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白蓮花她不演了、你活不過這一集(快穿)、我會十八種養(yǎng)豬技巧、[大唐+綜]傾國傾城、拯救靈魂分裂的BOSS大人[快穿]、快穿之惡魔童話、復(fù)仇目標(biāo)多撩人(快穿)、作者要我當(dāng)系統(tǒng)[快穿]、人渣都叫我爸爸[快穿]、女配幫幫忙(快穿)
圍獵不到十日,陸錚從行宮回皇宮,儲秀宮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各家以各種名目把女兒接走了。 儲秀宮短短熱鬧了數(shù)月,又殿門禁閉,開始了漫長的廢棄時光。 至于分封妃嬪,妃嬪備選都走光了,分封妃嬪一事,自然也就無疾而終了。 可以說,各士族現(xiàn)如今是談秀女二字便色變,若非怕做得太明顯,恨不得立馬就把剛接回家的女兒許了人家,以絕后患。 作者有話要說: 姓名:陸直男 職業(yè):開國皇帝 特長:打仗;疼老婆;拒絕送上門的女人;拒絕開后宮等。 一句話自述:我有一千種方法拒絕別人給我塞女人,岳父有兩個就夠了 收尾中,無大綱作者可能哪一天就突然結(jié)局了,貌似還有三四個伏筆沒用,用了就要結(jié)局啦~ 第128章 裴太傅 麒麟臺外, 一個小太監(jiān)模樣的人,匆匆忙忙跑過來,氣喘吁吁, 慌里慌張的神色。 青娘瞧見,趕忙喝住他,“慌什么,這里是你亂跑的地方麼?!還不快站??!” 小太監(jiān)被嚇得臉色一白,求饒解釋道, “奴才是伺候太子殿下的, 有事求見娘娘,還請姑姑替我通傳一聲?!?/br> 青娘聽這太監(jiān)是太子身邊的人,當(dāng)然不會攔他, 直接道,“你隨我進(jìn)去?!?/br> 知知見青娘帶了個小太監(jiān)進(jìn)來,抬起頭,望向青娘,“怎么了?” 不等青娘開口,那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等不及了, 跪在地上,用力磕了個頭, 砰砰兩聲,額上頓時紅了一大塊。 “娘娘快去看看太子殿下罷,方才南書房里起了爭執(zhí),驚動了陛下, 陛下要罰太子殿下板子。求娘娘過去看一眼罷??!” 陸錚教子,雖嚴(yán)厲,但還未動過體罰的手段, 別說打板子,便是連訓(xùn)斥也是極少的。他雖看上去是個嚴(yán)父,但骨子里還是愛子的,只不過比起對珠珠的疼愛,對廷哥兒的愛,便夾雜了更多的期許。 但是,能讓陸錚氣到要打廷哥兒板子,看來不是小事了。 知知微微思索了一瞬,那小太監(jiān)又拼命磕頭了,砰砰砰的,額頭腫得老高,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了。 知知看不過眼,示意宮人攔住他,又道,“叫太醫(yī)來給他看看,別磕壞了腦袋?!?/br> 說罷,又起身,朝外走去,打算去南書房看看父子二人。 來到南書房外,還未進(jìn)去,便聽到陸錚滿含著怒意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在呵斥誰。 知知站在門外,稍聽了幾句,只聽得陸錚在里邊罵。 “誰教你這樣不把人當(dāng)人的?!又是誰教你不敬師長的?!上課打盹,還不止一次!是,你是我兒子,是當(dāng)今的太子殿下,除了我,沒人敢罰你,但你看看你那兩個伴讀,手都腫成什么樣了?!今日若不是被我知道了,你是打算眼睜睜看著你兩個伴讀活活被打死?!小小年紀(jì),竟如此——” 聽到這里,知知忽的推開門,輕聲止住了陸錚的話,“陛下、” 一句“陛下”,陸錚便被喚得回過了頭,見到來的是知知,臉上神色霎時變了,雖還慍怒,臉色卻好了些,他一貫是不會沖自家妻子發(fā)脾氣的,就算在外邊氣到極點,也絕不會沖自家妻子撒氣。 這不是他的做派。 陸錚神色緩和,語氣微暖,“他們驚動你了?” 知知“嗯”了句,走到父子二人身邊,只見廷哥兒還跪在地上,固執(zhí)抿著唇,沒掉眼淚,這孩子不是愛哭的性子,這一點像極了陸錚。 知知驟然心軟。 溺子如殺子的道理,她是知道的,但方才若是真由著陸錚說出那句話,只怕要傷了父子情分的,所以她才推門進(jìn)來了。 陸錚到底是看不得知知皺眉擔(dān)憂的模樣,抬起手,握住她的手,緩了語氣,“沒什么大事,孩子犯了錯,我訓(xùn)他幾句。誰這般多嘴,驚動了你?” 知知道,“是廷哥兒身邊的太監(jiān),怕我不來,一個勁兒磕頭,額頭都磕破了?!?/br> 陸錚神色稍稍好轉(zhuǎn),“倒是個忠仆?!?/br> 隨后,見站在屋里、眉間微蹙的妻子,和跪在地上、一臉固執(zhí)的長子,陸錚也罰不下去了,方才說要打板子,的確是一時氣急,旋即拂袖,“罷了,你娘親為你求情,我今日便不罰你板子了。今晚不許用晚膳,去太廟靜思悔過,下回勿要再犯!” 陸錚顯然還是生氣,只是礙于知知在這里,沒下重手罰。 說罷,便輕輕握了握知知的手,“勤政殿事情還沒完,我先去了?!?/br> 知知送他走,等人走遠(yuǎn)了,轉(zhuǎn)身扶起兒子來。 廷哥兒方才執(zhí)拗神色,愣是半滴眼淚都沒流,眼下被娘親這樣溫溫柔柔看著,頓時眼眶就紅了。 知知蹲下身子,替他拍了拍膝上的灰,就那樣蹲著與兒子平視著,“能不能告訴娘親,為什么上課的時候會犯困?” 陸廷其實一直是個不大要人cao心的小孩兒,比起性子活潑的珠珠,陸廷的性格更沉穩(wěn)些,像陸錚的多些。 見他不肯說,知知也不逼問,只起身,牽了他的手,道,“娘同太傅說,今日先請一日假,明日再學(xué)?;厝チT?!?/br> 說罷,自有青娘去同授課太傅說,上午上的是經(jīng)史,授課的太傅是個老古板,眼里揉不進(jìn)沙子的那種,否則也不會罰伴讀罰得驚動了陸錚。 太傅倒也曉得,今日的課是上不下去了,皺著眉頭答應(yīng)了。 知知這才帶著兒子出了南書房,打算回麒麟臺,走到半路,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一個絳紅的身影,那人看到這邊,似乎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微微低下了頭,停在了那里。 青娘忙過去,過了會兒回來了,道,“是下午要給太子殿下授課的太傅。” 一直沉默不語的廷哥兒道,“是裴太傅。他教我異族語。” 知知聽到裴這個姓,覺得有些耳熟,但卻沒多想,只是道,“既然碰見了太傅,你便過去打個招呼。娘在這里等你?!?/br> 說罷,輕輕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含笑,“去罷?!?/br> 陸廷抬頭看了眼自家娘親,見她盈盈笑著望他,心里不舍得教她失望,遂朝裴太傅走過去。 “見過太傅?!?/br> 裴延低垂眉眼,看著面前因年幼還未張開、眼角眉梢還有幾分肖似生母的孩子,溫和道,“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上午的課上完了?” 陸廷微微搖頭,大概是在外人面前恥于表達(dá)自己的難過,只是簡短道,“母后替我告了假,今日不能上裴太傅的課了?!?/br> 說完,陸廷就發(fā)現(xiàn),一貫溫文爾雅、才思敏捷的裴太傅,今日似乎反應(yīng)似乎有些慢,仿佛是沒聽到他的話。 “太傅?”陸廷稍稍抬高了聲音,又喊了句。 裴延似乎是回過神了,視線又集中到陸廷身上,道,“既然如此,那臣明日再給太子殿下講西涼語?!?/br> 陸廷仍舊沒太高的興致,只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裴延微微一頓,仿佛只是關(guān)心一句一般,“殿下回去罷,莫讓娘娘久等了。” 陸廷點點頭,“好?!?/br> 邁著稍微有點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娘親身邊。 知知見他這副小老頭兒似的模樣,沖青娘道,“叫人送送太傅?!?/br> 說罷,牽了長子的手,朝原本的方向繼續(xù)走了。 裴延望著那一直沒走近過的身影,溫和的眸子流露出一絲難過,轉(zhuǎn)瞬便被他藏了個干凈,看向走到面前要送他的太監(jiān),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溫和,微微頷首。 “不勞煩公公了。” 說罷,轉(zhuǎn)身朝來的方向,往回走。 背影看上去,莫名有幾分蕭瑟之感。 第129章 8.21 “青娘, 叫膳房做些槐花糕和桂花甜漿送來。再叫人去取一身廷哥兒的衣裳,送過來,” 回到麒麟臺, 知知便輕聲吩咐青娘,青娘轉(zhuǎn)身出去,輕輕將門掩上了。 過了會兒,糕點還沒送到,衣裳卻是先來了。 送衣裳來的不是旁人, 正是方才來麒麟臺求知知出面的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額頭上還鼓了個大包, 抹了藥油,看上去十分凄慘。 知知見了不忍,卻沒說什么, 由著小太監(jiān)將衣物捧到陸廷面前。 還生著悶氣的陸廷轉(zhuǎn)過頭,眼神落到小太監(jiān)額上的傷上,忍了忍,沒忍住,發(fā)脾氣道,“都這副樣子了, 還來伺候什么?!還不滾回去養(yǎng)傷!” 小太監(jiān)還沒接話,陸廷又惱了, 生氣趕他,見人總算出去了,才不著痕跡松了口氣,回頭看母后看著他, 不好意思扭開臉,低聲嘟囔,“都不聽我的話……” 知知見他那副心口不一的樣子, 腦子里只想得出別扭傲嬌兩個詞,搖搖頭,“去換衣裳罷,娘在外邊等你?!?/br> 陸廷倒一貫聽她的話,乖乖進(jìn)了內(nèi)室,也不要人服侍,自己就換好了,然后別別扭扭出來了。 知知坐在桌案邊,沖他招手,輕聲道,“過來,娘叫人送的槐花糕來了,你最愛吃的。” 陸廷邁著不大不小的步子過去,慢吞吞坐下,眼睛盯著琉璃盞里的糕點,卻不動手。 知知親自捻了一塊,遞過去,陸廷才接了,皺著眉頭兩三口一個。 知知托腮,坐在一側(cè),只靜靜等著,并不急著開口,時不時道一句,“別噎著,喝幾口甜漿?!?/br> 大約是吃飽喝足,又大概是被自家娘親溫溫柔柔的態(tài)度給軟化了,陸廷心里那點兒委屈就冒頭了,眼眶微微紅了一圈,強忍著不掉淚“娘?!?/br> 知知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現(xiàn)在愿意說了?” 廷哥兒有點抹不開面,想扭過頭,又覺得,對自家溫柔好脾氣的娘親做不出這樣的舉動,只好微微垂下眉眼,道,“娘,我是故意打瞌睡,讓太傅罰他們的?!?/br> 說完了,想抬頭看看自家娘親的眼神,又仿佛是怕看到她對自己失望的眼神,埋著頭,沒敢抬。 知知哪里還猜不到,方才父子二人鬧成那樣,若不是廷哥兒真的犯錯了,陸錚不至于要動板子。但自己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絕不是作踐人的性子,便是宮人太監(jiān),都要說一句太子殿下雖重規(guī)矩,卻是個把下人當(dāng)人的。 “說說理由?”知知不緊不慢道。 廷哥兒聽到這話,詫異抬起頭,見自家娘親仍舊是溫柔的眼神,心里一暖,開口道,“我的確是有意的,但……但是,是他們先招惹我身邊人的。娘可還記得我身邊的小滿子?” 知知頷首,“就是方才送衣裳來的那個?” “嗯。”廷哥兒點頭,“他有個meimei,也在宮里伺候,有時候會來找小滿子。一來二去,被我那兩個伴讀撞見幾回,這二人動了歪心思,借著我的名頭,要欺辱小滿子的meimei?!?/br> 說到這里,廷哥兒的神色已經(jīng)滿是厭惡了,他雖在宮里長大,但像這種腌臜事情,卻是從未見過的。父皇一直只有母后一人,從不碰什么宮人美人,更別提這種帶有強制逼迫、令人不齒的行為。 “所以你故意上課瞌睡,讓太傅罰他們?” 太傅是不敢打太子殿下的,要打要罰,都是沖身邊的伴讀。 廷哥兒點頭,“伴讀是爹爹選的,他們的父親是爹爹重用的臣子,我不能趕他們出宮,鬧大了,別人也只會說,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奴婢,不值當(dāng)。所以,我只能略施小戒,我……我就是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br> 說完來龍去脈,陸廷忍不住抬起頭,遲疑問,“娘,兒子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