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恣妄、重生之獨寵賢后 完結(jié)+番外、被靈異博物館展品愛上后、妖怪坑我進警局的那些年、haitanGwx.com我做的噩夢全都成真了、蒸汽大明、haitangwX.com我不和非人類談戀愛、haitaNgwx.com[綜]攻略某點男三十六計、我,反派親爹,仗崽欺人、haitangwx.Com穿成前妻后[系統(tǒng)]
“這什么玩意?這是什么玩意?”孫道賢揉著生疼的屁股,都快摔成四瓣了,疼得他是齜牙咧嘴,指著黍離就罵,“你們離王府,什么時候準頭這么低了?這貨也敢往離王府送?我真是小看你家王爺了,簡直是……” 說到這兒,孫道賢仔細的想了想,似乎是在斟酌用詞,臨了拱拱手,只道出兩個字,“佩服!” 黍離張了張嘴,這寧侯府世子什么眼神? “這都吃得下!”孫道賢頗為感慨,視線落在沈木兮身上時,忽然眼前一亮,“喲,這婢女長得不錯,水靈靈的,腰也夠細,就是面色蒼白了點,眼神凌厲了點,瞧著有點兇巴巴的,其他倒是不錯。” 眼見著別人對母親評頭論足,沈郅不干了,“你胡言亂語什么?我娘什么時候兇巴巴了?” “娘?”孫道賢脖子一縮,“哎呦,這不是婢女,是離王殿下的侍妾?陪床?王爺還好這一口呢?嘖嘖嘖,本世子還以為自個夠倜儻,沒想到離王更甚,出門不帶寵愛的側(cè)妃,帶著這一胖一瘦,真是……太厲害了!等等,你是離王的兒子?” 沈郅翻個白眼,“他有我好看嗎?” 孫道賢摸著下巴審視,“這小子口氣這么大,離王府都不放在眼里?你誰啊你!”想了想又問,“你真不是離王的兒子?瞧著土拉八幾,的確不怎么像!” “世子,請您出去吧!”黍離怕惹出禍來,躬身行禮。 “行,告訴離王一聲,就婢女……小爺要了!”孫道賢一招手,底下人就往前沖。 春秀一愣,敢情是要搶人?明晃晃的殺豬刀在空氣中比劃兩下,驚得眾人紛紛后退,春秀平地一聲吼,“我看誰敢動沈大夫!” 眾人面面相覷。 孫道賢這才回過神來,“大夫?是個女大夫?哎呦,漂亮的女大夫,甚好!深得我心,繼續(xù)帶走?!?/br> “寧侯爺這副老骨頭是越來越不中用了,養(yǎng)個兒子都是廢物,敢在本王這兒拿人,不問問自個有幾斤幾兩!”薄云岫面沉如墨,眸光冷冽的掃過眼前眾人,一襲墨裳襯得他整個人陰鷙至極,“孫道賢,你是活膩了嗎?” 薄云岫不來倒也罷了,他這一來,孫道賢就嗝屁了,哪里還敢吭聲,“喲,王爺,開個玩笑而已,我哪敢呢!這么漂亮的女大夫哪兒找的,改日幫我寧侯府也留意一個唄!” “黍離!”薄云岫狠狠剜了他一眼。 黍離慌忙行禮,面色發(fā)白,“王爺恕罪,是卑職無能!” “本王是如何交代的?”他問。 黍離呼吸微促,“王爺吩咐,凡擅闖院子,驚擾沈大夫,殺無赦!” 孫道賢差點沒站住,夾著尾巴就往外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登門致歉!” 劍鋒寒戾,直指孫道賢的脖頸,他方才若是快一步,估計這劍就得刺穿他的脖頸了。孫道賢仗著寧侯府的威勢,自個沒什么本事,對于這點,他頗有自知之明。眼下?lián)渫ㄒ宦暠阃溶浽诘?,“王、王爺,您不是連這玩笑都開不起吧?我、我就是她開個玩笑而已?!?/br> “整個東都的人都知道,本王不講道理?!北≡漆毒痈吲R下的睨著他,“孫道賢,皇上特賜寧侯府免死令,但在本王這里,不好用!” “王爺!”孫道賢嚇得臉都白了,“我這、這誤會?。≌娴氖钦`會,我連她毛都沒沾上呢,怎么能當?shù)闷鹜鯛斎绱耸⑴???/br> 若是沾上,還有機會開口求饒? 薄云岫冷哼,目色涼薄,“下不為例,否則讓你爹來給你收尸?!?/br> 孫道賢快速從他劍下轉(zhuǎn)過,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院子,出了門啐一口,一腳踹開身邊的奴才,“真他么的晦氣,小爺手都沒摸到,還被嚇個半死!回屋回屋回屋!” “沈大夫,您沒嚇著吧?”黍離輕嘆。 沈木兮搖頭,“你們可以走了。” 她站在臺階上,薄云岫站在臺階下,兩個人面無表情的對視,她身邊發(fā)生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理該他來處置,所以她不會對他有分毫的感激之情。 薄云岫轉(zhuǎn)身離開,沉默得讓人有些害怕。 “娘?”沈郅湊過來,“王爺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春秀插一嘴,“他那臉色,就沒好過!” 沈木兮深吸一口氣,“晚上警醒著點,不要睡得太死?!?/br> “好!”春秀會意。 館驛里又來了寧侯府的世子爺,府尹大人更是心驚膽戰(zhàn),一下子來了兩位貴人,他這小小的臨城——也不知是福是禍,只能緊趕著讓人伺候,好吃好喝的都送來,財帛美人亦不缺。 瞧瞧著婀娜的身段,瞧瞧這水靈靈的美人,娉婷淺笑,花顏如玉。 身邊有美嬌娘伺喂著葡萄,眼前紅羅帳,一道道倩影飄過,在孫道賢看來這就跟貓爪心似的,恨不能把這些女人全部帶走。誰不知道寧侯府的世子爺,對權(quán)勢名利都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這些柔弱無骨的美人! “世子?”德勝笑盈盈的斟酒,“您覺得怎么樣?” “妖了點,本世子最近對冷艷的感興趣,就像離王府那位女大夫。”孫道賢揉著眉,“你說薄云岫是從哪兒弄來這么一個女大夫?他最喜歡的不是那個什么、什么仙兒側(cè)妃的嗎?可眼下我瞧著不太對頭,一個女大夫,他沖我拔劍說砍就砍?” 德勝想了想,“世子所言甚是有理,不過為什么呢?” “本世子在問你話,我要是知道為什么,還問你干什么?”孫道賢一腳過去,直接將德勝踹得四腳朝天,“你去查查那個女的是什么來路,還有,那個死胖子!” 德勝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不解的問,“世子,哪個胖子?” “廢話,就是那個長得跟豬一樣,兇得跟熊一樣的胖妞!”一想起春秀把他給嚇得從臺階上滾下來,身上就疼得慌,差點沒把他嚇死,“這世上還有這么可怕的女人,你沒瞧見她那把刀嗎?” 德勝提醒,“世子,那是殺豬刀!” “廢話,本世子當然知道那是殺豬刀,她竟敢拿殺豬刀對著我寧侯府的人,那不是把我們都當成豬嗎?”孫道賢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離王護著她,小爺一定……” 德勝撇撇嘴,“世子,您不怕離王殿下殺人嗎?” “不說還好,一說小爺就來氣!誰不會拔劍,小爺也會,只是小爺身份尊貴,怎么能跟他一般計較?”來氣歸來氣,人薄云岫是殺過人的,他這寧侯府的世子爺卻不是靠自己掙來,在實力上早就定了輸贏。誰不知道,寧侯府的世子雖然橫行霸道,卻也是個慫包! 想了想,孫道賢又道,“對了!錢初陽還沒來?” “估計在路上吧!”德勝斟酒,“世子,要不要派人找找,這天都黑了還沒進城,萬一夜里倒騰起來,您睡得淺,怕是會睡不好!” 孫道賢翹著二郎腿,“這小子該不會是玩瘋了,樂不思蜀吧?” “應該不至于!”德勝笑道,“錢公子要是再不回去,他家老爺子還不得家法伺候?刑部侍郎那么兇,一準又給他丟刑部大牢里待著?!?/br> 錢初陽是刑部侍郎錢理正的小兒子,因為從小嬌生慣養(yǎng),和孫道賢一塊吃喝玩樂,說起來也是極為要好的狐朋狗友,一行統(tǒng)共三人,除了這位侍郎家的小兒子,還有一人。 大家商量好了,在臨城匯合。 一直到了夜里,錢初陽都沒來。 夜深人靜,左擁右抱,好不逍遙自在。 忽然間,“砰”的一聲巨響,就跟炸了雷似的,緊接著是極為痛苦的哀嚎,“救、救命……救命!救命……世子……救……救命……” 燭火悉數(shù)點燃,沈木兮咻的坐起身來,聽得外頭這鬧哄哄的聲音,一顆心高高懸起。 “娘?”沈郅起身,搓揉著眼睛,睡意惺忪的看著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你繼續(xù)睡吧!”沈木兮睡意全無,聽得外頭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叫喊聲,似乎出了大事??傻降资鞘裁词履兀?/br> 春秀打著哈欠,取了外衣披上,“我去看看,你們別動!” 沈木兮點頭,小心的為沈郅蓋好被子,“郅兒,你繼續(xù)睡!” “是!”沈郅重新合上眼眸,這兩日趕路他著實是累得慌。 可是這廂沈郅還沒睡熟,春秀卻是跌跌撞撞的回來,因為跑得太著急,不慎絆住門檻,冷不丁摔了個狗啃泥,疼得她差點沒岔了氣。 “春秀!”沈木兮忙不迭跑過去攙起她,快速揉著她的膝蓋,“怎么樣?這般慌慌張張的干什么?” “外頭!”春秀喘著氣,撿起地上的衣裳,“死人了!” “誰死了?”沈木兮忙問。 春秀搖頭,沈郅又坐了起來,一臉懵逼的盯著兩人。 沈木兮的心里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怎么死的?” “不知道,渾身是血,沖著那什么世子的院子去了,這會府衙的人,還有離王府的人都過去幫忙了,具體的……我怕出事,沒敢久留,趕緊來回守著你們!”春秀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沈大夫,你說這深更半夜的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沈木兮搖頭,“先別管,反正咱們待在屋子里等天亮便是。” 黍離在外頭敲門,“沈大夫!沈大夫,開門?!?/br> 屋里點著燈,黍離自然知道沈木兮已經(jīng)起來了。 “春秀,守著郅兒,不要隨便離開屋子?!鄙蚰举舛冢思庖鲁鲩T。 黍離還算是君子,這一屋子兩個女人,他一個大男人敲門,自然是要在外頭等著的,萬一她們沒穿好衣裳,豈非冒犯? 好在沈木兮出來得快,她隨手便合上了房門,擺明了不愿讓他驚擾屋子里的人,“什么事?” “救人!”黍離道,“刑部侍郎家的公子受傷了,這會性命垂危,大夫趕來需要時間,所以請沈大夫先去應應急。藥箱已經(jīng)備好,您過去便是!” “你家王爺人呢?”沈木兮問。 黍離躬身,“王爺已經(jīng)先一步過去了?!?/br> 一聲嘆,沈木兮抬步就走,既然是大夫,自然是要救人的。沒見著傷患之前,沈木兮以為這些公子哥最多是貪嘴不成,挨了頓打,誰知……見到傷患的那一瞬,沈木兮整個人都愣了。 錢初陽躺在床上,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孫道賢面色慘白,渾身顫抖的坐在凳子上,仿佛已經(jīng)嚇得六神無主,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這些公子哥平素耀武揚威的,真到了這會,卻是慫得不能再慫。 薄云岫拽了她一把,“如果覺得不舒服,可以離開!” 沈木兮撣開他的手,“把藥箱給我!” 聞言,黍離看了看薄云岫,見王爺沒動靜,便恭敬的將藥箱遞上。 “你們都別過來!”沈木兮環(huán)顧眾人,“退后,馬上!” 孫道賢爬起來就想跑,誰知薄云岫一個眼神,黍離的劍已經(jīng)橫了過來。 德勝眼疾手快,趕緊拽著孫道賢重新坐回去,“世子,不要輕舉妄動!淡定!淡定!” “我哪里還能淡定?”孫道賢都快哭了,“誰特么告訴小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有點嚴重,馬上疏散?!鄙蚰举馍裆兀抗鈪s極為鎮(zhèn)定,“這是毒瘡,一旦沾上就會被傳染,方才碰觸過他的人馬上去用酒洗手凈身,我會開兩副藥,一副內(nèi)服一副浸泡!” 薄云岫瞇起危險的眸,長腿一邁便要靠近。 “站??!”沈木兮冷然,“從現(xiàn)在開始,誰都不許靠近這間屋子,都出去!馬上,立刻!” 孫道賢是第一個跑的,壓根不必薄云岫下令。 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方才還人滿為患的屋子,剎那間安靜下來。 “王爺?”黍離駭然。 “滾出去!”薄云岫淡淡然坐下,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施針的沈木兮。 “王爺!”黍離急了。 薄云岫打定主意,“去守好院子,以防萬一。” 黍離先是一愣,轉(zhuǎn)而望著沈木兮,心里便明白了些許,此事兇險,沈木兮在這里,心中必定惦念著房中的沈郅和春秀,可是王爺身份尊貴,豈能以身犯險? “王爺?”黍離還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