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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節(jié)節(jié)勝利,不到半年便占領(lǐng)了河南全境,當(dāng)然是因為響應(yīng)者眾。 至于為何響應(yīng)者眾,當(dāng)然是官逼民反,生計難以維持。 金圭不是傻子,做下這么大的事,當(dāng)然不會僅僅因為相了個面,事先必定深思熟慮審時度勢。 這些話他不能說,大家心里都明白,錦衣衛(wèi)無孔不入,議論一下將軍們沒有問題,詆毀朝廷可是重罪。 相了個面,哈哈哈哈同窗們哈哈大笑,雖然荒謬,但這個理由他們更樂意接受。 每個人都在笑,金子彥將憂慮掩飾在酒意之下,他才來到這里一天,前途未卜,他的父親更像是一艘驚濤駭浪里的船,前程更難以預(yù)料。 他希望家鄉(xiāng)那個相面大師沒有忽悠他的父親。 他也希望京城這那個老相師沒有忽悠自己。 他在來登仙樓的路上,心血來潮相了個面。 大師把他看了一眼,說了句吉祥話:大富大貴,長命百歲。 他眉開眼笑,毫不吝嗇的丟了一塊碎銀出去。 次日他背起包袱去車馬行,坐車一路往南。 南下的路并不太平,山東地方也起了小股的盜匪,殺人越貨,商旅們白天結(jié)伴出行,盡量走官道。 金子彥分兩處寄出的信和畫像全丟了,未出京城就被錦衣衛(wèi)截下了。 金子彥踏上回鄉(xiāng)路的時候,金圭并不在家鄉(xiāng)信陽,他在安陽的行轅,計劃繼續(xù)伐昏討佞,替天行道,拯萬民于水火的大業(yè)。 他將中路軍留下守河南戰(zhàn)線,左右軍共二十萬精銳在安陽城聚集,即將誓師北上。 自封圭王的大地主金圭在后堂午睡,夏初的穿堂風(fēng)吹在人身上舒爽暢快,睡夢中的人卻出了一身熱汗。 他忽然大叫一聲直直的坐起,身體僵成了一具僵尸的形狀,嘴巴半張著,兩眼發(fā)直,一副靈魂離體的可怖樣子。 伺候的小兵是他原先家里的小廝,急急的跑進來,看見主子這副鬼樣子,也嚇了一跳。 王爺,您這是做了什么噩夢咱們的人馬被朝廷全滅了嗎 被朝廷全滅又有什么這條路本來就兇險,本就是一場破釜沉舟的博弈,成王敗寇,無怨無尤。 他究竟做過什么,為何被驚得靈魂出竅,只有他自己知道,因為他親手 他緩過一點精神,虛弱的問:這是什么時候 午時。 他突然嘶聲大吼:老子問你這是哪一天 大大大慶朝嘉佑二十七年四月三十日。 直直挺坐成僵尸的金圭,突然吐出一口活氣,身子向后一倒,把堅硬的木床砸得砰的一聲響。 這個有勇有謀,胸懷大志的中年男子,四肢大開癱倒在床上,眼角流下兩串熱乎乎的淚。 他似悲似喜,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語聲喃喃道:乖乖我的兒! 第30章 30.重生爸爸穿越兒 金圭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時辰,終于把自己從噩夢中抽離出來,他知道自己重生了,很好,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雖然是鄉(xiāng)土地主出身,書讀得也不算多,頭腦卻靈活善變,胸中更是丘壑縱橫,有膽有魄,是個做大事的人。 他整理好儀表走了出去,把新來一個月的馬參軍叫到議事廳。 從前就是這位馬參軍,突然告訴他,近日有個朝廷文官將微服經(jīng)過這里往湖北地方公干,這人年紀(jì)輕輕卻一肚子壞水,誰知道又要去民間搜刮點什么 他對這一兩個文官并不感興趣,隨口問了問,多大年紀(jì),幾品官 馬參軍告訴他,二十五六了,已經(jīng)六品官了呢。 他左右無事,便帶人動了手。 他一直忘不了那位二十五六的六品官臨死前的樣子。 他的眼睛沒有閉,睜得大大的,直直的瞪著自己,似恨似怨,還似有千言萬語。 他心口莫名的難受,堵的慌,大概是想起了年方二十的兒子。 兒子自幼聰穎,非同尋常頑劣兒郎,十二歲便中了秀才,志氣也不小,嚷嚷著要去京城讀書,這一走就是八年。 三年前傳信回來,說是中了舉,今年春闈,不知中了不曾,中不中,都得回來呀! 北上誓師的前一晚,他的床頭出現(xiàn)了一堆奇怪的東西:一張身份文書,名字寫著金子彥,一只玉扳指,內(nèi)側(cè)刻著一個彥字,還有這些東西全都帶著斑駁的血跡! 他心頭狂跳,把所有的勤雜兵,大小將領(lǐng)們都叫了過來,一一詢問這些物件從何處來誰看見了他的兒子 這些人都搖頭,有人拿出了已悄悄溜走的馬參軍的一封信,信上只有幾七個大字:刀下亡魂六品官。 他半瘋半癲,發(fā)狂的到處求證,找到動手的那處坡地,最后到證實的那一刻,他向天慘嚎,拔刀一揮,倒在兒子尸身上。 圭王二十萬北伐軍亂成蜂窩,幾個副將沒有一個能力壓群雄,他們各自為營,爭權(quán)奪利,很快被官兵一一擊潰。 真是,慘烈無比啊! 馬參軍面相忠厚,他給圭王行禮,等待圭王的問話,十分規(guī)矩。 馬先生到此月余,一切可還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