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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參軍一臉恭謹:謝大將軍照拂,愿為大將軍效死! 很好,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本王說 馬參軍見碗已伸到嘴邊,哪有不接的道理。 稟大將軍,不才近日得到一個消息,朝廷將有一個文官過安陽,此人是朝廷密探,試圖對我軍不軌。 多大年紀(jì) 二十五六。 官居幾品 六品文官。 馬參軍一拱手:望大將軍盡早除之,以絕后患。 金圭點頭:很好,這就除! 他伸手一扯,一把鋒利的薄刀掂在手里,再一揮,馬參軍頭身分離,頭顱上還帶著驚愕的表情滾在地板上。 廳外的副將跑進來,看著地上的尸體:王爺,這是 金圭淡淡一笑:jian細,殺了祭旗!傳遞下去,近日不準(zhǔn)妄自阻殺入境的朝廷官員,違令者和他一樣! 金圭相貌堂堂,頜下留著寸長的黑須,面皮膚色略深,天庭飽滿,鼻直口方,是個富貴相。 他對自己的相貌非常滿意,沒事就去相個面,聽大師們各式各樣的夸贊之詞。 他模模糊糊記得兒子的長相,十二歲的雛鳥一樣的小兒郎,五官標(biāo)致可人。 只是,八年了,那張可愛的小臉隱在一層nongnong的霧里,看不真切了。 何況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歲了,到底長成了什么模樣看他小時候的樣子,一定比宋玉潘安還要迷人。 叫了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士兵進來,在他旁邊坐著,他自己對著大鏡子端詳自己的臉。 他在回憶里兒子的面目,再看看鏡中的自己,看看旁邊二十歲的年輕人,動手畫像,畫二十歲的兒子。 他擺弄了將近一個時辰,終于畫好了,拿起來左看右看,臉上露出花兒一樣的微笑。 他把畫像拿給年輕人看:俊不俊 俊,美男子。 他主動告訴這個士兵:這是我的兒子。 畫上的年輕人神采飛揚,面目含笑,穿著簇新的紅色進士袍,騎在一匹駿馬上,馬在奔跑,好像要將畫中人帶著一起躍出來,出現(xiàn)在執(zhí)筆人的面前。 金圭滿意的看著他的畫作,嘆道:乖乖我的兒。 副將,他的族弟金勝走進來:哥,明天誓師啦,今晚上咱們不去逮幾個狗官來祭旗 金圭抓起一只茶杯丟過去,大發(fā)雷霆:劉方副將傳的令,沒聽到近日不準(zhǔn)動朝廷官人! 我就來問問嘛。金勝被潑了一身水,委屈巴巴:那明日的誓師 推后半個月。 啥 啥個屁金勝兒,去給我準(zhǔn)備幾件衣服,商人穿的那種。 哥,你干啥去 回鄉(xiāng)探親!八年未見的兒子要回來了,金圭臉上有春風(fēng)流淌。 一個黃臉婆,兩個妖精妾,天天看不膩嗎金勝不情不愿的出去買衣服。 金子彥一路提著心吊著膽,有驚無險的回到家,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知道這個大宅院里有一個夫人,兩個姨娘,還有一群長仆小廝,丫鬟婆子,共一百多號人丁。 他們的身家性命全系在金圭身上,他不知道這個父親哪里來的勇氣去做這樣的大事。 未見其人,便先欽佩起來。 金圭不在家,女人們守著宅子,八年未見,仆從們幾乎都不認得他了,只是好奇的盯著他看。 他拿出身份文書,父親給的玉扳指戴在手上,脖子上掛著親娘的長命金鎖,腰間有夫人給的玉佩,一群空虛的女人把他團團圍著,喜極而泣。 金子彥的生母是二房姨娘,他依著舊時的規(guī)矩,先向嫡母見了禮,再拜親娘,最后向小姨娘問安。 一陣喧鬧之后,他問這些女人:我父親呢 她們接了老爺家書,不準(zhǔn)透露他的行事,支吾道:出門辦事去了,過幾日便回。 不用過幾日,金子彥回來的當(dāng)日下午,金圭就到了。 他穿著一身簇新的藍色團花長馬袍,上好的杭綢水滑料子,頭上帶著一個光閃閃的金冠。 整個人看起來真的是一副大富大貴的喜慶模樣,只是跟他的臉和氣質(zhì)十分不搭。 他儀表堂堂,氣勢凜然,穿上戰(zhàn)甲像將軍,穿上朝服像公卿,如今他卻把自己套在這樣一身奇怪的裝束里,顯得格外辣眼。 金子彥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親爹,還沒來得及激動就先笑起來,他跑出門外,自然而然的一頭撲進這個風(fēng)塵仆仆的男人的懷里,好像八年的分別,并未造成他們的疏離,血液將他們永遠融在一起。 金圭的激動尤勝于金子彥。 兒子又英俊,又聰慧,跟年輕時候的自己有幾分相似,還是個了不得的進士郎!這是他的驕傲,更是他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慘事歷歷在目,那時,錐入心尖的痛,滲入骨髓的悔,再度在他身體里過了一遭,金圭抑不住的淌下幾滴淚,雙目血紅,面容扭曲,每一條肌rou都痛的打顫。 他抱緊了懷中風(fēng)華正茂的兒子,太好了,老天給了他一次機會,再也不要干蠢事了,再也不要了!余生,要好好的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