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月下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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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玉體橫陳,坐在椅上書畫的人不時的看著床上的人,但大多數時間卻是在獨自笑著拿著筆揮動,臉上還帶著不能言語的笑容。 月光灑落下來,披著黑發(fā)的人放下筆,然后用鎮(zhèn)紙將桌上的紙壓好,隨后走到床邊看了看熟睡的人,握起他的手輕輕的在床上人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后轉身便笑著走出房間。 云霧繚繞的林中,鳥兒歡快的唱著歌,卻隱藏在那迷霧中看不見影子,李慕環(huán)顧著四周,無措的探尋向前走著,雖然有些迷茫倒也并不擔心,心情愉悅的往前走著。 沒有方向的往前走著,只是歡快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前方傳來兩名男子的歡笑聲,雖然其中一人李慕很是熟悉,卻不敢再邁開腿繼續(xù)走。 迷霧漸漸的散去,即便李慕不斷的向后撤步,前方的景象依然慢慢的呈現(xiàn)在眼前。當看清眼前的兩人,李慕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只見郁澈和少楚云歌正在那水中嬉戲,看起來十分開心。 郁澈那黑長的頭發(fā)在水面上飄散開來,臉上笑容很是濃烈,看著對面束著頭發(fā)溫柔的對著自己笑的少楚云歌。 兩人不知誰先動手,只見河面水波四漸隨后兩人便歡快的玩起了打水仗。坐在岸邊石頭上的白發(fā)老人頭發(fā)盤起慈祥的看著兩人。 “主人,公子,吃點水果吧?!奔儍憾酥鴿M是水果的盤子走了過來,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一邊的老人,“姥姥,您也吃?!?/br> “我看著他們倆啊就夠了。你看他們在一起多和諧,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蹦抢先苏f著,臉上的皺紋又加深了,笑聲傳遍了整個月鳴島。 水中的兩人手牽著手走出了水中,少楚云歌拿過盤子放到草地上同郁澈一起坐了下來。 郁澈對他溫柔一笑,隨手慵懶的拿起盤子上的水果。而一邊的少楚云歌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個笛子,他將笛子放在嘴邊,看了一眼郁澈,隨后動人的笛聲傳到目視這一切的李慕耳朵里。 那笛聲甚是歡快,連同鳥兒都隨聲附和。只見郁澈也是很開心,臉上的笑容沒有停止過,他溫柔的拉過少楚云歌扶著笛子的手,笛聲啞然而止。 坐在草地上,中間只隔了一個托盤的兩人,溫柔的互望,在李慕的角度,看不清誰先動的,只見兩人越來越近,便是要親上。就在這時,只聽“啊”的一聲驚呼從李慕的口中發(fā)出。 晚風浮動,窗戶被吹開,桌子上的畫像被吹起了一個邊,而地上的畫像也被風卷起,窗戶上定的輕紗已經不成形。只聽床上的人高喊一聲滿頭大汗的醒來。 李慕睜開眼睛,喘著粗氣,用袖子輕擦著自己臉上的汗珠。環(huán)顧了四周,李慕這才發(fā)現(xiàn)一切原來都是夢境。 純兒破門而入,環(huán)視了四周,見到無事松了口氣,一邊走到窗戶邊關上窗戶,一邊對著床上的李慕說: “小公子是作了噩夢嗎?” “嗯。”李慕輕回一聲,一時無法平復心情,說話聲音帶著些許不安。 “明明喝了安神茶?!奔儍赫f著倒了杯水遞給李慕,“小公子定是白日想的多了。平常如果喝了安神茶自是會睡到天亮的?!?/br> “郁澈呢?”李慕接過茶杯問道。 “主人前段時間很多事務都放下了,趕上這兩天小公子在島上便能安心處理正事去了。”純兒笑著回到。 “是在河邊的小木屋里嗎?”李慕下了床,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正是?!奔儍盒χc點頭,“既然小公子沒事,那么奴婢就告退了?!奔儍赫f著屈膝告辭。 “打擾施主了,施主早些休息?!崩钅秸酒鹕硇卸Y。 待到純兒離開,李慕依然驚魂未定,轉過臉便看到北風吹起已經到了書桌底下的秦喻的畫像。李慕走過去傾身拿起秦喻的畫像,剛要放在桌子上,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桌子上放著郁澈為他畫的畫像,李慕本是把這件事忘記了,卻只見那畫像上的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即使那畫上就是自己,李慕也不得不說郁澈畫的惟妙惟肖。 畫像上的李慕兩腿合并正好擋住了私密處,只是那熟睡的容顏和慵懶的身子同李慕是一模一樣。李慕自知自己并沒有在郁澈面前光過身子,如今連他自己也不得不說,郁澈畫的好。只是李慕哪還有心情感嘆,趕忙收了畫像,然后穿好衣裳和鞋子,便拿著白日梯下那女子給的珠子往郁澈所在的小木屋走去。 只是到了外面李慕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珠子根本用不到。且不說那塔上的夜明珠,就連懸在空中的圓月足以將這島嶼照亮。 夜晚走在月鳴島上倒是與白日有所不同,一切都在平靜的悄然生長,更能體會到生命的氣息,加上李慕本就對著島上生長的事物有所好奇,很多都是他那在《百草冊》里的藥材,讓李慕大開眼界,甚至晚上生長的植物現(xiàn)在也能夠看到,李慕邊走著邊嘖嘖稱奇。 郁澈的小木屋在河流邊,李慕白日繞了一圈自然有些迷糊,不過見到河流便順著它走去,索性走了一會兒眼見著就要到了。 清澈的河流中,魚兒逆流而上,與順流而走的李慕越離越遠,手中握著畫像的李慕早已經將那珠子放到了袖口中。 急匆匆的腳步停了下來,李慕看著站在小木屋窗外向屋中探尋的少楚云歌一驚。他以為少楚云歌并不會走出那圈中,卻不想居然在這能見到他。 李慕站在遠處,并未再繼續(xù)走近,看著少楚云歌呆呆的從窗戶向內望去,窗戶上映襯出郁澈的影子。 那少楚云歌手中的笛子一直握在手上沒有片刻松開,待到屋中的郁澈站起身來,少楚云歌才轉身小心翼翼的離開。 李慕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的看著少楚云歌孤獨的身影,月光下少楚云歌的影子逐漸疏斜消散。 小木屋的竹門響起,郁澈隨即走了出來,那竹門比郁澈要矮,郁澈低著頭走了出來,伸了伸胳膊,隨后郁澈便轉頭邊看向站在小河流邊的李慕。 “在看什么?”郁澈轉而已經到了李慕眼前,雙手在他眼前晃動的問道。 “沒什么?!崩钅秸f著回過神看向郁澈,雖然還是一身白衣,頭上的發(fā)帶卻是變了,墨色的長發(fā)與白色的衣裳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把畫拿來了?”郁澈說著便趁著李慕不注意奪過他手中的畫像,“小師傅是不是覺得我畫的很好?!?/br> 郁澈說著便是打開畫像感嘆著,李慕用手一夠卻又被郁澈收了一起躲開了。 “施主可能畫錯了人,除了那張臉,哪里像貧僧。”李慕皺著眉頭說。 “小師傅覺得不像?”郁澈說著拉近李慕在他身上一通亂摸。 “施主這是做什么。”李慕一把拍開郁澈的手。 “我來看看我畫的是不是與小師傅不一樣?!庇舫赫f著彎下腰將手放到李慕的臀部。 “施主這畫是胡亂畫的,如何能一樣?”李慕說著抓住郁澈的兩只手讓他動彈不得。 “小師傅如何知道我是胡亂畫的?我可是看著小師傅一點一點照著小師傅的樣子畫的?!庇舫赫f著雙手用力將李慕拉進自己。 “你?!崩钅襟@呼,難道在他睡覺的時候郁澈脫去了他的衣裳,這樣想著,李慕便用頭輕撞上郁澈的胸口。 郁澈卻是不放開他,知道他在想什么,輕身在他耳邊低語道: “我可不敢偷看小師傅的玉體,不過我雖然沒看過,可完全能夠想象的出來?!?/br> 李慕突覺臉上一熱,猛地抬起頭正好碰到郁澈低著頭的下巴,只聽得一聲響,兩人同時道: “你沒事吧。”邊說著李慕便想要檢查郁澈的下巴,郁澈已經查看起了李慕的頭頂。 李慕見著郁澈沒事順勢就拿過郁澈手中的畫像便要撕了,郁澈也未阻攔,李慕將碎片隨風一揚全都掉入到了河水中,順流而下。 “縱使小師傅毀掉了紙上的東西,可是已經銘記到心中的,小師傅是沒辦法抹去的?!庇舫嚎粗樦恿髁髯叩?、已經被撕的粉碎的畫像說道。 李慕沒理會郁澈的話,就在郁澈看向水流時,李慕發(fā)現(xiàn)了躲在樹下看著他們兩人的少楚云歌。 李慕不自覺的將手從郁澈的手中抽出,看到郁澈又想要牽他的手,李慕趕忙轉移話題問道: “施主事情忙完了么?” “今日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剛要回去就看到你在這了。我走的時候你睡的正熟,如何到了這來?”郁澈邊說著還是不自覺的抓住了李慕不斷閃躲的手。 “那就快點回去吧?!崩钅揭膊换卮鹩舫旱脑?,直接轉身拉著郁澈就走。 走了幾步,李慕不時的看向少楚云歌所在的地方,看到他已經不在便松了口氣。 “這么著急為了躲師兄么?”身邊的郁澈開口道。 李慕睜大眼睛看向他,一臉的不可思議,結結巴巴的開口道: “你知道他躲在別處?” “傻瓜?!庇舫好嗣钅降念^頂,“他就在我屋外我怎么會不知道。只是他晚上的所作所為并沒有意識,到了白天便忘了?!?/br> “他對你,我聽到了一些事?!崩钅降芍笱劬μ綄さ恼f。 “這也是我并不想殺他的原因?!庇舫和O履_步,拉住李慕的手,“看到他我就會想到我自己。索性我現(xiàn)在有你在身邊,如果是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我怕我就算是吃那天下第一的忘情草也沒有任何用處,倒也不如死了算了。師兄也是執(zhí)念太深才會到晚上便下意識的到這里,我能夠感同身受所以不忍心殺他?!?/br>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開心而已?!崩钅降拖骂^說。 “但你卻并不想和我在一起,最能讓我開心的事情你卻不做?!庇舫嚎嘈χf。 “在一起開心只是暫時的,當你回過頭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的時候便會后悔,這還不算世俗的眼光?!崩钅矫鏌o表情的說。 “你就如此想吧,我便等,等到你變了想法,無論等到何時都沒有關系?!庇舫盒χf。 “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島上?雖然看起來凌莫不會傷害秦喻,但還是早些找到人比較好?!崩钅睫D移話題的說道。 “待我忙過了這些日子,我們就去漠北。不過放心吧,只要有那姓霍的,是沒有人會傷害他的。”郁澈說著便抱起李慕輕起身躍回到了塔上高樓。 月光透過窗戶照耀進來,兩個白衣男子相擁而眠,任著窗外晚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