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jié)閱讀_192
云墨瞇眼看向常朔。 常朔見狀,笑著又是一伸手:“墨大人,請?!?/br> 云墨沒有理他,眼看著顧淮笙已經(jīng)跨進門檻,便大步跟了上去。 老者看了一眼兩人,兩步走到常朔身側(cè),正要說話,就被常朔抬手打斷了。 “這是貴人,不可怠慢了,吩咐下去,把我珍藏的貢茶拿出來。”常朔說罷,斂襟就進了大門。 “顧大人這邊請?!背K酚H自引路,卻不是去客堂,而是領(lǐng)著往內(nèi)院里走。 誰待客不去客堂是往內(nèi)院引的? 云墨本就戒備的神經(jīng)更加緊繃起來,握著劍柄的手也不由跟著加重了力道。 倒是顧淮笙神態(tài)自若,不見半點緊張之色,瞥見云墨的動作,還伸手安撫地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放松一些。 兩人的互動常朔亦是看在眼里,卻仿若未見,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解釋,很快就帶著兩人左彎右繞,到了最里面的一處小院。 院子高墻做圍,便是這個季節(jié),滿墻的藤蔓依舊郁郁蔥蔥。 顧淮笙看到藤蔓的瞬間就忍不住笑了。 便是云墨,想到方才在外面顧淮笙與常朔那一番對話,眼下再看這滿墻的藤蔓,亦握拳掩嘴,才止住了上揚的嘴角。 然而待走得近些,聞到空氣中撲鼻而來的苦藥味兒,兩人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 “這院里住著的貴人常年體弱,全靠藥給吊著,味兒大了些,還請顧大人見諒?!背K芬换仡^看到兩人反應(yīng),笑著解釋道。 “哦?”顧淮笙聞言挑眉:“常公公既然帶本官過來,想來這貴人,應(yīng)當(dāng)是個熟人了?” 常朔卻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旁的一句話也不接。 對此,顧淮笙也不介意,左右都到這里了,是人是鬼,進去見了便知。 然而進去后,一路從院子到屋里,卻并未見到人。 常朔哈腰:“顧大人請稍候片刻,奴才這就去把貴人給請出來?!?/br> 顧淮笙跟云墨對視一眼,方點頭,待常朔離開后,兩人便自行轉(zhuǎn)悠打量起來,剛一轉(zhuǎn)身,顧淮笙就被墻上一幅觀音坐蓮圖吸引了目光,下意識便走了過去。 云墨本來也要轉(zhuǎn)身朝另一邊去,看到顧淮笙的動作,便跟著走了過去。 “這觀音坐蓮圖,可有不妥之處?”云墨仔細(xì)端詳著觀音坐下的蓮盤,總覺得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顧淮笙沒有回答云墨,而是伸手摸著蓮盤若有所思,不過礙于場合,卻也沒有深究,看了看,便目光微閃的收回了手。 “回頭再說?!甭牭介T外傳來的轱轆聲,顧淮笙小聲提點了云墨一句,兩人便轉(zhuǎn)身面向門口,隨即就見常朔推著一人走了回來。 那人身著灰衣,頭戴斗笠,黑紗幾乎擋住了整張臉,放在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修長而蒼白,腿上蓋著毯子,不過從毯子下露出的雙腳隱約可見與常人有異,如此足以可知,此人腿不能行是個殘廢,但若說貴,渾身普通,卻是看不出半點貴氣,倒是整個透著一股子死氣陰翳。 “顧大人應(yīng)該看過那幅畫了吧?”剛進門,那人就抬手示意常朔停下,然后理了理腿上的毯子,漫不經(jīng)心的開了口。 聲音倒是挺好聽的,音色清越,聽著似乎挺年輕,估摸著應(yīng)該三十上下。 顧淮笙不露聲色地打量著對方,聞言點了點頭:“筆法精煉,著墨均勻,整幅畫紋路清晰栩栩如生,實乃不可多得的佳作也。” 這純粹就是胡說八道,顧淮笙心思全在蓮盤上,壓根兒就沒仔細(xì)看別的,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場面話張口就來。 “呵呵……”那人輕笑一聲,語氣難辨喜怒:“那不知顧大人有何賜教?” “嗐,顧某就一俗人,哪懂這個?”顧淮笙瞥一眼常朔:“門外漢看熱鬧還行,賜教可不敢當(dāng),就是不知閣下,為何有此一問,莫非……此畫還有什么玄機不成?” 那人沒有接話,直到下人奉上熱茶,才慢悠悠道:“常公公這貢茶啊,是先帝在時賞的,一直寶貝著誰都不舍的給,今兒難得托顧大人福,倒是有幸蹭上這么一回。”將喝過的茶盞遞給常朔,那人道:“瞧瞧,竟是拉著顧大人說了這許多廢話,都忘了請二位入座了,來來來,都別站著,坐下喝茶,咱們慢慢聊。” 話題突然就莫名其妙跳到茶水上,也不知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過顧淮笙這人別的沒有,最不缺的就是與人扯皮的耐心,聞言半點沒不快,笑了笑便轉(zhuǎn)身走到一邊茶桌那撩擺坐了下來,對方不急他也不急,端盞喝茶,相當(dāng)?shù)某恋米狻?/br> 云墨沒有入座,卻也守在顧淮笙身側(cè),同樣耐性十足,一副顧淮笙不急他就不急的樣子,實則緊繃的神經(jīng)就沒松懈過,尤其眼前之人古古怪怪,雖是殘廢,卻半點不敢掉以輕心,打從進門他就提高了警惕,時刻戒備著。 那人等了許久,也不見顧淮笙開口,忽然就笑了起來,笑的肩膀一抖一抖,活像個神經(jīng)病。 “顧大人就不好奇,我為何而笑么?”笑了半天也不見顧淮笙有點反應(yīng),那人終于停了下來,幽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