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七日夢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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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放百口莫辯,那U盤確實是他弄丟了,當時他正在公路上一瘸一拐的走,又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的瘋漢,對著他一通拳打腳踢,然后搶走了他身上唯一的東西。當時他腿上有傷,又一整天沒吃東西,根本不可能追上去,只能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個背影越來越小。 伍常德的怒火并未因苗放的坦誠而澆熄,反而火光大怒,嘴巴張到最大,喉嚨里沙沙作響,把苗放嚇呆了,因為那雙黑眼仁里正流出兩道血痕。 他的聲音像來自地獄:“你知不知道,那個U盤是用命換來的,用王夢然的命?。。 ?/br> 苗放喃喃道:“......你說什么?王夢然不是逃出去了嗎?你和我說過的......” “是我太天真了,王夢然根本沒能逃走!她早就死了,那群畜生知道是她把U盤偷走了,在她逃走前抓住了她,要她把東西交出來?!蔽槌5驴嘈σ宦?,“可是他們不知道,U盤早就被我拿走了,王夢然跑的太急,東西從她兜里掉了出來,我就給撿起來了,心想我們誰拿著都一樣,反正都是要一塊逃出去的......” 伍常德突然聲音一變:“可誰能想到,這群畜生抓住了夢然,先是強暴了她,然后強行逼供,要她交出U盤......可她怎么可能交的出?U盤分明在我這里!所以到最后,她也沒能給他們想要的,就這樣被毆打到死了?!?/br> 漆黑的瞳仁盯著苗放,一字一句的說:“現(xiàn)在,你還敢告訴我,你把U盤弄丟掉了?” 苗放不斷搖頭:“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漆黑的眼瞳瞇起來:“知道我為什么住單間嗎?” “因為你室友精神出了點問題,被家長接走了......”苗放哆哆嗦嗦的回答。 “那你知道他為什么精神錯亂嗎?” 苗放盡力想要說點什么,可看著眼前猙獰的鬼臉,卻嚇得大口大口喘氣。 伍常德似乎很滿意苗放的反應(yīng),幽幽的說:“當初和我一塊被吊頸的人就是他。他入校前就是一混子,總是想找我的麻煩??刹坏貌怀姓J,在這種地方他適應(yīng)的比我快。比起我最開始的固執(zhí),他很快掌握了規(guī)則,他每天窺視我,想要找到助他‘加官進爵’的東西,終于被他找到了我藏在床褥下的日記本?!?/br> “當時我已經(jīng)和王夢然他們準備逃走的事了,王夢然早就告訴過我,我這個室友遲早會壞了我們的事,可我遲遲沒解決過這件事,所以自吞苦果??伤任衣斆魈?,當時我和室友在走廊里大打出手,引來很多人圍觀,教官都自然都趕了過來,她趁著教務(wù)處沒人,進去隨便拿了塊U盤,再接著拉架的空檔悄悄和我說話,要我一口咬定是室友想逃跑,還偷走了學校的U盤?!?/br> “當教官們趕到時,日記本大部分都我扔出窗外,就連他手里的那些殘章也被我吃下肚了。我倆都說對方才是密謀逃跑的人,我想起王夢然和我說的U盤,也不管那里面存的是什么,反正偷學校東西就沒好下場,于是一心想栽贓對方,指著他說‘他偷走了教務(wù)處的U盤,被我發(fā)現(xiàn)了’?!?/br> 伍常德說到這里時,聲音又冷了一分。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那些平日里一個個跟瘋狗似的教官,一聽這話全都傻了眼,接著火光大怒,第一時間返回教務(wù)處檢查,在確認U盤不見之后,又把我們寢室翻了個地朝天。我心知U盤里的內(nèi)容不一般,卻萬萬沒料到,他們竟然敢濫用私刑......”伍常德說著,腳下和墻面的黑色物質(zhì)像擁有生命一樣,擴散到整個空間,吞沒苗放的全身。 “嗚啊啊啊啊啊——”苗放抱著頭掙扎,想把那些黑色粘液扒下來,大腦一陣陣抽痛,像是被電擊了一般,與此同時,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涌入腦海。 他聽到自己歇斯底里的大喊,對面是一個陌生男孩的臉,兩人激烈的指責著對方,然后他后背一疼,聽到一句:“你倆誰也別想賴!U盤到底是誰拿的,審審不就清楚了。” 眼前一暗,接著是頭暈目眩,他感到脖子被什么東西套著,耳邊是刺耳的討?zhàn)埪?。他心臟砰砰直跳,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他“要冷靜”。苗放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咽喉就切斷了空氣的流通。 “說!U盤到底是誰拿的?!”教官怒吼著。 他感覺眼壓升高,脖子以上腫脹得快要爆炸,無法吞咽的口水順著下巴往下淌。就在他眼冒金星時,脖子上的壓力突然消失了,他摸著脖子心有余悸,再一扭頭,只見陌生男孩兩腳高懸著,臉都憋成了絳紫色,涕淚糊了一臉,還在有氣無力的咳嗽著,兩手亂揮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像他求救。 苗放看得腿軟,想到自己剛才也是被這樣吊起來,他就忍不住想逃,但身體卻不由他控制的被收縮、吊高,為了給氣管留些余地,他艱難的把手指塞進了麻繩和皮膚之間,盡量減少壓迫。 無意中掌握的這個訣竅令他終于得以喘息,他維持這個姿勢不變,求生的本能讓他不斷蹬腿向下使勁,希望能重回地面,暢快的呼吸。 他做到了。而另一端的室友就沒那么好運了,他那段的杠桿被撬到了最高,整個人像個吊死鬼似的快死了,他看到那雙爆出充血的眼珠子正看向自己,然后也同樣把手指擠進了麻繩縫隙,兩腿向下用力。苗放感覺脖子一下子被收緊了,整個人再次升高,窒息感卷土來襲。 “東西是你們誰偷的??!老實承認,把東西交出來,我就讓你們舒舒服服的!” 盡管知道這是威逼利誘,此時卻那么的誘人,苗放想到求饒,他只有一個念頭:只要能讓他拜托這種痛苦,哪怕讓他承認自己殺人都行。 可他能感覺到身體主人的意志堅定,這滅頂?shù)耐纯嘁膊荒茏屗鲁鲆粋€字,反倒是身旁的男孩又哭又嚎的。如此幾番的拉鋸下來,先敗下陣的是室友。 “是...是我拿的行了吧,你們別再吊了......” 兩人被放了下來,苗放頓時癱軟在地,還沒等喘上口氣,身上被潑了冷水,他瞬間清醒,身體卻動彈不得。他看到教官踹了那男孩兩腳,罵了些難以入耳的臟話,然后問:“把U盤藏那兒了?交出來!” 男孩沒力氣申辯,只是反復嘟囔著:“不是我,不是我?!?/br> 苗放看著這一切,心知男孩先前已經(jīng)松過口,這會兒再否認也來不及了。果不其然,男孩被拎了起來,又砸在了地上,頭被鞋底攆著,教官居高臨下的問:“你說不說?。 ?/br> 室友沒了昔日的跋扈,癱軟在地動彈不得,口水順著囁嚅的嘴唇滑到地上。苗放知道他是沒力氣說話了,卻被那教官以為是死鴨子嘴硬,把人一把薅了起來,又掛進了麻繩套索里,痛罵:“這時候知道骨頭**?再不說我就把你吊死,你說不說?!” 其他兩個站在一邊的教官趕緊上前攔,說是再吊人就完了,但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教官卻一意孤行,說是硬骨頭不煮不軟,然后壓下了另一端的杠桿...... 苗放再睜眼時,看到的是熟悉的床板。脖子上一片刺痛不說,連咽口水都變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wù),他翻了個身,看到室友不在對面。不光如此,他的行李和臉盆都不見了。 畫面一轉(zhuǎn),苗放卻感覺過了幾天那么久,他終于見到了那個短發(fā)高個子的女孩,他們約好午休時在后山見面。剛一碰頭,他就質(zhì)問對方:“為什么不把U盤放回去!或者隨手放到他床底下也好,你知不知道就為了這么個小東西,我倆都經(jīng)歷了什么?!” 王夢然豎起一根指頭,示意他小聲點,不疾不徐的說:“你也知道那是個小東西,那教官能不知道嗎?你覺得他們?yōu)槭裁匆獮榱诉@么個小東西拷問你們?” 他冷靜下來,一想也覺得不對勁,反問道:“那東西......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