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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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的輕功是一等一的好,旁人許是瞧不出來,但月歸是練家子,自然能瞧出端倪。 沈木兮咬著后槽牙,“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薄云岫不知去向,而陸歸舟和師父也出了事,眼下……到底是什么局面? “我總覺得,有人在后面cao縱了一切?!鼻浦L吹動回廊里的宮燈左右搖晃,沈木兮的心里,愈發(fā)亂了,“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凰蠱?!?/br> “就算得到了又如何?”月歸不解,“那東西不是很邪嗎?當初王爺尚且無法控制,何況是旁人?!?/br> 阿落心驚膽戰(zhàn),“阿落卻覺得,若是拿到了凰蠱,下一個……就該輪到主子了吧!” 月歸駭然,啞然失語。 鳳蠱就在沈木兮身上,怕是長生門和十殿閻羅的人,都知道了吧? 誠然如阿落所言,一旦拿到了凰蠱,下一個要被剜心的,就該是沈木兮了。鳳蠱和凰蠱,鳳不離凰,凰不離鳳,終究是要融在一處才算完整。 “絕對不能讓他們拿到凰蠱!”月歸咬牙切齒,可如今王爺?shù)氖怼?/br> 該如何是好呢? 沈木兮沒說話,只是坐在回廊里靜靜的想著連日來發(fā)生的事情。 從薄云岫出事以后,陸歸舟來了一趟,此后……身邊一心要保護她的人,似乎就開始一個個消失了,薄云岫消失了,陸歸舟消失了,連師父亦是如此。 那接下來,會輪到誰呢? “眼下,卑職已經(jīng)讓人悄悄的跟上他們,若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稟報王妃!”月歸俯首。 沈木兮點點頭,“你去找人,暗地里查一查小棠的下落,他們說的半真半假,我卻是真的不相信小棠會背叛十殿閻羅。至少,她不會背叛陸大哥,若然真的有所異動,應該是小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不過……” 阿落點頭,“阿落也不相信,小棠會是趙漣漪的人?!?/br> “據(jù)他們所言,小棠應該傷得不輕?!鄙蚰举庳撌侄?,“沒要到凰蠱,也沒打聽到小棠的消息,他們回去之后恐怕沒法交代!” “至少咱們可以確定一件事,王爺?shù)氖?,不在他們的手里?!痹職w說。 沈木兮點頭。 阿落卻是心慌得厲害,“那也說明,有好幾股勢力,都想要凰蠱,以及……主子的命!” 四下萬籟俱寂,誰都沒有再說話。 夜深人靜。 有暗影掠過墻頭,悶聲跌入。 血淋淋的手,推開了窗戶,暗影快速竄入了房中。 屋子里,傳出阿娜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你、你是何人?” “幫、幫我……”步棠腿一軟,手中劍咣當落下。 “安格!”阿娜驚呼。 婢女快速從外頭進來,乍見此情此景,險些驚叫,卻見阿娜忙沖過來捂住她的嘴,“別喊!” “公主?”安格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合上房門,“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離王府?!卑⒛劝櫭?,“跑離王府來求救?” 眼下這離王府空置,她住不慣館驛,便還是住在了主院,只等著皇帝給她挑個好駙馬。這些日子,她瞧了不少王公子弟,一個都沒看上,想著是不是等兄長商議完了協(xié)議,隨兄長回瀛國便罷! “公主,刺客!”安格默默拿起了一旁的花瓶,“要不,補一下?” “傻不傻?”阿娜蹲下身子,手中端著燭臺,細細查看倒伏在地的步棠,“離王就算不在了離王府周遭也是有侍衛(wèi),或者暗衛(wèi)守著,你覺得她是怎么進來的?她敢來離王府求救,就說明在她的心中,離王府是最安全的。” 主仆二人將步棠抬起,放在了床榻上。 安格“咦”了一聲,“公主,她傷得不輕,好多血!” “廢話!”阿娜皺眉,“去拿藥箱來,先幫她包扎一下,然后你去一趟問柳山莊,讓沈木兮來一趟,我明兒還得入宮呢!” 安格應了一聲,“公主是要去南苑閣嗎?” “呸!”阿娜輕嗤。 一想起前兩日的事兒,這會還窩著火。 不過,經(jīng)過安格這么一提,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找那個死書生算算賬的。 “公主!”安格手在抖,“我、我不行,我、我不敢……” “什么?”阿娜正坐在桌邊喝水,聽得這話,當即轉回床沿,差點沒把手中的杯盞給丟出去,“我的天哪,用他們的話來說,這是造了什么孽?” 在步棠身上,幾乎可以用傷痕累累來形容。 真的是遍體鱗傷! 小到劃痕,大到砍傷,尤其是胳膊處的傷,幾乎是皮開rou綻,深可見骨,雖然被臨時用布條包扎止血,可傷口已有紅腫化膿之態(tài),定然不是剛剛受的傷。 “我也沒見過這么狠的傷……”阿娜有些心慌,“安格,你馬上去問柳山莊,可別讓她死在我這里,否則我說不清楚??!” 離王府的暗衛(wèi)一定是看到了這女子進入,說不定已經(jīng)去通知沈木兮了,若是自己無動于衷,只怕到時候還要落個殺人的罪名。 這終究不是她的瀛國。 “趕緊去!”阿娜推了安格一把。 “嗯!”安格撒腿就往外跑。 阿娜頭一回知道,人是可以靠著一口氣撐下去的,她不太會包扎傷口,只能胡亂的撒上金瘡藥。可饒是如此,步棠亦是沒有動彈,身子漸漸冷了下去,好似真的快不行了。 好在今夜沈木兮仍是沒有安睡,安安靜靜的伏在案上,等薄云岫過來。 聽得暗衛(wèi)來報,月歸不由的愣了半晌。 “王妃!”月歸敲門,“貌似是步棠姑娘出現(xiàn)了?!?/br> 沈木兮心頭一驚,當下開了門,“小棠在哪?”“在離王府,闖入了主院?!痹職w皺眉,“這兩日,阿娜公主還住在主院里不肯走,估摸著這會應該撞上了!您看……” “小棠回來了?甚好!甚好!”沈木兮欣喜若狂,“走,去離王府?!?/br> 然則這廂剛出門,便瞧著安格沖進來,“王妃娘娘,要救人!” “什么?”沈木兮皺眉。 安格是瀛國公主的婢女,口音有些重,是以除了她家公主阿娜,外人委實不太明白她在說什么。安格有些著急,往自己身上比劃了兩下,“很疼!救命!” “有人受傷了?”沈木兮悟出點味兒來。 安格點頭,她說不太清楚,但能聽懂。 “月歸,拿藥箱!”沈木兮心里有些慌,這說明步棠傷得不輕。 步棠知道主院里住著何人,是以絕對不會闖進主院去求救,除非步棠傷得太重,神志不清,出現(xiàn)了意識上的模糊。 離王妃半夜回府,府門內外瞬時戒備森嚴。 沈木兮進入主院時,阿娜聽得動靜,旋即白了一張臉從里頭沖出來,滿手都是鮮血,整個人慌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我不行了,我止不住她身上的血,還有、還有她好像快不行了,我覺得她快要死了!” “小棠?!”沈木兮撒腿就往里頭跑。 步棠就躺在床榻上,上半身只著單薄的褻衣,渾身上下都像是泡在血水里一般,雙眸緊閉,唇瓣緊抿,唇色都泛著瘆人的青紫,瞧著好似真的快不行了。 “小棠?”沈木兮快速上前,坐在床前為其搭脈。 脈搏幾乎探不到,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 快速翻找藥箱,沈木兮從藥箱的底部掏出一個錦盒,里面擱著一枚藥丸,“月歸,幫忙掰開小棠的嘴,煩勞公主給我倒杯水!” “好!”阿娜被嚇壞了,倒水的時候,雙手都直打哆嗦。 平素打架歸打架,蠻橫歸蠻橫,見血倒是少則又少,她也就是仗著父兄的寵愛,?;H肆T了! 步棠牙齒緊咬,月歸也不敢使蠻力,只能小心翼翼的掰,“王妃,她咬得太緊了!” “卸!”沈木兮冷然,“事急從權。” 月歸愣了愣,當即用了巧勁。 沒法子,只能先卸了下巴,再接合回去。待藥丸進了嘴,以水小心翼翼的灌入,藥丸遇水即化,然則步棠已無法自主吞咽。 沈木兮無奈,只能以扎針輔佐,讓藥水能順利的進入食道,避免嗆入氣管之中?!斑@是什么藥?”阿娜皺著眉頭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個的下巴,本朝的大夫治病,都這么粗魯?卸下巴喂藥?這得多疼? 胳膊脫臼尚且要疼半死,何況脫出下顎。 “能保命的藥!就這么一顆!”沈木兮斂眸,這是用冥花制作了解毒丸之后,稍稍剩下些許,佐以各種奇珍藥材,煉制而成的保命丹藥。不到最后一刻,是斷然不能輕用的。 一則,藥效太烈,尋常人未必受得住。 二則,終究未曾有人試過,沈木兮自己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奇效。 虎狼之藥,不到絕境斷然不敢輕用。 畢竟,后果不可預料。 但是眼下,步棠真的只剩下一口氣,沈木兮已經(jīng)沒有其他法子,要么看著步棠死,要么……搏最后一次。 若是贏了,步棠便能撿回一條命。 若是輸了,最壞的結果,無外乎就是眼前這樣。 將阿娜之前胡亂纏繞的繃帶全部拆開,沈木兮重新清洗傷口,去膿去腐,止血消炎,再仔細的包扎回來,動作很是麻利。 阿娜看得有些愣,“你這倒是比我們瀛國的巫醫(yī)還管用,我們的巫醫(yī)是一等一的好,你這個瞧著也是很好。你們的大夫,都是這樣能干嗎?” 沈木兮沒理她,額頭上滿是汗珠子。 “王妃,步棠姑娘會好起來嗎?”月歸忙不迭為其拭汗。 “喂,你們當我是空氣嗎?沈木兮,我是覺得薄云岫已經(jīng)死了,所以不想跟你爭死人,才會與你說話的,你別蹬鼻子上臉!本公主同你說話,你為何不回答?”阿娜氣惱。 人是她發(fā)現(xiàn)的,也是她讓安格去問柳山莊,將沈木兮找來的,如今沈木兮不但不感激她,還不理人,這讓阿娜很不高興,滿臉皆是怒意。 “沈木兮!”阿娜上前。 安格慌忙攔了一下,“公主,先洗把手,都是血!” 阿娜皺眉,倒也是。 不過洗個手的功夫,待阿娜轉回,沈木兮已經(jīng)包扎完畢,小心的為步棠掖好被子。 步棠的體溫很低,伸手去摸,涼得格外厲害。 “王妃,要多久才能見到效用?”月歸忙問。