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畫像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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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將盡夜晚來臨,獨自坐在椅子上寫著自己背下來的關于漠北的東西,李慕伸了伸懶腰,聽見敲門聲,隨后純兒端著茶杯走了進來。 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純兒看著李慕寫的東西,當看到秦瑜那幅畫像的時候笑著說: “小公子畫的倒是惟妙惟肖?!?/br> “可貧僧覺得還是不像?!崩钅秸f,他還從未畫過人物,以前大多畫的是藥材。 “可千萬別讓主人看到,要是主人看見小公子畫著別人,不知有多生氣?!奔儍盒χ鴮⒉璞f給李慕,“小公子還是喝些安生茶趕緊睡覺吧?!?/br> “郁澈是什么時候做了島主?”李慕接過茶杯問道。 “十八歲,島中的就是這樣的規(guī)定,下一任島主十八歲的時候就要繼承島主之位。”純兒說道,“只不過我們主人早就在島上管事,因為師祖他不愛管島上的事情,所以什么事情都是主人打理的?!?/br> “那這島上只有女子嗎?”李慕將茶杯放下沒有看純兒,有些猶豫的問道。 “對,我們這島中只有女子,不過小公子放心,我們島中之人誰都知道主人是小公子的。不會有人亂來?!?/br> “貧僧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好奇而已。”李慕輕咳一聲。 “這島中的女子自然有喜歡主人的,不過自從經歷過去年,自是沒人敢再嘗試了。” “去年?”李慕皺著眉頭看著純兒。 “小公子難道忘了不成,去年小公子離我家主人而去的事情。”純兒這么說著,倒是話語中也帶了些責怪,“去年主人將這個島上的衛(wèi)軍和自家培養(yǎng)的影衛(wèi)全都出動來找尋小公子。不過說來也奇怪,卻足足找了整整三個多月,奴婢一直覺得是因為主人害怕失去小公子因此沒了了理智,因為才會拖了這么長時間?!?/br> 李慕這樣聽著,想到自己獨自在外時常常喬裝,雖是笨拙但也躲過了一些追尋,加上作為僧人在外倒是多了些便捷??扇绻儆羞@樣一次消失的話,不知道能逃離多久。 “小公子不知道這三個月我們是如何熬過來的。且不說主人根本不再管理島中之事。就連當時的少楚公子出木吉島殺人都沒有把主人引回來。那時候島中所有人都以為再也見不到主人了。即使那時候傾慕主人的島中之人都對找到小公子這件事無比的開心?!?/br> “貧僧并不知道會變成這樣?!?/br> “奴婢并沒有責怪小公子的意思?!奔儍赫f,“奴婢只是希望小公子要學會珍惜。奴婢同主人一同長大,從主人遇到小公子開始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如果不是因為小公子,主人現在可能過著庸庸碌碌的日子,正因為遇上了小公子,主人才會變得如此開心,如此努力?!?/br> “郁澈他這般聰明,即使沒有貧僧,也…”李慕剛要開口便被純兒打斷。 “奴婢是一直看著主人的變化的。奴婢怎么說也比小公子長幾歲,甚至比主人還大一歲。奴婢知道,如果不是遇見了小公子,主人要不就會走進邪路,要不就會碌碌無為?!崩钅經]再說話,沒否認也沒肯定,純兒笑了笑,將茶杯放進托盤內,端起托盤說,“小公子快睡吧,要是讓主人知道奴婢這般擾到小公子就不好了,奴婢先行告退?!奔儍赫f完行了禮便離開了。 只是今日李慕經歷的一切哪里是這般容易消化的,李慕再次走出了露臺,雙手搭在護欄上,看著又進入到夜晚的月鳴島。 這島中夜晚也有會夜晚活動的鳥兒和花草,李慕雖然站的地方高,但依然能夠看到螢火蟲在花叢和樹林總飛來飛去,還有那些晚上盛開的花兒,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更顯光芒。 被人在身后抱住,李慕沒有理會,依然獨自的看著外面發(fā)呆,任著自己思緒漂泊。郁澈下巴搭在李慕的肩頭上,歪著頭看著李慕,長長的黑發(fā)依然用發(fā)帶松散的固定著。 “在想什么。”郁澈開口說,呼出的氣體輕輕的sao動著李慕的臉龐。 “什么都沒想。”李慕回答說。 “既然這么空閑,那便想想我好了。”郁澈說著在李慕的臉上留下一吻。 “施主不是就在這嗎?”李慕轉過臉看著離自己只有幾厘米的郁澈。 “可我不管你在不在都一直在想著你。”郁澈說著便想要親李慕的嘴唇,被李慕巧妙的躲過。 “我們什么時候離開?”李慕轉過臉不再看郁澈繼續(xù)問。 郁澈拉過李慕,自己反身靠在護欄上,然后將李慕圈在自己的懷里,雙手放在李慕的腰間。郁澈的長發(fā)隨著晚風輕輕的飛舞著,李慕看著郁澈,突然將臉埋在郁澈的胸口。 “在這待煩了嗎?”郁澈輕聲的問道。 李慕在郁澈的懷中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呼吸擾動在郁澈的胸口,胸前的衣裳很是輕薄,郁澈雖然覺得很癢,但還是忍住笑,彎下頭親了親李慕的頭,然后一手扶在李慕的脖頸輕輕安撫著李慕。 夜晚漸漸變得清涼,郁澈橫抱住李慕走進屋子里,李慕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半睜開眼睛看了看郁澈,再次在他的懷中睡去。 郁澈將李慕放在床上,為李慕脫了鞋,然后便將門窗關好,李慕輕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看著又去給香譚換著香料的郁澈。 “在這是不是還有事情要做?”李慕問道,聲音中滿是困意。 “對,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庇舫赫f著,眼睛已經盯上了桌子上的圖畫。 見著郁澈想將秦瑜的畫像拿起,李慕趕忙跌跌撞撞的下床阻止,卻不想差點摔倒,所幸被郁澈快步懶腰抱住。 郁澈一手環(huán)腰抱著李慕一手拿著秦瑜的畫像,眼睛盯著那畫像上的秦瑜看。李慕踮起光著的腳丫就要夠郁澈手里的畫,卻不想郁澈已經將那畫像舉高,任著李慕如何跳躍都夠不到,倒是被郁澈偷親了好幾下。 “你…”李慕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郁澈。 卻不想郁澈并不理會他,單手將他抱起,李慕一驚趕忙環(huán)抱住郁澈的脖子。郁澈不等著李慕夠直接將手中秦瑜的畫像扔到了地上,還用腳踩了上去。 “你干嘛?!崩钅綊暝胍氯?,低著頭看著被郁澈狠狠踩在腳底的秦瑜的畫像。 郁澈單手將李慕抱著,李慕只能雙腳環(huán)在郁澈的腰間,郁澈扶正李慕向下探視的頭,讓他直視著自己。李慕不理會郁澈,噘著嘴故作生氣的不看他。 “你這么著急的想走,便是要找他?”郁澈開口道,語氣中聽不出是何意。 “貧僧看著人被劫走,自然要去尋得。”李慕說著,依然沒看郁澈。 “小師傅這畫像畫的極好,不如也給在下畫一個?”郁澈笑著說,只是還沒等李慕回話,郁澈又反悔道,“不,還是算了,既然做不了小師傅畫的第一人,不如在下來畫小師傅好了?!?/br> 聽到這話,李慕疑惑的看著郁澈,郁澈正咧著嘴看著他笑,見李慕疑惑,郁澈便把李慕抱到床上。 “小師傅就躺在這,我便畫小師傅就好了。”郁澈笑著在李慕臉上親了一下。 李慕本來喝了安神湯已經有了藥效,腦袋昏昏欲睡,于是沒理會郁澈的話便進入到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