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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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那邊盯著膳房做好膳食,回來后,便見知知臉色不大好,嚇了一跳, 上來問她,“娘子怎么了, 可是哪里不舒服?” 知知坐不住,靠著青娘寬厚的肩膀,有氣無力道,“來月事了, 有些疼?!?/br> 青娘也是忙糊涂了,以往每回娘子來月事,她都早早準(zhǔn)備好了, 提前便把藥熬好,三四日前便不讓碰涼水,處處注意著,這回竟是忙昏頭,把這些事都忘了。 她心疼地替知知揉著小腹,“這可真是的,奴婢給忘了。前幾日婦好祭,娘子貪涼,回來后還用了冷水凈身。奴婢去弄些四紅湯來,娘子喝了早些歇下……” 知知懶得動彈,疼倒沒疼到那程度,但她一向忍不了疼,每月來這么一回,也真真是太受罪了些,輕聲“嗯”了句。 青娘又匆匆去熬了四紅湯來,扶著知知飲下,又服侍她去榻上躺下。 知知其實并不困,只是懶得動彈,微微撐著身子,還不忘囑咐青娘,“青娘,東院的晚膳,你等會兒替我盯著,讓準(zhǔn)時送過去。” 青娘應(yīng)下,又道,“娘子晚上想吃點什么?” 這會兒天色還早,青娘想著知知定然不會睡那樣久,否則夜里要餓的,晚膳多少還得吃些。 知知想了想,道,“我喝些粥便好了,夫君昨日說想吃爐焙雞,讓膳房準(zhǔn)備一份,另的,看著炒幾個下火清爽的菜便好?!?/br> 青娘俱一一應(yīng)下,她做事一向妥帖,知知也放心得很,便安心閉了眼小憩,本是打算只睡一會兒的,哪曉得待她睜眼時,屋里都黑了。 知知略一動,外室守著的青娘便聽見了,進(jìn)來點了燭,“娘子醒了?奴婢叫人送粥來,一直在鍋中溫著呢……” 知知睡得有些糊涂了,看了眼外邊黑沉沉的天色,直起身,隨口問,“婆母那邊的晚膳送過去了麼,沒出差錯吧?現(xiàn)下什么時辰了?夫君還未回來麼?” 她問得隨意,青娘卻愣了下,委婉道,“送去了。眼下是酉時末了,郎君……” 知知抬眼,“郎君怎么了?青娘,你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青娘只好道,“郎君去了老夫人處,估計是留在那兒用飯了?!?/br> 知知怔了怔,點頭道,“我知道了,青娘,我餓了,郎君既然不回來用晚膳了,我便自己用了?!?/br> 青娘恐她傷心,本來不想提這事的,按說老夫人來時,自家娘子也是提了接風(fēng)宴的事,那時老夫人以病推了,如今又留郎君在那邊用飯,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倒獨獨把忙活了好幾日的娘子給落下了。 這事落誰身上,誰心里都不舒服。 可知知問了,她又只能實話實說,此時見知知還有心情要晚膳,忙起身道,“奴婢這就去。” 見青娘出去了,知知面上才露出些許的失落,男人心粗,未必會注意到這些小事,怕也是婆母留他用飯,他便留下了。雖這樣安慰自己,知知心中多少有些別扭,方才青娘還在時,她還需瞞著,如今只剩下她一人了,便心里藏不住那點委屈了。 待整理好情緒,青娘恰好將晚膳送來了,掀了小盅的蓋子,露出熬得香軟的粥。 “好香?!敝粤艘豢冢挥X得唇齒留香,暖暖的白粥下肚,整個小腹都微微發(fā)熱,額上亦出了些薄汗。 她吃了半碗,抬眼便見青娘擔(dān)憂望著自己,仿佛怕她心里不舒服似的,便笑著道,“青娘,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青娘低聲安慰,“娘子莫難過,郎君不過是粗心大意了些,定不是故意落下您的?!?/br> 知知托腮笑著,“誰管他是不是有意的,我還不愛同他們一起吃呢。既要耳聽八方,又要眼觀四路,給這個夾菜,給那個添飯,吃個飯比繡花還累,還不如我一人安安靜靜的用碗粥?!?/br> “青娘,你別cao心了,我又不在意那些。再給我添一碗吧……” “哎,好,奴婢給盛去……” 用了粥,知知便又歇下了,青娘照舊守在外間,怕她夜里要起夜,或是疼得受不住,那便要叫大夫來。 陸錚是戌時過半回來的,進(jìn)門便見青娘守在外室,問她,“娘子歇了?” 青娘被他嚇了一跳,道,“歇下多時了?!?/br> 陸錚沒想什么,難得和氣了些,對著青娘吩咐,“你出去,不必守在這里?!闭f罷,便疾步進(jìn)了內(nèi)室。 入了內(nèi)室,雖昏暗著,仍能借著月光,瞥見知知姣好的側(cè)顏,陸錚心情極好。 今日,管鶴云帶他去看了兗州境內(nèi)的一處礦山,儲量之大,若能冶煉得當(dāng),日后整個兗州乃至更多的將士的刀槍劍斧都不必仰仗旁人。 這對陸錚而已,不啻于一個巨大的驚喜,更是一個極大的籌碼,是他在這亂世中的一個巨大的財富。 匆匆回府后,又得知母親和大嫂來了,他便先過去見了母親,卻不知怎的,一向冷淡的母親,竟和顏悅色留他用飯。他雖心中高興,但始終惦記著江氏這里。 …… 陸錚大步上前,蹲下身,伸手去摸知知的臉,知知被他鬧得半醒了,呢喃推他,“做什么?” 陸錚按捺不住心中欣喜,去親榻上人的耳垂,動作溫存輕柔,并無什么旖旎氣氛,他笑道,“知知,你真是我的福星……” 管鶴云這人他見識過了,的確不虧第一謀士的名頭,除了礦山,他亦將廣牧治理得十分有序,而這人,便是知知一時心軟帶回的。 知知被他鬧醒,一時不明白他的情緒為何這樣高漲,片刻后,想到方才婆母留陸錚用飯,倒立即頓悟了。從前婆母那樣冷淡,陸錚尚且毫無芥蒂供養(yǎng)著,如今婆母態(tài)度緩和了,陸錚定然是欣喜的。 思及此,知知雖曉得自己該替夫君高興,但到底不能做到打心底里感同身受,也不想勉強(qiáng)自己,便道,“夫君去洗漱一下,早些歇吧?!?/br> 陸錚曉得妻子一貫是好潔的,也不鬧她,起身去洗漱干凈了,再回來,上了榻,心中仍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情緒。 知知默不作聲翻了個身,面朝著里,背對著男人,閉上眼,開始醞釀睡意。 片刻,肩上搭了只手,背后又靠上來一具灼熱的身體。 知知不動神色往里挪了挪,輕聲道,“夫君,早些歇吧。” 陸錚卻毫無睡意,道,“先前時候,我不知給你父安排什么職位。如今倒是有個極合適的,他乃你父,性子又沉穩(wěn),將礦山交給他,我十分放心??磥淼迷缧┙幽慵胰诉^來?!?/br> 知知被他說得腦子疼,心里又十分的煩,加之小腹還疼,語氣平平道,“夫君決定便是?!?/br> 陸錚卻毫無察覺,又道,“我曾在兵書中看過,有一器物名火炮,威力極大,破壞力極大,待造好了,我?guī)闳タ础_€有火銃……” 知知哪聽得懂這些,換作平時,興許有興致同他說,可今日身子不舒服,心里又難受,越發(fā)不想理睬,偏偏陸錚就在耳邊絮絮叨叨,令她便是想睡都難。 她閉目,片刻后,終于低聲道,“郎君,我累了?!?/br> 陸錚見她這樣說,倒是立即停了,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從前他每回回來,無論多遲,她一直是等著自己的。今日非但這樣早早睡下,方才自己說什么,她的反應(yīng)都一概平平,倒像生氣了? 陸錚回想了一遍,只覺得,難道是母親給她氣受了? 他攬著她的肩,問她,“可是阿母為難你了?” 知知不想說這些,只想安安生生睡個覺,語氣平平道,“沒有,郎君多心了?!?/br> 陸錚住了嘴,就當(dāng)知知以為要安生了,便聽得身后又傳來動靜,她心煩轉(zhuǎn)身,卻見陸錚正下了地,在穿靴。 知知坐起身,“郎君去哪里?” 陸錚回頭望了她一眼,似乎在打量了她的神色,片刻后,道,“我去阿母那里。” 知知怔了下,小腹越發(fā)疼了,耐著性子道,“這么晚了,婆母定是歇下了,郎君若有什么事,明日再去吧。” 陸錚卻道,“無礙,遲早要說的?!鳖D了頓,道,“我說過,不會讓你受氣的,我去同阿母說,你先歇?!?/br> 知知聽了這話,呆了呆,才反應(yīng)過來,陸錚是覺得她受氣了,故而要去勸肖夫人,心里那點怒氣又散了些,拉著他的手,輕聲道,“郎君誤會了,婆母沒有為難我。我不過是身子不舒服罷了。” 這話一出,陸錚的臉色更加凝重,站起身,揚聲就喊青娘,嚇得青娘立即便進(jìn)來了。 陸錚卻沒顧得上理睬青娘,先是去摸知知的額頭,又去摸她的手,聲音壓得低低的,仿佛怕嚇著她似的,“哪里不舒服?可看了大夫?” 說著,又怒氣沖沖對青娘道,“夫人身子不爽,方才怎么不同我說?好好的人,倒被你伺候出毛病來了?!” 青娘無辜得很,被遷怒了個徹底,知知生怕陸錚一氣之下,將整個院子里的人都鬧起來,忙道,“月事而已,我往常也疼的,不怪青娘?!?/br> 又忙對青娘道,“青娘,你下去吧,沒事?!?/br> 陸錚的情緒才穩(wěn)定下來,確認(rèn)道,“當(dāng)真不是大事?你方才疼成那個樣子了,還是叫大夫來……” 知知忙攔他,“不必,這樣晚了,明日再叫也是一樣的?!?/br> 陸錚還從未處理過女子月事疼,一時手足無措,想抱著知知,又怕弄疼了她,動作小心翼翼的,“你每月都這樣疼的麼?怎么從來沒同我說過。你平時如何疼起來,如何做的?” 婦人月事疼這事,誰會大咧咧同自家郎君說,像士族人家,女子來了月事,男子便嫌棄臟污,不肯同婦人同榻的。 知知微微紅了臉,道,“尋常小事而已,平日沒這樣疼。就揉一揉,將寒意驅(qū)走便好了?!?/br> 話音剛落,陸錚的手已經(jīng)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揉著,動作小心又細(xì)致,暖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里衣,仿佛驅(qū)散了折磨她已久的寒氣。 “你睡吧,我替你揉……” 陸錚輕輕說著,聲音比起平時,仿佛多了絲溫柔,知知聽得迷迷糊糊的,小腹又暖烘烘的,眼皮子漸漸重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前半部分的時候,想殺了陸直男 寫后半部分的時候,為陸直男心動 我精神分裂了…… 第36章 娘家 知知這一晚睡得很沉, 第二日醒來時,只覺得神清氣爽的,微微動了下身子, 旁邊的陸錚便驚醒了,下意識又要去揉她的小腹。 知知輕聲道,“已經(jīng)不疼了。夫君,你再睡一會兒吧?!?/br> 雖她這樣說,陸錚還是醒了, 索性也不睡了, 側(cè)身去抱知知,在她唇上親了幾下,懶懶道, “不睡了,真的不疼了,要不要叫大夫?” 知知嫌麻煩,忙道,“不用了。”想坐起身,偏偏又被陸錚摟著腰, 摟得緊緊的,知知便問他, “夫君今日不用去衙署麼?” 陸錚道,“不去了,沒什么大事,今日在家里陪你。” 知知想了想, 便側(cè)身道,“夫君昨夜說的礦山,是什么?我昨日疼得厲害, 沒仔細(xì)聽,夫君再給我講一遍,行麼?” 陸錚昨夜回來,那樣的欣喜,情緒激動得同她分享礦山的事情,但她當(dāng)時心里覺得煩,便沒怎的理會,語氣又冷淡,態(tài)度又冷漠,現(xiàn)在想起來,實在很是不應(yīng)該,且昨夜他還那樣擔(dān)心自己,相較之下,知知都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分了。 眼下醒了,兩人又沒事可做,她便主動開口哄男人。 陸錚果然來了興致,翻了個身,“你可還記得你先前救回的那老人家?” 知知點頭,“我記得,夫君昨晚說的管公,便是他麼?” 陸錚頷首,“嗯,他很能干。他欲投我,便以礦山圖為誠意。前幾日我一直在外,便是親自帶人去尋了,地方雖同那礦山圖還有些出入,但亦差不離了。我叫人探了那礦山,儲量極其驚人。倘若開采得當(dāng),日后那便是我手中一大利器,現(xiàn)如今能大規(guī)模自制器具的,只有北地的戰(zhàn)胥。兗州若也能冶煉制造,自給自足之外,非但不必仰仗旁人,待兵荒馬亂之時,更是眾人求之若渴之物。” 知知聽他語氣中帶著歡喜,不由得露笑,含著笑意的眼盈盈望著男人,“夫君真是厲害?!?/br> 尋到礦山時,陸錚心里雖高興,但卻是習(xí)慣了喜怒不形于色,并未在旁人面前顯露,如今得了知知這樣一句“夫君真厲害”,便有點繃不住了。 嬌嬌的小妻子乖順窩在懷里,仰著臉說著“夫君真厲害”,這畫面,陸錚就是再經(jīng)歷一百次,心里都會生出豪情萬丈來,他忍不住的對著妻子道。 “我曾言,要將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如今,此愿亦未變,無論我是衛(wèi)所千戶,還是兗州太守,或是日后有更大的造化。東海鮫珠、昆侖和田玉、蘇州織錦、嶺南荔枝……到時候,你要什么,我便擺滿整個屋子,隨你取用,隨你樂意?!?/br> 他陸錚的野心,在天下,在十六州,然而,也在自己身側(cè)這小女子身上,他不要什么后宮佳麗三千,若他真能走到那一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實現(xiàn)今日的承諾。 他的野心昭昭向外,他的柔情,唯獨留給他的妻,他的知知。 陸錚仍未停下,大掌忍不住去摸知知的小腹,語氣中不由帶了絲期待,“知知,給我生個孩子吧。他若是小郎君,我必為他延請?zhí)煜旅?,親自教他武功,教他如何使劍如何射箭如何用戟如何帶兵,他定然是最值得你我驕傲的孩兒。若是個小娘子,那可不能教她舞刀弄槍的,得像你這樣養(yǎng)著,金尊玉貴嬌養(yǎng)著,我定不讓她受半分委屈,享盡寵愛?!?/br> 說著,有些遺憾的道,“你年少時,我未能認(rèn)識你。倘若我當(dāng)時認(rèn)識你,便不會叫你在那府里受那些委屈。若我們有女兒,定叫她做天底下,除你之外,最最幸福的小娘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