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jié)閱讀_59
“一切都在你顧大人的掌控之間,本王何時大婚,能不能遵旨成婚,還不是得看你顧大人的意思?”趙越轉(zhuǎn)回身來,傾身靠近顧淮笙耳畔,壓著氣聲道:“吉日由你不由天?。 ?/br> 顧淮笙:“……” 趙越抬手理了理顧淮笙散在肩上的頭發(fā):“夜深露重,穿這么單薄就別迎風招搖了,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你這一身白,不好看。” 顧淮笙……顧淮笙愣是被他這一句給氣笑了。 趙越看著顧淮笙的笑容,眼神飄了一下,旋即不再廢話,徑自轉(zhuǎn)身翻窗離開。 顧淮笙追到窗前:“其實可以走門?!?/br> 話音未落,趙越的人已然兔起鶻落消失在了無邊夜色中。 顧淮笙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半晌無奈搖了搖頭,掏出心口貼放的玉佩緩緩摩挲:“口是心非的家伙,真是的,坦率一點會死嗎?” 將玉佩塞回去,顧淮笙正要轉(zhuǎn)身回去睡覺,就被房門敲響的聲音打斷了動作。 “何事?”顧淮笙頓了頓,這才繼續(xù)回走。 “少爺?!遍T外是果殼兒的聲音:“您還沒睡嗎?” “這就睡下了?!鳖櫥大蠎?yīng)道:“你也去睡吧。” “哦,那奴才走了啊?”果殼兒語氣帶著擔憂:“少爺您別熬太晚,明兒還要去衙門呢,倒是又該提不起精神來了。” “啰嗦?!鳖櫥大弦呀?jīng)躺回了床上,抬手按了按心口,這一次終于摒棄雜念,閉上眼睛安然入眠。 第二天,顧淮笙就讓果殼兒找了根紅繩,準備將玉佩給串了起來掛脖子上。 “少爺,這玉佩是系腰上的,您真要掛脖子上嗎?”果殼兒捏著紅繩一邊動作,一邊不解的問。 顧淮笙點頭:“當然,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少爺我必須得貼身收著?!?/br> “可我看著也沒什么特別???”果殼兒捏著玉佩翻來覆去的看著:“就普通的和田玉,也沒精湛的雕工……” “你懂什么?”顧淮笙不樂意了,一把給搶了過來,自己動手串:“這當然不是普通的和田玉,這是高僧開過光,撰刻了經(jīng)文的護身符我告訴你?!?/br> “哎呀!”一聽是護身符還開過光,果殼兒立馬重視起來,接過顧淮笙串好的玉佩,給他掛到了脖子上,還塞衣領(lǐng)里貼心窩放著:“這可了不得,那少爺一定得仔細收著,您自從傷愈,身子骨就大不如前,聽說玉能養(yǎng)人,這帶著沒準兒真能改善改善。”頓了頓又問:“少爺,去衙門的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廚房煲了魚片粥,點心是芙蓉卷,茶是碧螺春,可還有別的要加上的嗎?” “你少爺我何時變得這么難伺候了?”顧淮笙本來思緒還沉浸在玉佩上,聽到這話不禁無語側(cè)目。 “呃……”果殼兒被質(zhì)問的語塞,很想說,您就是這么矜貴難伺候的,刁嘴還挑剔,嘴上不會說,但高不高興都擺在臉上,然而,這些也就心里吐槽,卻是沒膽子直接說出來的。 “不用再麻煩,這些就夠了?!鳖櫥大弦蚕肫饋碇昂孟竦拇_挺注重享受的,假咳一聲站起身來,然后剛準備出門又頓?。骸皩α?,廚房的魚片粥可還有剩,再去備上一份和我一樣的,我一并帶著。” “一樣分量的么?”果殼兒聞言一愣。 “比我的那份再多一些吧?!鳖櫥大舷肓讼氲溃姽麣恒吨鴽]動,一個眼神乜斜過去:“去?。裤吨鍪裁??”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準備?!惫麣阂荒樔鐗舫跣?,連聲應(yīng)后飛奔而去。 果殼兒前腳出門,奴兒后腳就進門,將準備出去的顧淮笙堵了個正著。 “少爺……” “是奴兒啊?”顧淮笙看著小孩兒怯怯含羞的樣子心里著實別扭,面上卻不好顯露出來傷了小孩兒的心:“你有何事?” 奴兒深吸口氣,這才抬頭看向顧淮笙,眼睛紅紅的:“少爺可是嫌棄奴兒了?” “你這小孩兒,腦袋瓜子里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我怎么就嫌棄你了?”顧淮笙習慣性地抬手想要拍奴兒的肩膀,然而手都抬起來了又放了回去:“你怎么會這么想?” “少爺這些天,都不讓奴兒近身伺候,是在躲著奴兒吧?”奴兒一臉難過的要哭出來的表情,看著就讓人揪心:“少爺,是不是奴兒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您嫌了,您,您會賣掉奴兒嗎?” “啊?”顧淮笙這下真無語了:“我賣你做什么?你以為自己能值多少,賣掉能抵得上我給你贖身花掉的銀子?放心,少爺我沒嫌棄你,你也沒做錯什么,不會把你賣掉,我還要你進軍營,替我保護好大少爺呢!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躲著你了,昨晚你不還跟著果殼兒一起伺候來著么?” 奴兒低著頭,忽然就哽咽了:“少爺,我……” 顧淮笙看著他,不覺皺起眉來:“奴兒,你老實告訴我,可是誰對你說了什么?” 奴兒搖頭,可就是咬死了下唇不吭聲。 “既然沒人說你什么,那你現(xiàn)在這樣子是怎么回事?”顧淮笙嘆口氣:“你抬起頭來?!?/br> 奴兒緩緩抬頭,眼淚卻在抬頭的瞬間奪眶而出,那雙明澈水眸里盈滿了壓抑隱忍的情意,哀傷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