小酌幾口,嘗嘗味,過過癮,這般才能長長久久的喝下去?!敝眯膭袼麕拙洹?/br> 胖老頭兒嘿嘿一笑,“喝慣了,不喝肚子里酒蟲咬人?!?/br> 知知無奈,只好道,“您住在哪里,我叫人送您回去?!?/br> 下一秒,胖老頭兒“哇”的吐了滿地,仿佛是酒勁上來了,嘔吐物的味道屬實刺鼻,兩邊路人俱繞道而行。 吐了后,胖老頭兒便睡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那侍衛(wèi)推了好幾把,沒反應。 青娘快膈應死了,嫌棄道,“娘子快別管了!” 知知卻道,“總不好就這樣將人丟在路邊,天這樣熱,中了暑氣,怎么辦?這樣吧,先帶回府吧,待他醒了,再送他回家?!?/br> 說著,便叫侍衛(wèi)帶老人家回府。 …… 到了衙署,剛進門,知知便瞧見了二哥江術。 知知小跑過去,仰著臉叫他,“二哥,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在大營麼?” 陸錚打廣牧時,帶了江堂和江術二人,如今兩人皆被提拔,擔著不輕的職務。 江術笑望著知知,“今日過來有事。” 知知忍不住追著問,“二哥,爹娘他們何時過來?我想他們了。還有小驢子,也不曉得他長高了沒?” 江術見她還同從前一樣,眼神依舊柔軟,神情溫然,仿佛從千戶娘子到太守夫人,對她而言,并無什么變化。倘若有人能勸得住陸錚,那便獨獨只剩下她了。 “二哥?”知知見他不答話,追著問了句。 江術回過神,道,“我同大哥商量過,打算過段時間。大嫂有了身子,月份還淺,路上奔波,太受累了?!?/br> 知知一聽,驚喜道,“大嫂有好消息了?那大哥一定很高興吧?” 江術憋笑,搖頭道,“大哥早想要個女兒了,連侄女名字都取好了。到時候倘若生的是侄兒,也不曉得大哥受不受得了這打擊……” 知知亦跟著笑,江術止住了笑,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我今日來,其實是來找你的。先前你來廣牧時,有書生路上攔了你的馬車,你可還記得?” 知知頷首,“我記得,怎么了麼?” 江術道,“最后查出來,是鐘氏的郎君鐘厲,他不服妹夫,故設了這局。妹夫欲殺鐘厲,二哥想,你能不能出面勸勸他?” 頓了頓,又解釋道,“非二哥不在意你的安危。只是鐘厲乃鐘家嫡孫,鐘老爺子在兗州頗有聲望,也肯自逐兗州,妹夫又剛入主兗州,此時殺鐘厲,有百害而無一利?!?/br> …… 知知從青娘手里接了食盒,自己提著,來到陸錚衙署辦公之處的門外,剛敲了一下,門便被打開了。 見了來開門的陸錚,知知笑盈盈,臉上的笑又甜既嬌,“夫君,該用午膳了?!?/br> 陸錚“唔”了句,十分自然接過她手中的食盒,牽她入了內(nèi)室。 知知起身將膳菜擺好,道,“天熱上火,易敗胃口,我從家中帶了份冰鎮(zhèn)的瓜果,夫君先吃幾塊?!?/br> 陸錚欣然夾了塊冰鎮(zhèn)過的瓜果,送進嘴里,只覺得渾身舒坦,半日的燥熱俱隨著爽口瓜果下肚而消散了,他給知知夾了塊,道,“你也吃?!?/br> 待用過冰鎮(zhèn)瓜果,兩人便用了午膳,知知來送飯已有幾日了,漸漸的,這里也備了許多她常用的物什,今日進門,還瞧見了內(nèi)室多了張軟榻。 陸錚見她望著那里,略咳了句,撇開臉,道,“先前那張榻硬,你睡了要不舒服的,我叫人換了張?!?/br> 但實際上,知知之前怕自己留在這里,打擾了陸錚的正事,每回都等陸錚用了午膳,便回太守府了,從來也沒在那張硬榻上歇過。但陸錚這樣說,自然是希望她能留下陪陪他。 知知頷首,軟聲道,“夫君費心了?!?/br> 陸錚見她明亮雙眸望著自己,不由得面上一紅,佯裝咳了句,清了清嗓子,道,“隨便吩咐一句而已,沒什么?!?/br> 知知見他不自在的樣子,抿著唇直笑,起身,卻沒朝那軟榻去,頂著陸錚失落的眼神,徑直出了門。 片刻后,又回來了。 陸錚眸中劃過一絲欣喜,卻又要面子,沒出聲問。 知知在軟榻上坐下,道,“我同青娘說了,叫她先回去。我今日吃撐了,在夫君這些歇一歇。” 陸錚出了外室,低頭看著文書,看似認真,實則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內(nèi)室里,知知側臥在軟榻上,睡得乖順,秀美纖細的雙手攏在胸前,黑軟的長發(fā)垂落在軟榻竹席之外。雖隔著扇門,他仍覺得,好像聽得見里邊嬌嬌女子清淺的呼吸。 他閉了閉目,沉下心來,一心處理著面前的文書。 知知這一覺睡得有點久,醒來便瞧見擺在不遠處的冰盤,微微的涼意緩緩在內(nèi)室縈繞,令內(nèi)室氣溫舒適宜人,難怪自己一覺睡了這樣久? 知知起身,理了理不知何時散亂了的衣襟。這里沒有妝鏡。倘若有,她便能看見自己唇上的唇脂比她出門前淺了不少。 她收拾整理好,來到外室,正看見陸錚靠坐著,皺眉翻看著文書,他出身武夫,一向不講究俗禮,除了打仗時候,其余都只著一身黑色常服,略一蹙眉,戰(zhàn)場殺神的氣勢便出來了。 知知倒不懼他,上前替他整理亂糟糟的桌面。 陸錚聽見動靜,驀地抬頭,“睡醒了?” “嗯,睡得很好?!敝鹆?,土豆笑盈盈望他,“是夫君吩咐人放的冰麼?” 陸錚“嗯”了句,將手中文書丟到一邊,伸了個懶腰,道,“再陪我會兒,等會兒一起回去?!?/br> 知知應下,想起二哥江術之前同自己說的話,想了想,道,“夫君,今日我遇見二哥了?!?/br> 陸錚抬眼,似隱約猜到了些,但并不順著她的話往下問,“是麼。替我磨些墨?!?/br> 知知微怔,卷起袖子,伸手去磨墨,她的手腕皓白纖細,青蔥指尖捏著墨條,緩緩捻摩著,原本清亮的清水逐漸被暈染成濃黑的墨汁。 待磨出一足夠的墨汁,知知便收回手,想了想,小聲問道,“夫君,你是不是不想聽我說啊……” 陸錚執(zhí)筆的手一頓,索性丟開了,牽過知知的手,拿過濕帕子替她擦指尖的墨汁,沉聲道,“鐘厲我不會留,你不用勸我。這件事,誰勸都無用?!?/br> 知知縮回手,直直地坐正了,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輕聲道,“我曉得,夫君不想聽,但我還是想說。夫君做事,自有夫君的道理,我本不該多嘴。然,鐘厲雖策劃此事,但到底沒翻出水花,倘若夫君堅持殺他,一則壞了夫君的名聲,二則令鐘氏對夫君懷恨在心。” 陸錚冷冷道,“懷恨在心又如何,屠盡便是!” “夫君——”知知驚得睜大眼看他,上前去握他垂在膝上的手,“夫君不可?!?/br> 陸錚見她清澈雙眸望著自己,心中驀地一軟,卻仍是撇開頭,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確定,道,“這事你不必再提。我不會屠鐘氏,但鐘厲不能留。你若無事,便先回去?!?/br> 知知同他為夫妻近一載,還是第一次被他這樣嚴詞拒絕,從頭至尾,他不愿聽她提起半句,態(tài)度冷淡至極,令知知都不由得感到奇怪。 她從未見過,陸錚這樣執(zhí)著于一件事,甚至她感覺自己再多說一句,陸錚便立即要翻臉一般。 最終,知知沒再開口,起身道,“那夫君忙,我先回府了?!?/br> 門被掩上,聽著女子漸遠的腳步聲,陸錚整個人松了下來,看了眼那嚴嚴實實的門,再靜不下心處置文書。 第32章 紅顏禍水 太守府, 青娘憂心忡忡望了眼屋里,見知知回來后,便一直獨自坐著, 情緒似乎不高。 想了想,入內(nèi),低聲道,“娘子,可是同郎君拌嘴了?” 知知回過神, 見青娘滿是憂慮望著自己, 卻只是搖搖頭,道,“沒什么。” 青娘見她不講, 恐自己問多了,反倒惹知知心煩,便悄無聲息退出去了。 晚膳時候,陸錚遲遲未歸,知知等了他許久,眼見著青娘眼中擔憂更甚, 便道,“不等了, 郎君怕是有事?!?/br> 她一人吃了幾口,沒太大胃口,便叫下人撤了,在屋內(nèi)靜靜坐了許久, 未等到陸錚歸,便獨自歇下了。 嫁予陸錚近一載,除了上回陸錚吃飛醋, 兩人還是第一回 鬧矛盾,知知心中亦有些不是滋味,雖側臥著,卻遲遲難以入眠。只覺得冷清。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入睡了,亦睡得很淺。 陸錚悄無聲息進屋,昏暗的月色下,依稀能瞧見榻上側臥著的女子,她柔白的臉頰貼著枕,細長的十指揪著被褥,仿佛睡得不大沉,又仿佛不安的模樣,纖長睫毛時不時顫動。 他的目光順著,劃到她的閉著的雙眼上,依稀看見眼角些許的濕潤,陸錚心中一愣,上前幾步,伸手去摸枕面,倒是沒像他猜測的那樣,入手一片濕漉漉。 下意識松了口氣,沒哭便好…… 正要收回手,黑暗里卻傳來一句輕輕的“夫君……” 陸錚不自在收回手,“嗯”了句。 知知起身,將亂了的發(fā)整理好,仰著臉望著黑暗中的男人,“夫君用過晚膳了麼?我還以為你今日不回來了,便沒等你。” 陸錚道,“用過了?!?/br> 知知頷首,將被褥略收拾了下,道,“夫君歇在這里麼?”頓了頓,極小聲的道,“還是夫君還在生我的氣,要去別處歇,那我叫青娘騰間屋子出來……” 雖沒點燭,但他能聽得出,她的語氣帶著絲小心翼翼,仿佛怕他又像下午時那樣動怒。陸錚的心里一緊,沉聲道,“就歇在這里,我沒生你的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