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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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岫!”沈木兮疾呼。 薄云岫業(yè)已跳入漩渦之中,剎那間漩渦翻出浪花,快速朝著中心翻涌。 眨眼間的功夫,什么都沒了。 池面,風(fēng)平浪靜。 “薄云岫!”沈木兮歇斯底里,“薄云岫?薄云岫!” 換來的是趙漣漪尖銳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得不到鳳蠱,得到凰蠱也是好的!你們就等著給薄云岫收尸吧!哈哈哈哈……” 第149章 這么快,就到了白頭 剎那間的震顫,地動山搖,仿佛是有什么東西要從地底下鉆出來。 沈木兮一頭栽下池子,所幸被春秀一把拽住,快速拎了上來,抱著就往臺階下跑。 “王爺已經(jīng)跳下去了,你不能再下去!”春秀喘著氣,快速將沈木兮摁在平地處,“沈大夫,春秀腦子笨,想不出什么法子,可你聰明,你好好想想法子。硬碰硬,壓根不頂用!那妖婦是個瘋子,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方法去對付她!” 沈木兮愣了愣,定定的望著春秀。 春秀狠狠點(diǎn)頭,“你快想想,什么法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黍離和月歸,合眾人之力也未能抵住趙漣漪,如此下去,薄云岫白白跳了不說,趙漣漪還得跑了,這…… 下一刻,沈木兮慌忙從隨身小包里翻出瓷瓶,“便是它了!” 她一慣是不屑這些伎倆,可對付這些卑劣之人,不就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嗎? 捏緊手中的瓶子,沈木兮咬著牙,忽然間沖上去,“都讓開!” 黍離和月歸快速閃避開,趙漣漪冷笑著朝沈木兮推出一掌。 “沈大夫!” “沈大夫!” “沈大夫!” 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在電閃火石間,濃烈的惡臭,伴隨著趙漣漪撕心裂肺的慘叫,手背上騰然而起的黑煙,讓她仰頭嘶吼,剎那間斷腕而逃。 鮮血噴濺,趙漣漪瘋似的推開一道石門跑出去。 “追!”黍離一聲喊,底下人趕緊追了出去。 “沈大夫?” 沈木兮被趙漣漪打了一掌,所幸她身子一撇,并未傷及要害,只是這肩膀疼得抬不起來,約莫是脫臼了,“是、是尸毒!快去、快去看看池子里……” “沈大夫!”春秀驚呼。 懷里的沈木兮業(yè)已暈死過去,趙漣漪的確沒打中她的要害,可是整條胳膊差點(diǎn)被卸下來,虧得她命大。 黍離快速朝著池子跑去,忽然間一道華光沖上半空。 緊接著阿左阿右托著沈郅翩然落下,三個人都是一臉茫然,全然不知到底發(fā)生何事。方才明明白霧繚繞,三人都正處于不知所措中,哪知冰棺忽然下沉,一道華光驟然將他們沖上了密室的頂部。 這一沖,竟站在了此處。 怎不叫人詫異? “郅兒?”春秀驚呼,“你是怎么出來的?” 沈郅一臉迷茫,“飛、飛出來的。” “不對,王爺呢?”黍離忙問。 阿左阿右對視一眼,沈郅連連搖頭,“沒有看到義父!” 黍離急了,慌忙跑回池邊,池子里的黑色液體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失,仿佛是被周邊的巖壁吸食,如同活了一般。 待這些東西全部消失,漆黑的池子底部,慢慢浮現(xiàn)出幾道光,若黍離沒看錯,這不就是之前永安茶樓墻壁上畫的圖紋嗎?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池子底部? 王爺呢? “王爺!”黍離扯著嗓子喊,可底下的黑色液體全部抽離,亦未見薄云岫蹤跡,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消失了?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王爺!”黍離渾身寒涼。 王爺丟了! 王爺……不見了! 人呢? “娘?”沈郅驚呼,“娘,你怎么了?娘?” 恍恍惚惚,昏昏沉沉。 沈木兮覺得自己在飄,至于要飄到何處,誰都說不清楚。這該死的黑暗,不斷的籠罩著她,她想掙脫,卻怎么都使不上勁來。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夏問曦! 她搖頭,不,我不再是夏問曦,我是沈木兮,是薄夫人! 黑暗,無邊的黑暗。 那人還在喊,不斷的喊。 漸漸的,像極了薄云岫的聲音,愈發(fā)縹緲,她伸手去摸,卻怎么都觸不到……那聲音,似乎隔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離她越來越遠(yuǎn)。 晨曦的光,帶來新的希望。 肩上依舊疼痛難忍,沈木兮無力的睜眼,又徐徐閉上。 “娘!”沈郅驚呼,“娘,你醒了!” 沈郅? 沈木兮又睜開眼,“郅兒!” “娘,是我!”沈郅抹著淚,“娘,你睡了好久,郅兒好怕你醒不過來!” “郅兒!”沈木兮欣喜若狂,“郅兒,你沒事了!” 母子相擁,一旁的春秀和月歸面面相覷,場面雖然感人,可是……若沈大夫問起來,待會又該如何回答呢?每個人心里都做了一萬次的準(zhǔn)備,可到了這會,誰都張不開嘴。 “郅兒,你爹呢?”沈木兮問。 沈郅身子一僵,“娘……” “薄云岫是你爹,離王是你爹!”因著肩膀疼痛,沈木兮額頭上泛著冷汗,“他去救你了,跳進(jìn)了池子里,現(xiàn)在出來了嗎?你是不是,他把你救出來的?他人呢?受傷了嗎?凰蠱又發(fā)作了?還是說……” “娘!”沈郅音色孱弱,“你先別激動,義父他……” 沈木兮唇角的笑意漸漸斂去,她終于坐直了身子,視線掠過每個人的臉。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是那樣的怪異,好似帶著悲傷,又好似帶著欲言又止的隱忍。 每個人都看著她,誰都沒說話。 風(fēng)從屋子里穿過,帶著清晨的泥土和青草的氣息,分明這樣的生機(jī)勃勃。 “薄云岫呢?”她壓著嗓子,低低的問,聲音帶著莫名的顫,“他是不是受傷了?他在哪?” 誰都沒說話,只是微微垂著頭,沒人敢抬頭去看她。 “我問你們話呢!薄云岫在哪?”她忽然變得歇斯底里,“人呢?說話??!” “沈大夫!”月歸跪地,“您要好好保重自身,王爺他……暫時還沒找到!” “沈大夫!”春秀沖到床邊,“沒找到就是好消息,不是嗎?” 沈木兮靜靜的望著沈郅,眼眶泛著瘆人的紅。她想笑,可怎么都笑不出來,只能笑得比哭還難看,啞著嗓子溫柔的問,“郅兒,你告訴娘,是真的嗎?” 沈郅垂著頭,“娘……義父,不見了!” 呼吸急促,沈木兮只覺得腦子里某些東西忽然炸開,紅的白的,全都崩了出來,“不見了,是什么意思?他躲起來了?” 下一刻,沈木兮忽然跳下床榻,瘋似的往外沖。 薄云岫! 薄云岫你在哪? 清晨的山谷,葬著整個護(hù)族的冤魂,風(fēng)過耳畔,如同奏了一曲幽冥安魂。 之前那個山洞,洞口已經(jīng)坍塌。 不只是洞口坍塌,半座山都坍了下來,就算要清理,沒有幾個月是不可能的。幾個月的時間,什么可能都會發(fā)生,那個結(jié)果似乎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 沈木兮如同魂魄離體,輕飄飄的站在山洞前。 離王府的人還在扒拉著這些亂石塊,打算清出一條路來,奈何這石塊又大又亂,單靠他們這些人,根本無法撼動。 “當(dāng)時山洞快塌了,我們只能帶著你出來?!贝盒阏f,“王爺……” 不管當(dāng)時薄云岫是生是死,沒出來是事實(shí)。 “趙漣漪呢?”沈木兮渾身冰涼。 “沒追上,不過也沒出來?!笔螂x說。 “我不信他死了!”沈木兮狠狠拭去臉上的淚,“他答應(yīng)過我的,他一定會做到!我相信他,他一定是躲起來,在哪個角落里,等著我去救他!” 黍離斂眸,“卑職已經(jīng)派人回東都稟報,相信皇上很快就會派人過來?!?/br> 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若是真的被埋在山洞里,山洞坍塌,能存活下來的機(jī)會本就微乎其微,里頭斷水?dāng)嗉Z,要搬開這些石頭,少說也得數(shù)日,就算到時候真的進(jìn)去了,恐怕找到的……也只是一具尸體。 何況,人到底在哪個位置,誰的心里都沒底。 當(dāng)時是天黑,又是急急忙忙跑出來的…… 薄云岫沒出來,趙漣漪也沒出來。 沈木兮的心,也落在了里頭,就跟丟了魂似的,杵在外頭等著,哪兒都不去。 東都城內(nèi)還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那頭正在洽談阿娜公主的婚事,兩國議和,公主身份尊貴,若要與公主匹配,非王公貴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