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恣妄、重生之獨寵賢后 完結(jié)+番外、被靈異博物館展品愛上后、妖怪坑我進警局的那些年、haitanGwx.com我做的噩夢全都成真了、蒸汽大明、haitangwX.com我不和非人類談戀愛、haitaNgwx.com[綜]攻略某點男三十六計、我,反派親爹,仗崽欺人、haitangwx.Com穿成前妻后[系統(tǒng)]
“千面郎君是什么玩意?”春秀撓撓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劉捕頭為知書掖好被角,“是用來假扮你們騙沈大夫的?可這幫人到底想干什么?劫財?不像啊!” “不,劫財是其次的?!敝獣偷偷目人灾盒阙s緊遞上一杯水,讓他能繼續(xù)說下去。 知書喝口水,身子疲憊到了極點,可他知道,若是現(xiàn)在不說出來,再耽擱下去——公子會沒命的,“他們讓公子把七省的生意都交到他們手里,還讓公子與他們合作,說是要拿什么、什么花?我沒聽清楚,反正但是公子沒同意,被打了一頓就昏迷了。” “什么?”劉捕頭與春秀面面相覷,“那陸歸舟還活著嗎?” “被抬走的時候還活著!”知書猛地拽住劉捕頭的手,“公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劉捕頭,你們一定要救救公子,他們說要帶著公子上山!” 劉捕頭為難,山頭連綿,誰知道這幫人抽了東南西北哪路風(fēng)?府衙人力有限,找個沈木兮尚且束手無策,還要找許久之前被帶走的陸歸舟,簡直是難上加難。 “上那座山?”春秀捋起袖子,“你只管告訴我,老娘第一個上山去找?!?/br> 知書搖搖頭,“不知道。” 春秀嘴角直抽抽,“不知道?不知道你說個屁??!說了等于沒說?!?/br> “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劉捕頭忙問。 知書皺眉。 “你再想想,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或者一點點暗示都成!”劉捕頭急了,“要不然這漫山遍野的,我就算讓人掘地三尺,也得掘到子孫十八代了!” “那時候你家公子早就化成灰了!”春秀補上一句。 知書盯著配合默契的二人,陷入了沉思,在地窖里關(guān)了那么久,腦子的確有些遲鈍了,但他還不傻,有些東西還是能想起來的,“對了,他們說要去找穆大夫!” “穆大夫死了!”春秀白了他一眼,“尸體都被人搶走了!” “啊?”知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春秀。 劉捕頭摸著下巴,恍然大悟,“那就是說,綁了你們和燒醫(yī)館、殺穆大夫的是同一伙人!” 春秀眨了眨眼睛,腦子急轉(zhuǎn)彎,忽然厲聲尖叫,“他們連穆大夫都殺了,會不會把沈大夫也殺了?” 這平地一聲吼,驚得在場眾人皆是身軀一震,但不得不說,春秀的疑慮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伙人是沖著穆氏醫(yī)館來的,能殺了穆中州自然也能殺了沈木兮。 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無所謂! 四周一片死寂,誰都沒敢吭聲。 “對了,他們好像是從東都來的?!敝獣剜艘痪?。 劉捕頭和春秀齊刷刷的盯著他,異口同聲道,“你再說一遍!” “他們好像是從東都來的?!敝獣?,“之前聽他們說了一句,馬上飛鴿傳書回東都,稟報背后的什么人?具體是誰,沒人提過?!?/br> “東都?”劉捕頭皺眉,“離王殿下就是東都來的?!?/br> 春秀咬唇,“我就知道這狗屁王爺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些混蛋玩意八成是跟著他來的,要不然怎么他一來,穆氏醫(yī)館就出事了呢?現(xiàn)在輪到了沈大夫頭上,肯定跟王爺脫不了關(guān)系!” “這話可不敢亂說!”劉捕頭低斥,轉(zhuǎn)身跟大夫交代了兩句,留下幾個人在這里保護知書,自己則準(zhǔn)備回府衙跟縣太爺復(fù)命去。 哪知還沒到府衙,就有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來,說是沈木兮回來了。 春秀撒腿就跑,跑得飛快。 沈木兮的確是回來了,春秀推門進來的時候,沈木兮已經(jīng)處理完傷口,還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乍見春秀眼眶紅紅的,微微愣了一下。 “沈大夫?”春秀撲上來,“你可算回來了!” 沈木兮倒吸一口冷氣,輕輕推開了春秀一把,“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你受傷了?傷哪兒了?”春秀皺眉,慌忙拭去眼角的淚,見沈木兮捂著胸口位置,當(dāng)下瞪大眼睛,“傷在這個位置?” “別說出去!”沈木兮示意她不要大驚小怪,“郅兒呢?” “你失蹤的這些天,大家到處找你,我也跟著出去找了。但我放心不下郅兒,又怕他也出事,就讓他去王爺?shù)脑鹤油忸^坐著,好歹有王府的侍衛(wèi)看著,鬧不出大事來?!贝盒阋换貋砭椭北歼@里,卻不知沈郅早已不在府衙。 沈木兮松了口氣,只要兒子沒事,她吃再多的苦頭受再多的罪亦無所謂,“我們先去把郅兒帶回來,我有話要跟你們交代?!?/br> “你的傷……”春秀擔(dān)慮。 “不打緊,處理過了!”說話間,沈木兮已經(jīng)走出房門。 然而,薄云岫的院子外頭壓根就沒有沈郅的蹤影,沈木兮和春秀在院墻外足足找了三遍,侍衛(wèi)也搖頭,說昨天夜里壓根沒見著沈郅。 春秀慌了,“我明明讓郅兒在這里等,我、我……沈大夫?我……” “怎么了?”魏仙兒面色青白的站在門口,乍見沈木兮回來,猛地瞪大眼,但這不敢置信的神色稍瞬即逝,轉(zhuǎn)而是欣喜寬慰之色,“沈大夫,你沒事???你可算回來了?!?/br> 說著,魏仙兒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沈木兮只擔(dān)心兒子的安危,哪有空理她,在魏仙兒伸手過來的瞬間,直接拂開她的手,準(zhǔn)備去別的地方找。哪知下一刻,魏仙兒“哎呦”一聲驚呼,竟已經(jīng)伏在地上,絕美的臉上瞬時浮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身子輕顫的揉著雙膝,好似傷得不輕。 沈木兮愣了愣,“我、我沒用力!” “八成裝的,別理她!”春秀拽著沈木兮就走,“上回就這樣,回回都是豆腐做的,看都看膩了!” “你這人好沒良心,我家主子為了求王爺派人去救你,足足跪了一日,雙膝跪得發(fā)青發(fā)紫,如今還腫著不便于行,你們倒好,果然是鄉(xiāng)野村婦,蠻橫潑辣沒有禮數(shù)!”宜珠指著沈木兮破口大罵。 春秀捋起袖子就要上去,卻被沈木兮拉住。 “你拉我干啥?”春秀憤懣,“沒聽見她罵咱們沒教養(yǎng)嗎?” “她好像真的膝蓋有傷!”沈木兮走過去,伸手想將魏仙兒攙起,誰知魏仙兒猛地退了一下,竟用兢兢的眼神盯著她。 沈木兮的心里真的不痛快,魏仙兒這眼神好像是在告訴所有人,她沈木兮真的會欺負這位離王妃。既然如此,這好人她亦不稀罕去做,何必委屈自己來成全別人的嬌弱? 站直了身子,沈木兮直奔院門。 侍衛(wèi)們卻好像泥塑木樁一般,竟沒有一個人去攔,換做平日,擅闖王爺?shù)木铀?,輕則一頓板子打出來,重則殺無赦。 魏仙兒忽然慌了,待回過神來,掙扎著快速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往院子里走,急得滿頭是汗。 黍離還守在門外,乍見沈木兮直奔而來,慌忙以身堵在門口,“沈大夫,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要見王爺!”沈木兮道,“我救他一命,他必須還我一命,幫我把兒子找回來?!?/br> “啊?”黍離一時沒明白。 春秀急了,“還沒聽明白嗎?郅兒丟了,讓王爺派人去找?!?/br> “哦!”黍離明白了。 “哦什么?讓開?。 贝盒慵奔t了眼,“郅兒是沈大夫的命根子,若是他出事……” “王爺!”沈木兮在外頭喊,“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兒子,我就答應(yīng)你,乖乖跟你回東都,決不食言!” 黍離心里咯噔咯噔,王爺一夜未歸,壓根不在房內(nèi),要王爺如何答應(yīng)?深吸一口氣,黍離仍是堵在門口,“沈大夫,我知道你心里著急,可是王爺有公務(wù)在身,暫時不便……” “讓開!”沈木兮咬著牙,要是沈郅出事,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府衙的人,未必能對付得了那幫兇神惡煞,也只有離王府精挑細選的侍衛(wèi),方可應(yīng)對。 “沈大夫,這是王爺?shù)呐P房,豈可造次!”魏仙兒上前,額頭已是冷汗密布,“王爺早前下過一道令,不管是誰,擅闖王爺?shù)摹?/br> 還不等魏仙兒說完,沈木兮橫了春秀一眼,春秀當(dāng)下拔出了腰后的殺豬刀,直劈黍離而去。 黍離眼疾手快,當(dāng)即閃身。 沈木兮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開了薄云岫的房門,疾步進門。 魏仙兒忙不迭跟上,視線在屋內(nèi)快速逡巡。 然則下一刻,魏仙兒惶然行禮,“王爺!” 書案前,薄云岫正襟危坐,正在執(zhí)筆書寫,聽得動靜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極盡清冷矜貴,大有拒人千里的涼薄,“黍離,你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他音量不重,口吻卻狠戾。黍離駭然,王爺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顧不得細想,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卑職該死,驚擾了王爺,請王爺恕罪!” 筆尖蘸墨,執(zhí)筆揮墨。 薄云岫似乎很忙,案頭積著厚厚的文牒,都是接二連三從東都送來的,他沒說降罪也沒說免罪,亦無視連膝蓋都未曾彎曲的沈木兮,“去領(lǐng)罰?!?/br> 沈木兮沒吭聲是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薄云岫的肌膚上游離,看看他的臉,看看他執(zhí)筆的手,再稍稍歪著頭,盯著他的脖頸。這人書寫的時候?qū)⑸碜涌嚨霉P直,她知道這是他的習(xí)慣,看過多回便也不覺得他是端著身份的緣故。 驀地,他忽然停下筆,冷不丁抬頭看她,剛好撞上她的視線。 四目相對,沈木兮的猛地漏跳半拍。 薄云岫薄唇微啟,磁音繞耳,“看夠了嗎?不夠就靠近點?!?/br> 第34章 薄云岫?欸! 為silvia 馬車加更2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沈木兮的臉?biāo)矔r紅到了耳根,這人能把流氓耍得這般淡然自若,真不愧是王爺之尊,若說不曾游走花叢,何來這般經(jīng)驗豐富? “還不滾!”薄云岫冷睨黍離。 黍離原是要滾的,此刻卻在發(fā)愣,著實是被薄云岫方才那句話給震住了,往日里王爺話不多,但都是言簡意賅,一針見血為主,從不說廢話,幾乎可以用惜字如金來形容。 可是今兒…… 直到退出房間,黍離還在發(fā)蒙,走到院子里瞅了瞅日頭,今兒的太陽不是從西邊上來的吧?再看一道退出來的魏仙兒,臉色更是難看,那神情就跟被雷劈了一般,站在院子里,身子都有些搖搖晃晃,好似隨時會倒在地上。 黍離想,魏仙兒應(yīng)該是被嚇著了,她在王府這么多年,怕也不曾聽過王爺如此言語。 望著緊閉的房門,魏仙兒紅了眼眶,身子止不住的顫,不知是因為激動,抑或是害怕! 房外,春秀如門神般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房內(nèi),沈木兮松了口氣,方才的尷尬之色漸漸消散。 薄云岫卻依舊執(zhí)筆書寫,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眉眼如初,神情專注。他素來忙碌,這是不爭的事實,也是眾所皆知的。 “兒子丟了不去找,卻要找本王,你還敢說對本王沒意思?”他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卻說著先聲奪人的話。 沈木兮皺眉,“王爺對自己,很有自信!” 他挑眉看了她一眼,“這點自信,還是要有的。” 她翻個白眼,“一句話,肯?還是不肯?” “你說的話作數(shù)嗎?”他放下手中的筆,溫吞的站起來,緩步走向她。 沈木兮自知與他的身高差,站在一處總有種被他壓一頭的感覺,是以不想同他站在一起,下意識的往圓桌旁便退去,然則某人長腿一邁,直接沒給她機會。 “腿短,就不要丟人現(xiàn)眼?!彼痈吲R下。 沈木兮心里掛著沈郅安危,可有些話到了嘴邊怎么都說不出口,只得冷著臉別開視線,不去看他。 “本王會在東都給你重建醫(yī)館。”他說,在心里退了一步,“你到時候可以繼續(xù)行醫(yī)救人,至于你的兒子,本王會幫你找回來,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他們想干甚,還你一個囫圇個的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